第九章9
對她的詢問,很不好回答。如果直接告訴她暗自配了她這里的鑰匙,她會怎么想?
幸好潘偉的電話解了圍。
“在家嗎?”潘偉問。
徐健看看身邊蘇琳,“什么事?”
“想找你坐坐,這大年初一好像沒什么地方可去。”
“那就在家安心陪妻子孩子。”
“不提他們,是在家吧,我過去找你。”
“我在外面。”徐健又看一眼蘇琳。
“又在陪那個小女孩?地址,我去找你。”
徐健本不想讓潘偉過來,但聽他聲音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沒辦法,只好告訴他地址。
本來準備回家,讓潘偉去家里。但有些擔心蘇琳,另外回到家中飯還不知道去哪吃。而這里有不少剩菜,就算潘偉過來吃也足夠。
徐健在樓下等潘偉,見到后,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我得上去看看醉酒后的她是什么樣。”潘偉笑笑。
蘇琳已經好多年沒見到潘偉,今天見到他,心情有些復雜。畢竟與袁潔婷見過面,知道了他與袁潔婷之間的事。
潘偉永遠都是這樣,無論見到任何人,就算這個人昨天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還是與以往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像此刻,他對蘇琳的態(tài)度,像是蘇琳與徐健根本沒離婚,也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任何變故,依然微笑著說,“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居然是新年第一天。”
蘇琳站起來笑著說聲你好。
“聽說你昨晚醉了?怎么樣,滋味有些特別吧?”潘偉哈哈一笑。
蘇琳不好意思的笑笑。
“中午在這吃,還是回家吃?”徐健岔開話題。
“當然在這吃,既然來了總得吃一頓走才合算。”潘偉又笑著問,“這里有酒嗎?”
“還有一瓶,昨天我買了兩瓶。”蘇琳說,“如果不夠我再去買。”
“夠了夠了。”潘偉說,“有酒就行。”
蘇琳提前去廚房準備中飯。徐健本來還想中午自己熱菜,因為潘偉過來,也就隨蘇琳去忙。
“過來找我有事?”兩人坐在客廳,徐健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潘偉笑笑,馬上又說,“不過今天倒真發(fā)生一件意外的事。”
“什么事?”
“方婷居然跟我提出離婚。”潘偉笑了笑,“這應該算意外的事吧。”??Qúbu.net
“怎么回事?”徐健有些不相信。如果他妻子真提出離婚,怎會顯得如此輕松?更何況,怎么可能選擇新年第一天提這種事。
“她就是提提,沒什么。怎么可能真離婚。”潘偉還是笑笑,“不過今天的她倒是讓我很意外,仿佛有點不熟悉。”
“理由呢?總有理由吧。”
潘偉把方婷所說的那些理由說了一遍,然后往沙發(fā)一靠,“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想過與她離婚。雖然她的能力一般,長相氣質也一般,與她之間的感情也沒那么深,但整體來說,她是個不算的妻子,也是個合格的妻子。除了袁潔婷那件事的確對不起她,其它方面我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好丈夫,起碼每天晚上回家,從不在外睡。對她對她家,該做的事都會做到,一直把自己當成女婿身份對待她家。”
“那你怎么還跑出來?應該在家跟她好好解釋解釋。”
“我像那種喜歡解釋的人嗎?”潘偉一笑,“再說了,我對著空房子解釋?她跟我提完就回到她媽家了。”
兩人正聊著,蘇琳手機在房間響起來。
“蘇琳,你的電話。”徐健沖廚房喊。
蘇琳走到房間接完出來,“是潔婷,她馬上來。”
“你隨便找個理由不就行了?”徐健很不高興,畢竟潘偉在這里,“怎么會讓她來?”
“她已經在小區(qū)。”蘇琳輕聲說,“上次晚上送我回來,知道地方。她說一個人在家很無聊,所以過來找我。我又不好騙她說不在家,所以……”
“那天晚上她有沒有說我與她的事?”潘偉打斷她的話。
蘇琳點點頭。
“我猜她肯定說了。”潘偉笑了笑,“既然這樣,她上來也沒什么,正好我們四個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聚過,難得在今天這個好日子聚一次。”
“有時真羨慕你。”徐健看他,“能這么灑脫畢竟不容易。”
“那就慢慢學吧。”潘偉站起來拍拍他肩,“我下去接她。”
袁潔婷來了后,讓蘇琳輕松很多。
“記得你以前做飯很差的,沒想到現(xiàn)在這么熟練。”蘇琳在廚房站一旁成了看客。
“三年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廚房,能不熟練?”袁潔婷笑笑,“真沒想到他們倆都在。”
“是呀,我也沒想到。”蘇琳嘆息一聲,“如果這不是在出租房,是在家里該多好。”
袁潔婷明白她的意思,無奈笑笑,“我也希望是這樣,我也希望這種錯覺是真的。可惜錯過了就錯過了。”
中午吃飯時,幾個人仿佛都有意避免尷尬話題,盡量讓氣氛輕松。
越是這樣,幾個人的心情越復雜。特別是蘇琳與袁潔婷,內心的感慨更多。
下午,幾個人都沒有急著走。直到快傍晚,潘偉才站起來,“潔婷,我們該走了。”
“晚上在這里吃了再走好了。”蘇琳說。
但潘偉與袁潔婷還是走了。
他們一走,讓徐健與蘇琳兩人反倒沉默起來。連晚飯也是安靜的吃。
蘇琳很希望徐健晚上能留下來,甚至希望徐健開口說,讓她跟他回家。可惜徐健坐了一會就說要走。
“曉瑩不在,這幾天你怎么吃飯?”蘇琳找不出理由留他,只能這么問。
“飯店不關門就行。”徐健看了看她臉色,好像還是不放心,“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了。”蘇琳很想說還有事,這樣可能他會留下來。又輕聲說,“謝謝你能過來。”
其實此刻,蘇琳真想抱抱他,卻不敢。
徐健走后,屋里再次陷入冷清。這讓蘇琳失落與孤單感更強烈。雖然他在時,屋里一樣安靜,但不冷清,整個屋子充滿溫暖。他一走,只剩冷清與孤單。
徐健回到家有著同樣感受。他沒有聯(lián)系張媛媛,一個人坐在客廳連電視都沒打開。
中午與下午四個人在一起的情景,讓他想起很多往事。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一切。
當年那么單純的潘偉,現(xiàn)在變得讓自己越來越難了解。很多時候與他坐在一起,根本鬧不清他在想什么。
突然自嘲的苦笑,自己又何嘗不是。現(xiàn)在的內心連自己都很難琢磨透,更別說外人。一些思維與想法總是在不停轉變。
比如對待張媛媛,有時與她在一起,突然有沖動想好好對她,想與她完全確定關系,然后結婚。但一旦與她分開不在一起時,這種想法馬上轉變。
他知道這種想法對張媛媛不公平,偏偏沒辦法。如果張媛媛不主動聯(lián)系,肯定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甚至很想與她隔斷時間不見面,好好冷靜自己的思維,好好整理內心復雜的思路。
可每次見了她后,又忍不住產生一份愧疚感。總覺得對不起她。至于到底是因為什么對不起她,卻無法說清楚。
就像他正思考這些事時,收到張媛媛短信,于是不由產生一絲愧疚。他覺得,應該主動打電話告訴她已經回到家。甚至覺得應該告訴她,昨晚在蘇琳那里過夜。而且,還為昨晚與今天不能陪她感到愧疚。
可能在他心里,覺得已見過她母親,也去了她家吃年夜飯,彼此的關系早就確定下來。也就是說,她已經是自己女朋友。對女朋友沒有做到該做的事只能愧疚。
所以第二天上午主動去找她,并且把蘇琳醉酒,自己除夕夜在她那里睡的事說了。最后補一句,“我是躺在客廳沙發(fā)。”
“干嘛說這個?”張媛媛輕笑,“她都醉成那樣,就算在房間照顧她又能怎樣。”
徐健終于明白為什么與她在一起就有想好好對她,想與她結婚的念頭。因為她實在善解人意,常常說出讓你感動的話。
中午在張媛媛家吃的,晚上徐健帶她回到自己家。這天晚上,張媛媛第一次睡在徐健家。
徐健知道,是帶著非常矛盾的心情留她下來。但畢竟是留了下來。
早晨醒來,看著躺在身邊正睜眼看自己的張媛媛,徐健心情倒是平靜很多。事情已經這樣,也就不多想了。
張媛媛起床穿衣時第一次提到婚紗照。但她并沒有說出心中不滿,只是看著婚紗照微微一笑,“看起來你當時很年輕。”
但這句話已經足夠。徐健畢竟不傻,此前只是忽略了此事。或者說是他有意忽略此事。現(xiàn)在張媛媛提到,再在房間繼續(xù)掛著婚紗照肯定不合適。
在張媛媛去做早飯的時候,徐健取下了婚紗照。其實婚紗照是結婚兩周年的時候拍的。因為結婚時,經濟并不寬裕,兩人去幾家婚紗影樓詢問后,蘇琳覺得太貴,不想浪費錢。
直到婚后兩年,經濟慢慢好轉,才補拍了婚紗照。
徐健拿在手中看了很久。照片上蘇琳,笑容里仿佛還帶有一絲羞澀。他知道,她是個不懂在鏡頭前表現(xiàn)自己的人,所以拍攝過程中始終帶有一絲羞澀與難為情。
想起曾經的歲月,徐健深深嘆口氣。而張媛媛不知何時站在身后,輕聲說,“蘇琳姐真的很漂亮。”
徐健回頭看她好一會,才把照片拿出來放到隔壁書房。
吃飯時,徐健一直默默不語,像是滿腹心事。張媛媛也沒開口,默默陪他吃飯。
“媛媛,過兩天我要回家一趟。”徐健終于開口,“順便把曉瑩接回來。”
其實徐健說這句話時,卻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因為往年春節(jié)后,正式上班前都會去蘇琳家一趟。
同樣的問題,蘇琳也在想。而且不得不想,因為蘇超打電話問她與姐夫今年還回不回家。并開玩笑說,“既然你陪姐夫去了他家,讓他也陪你來家里一趟。總有個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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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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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