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再次單身,而且表妹已回家,讓徐健突然覺得一個人的夜晚有些寂寞孤獨。這跟認識蘇琳前的單身不一樣,畢竟當時是與潘偉合租在一起,沒那么寂寞。
或許所有單身的人都差不多,晚上總不愿很早上床睡覺,總想找點事來耗時間。
潘偉四處看看,然后笑了笑。
“還記不記得我倆住一起的時候,經常半夜跑這兒喝酒。”又感嘆的說,“都不記得到底多少年沒來這兒了。”
“我也很多年沒來了,不知味道是不是與以前一樣。”徐健拿起一根羊肉串,吃了一口,“還行,你嘗嘗。”
潘偉哈哈笑起來,也拿起一根,邊吃邊說,“突然像回到了那些日子,很多記憶都快忘了,現在想起來卻又很清晰。”
徐健端起啤酒沖他一舉,干完放下,“帶你來這里沒錯吧,總在大包廂或酒吧待著,也沒意思,偶爾需要來這種階級貧民生活的地方找找另一種感覺。”
“我看未必吧。”潘偉朝遠處停車的地方看,“你看停的那些車,階級貧民會開著車來?”
“那畢竟是少數,也是跟我們一樣來找感覺的。多數人還是跟我們當年辛苦打拼卻沒有多少收入的境況一樣。”
“這話倒是對。”
“潘偉,你說我倆如果還跟當年一樣,現在會是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徐健突然問。
“這個還真不好猜測。”潘偉笑笑,“如果我跟當年一樣,肯定與現在的生活完全不同,起碼袁潔婷不會守著一個空房等我永遠不會兌現的承諾。”
徐健又喝了一杯,輕輕嘆息,“如果我跟當年一樣,或許還是會與蘇琳擠在狹小出租房。畢竟與她在那種環(huán)境生活了很多年,彼此早就習慣了。”
“也許會,也許不會。誰知道。”潘偉拿出煙,“一切都在變,既然已經變了,就別再往回看。”
“你知道嗎,今年我的年終獎是這些年最多的一次,也是我以前根本不會想到的金額。可我到覺得這更像一種諷刺。”徐健接過他煙點上,露出苦笑,“真的,我找不出一點興奮感,到寧愿沒有這么多。”
“生活就是這樣,別想那么多。人生需要為一個目標活著才有意義,當一個目標失去,可以再尋找另一個目標。”
“你現在的目標是什么?”徐健看他。
潘偉沉思一會,“其實我的目標都差不多實現了,曾經想擁有的都差不多擁有了。也許唯一的目標就是讓自己活得快樂些。”
“那你現在快樂嗎?”徐健繼續(xù)問。
潘偉沉思片刻,然后舉杯,“不談這些,喝酒。”
“用得著回避這個問題嗎?我們之間還需要隱藏想法?”
“當然快樂。”潘偉一笑,“你看我現在像不快樂的樣子嗎?”
“但我不快樂。我必須跟你說實話。”徐健看著面前酒杯,露出苦笑,“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還能不能再快樂起來。離婚前,我只想著趕緊離婚,重新找個能一起過一輩子的人,然后忘掉所有事,忘掉那些壓抑在心頭的負擔。一切回到曾經的單身日子,一切從頭開始。可現在發(fā)現,有些事不想你想去忘就能忘掉。”
“相信我,時間是最好的良劑。”潘偉想了想,“與那個小女孩的情況怎樣?”
“我也說不清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覺。與蘇琳離婚前,倒是很想與她待在一起,覺得與她待一起能找到一些心理安慰,甚至想,離婚了就與她結婚。現在真的離婚了,反倒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徐健沉默一會,“這么說吧,反而變得猶豫,不想急著與她把關系發(fā)展過快。”
“可以理解,這是很正常的想法。其實我也勸過你,離婚后別急著找,單身一段時間也是好事,可以多思考思考一些問題。”
“關鍵是我現在面對她,總有一種愧疚感。她真的很體諒理解人。”徐健嘆氣,“而且很難避開她,獨自安靜生活一段時間。”
“為什么?”
徐健把近段時間自己與張媛媛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看來這個小女孩有些不簡單。”潘偉笑笑,“其實你一開始就犯了嚴重錯誤,導致現在很被動。一定要記住這點,千萬不能輕易帶一個女人回家。家是私人場所,是屬于自己最后的一塊安靜地,除非百分百確定要娶她才帶她回去。這么跟你說吧,就算想與她發(fā)生關系,寧愿去外面開房,也別帶回家。在賓館與在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主要是我沒想那么多,從一開始我就確定會娶她。”徐健又補一句,“當然,現在的想法也還是一樣,只是不想這么快,想多些時間彼此適應。”
“已經這樣,說其它也沒用。”潘偉說,“不過反過來想,這種女孩也有好處。如果她僅僅只是想找份穩(wěn)定婚姻,沒有帶其它任何目的,反而是好事。因為她聰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知道在兩個人的相處中該避免什么,該怎么去處理問題。”
蘇琳沒想到袁潔婷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看到陌生的來電顯示,根本不會想到是她。
其實袁潔婷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給蘇琳打電話。畢竟號碼還是很多年前的那個號,根本不知道她有沒有換過。
之所以想給蘇琳打電話,是潘偉前幾天來,無意中說起徐健與蘇琳已離婚。
當時的袁潔婷萬分驚訝。她從來不會想到徐健與蘇琳會走到離婚這一步。在她看來,就算大部分夫妻會離婚,他們倆也不會。
于是詢問潘偉是什么原因,可潘偉不愿再談這事。甚至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袁潔婷只好不問。
猶豫了很多天,還是翻出以前的電話簿試著給蘇琳打電話。這些年一直不愿聯系她,或許更準確的說是不好意思聯系她。畢竟不愿對別人談起自己的事,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所以幾年時間一直不愿再去聯系以前認識的朋友。
袁潔婷開了一輛小車在她公司樓下等。人一直沒下車,看到蘇琳走出來,打電話告訴她朝自己這邊看。似乎怕下車會遇見熟悉人。
蘇琳坐進來,袁潔婷笑著說,“沒想到已經這么多年,你還是以前的號,還是以前的公司。”
“嗯,我沒什么變化,還是沒出息的樣子。”蘇琳朝車里四處看看,“這是你的車?”
“算是吧。”袁潔婷直接把車開到路上。
蘇琳坐在包廂四下看了看,等服務員出去,笑了笑,“看來這些年你過得挺好。怎么突然會想到聯系我?多少年了,經常想起你,可惜一直不知道怎么聯系你,還以為你離開這里了。”???.??Qúbu.net
袁潔婷露出一份難以捉摸的笑容,突然問,“聽說你與徐健離婚了?”
蘇琳臉上的笑容馬上停頓,半天才說,“你怎么知道?”
袁潔婷深深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她本還不相信,雖然知道潘偉不會拿這種事亂說,偏偏還是很難相信。此刻聽蘇琳反問,知道是真的。
一時兩人都沉默下來。
“誰提出來的?你還是徐健?”袁潔婷先開口。
蘇琳繼續(xù)沉默,不知該怎么談這件事。
袁潔婷沒有繼續(xù)問,卻苦澀笑笑,“知道這幾年我過得是什么日子嗎?”
蘇琳看著她沒開口。她知道袁潔婷當年離開潘偉是因為另外一個有錢人,所以猜想,她這些年肯定是給那個有錢人當情人。這輛車肯定也是那個人給她買的。
袁潔婷沉默很久才慢慢說,“三年多時間,我每天面對的是一個空房子。里面的設施算是齊全,甚至算是豪華。生活也不愁,不敢說能買起太奢侈的東西,但一般的東西還是能買得起。但也僅僅就是這樣,每天就待在屋里,不想出門,也不愿出門。唯一想見的人,一個月不一定能見他一次,而且從來不會在我那里過夜。其實我知道他并不是沒有時間,是有意這樣。”
她的話倒是沒讓蘇琳感到過多驚訝。心想,也許給有錢人當情人就是這樣吧。
“這是我三年多來,第一次與外人提起自己的事。”袁潔婷露出一份心酸的笑,“連我爸媽都不知道我現在過得是這種生活,每次打電話都強笑著告訴他們過得很好,工作很好。但很少回去看他們,怕回去后控制不住會哭出來。更怕他們問我都三十歲了怎么還不找男朋友。”
袁潔婷的話也勾起蘇琳的傷心,輕聲說,“為什么不離開這種生活,離開他身邊?”
袁潔婷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想過離開他,正常過自己的生活。但多年前發(fā)生過的很多事讓我明白,只有他曾經是真正的愛過我,在他之前在他之后,再也不會有人會如此愛我了。”
蘇琳當然不知道她所說的是潘偉,忍不住說,“潘偉呢?現在的潘偉什么樣我不知道,但當年的他對你絕對算是真心。”
“你知道我說的人是誰嗎?”袁潔婷看著她,“就是潘偉。”
這句話讓蘇琳徹底驚訝起來,“是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對你?”
“我說過,他是有意這樣。”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等服務員出去,袁潔婷才接著說,“我知道,他直到現在還恨我,所以故意這么做。但我理解他,甚至有些欣慰,畢竟他現在還恨我,說明他還愛我。”
“這是什么邏輯?如果他還愛你,根本就不會這么做。”
袁潔婷沒有回答這問題,沉默一會才看她。
“你知道離開潘偉后的幾年我的生活是怎樣嗎?”又搖搖頭說,“算了,算了,不想再提那些事,也不愿再去回憶。不過那幾年遭遇過的經歷倒是讓我明白了很多事,也終于懂得,如果身邊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就算苦點累點都是幸福。所以那幾年晚上獨自流淚的時候,特別羨慕你與徐健,覺得你倆才是真正完美幸福的愛情。當時真的很后悔,假如時間能倒流,絕對不會離開潘偉,絕對像你與徐健一樣與他一起度過最艱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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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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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