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她回老家了?”
“是的。”蘇琳點點頭,“其實她離開的那年春節(jié)就回家了。她說與其在外面漂,不如回家陪親人。幸好天下的父母都差不多,她的家人知道實情后,不僅寬容理解,還給了她很多信心,所以她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
潘偉聽了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時也埋怨自己,多次都想打電話去她家問問情況,但都由于一些擔心沒有打。
“那她現(xiàn)在……?”潘偉是想問她是不是單身。
蘇琳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去年結(jié)婚的。我是帶著女兒去參加她的婚禮,才見上面。”
潘偉完全沉默下來,不再開口。坐了很久,慢慢站起來,“知道她沒有漂在外面,知道她過得很好,知道這些就足夠了。”走到門口又回頭,“你剛才說的事,我?guī)湍懔粢庖幌隆A硗猓阋部梢詥枂栃旖〉南敕ǎ谑袌龇矫妫任矣薪?jīng)驗。”
徐健新買的房在附近小區(qū),非常近。潘偉下樓后就打電話讓他下來坐會。
潘偉把這些告訴徐健后,輕輕嘆息一聲。馬上裝著輕松的一笑,“也好,這樣可以讓自己斷掉其它念頭,安心過自己的生活就好。”
徐健并沒有留意這些,他在奇怪自己對蘇琳的判斷為何出現(xiàn)錯誤。
一直覺得自己對她足夠了解,從她的言行舉止,就能完全判斷出她心中在想什么。為何這次出現(xiàn)錯誤?
同時對蘇琳這幾年的經(jīng)歷更是迷惑起來。原本以為她離開后就是去找袁潔婷,然后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年。
現(xiàn)在看來,她離開后一直獨自生活,直到去年才去見袁潔婷。那她這幾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如何熬過來的?還有這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因為判斷有誤,不得不懷疑自己對這個小女孩的判斷。
假如真是她親生的,父親會是誰?為什么從來不提孩子爸爸?
她說孩子不到兩歲,如果真是她親生的,應該是她離開幾個月后遇見了其它男人。她一直不肯提那個男人,難道是遭遇……?
徐健不敢再往下想。無論如何,他不愿有強暴之類的事發(fā)生在蘇琳身上。更不愿見到她再一次在感情上受騙,然后有了孩子。
另外,對于蘇琳是如何知道蘇超要結(jié)婚的消息,徐健也一直想不出原因。反正現(xiàn)在的蘇琳,在他看來,有著太多的謎。
蘇琳雖然問潘偉該做點什么好,其實她早有打算。
春節(jié)在老家,她就想好,在小區(qū)邊開一家小超市。她知道,小超市不可能有很大利潤,更不可能發(fā)家致富,但肯定不會虧錢。而且有經(jīng)驗,養(yǎng)活自己絕對沒問題,只是會比較辛苦點。
想歸想,真正實施時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這里不同小鎮(zhèn),店面幾乎飽和,好位置更是沒有。轉(zhuǎn)讓別人的店面根本不做考慮,高昂的轉(zhuǎn)讓費與其它費用就讓人望而卻步。
徐健聽潘偉說后,也在留意此事,不過沒有告訴蘇琳。通過朋友聯(lián)系上一家要轉(zhuǎn)讓的服裝店,去看了后,覺得位置環(huán)境都還不錯。
但當他私下見蘇琳,卻被蘇琳拒絕。
“不用了,我自己會解決。”蘇琳笑笑,“不過還是謝謝你。”
其實蘇琳已經(jīng)有了目標,也基本談妥。
離小區(qū)不遠剛新開發(fā)一條夜市街不久,很多攤位出租。當然,不是出租地面,而是固定的店面。只是面積都不大,都是賣些價廉物美的東西,投資也很小。
幾乎所有店面白天都是關(guān)門,基本上都要到傍晚時才開始營業(yè)。不過晚上會很晚關(guān)門,正常情況要到凌晨兩三點。部分店面會更晚。M.??Qúbu.net
徐健還是聽媽媽說了此事。
蘇琳來后,他就見過蘇琳一次,誰知見的這次就被她直接拒絕幫助。此后,一直沒再見面。他明白,是怕張媛媛不高興,所以有意回避與蘇琳見面。
徐健爸媽卻不同,白天徐健與張媛媛上班后,老兩口會帶著孫子去看看蘇琳。畢竟兩家離得很近,蘇琳暫時帶孩子在家也沒其它事。
當媽媽說了此事,徐健顯得很平靜,“看來幾年時間,她的確變了很多。”
徐健從來不與張媛媛談起蘇琳,反倒是張媛媛主動與他談起來。
“你說蘇琳孩子的爸爸會是什么人?”張媛媛躺床上看他,“怎么就她與孩子回來了?”
徐健看她一眼,靠著床頭沒說話。
“怎么啦?不高興?”張媛媛一笑。
“別人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徐健說。
“我只是覺得奇怪。”張媛媛笑笑,又說,“媽是不是經(jīng)常與她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徐健看她。
“揚揚跟我說,爺爺奶奶經(jīng)常帶他去阿姨家看妹妹。”
“爸跟媽在這里沒什么熟悉人,在家待著悶,偶爾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很正常。”
張媛媛笑著往他身上一靠,“只要你不去經(jīng)常見她就行了。”
“又瞎想。”徐健說,“揚揚馬上三周歲,她也有了孩子。”
張媛媛笑了笑,又說,“對了,她現(xiàn)在回來了,戶口是不是該遷出去了?”
張媛媛的話讓徐健沉思起來。這件事一直讓他猶豫矛盾。
當初買房時,他與蘇琳的戶口都遷到了這里。后來離婚,由于蘇琳戶口沒有新的地方可遷入,一直還留在他戶口本里。
雖然戶口本里兩人已沒有關(guān)系,但卻一直存在。所以,形成很怪的一個戶口本,戶主徐健,以及張媛媛與他們的兒子徐揚,外加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蘇琳。
這件事,張媛媛從一開始就很不舒服,可也沒過多說什么。她覺得蘇琳戶口遲早會遷走。誰知蘇琳突然消失三年,想讓她遷走,也找不到人。
現(xiàn)在蘇琳回來,徐健當然可以強行讓她遷走。但也知道,她目前無房,又沒結(jié)婚,不可能有地方愿意單獨接收她。遷回老家估計也很難。
徐健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她的戶口還在這里,那她的孩子應該還沒上戶口。
事實的確是這樣,彤彤只有醫(yī)院出生證明,卻沒有戶口。對此,蘇琳當然很清楚。
春節(jié)在老家期間,就詢問過村干部,能不能把自己與孩子的戶口遷回村里。她覺得戶口在哪都無所謂,首先必須要讓孩子的身份合法。
可惜的是,她感覺出村里似乎不愿意。畢竟農(nóng)村涉及到土地分配等問題,村干部對這些很慎重。
后來咨詢一些人,發(fā)現(xiàn)給孩子上戶口,還要征得親生父親的同意。對于這點,蘇琳只能猶豫與無奈。于是,只好拖下來,心說,還是先穩(wěn)定生存下來后再考慮解決這個問題。
蘇琳在夜市的攤位主要賣些便宜的衣服、鞋,以及一些小配飾。銷售對象都是經(jīng)濟條件一般的年輕人。
胡曉瑩下班后會過來轉(zhuǎn)轉(zhuǎn)。蘇超如果不出差,晚上沒事,也會跟著一起來。他們當然不會陪到店面關(guān)門,因為太晚。
回家時就會把彤彤抱走。多數(shù)時候,彤彤已經(jīng)在胡曉瑩懷里睡著。
蘇琳經(jīng)常對胡曉瑩說,“幸好有你在,要不彤彤每天晚上都要在這里睡到凌晨才跟我一起回家。”
“姐,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有我在,才租這個店面?”胡曉瑩笑著說,“如果只是你一個人,肯定不會租這樣的店面。總不能讓彤彤天天在店里待到凌晨。”
“這個可不一定,如果沒有合適的事做,正好有這個機會,我還是會租這樣的店面。”蘇琳笑了笑,“畢竟生存是需要錢,沒有錢,別說到凌晨才抱彤彤回家,到時可能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胡曉瑩抱著已睡著的彤彤往回走,蘇超從她懷里接過來,“還是我來抱。”
胡曉瑩看看蘇超懷里依然沉沉睡著的彤彤,笑了笑,“姐這是讓我倆提前練習怎么帶孩子。”
“主要是讓你練習。”蘇超一笑,又看看懷里的彤彤,“別說,小家伙鬧的時候很鬧,安靜的時候還真安靜。”
“睡著了當然安靜。”胡曉瑩笑著白他一眼,“年前姐回來時說彤彤快到兩歲,是不是快到彤彤生日了?”
“我也不清楚,姐從來沒說過彤彤什么時候生日。”
“那我明天問問姐。”胡曉瑩說。過了會又說,“姐從來不肯提彤彤爸爸,是不是有什么傷心事?”
“是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安全回來了。”蘇超說,“而且這些日子已經(jīng)喜歡上彤彤,無論是不是,她永遠都是我外甥女。”
胡曉瑩沉默一會,“有句話一直想說,怕你不高興。”
“你所說的話,我什么時候不高興過?”蘇超看她。
“那我就說了,就當是無聊隨便說說。”胡曉瑩笑笑,“這些日子,我看彤彤,總覺得有點像表哥,會不會是姐與……”
“你的想象力真夠可以的。”蘇超說。
“都說了,就當無聊隨便說說。”胡曉瑩一笑。
“姐走了三年,彤彤兩歲還不到,怎么可能與姐夫有關(guān)系?”
“彤彤的歲數(shù),我們又不知道,只能姐說多大就是多大。”胡曉瑩說,“再說了,就算彤彤兩歲不到,你就知道那幾年表哥與姐沒有聯(lián)系?表哥經(jīng)常出差,誰知道出差到哪里?還有,我們結(jié)婚時,所有人都聯(lián)系不到姐,為什么姐正好在婚禮上出現(xiàn)?如果要找理由,只能是表哥與姐一直有聯(lián)系。”
蘇超轉(zhuǎn)頭看看她。現(xiàn)在的胡曉瑩已懷孕四個月,肚子漸漸明顯。
“難道女人一旦懷孕就變得敏感?喜歡胡思亂想?”蘇超笑著說。
“哼。”胡曉瑩重重哼一聲,“沒聽說女人天生敏感嗎?還記得我剛到這座城市時的事嗎?那時我就覺得表哥與姐之間有矛盾,可你就是不相信。后來怎么樣?不是證明了我的懷疑是正確的?”
“憑我對姐,以及對姐夫的了解,他們不是這種人。所以你這些猜測只能是猜測。”蘇超看她,“我倒更寧愿相信彤彤是姐領(lǐng)養(yǎng)的,也不會相信彤彤與姐夫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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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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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