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3
蘇琳喊聲玉蘭姐,又說,“小寶一個人在家?”
“沒有。這不快開學(xué)了嗎,回去陪他外公外婆幾天。”宋玉蘭笑笑,“一個人待著沒事下來轉(zhuǎn)會。”
兩人閑聊幾句,宋玉蘭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沒有。”蘇琳笑了笑,“哪遇到什么事。”
宋玉蘭看她一會,“別忘了我是女人,還比你大幾歲。”
蘇琳沒說話,走到收銀臺。
宋玉蘭跟過來,“好多天之前就看你不對。好歹也算認識了,有什么事就說話,能不能幫忙不一定,但起碼可以幫著出出主意。”
蘇琳還是沒開口。
“是不是與前段時間你以前的公公婆婆來有關(guān)?”宋玉蘭繼續(xù)問。
蘇琳沉默一會,再抬頭看她笑了笑,“他要結(jié)婚了,具體日期不清楚,大概也就十多天之后吧。”
同為女人,宋玉蘭理解她的心情,也終于明白這些天她為什么看起來心事重重。
“還愛他?”宋玉蘭輕聲問。
蘇琳苦澀笑笑,既沒肯定,也沒否認。
“離婚后馬上就找到新歡,而且這么快就要結(jié)婚,這種男人不值得留戀。”宋玉蘭安慰她,“好男人多得是。還年輕又沒孩子,而且有自己的事業(yè),還怕找不到好男人?”
“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蘇琳輕輕說。
她只告訴過宋玉蘭,自己已離婚,但沒有說過具體情況。畢竟這種事不可能隨便對外人提起。此刻也僅僅簡單一句,沒再過多說。
宋玉蘭當然不會追問原因。這些年的經(jīng)歷告訴她,別追問別人隱私,特別是痛處的隱私。正如她自己一樣,從不與別人談起過去,更不希望外人追問自己過去。
“過去了就過去了。既然他馬上又要結(jié)婚,就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宋玉蘭說,“回頭我留意留意,幫你挑個好男人。”
蘇琳苦笑一下,“玉蘭姐自己怎么不再找一個?”
“我跟你不一樣,我有小寶。”宋玉蘭說,“有了他,就有了生活目標有了奮斗目標,也有一份精神寄托。你就不一樣,你無牽無掛,需要再組建一個家庭。”
徐健與張媛媛提前拍了婚紗照。當兩人的婚紗照掛到以前掛徐健與蘇琳婚紗照的地方時,張媛媛才第一次感覺這個家即將屬于自己。
雖然住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不少日子,但似乎處處都留下蘇琳的痕跡。當然,這與屋內(nèi)有沒有留下蘇琳的東西無關(guān),純粹是一種心理暗示。
所以張媛媛一直有想把家里重新裝修一次的想法。只有重新裝修一次,才能徹底消除掉蘇琳留下的痕跡。
但她沒有提過,與任何人都沒提過。她知道,時機還不成熟。而且現(xiàn)在他爸媽都住在這里,想重新裝修更不方便。畢竟一旦裝修,就要重新再找地方住段時間。
如果是自己與徐健兩個人就方便多了。平時他出差多,就算不出差,回自己家湊合住些日子也無所謂。
有時也安慰自己,也許過兩年公司發(fā)展的好,可能就會換個大點的房子。那樣就再也與蘇琳無關(guān)。
徐健掛好婚紗照下來,張媛媛遞給他一張紙巾擦手。
媽媽也走進來,看了婚紗照一會,笑了笑,“真是怪,無論什么人,在婚紗照上看起來都漂亮。”
“媽,你是笑話我不漂亮?”張媛媛笑著說。
“當然不是。”媽媽回頭看她笑笑,“你跟婚紗照上一樣漂亮。我是看這個想起在別人家看到的婚紗照,好多新娘拍出來,簡直就不是她本人。可惜我們那年代結(jié)婚不興這些,不然拍一張,等老了回頭再看看也不錯。”
“那您與爸哪天也去拍一套。”張媛媛笑著走上前,挽著她胳膊,“現(xiàn)在很多老年人也補拍婚紗照,而且拍出來還非常漂亮。”
“算了算了,這把年紀可不去丟這個人。”媽媽笑起來,“好了,出去吃飯吧。你爸一會該等急了。”
“媽,怎么最近菜的味道變了?”吃飯時,徐健問。
“當然是照顧媛媛的口味。”媽媽一笑,“你就將就吃吧。”
“媽,其實不用照顧我,什么口味我都能吃。”張媛媛笑笑。過了一會又說,“以前聽說懷孕后又吐又怎么樣的,很害怕。怎么我感覺沒什么反應(yīng)?”
“因人而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yīng)。”媽媽說,“有些人從懷孕吐到生孩子,有些人僅僅前面幾個月,后面就沒事,有些人從頭到尾都像沒事似地。”
“希望我從頭到尾都沒事。”張媛媛笑著說,“對了,媽,明天我?guī)c爸去動物園玩去。”
“就知道玩。”徐健看她一眼,“明天我沒時間,還要去公司有事。”
“又沒讓你去。”張媛媛說,“我喊上曉瑩,她周末在家也沒事。”又一笑,“不用你陪著,你承擔費用就行。”
很明顯,張媛媛與蘇琳是完全不同的性格。這點上,徐健也好,徐健爸媽也好,都很清楚。至于這種不同是好是壞,沒有標準,主要看處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看待。
如果是以前,可能徐健爸媽并不會覺得這種性格好。現(xiàn)在心態(tài)變了,知道她即將成為兒媳,看待的角度當然在變。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媛媛這種性格也有好處。”躺在床上,媽媽說,“雖然年紀輕,很多事不會做,但她在家里,家里顯得熱鬧,有活力。”再轉(zhuǎn)頭看爸爸,笑著說,“晚上吃飯前,跟我說,讓我與你去拍什么老年婚紗照。飯后又跟我提,說等婚禮結(jié)束后,就陪我倆去拍。”
“拍這個干什么?”爸爸說,“都多大年紀了還去拍這個。”
“我也是這么說。”媽媽笑笑,“不過后來想想,拍一張也不錯。”看著他笑起來,“只許年輕人拍,不許我們老年人補償一下遺憾?只是拍完不能掛出來,只能自己偷著看看。這點上沒法與年輕人比。”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這是流傳千年的古詩。既流傳成經(jīng)典,自有道理。
但徐健并沒有如詩句所言。隨著婚禮日期漸近,反而更有一種失落與惆悵。??Qúbu.net
從決定結(jié)婚到舉辦婚禮,中間僅僅短短一個來月時間。而且自己還沒有花太多時間與精力在這件事上,但一切似乎很順利,該做的該辦的都很快處理完。
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源自一個原因,經(jīng)濟條件。
當初與蘇琳在一起,是籌備了近兩年時間才結(jié)婚,而且是在雙方父母的催促下才決定舉辦婚禮。
婚禮很簡單,但卻溫馨幸福,有濃濃的親情。婚紗照更是拖到結(jié)婚兩年后才拍。
現(xiàn)在一切都提前安排好,酒店預(yù)定,婚禮策劃,請柬發(fā)放等等,早早就順利處理完。但偏偏覺得少了點什么。
最后才發(fā)現(xiàn),少了當初的激動興奮與濃濃親情。
當初,是先在自己家辦的婚禮,再去蘇琳家辦一次。無論自己家還是她家,親戚鄰居都來幫忙,家里整整熱鬧好幾天。處處充滿溫情親情。
后來回這里簡單擺了幾桌,請的都是最好的一些朋友,也就是一批窮哥們。但那時彼此間是沒有利益關(guān)系,純粹是感情。
現(xiàn)在,由于是第二次舉辦婚禮,不愿回家辦。甚至部分親戚都沒通知,更別談老鄰居。僅僅通知了如舅舅舅媽等有限的幾個最親的親戚,到婚禮舉辦前一天派輛車回去接。
另外,這次來參加婚禮的人不少,規(guī)模很大,但所邀請的人,幾乎都有利益關(guān)系。畢竟現(xiàn)在辭職出來創(chuàng)業(yè),無論公司員工,還是合作伙伴,或者以前合作過的人,都不可能與親戚鄰居,以及無利益關(guān)系的朋友相比。這與當初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想到這些對比,不免想到蘇琳。內(nèi)心還是有著失落與惆悵。
他知道,這次與張媛媛結(jié)婚就意味與蘇琳以后完全成了陌路。也意味曾經(jīng)那個同甘共苦的婚姻將永遠失去。而現(xiàn)在與張媛媛即將開始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建立在經(jīng)濟基礎(chǔ)上,永遠不會留下同甘共苦相依為命的回憶。
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馬上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以及張媛媛與爸媽關(guān)系越來越好。
婚禮正如徐健預(yù)見的那般,非常熱鬧,畢竟請了專業(yè)的策劃團隊。全公司的員工都來了,當然包括蘇超。雖然他內(nèi)心波瀾四起,但不得不來。
最關(guān)鍵的是多數(shù)員工都知道徐健曾有過婚姻,而且前妻就是蘇超姐姐。因為有部分員工是從廠區(qū)調(diào)過來,他們知道徐健與蘇琳同時出席過酒宴。
任何公司員工似乎都喜歡私底下議論老板私人事,所以這個消息在公司內(nèi)部流傳很快。
所以蘇超當初的有意安排現(xiàn)在反倒讓自己處于尷尬地步。
幸好現(xiàn)在的人觀念不同以前,對這類事司空見慣。成功人士如果不離婚再娶個年輕的,反倒覺得不正常。而且,多數(shù)人就算再婚,與前妻還是沒有完全脫離關(guān)系。
所以在這些人眼中,蘇超還是蘇超,還是老板的小舅子。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對他另眼相看。畢竟這個社會太現(xiàn)實,大多數(shù)人眼中看得見的只有利益。
唯一能體諒到蘇超心情的就是胡曉瑩。整個晚上幾乎陪在他身邊,也沒有像以往那般說笑玩鬧。連爸爸媽媽那邊都很少去。
無論來參加婚禮的人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甚至徐健本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對張媛媛來說都沒有影響。這樣的場面,這樣的氣氛,而且一切塵埃落定,她當然是開心的,高興的。
還有一個比她更開心的就是她媽媽。周志芳甚至多次暗暗落淚。這淚中有很多復(fù)雜情緒,但肯定沒有難過與悲傷。
袁潔婷也來了。徐健是因為潘偉的關(guān)系給她發(fā)了請柬,但猜測她可能不會來。誰知她還是來了。
袁潔婷本不想來,她知道潘偉會帶著方婷與孩子來。她不想看到他一家幸福的場面。畢竟有些事見與不見在心理上相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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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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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