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2,極致的侮辱
秦可嵐聽他這么說,柔弱的身子像風(fēng)中的枯葉般抖個不停:“周少……周先生,我們場子里有規(guī)定,不能跟客人有非法交易……我……”
周少捏捏她的臉頰,輕輕一笑,一臉平靜地說著,語氣極是輕蔑:“那簡單啊,去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看著,我就是當(dāng)著她的面把你給做了,你猜她的眼皮子會不會眨一下?”
秦可嵐臉上的血色似乎在這瞬間全然退去,只是一個勁兒地?fù)u頭:“我是學(xué)生,我不做那個的。”
“學(xué)生?來到這里還能算是學(xué)生?”周少微微一瞇眼,帶著三分笑顏,驀地卻端起茶幾上的冰水整個摔到可嵐的胸前,“難道你不知道?來這個地方,就是注定要賣的,你身上的每一塊肉都不屬于你,只屬于錢!只屬于我!”
她連躲都不敢躲,生生受了這一摔,大塊大塊的冰砸在她的肌膚上疼得她眼淚直流,那樣子愈發(fā)楚楚。杯子滾到地上,頓時跌了個粉碎,酒水也稀稀拉拉地淋了她一身,單薄性感的工作服緊緊貼在那嬌俏的身子上,男人們用眼球在她身上描摹出玲瓏誘人的曲線。
包廂里霎時間靜得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看著她,卻沒有人敢為她說一句話。
也許是因為周少的話觸動了自己,葉輕看著她,胸腔里某個柔軟的地方竟似被銳器割裂版,刺刺地疼痛起來。
周少拽起秦可嵐的手臂,眸子里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脅迫:“你說,你賣還是不賣?”
不知道為什么,秦可嵐的身子突然不抖了,她挺直了身子正視著周少,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我是個學(xué)生,我來這里只做服務(wù)生的工作,我永遠(yuǎn)也不會出賣我自己。”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多少錢都不會。”
“少他/媽/的給我裝清高!”
秦可嵐的話音還未落,一個凌厲的巴掌便沖著她打了過去,周少似乎喝得挺醉,下手也特別重,秦可嵐的右半邊臉霎時腫起來,整個房間都能聽到那清脆的一聲大響,可是誰都不敢出聲勸阻。
打完了人,他又輕柔撫了撫起對方紅腫的臉頰,狹長的雙眸中有說不清的目光閃動,冷笑著說:“再問你一次,做還是不做?”
其實事情本不至于這么糟的,但是秦可嵐畢竟是學(xué)生,又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上班,什么經(jīng)驗都沒有,只是一味地硬碰硬,駁了這位二世祖的面子,讓對方下不來臺,所以才會鬧得這么僵。
葉輕緊張地看向秦可嵐,暗自祈禱她能說句軟話,讓對方消消氣,卻見她的眼神里,竟含著某種似曾相識的羞怒和決絕:“我不賣!”
周少也頓住,他深深地看住可嵐,那雙深潭似的黑眸里似乎也有了瞬息的波動,房內(nèi)旋轉(zhuǎn)燈左右搖擺著,那么明亮,什么都隱藏不住。
他忽然笑了起來,一把抓起她,一用力便將她摔在沙發(fā)上,同時伸出一只手探入她的衣下玩弄著,沖旁邊人吼道:“叫她們?nèi)汲鋈ィ彝媾说臅r候不喜歡被婊/子盯著。”
“你放手!不要——”秦可嵐這才知道害怕,她就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激烈地扭動著,什么話都說出來了,卻終是以卵擊石,周少只是輕挑地笑著,便將她的衣服一層層地解開。最后,她僵直在他的懷里,頭發(fā)都已汗?jié)窳耍仟N地貼在雪白的前額上,驚恐地睜著一對清亮的雙眼,望著眼前同樣倉皇的姐妹。
“求求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叫玉姐過來吧!叫保安過來吧!”
周少的手指在她的腰間緩緩滑動,接著用力一扯,“嗤”的一聲,超短裙已被他狠狠拽下,搭落在她筍藕般白/嫩的腿窩。
那聲輕響如同黑夜里的一記閃電,驟然擊入葉輕的腦海,她清楚的明白將要發(fā)生什么。
“葉子姐……我求求你,幫幫我!”當(dāng)時秦可嵐離她最近,葉輕又走得最晚,她扭過頭渴/求地凝望著葉輕,一邊掙扎一邊哭喊,那樣子可憐極了。
葉輕的心尖似被滾燙的熱油澆淋過一般,猛地收縮起來,血脈也突如其來地層層擴張開,心在胸口劇烈地跳動著。下一秒,眼淚便涌至眼窩,這時已有人推她,想將她趕出這間屋子。
“葉輕……”葉輕的手被人偷偷拽住,“這幫人你惹不起。誰讓她倒霉呢,算了吧。”
葉輕微咬住唇,心底天人交戰(zhàn)著,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任人欺凌,同時也清楚自己根本無力改變什么。
徘徊間她已快被推出房門,背后卻響起周少的聲音:“葉小姐,這么急著走干什么,難道你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婊/子?”
聽他這么說,葉輕只覺得似有細(xì)小的針根根灌入自己的耳膜,一腔熱血漲潮般狂涌上腦門,她再也顧不得其他,轉(zhuǎn)身就撲到周少的腳邊,跪下來苦苦懇求:“周少,我求求您,饒了她吧,她還是個學(xué)生,她真的不懂這些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等她說完,周少就湊近她的耳朵,聲音低啞暗沉,帶著幾分嘲弄,就像是磨在心口的沙子,“我有個姐姐,她跟易北辰從小就青梅竹馬,是注定的一對璧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出現(xiàn)了,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竟讓易北辰鬼迷心竅,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姐姐。你令我最在乎的姐姐如此心痛,你說……我憑什么會放過你,放過你所在乎的每一個人?”
“你是……周晉諾?”葉輕猛地抬起頭,她瞬間明白了,原來他竟是周晉雅的弟弟,今天他來這里,恐怕也是為了羞辱她!想到這里,她拽緊了手心,顫抖著,羞憤和恐懼像野火一般躥進心窩,滿腔滿壁燒得要灰飛煙滅一般。
周晉諾霍然坐起來,只朝她瞪了一眼,甩手便是重重的一巴掌:“你他/媽算什么東西,我名字也是你能隨口叫的?”
這一下打得猝然也卯足了力氣,痛得葉輕臉頰一陣發(fā)麻,眼前霧繞星迷,當(dāng)場愣住。來會所幾個月來,也曾和客人、和會所里的姐妹鬧過矛盾,但這次卻是她第一次挨打。
額上青筋幾次迸出,她還是咬牙忍住眼淚,迅速低下頭懇求:“對不起,周少,是我不懂事,你有什么都沖著我來,求你放過可嵐吧,她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算我求求您!”
“放過她也不是不行,既然她只是個學(xué)生,不能出臺……那你呢?”周晉諾的嘴角抿起一絲冷酷的笑,“你可不是學(xué)生了吧,今天晚上就在這里讓我要了你,我就放過她。”
“什么?”葉輕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撫著臉頰上的熱辣抬起頭,屈辱像烈火般燃燒在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