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爺來找茬,不服氣?
“誰稀罕——”旁邊一個充斥著濃濃醋意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都由爺來保護!” “剎剎對付賤人,你們就由我來保護!” “三叔,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你是剎剎的三叔,就是我的三叔!她的和我的,沒差!”說到這兒,千夜雪拍了拍胸脯。 小煙煙連這么私密的事情都告訴了千夜雪,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嗎? 面對這么“死纏爛打”的燕王,玉千血覺得頭大。 “誰是你三叔!” “三嬸,你就別謙虛了!我在心里已經認定你就是三嬸了!這是眾望所歸的事情!對吧,三叔!”千夜雪拿胳膊肘痛了一下玉千血。 沐淰曦麥色的肌膚上,紅艷艷一片。 “燕王爺,我還是黃花大姑娘呢!” 千夜雪可不管夏侯擎天的態(tài)度如何,她大大咧咧地來到了玉千血和沐淰曦旁邊,一聲“三叔,三嬸”,叫得二人都臉頰發(fā)燙,表情尷尬。 只是,不知道燕王和臨江王哪個更厲害! 方才臨江王分明就是維護玉羅剎,而燕王和玉羅剎之間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算是……復雜的三角戀? 兩個絕美男人對決,這可是一場好戲啊! 燕王對上臨江王,一個妖邪,一個清貴。 不止玉緋煙,就連賓客席上的人們也笑得不行。 玉緋煙聽到這話,笑出聲來。 噗——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男啊!我長得比你好看,不服氣嗎?” 察覺到一到森冷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自己,千夜雪看了過去,在看到夏侯擎天的時候,千夜雪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鼻子。 看來,千夜雪在玉緋煙心里的分量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可是突然冒出來的千夜雪,和他不相上下,真是讓人生氣! 夏侯擎天一直以為,自己在玉緋煙心里應該是最好的,不管哪個方面都是。 這是什么狗屁答案嘛! 當時玉緋煙可是回答的各有千秋。 夏侯擎天差點兒忘了,昨天他在門外,聽到千夜雪追著玉緋煙問,她和自己哪個更美。 一到藥王閣就纏著貓兒,讓貓兒把他直接丟在腦后,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就是這個混蛋! 對! 不過,這話傳到夏侯擎天耳朵里,他臉色立刻變了。 傳聞中,燕王對玉羅剎可是死心塌地愛戀著,這會兒她這么勇敢地站出來支持玉緋煙,可見是真愛啊! 千夜雪這一嗓子,可是讓人們注意到了她。 之前兩人商量過對付胡鯊的事情,千夜雪這會兒是在告訴玉緋煙,殺胡鯊,姐們完全沒意見! 玉緋煙明白千夜雪的意思。 “剎剎!加油!虐死那幫老狗日的!千萬不要手軟!” 做完玉緋煙安排的任務,千夜雪站出來,沖玉緋煙揮手。 雖然他們的話,這些人未必完全相信,但既然心里已經起了懷疑,大多數人都心生警惕,對千夜雪他們的提醒很是感謝。 與此同時,千夜雪、薛薔和薛子怡已經悄悄到了賓客席上,找到了他們熟識的人,把事情大概地說了一下。 對此,有人心里開始犯嘀咕起來,覺得這次的斗藥大會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這行經已經非常不符合藥王閣積善行德的風格了。 用活人來試藥,這方法實在是殘忍了一些。 即便是出錢買來的,可他們是人,不是小貓小狗! 畢竟,那些都是人命! 原本用來試藥的二十個孩子,玉緋煙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救下了十五個,讓場上的賓客們對玉羅剎的印象大增。 堂堂一個武神兼藥皇,被做成藥人,這樣的傀儡,單是想想,就覺得非常厲害! 玉緋煙可是到目前為止,大長老發(fā)現的最適合做藥人的人選。 雖然玉緋煙進階成武神的事情,大長老已經知道了。可是,一個剛進階的武神,又怎么會是胡鯊這樣老牌武神的對手呢! 只要她輸了,就任由自己宰割了。 看玉緋煙怎么救活五個孩子! 等兩個時辰一過,沒了武王的玄力護著心脈,那些孩子必死無疑。 既然玉緋煙提了這樣的要求,到時候他就讓人用玄力給孩子提著一口氣,這么簡單的事情,武王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為防止斗藥大會上有什么變數,除了看守霍神醫(yī)和林長老的人,大長老還準備了幾個品階高級的武者——三個武靈、兩個武王。 之后,大長老跟列缺交換了眼色,這次必須用毒宗最狠辣的毒! 一咬牙,大長老應了下來。 玉緋煙的提議,完全就不是辦法,大長老肯定這么做。 “要不,你就直接認輸好了!讓我和毒宗好好地比試一場,等我虐了毒宗的這幫渣渣,你們兩人一起把頭捧上來就成!” 玉緋煙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一臉的理所應當。 “大長老,那就證明你們藥王閣沒用咯!” 大長老考慮的比較多,他總覺得玉緋煙的話里有陷阱,讓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可是,要是這兩個時辰里孩子死了,那怎么辦?” 思考了半天,大長老才開口。 大敵當前,卻毫不慌亂,這氣度,已經很有爺的風范了!果然是近朱者赤! 不愧是爺的貓兒! 玉緋煙的伶牙俐齒,讓夏侯擎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是你多慮了!” “怎么會!”對玉緋煙的指控,大長老連忙否定。 “二十個人,讓我一個人解毒,難道你真當我是神仙不成?還是,這次斗藥大會是你和藥王閣聯手,故意下套,等我鉆?” “再說,毒不在多,在于精。難道你們毒宗就沒有什么看家本領?” “都是毒宗的護法了,你又何必這么斤斤計較呢!” “兩個時辰是救人的最佳時機,若藥王閣兩個時辰都救不回人命,你以為我還有多大希望,能把他們從死神手里搶回來?” “呵,右護法,你我都不是普通的藥師,也沒必要耍花腔,玩手段。” 列缺完全不同意玉緋煙的提議,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且,藥王閣只有兩個時辰時間,剩下的時間都是你的,你也好意思開口啊!” “五個?玉羅剎,你一張嘴,就少了四分之三的人啊!” “毒宗下毒,藥王閣兩個時辰內解不開毒,就由我接手。要是我能在今天之內把五個人都救活,那就是我贏了!” “二十個孩子太耽誤時間了,只要五個孩子。” 玉緋煙開口說道。 “我的辦法很簡單。一天時間,五個孩子,定勝負。” 列缺氣呼呼地甩了甩他的兩只黑漆漆的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時間已經不早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你說怎么辦?” 再一想,兩人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他們的關系,玉緋煙根本不可能知曉。 難道這小丫頭知道了什么不成? 玉緋煙的話,讓列缺和大長老臉色一變。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隱情不成?” “你們和藥王閣不是一直都是水火不容,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嗎?怎么現在惺惺相惜了?” “我竟然不知道,以卑鄙邪惡著稱的毒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友好大方了!你居然幫藥王閣,希望我和他們聯手,對付你們毒宗?” “剛才可是說的好好的,要是我贏了你們兩家,你們二人就把頭留下來。現在聽你的意思,是建議我和藥王閣聯手,對付你們毒宗?” 聽了這話,玉緋煙微微一笑,“我這次挑戰(zhàn)的不單是藥王閣,還有毒宗。右護法,你該不是失憶了吧!” 列缺言下之意是,玉緋煙要是選擇下毒,就是對付藥王閣,是十足的卑鄙了。 “雖然我看你們藥王閣不順眼,但也不會做這樣卑鄙的事情。” “她自然是解毒!她要是下毒,那不成我和她聯手,對付藥王閣了嗎?” 玉緋煙假裝思索,列缺卻替她做了選擇。 “我?” “既然你選擇下毒,我們藥王閣就選擇解毒。玉羅剎,你呢?” 列缺這么說,大長老點了點頭。 列缺冷哼一聲,“難不成還讓我們變得和你們藥王閣一樣,行善救人?那我們就不叫毒宗,應該改名為藥宗了!” “下毒!” “列右護法,你們毒宗雖然一直都擅長下毒,可這是斗藥大會,可以自由選擇。你們是選擇下毒呢,還是選擇解毒?” 說完,大長老故意看向列缺。 “孩子的腸胃非常敏感,身體也很脆弱,這就更加考驗藥師的能力!所以,選擇他們試藥,是最好不過的!” “這些孩子已經簽下了死契,藥王閣給他們的父母足夠的銀兩把他們買了下來,就是為這次斗藥大會做準備。” 大長老早就知道賓客們會這么說,連忙解釋: 畢竟是活生生的生命,更何況都是年紀不大的孩子,這樣的手法簡直就是不人道! 一人提出異議,其他人都連聲附和。 “拿小孩子來試藥,是不是太殘忍了?”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問,大長老笑了起來,“這一次的斗藥大會規(guī)則很簡單,一方下毒,一方解毒。輸贏就看解毒的數量!” 還是這么小的孩子? 斗藥大會弄這些孩子來干嘛? 看到這些小孩,賓客們開始議論紛紛。 這二十個孩子最大的不過七八歲,最小的只有三四歲,而且穿得衣服非常破舊,長得也面黃肌瘦,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 大長老一拍手,二十個小孩子被人帶了上來。 達成協議后,斗藥大會終于開始。 看到夏侯擎天的笑臉,玉緋煙在心里默默地為胡鯊點蠟。 可憐的胡鯊,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可今天是玉緋煙的舞臺,夏侯擎天不想喧賓奪主,所以暫時忍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卻愈發(fā)清俊。 要是以往,胡鯊敢瞪自己,夏侯擎天早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了。 在胡鯊看來,他堂堂一個武神,居然被安排和夏侯擎天一起,真是掉份兒! 胡鯊并不知道,夏侯擎天已經安排了他的死法,他狠狠地瞪了夏侯擎天一眼,氣呼呼地拿著寶劍退到了一邊。 不聽話,就別怪爺不客氣了! 當初在藥王閣分部門口,夏侯擎天已經告誡過胡鯊,玉緋煙是自己的人,當時胡鯊頭磕得挺好,看上去是悔過了,可一轉臉,他又把矛頭對準了玉緋煙,這樣兩面三刀的人,就應該五馬分尸! 現在又添了一個胡鯊。 夏侯擎天在心里,已經給他們二人上了死刑。 不過,不管他們要做什么,惦記爺的貓兒,就該死! 他不是傻子,大長老和列缺一唱一和的,就是想讓玉緋煙參加這個斗藥大會,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侯擎天來的時候,玉緋煙已經把藥王閣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呵,這還差不多!” “今天是斗藥大會,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好不好?”大長老干脆不偏不倚,讓胡鯊和夏侯擎天兩人一起當裁判。 大長老可不愿意夏侯擎天和胡鯊打起來,那就打亂他的計劃了。 “各位,各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人一犬,玩得不亦樂乎,夏侯擎天完全忽略了胡鯊,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氣得胡鯊要拔劍對付他,卻被大長老硬生生地攔住。 對啦!雞爪! “嗷——嗚——” “爺剁了他的雞爪!” 夏侯擎天揉了揉憨子的頭。 “爺錯了!爺道歉!狗爪是抬舉他了!” 不要啦—— 這是侮辱倫家! 倫家和他可不是一路的! 倫家現在也是狗咧! 主人,不要用狗還形容這個老匹夫,好嗎? 夏侯擎天說話的時候,憨子坐了起來,仰天長嘯,把人們嚇了一跳。 “嗷——嗚——” “切!不過是只紙老虎罷了!爺今天就無禮了,你能奈何?還有,爺不喜歡被人指著,你最好把劍放下!否則,爺就剁了你的狗爪!” 胡鯊提起寶劍,指著夏侯擎天。 胡鯊自當上武神之后,除了之前在藥王閣分部門口被尊上級別的高人羞辱過,夏侯擎天是第二人! “夏侯小兒,休得無禮!” 這么威武霸氣的話,放眼天下,也只有夏侯擎天敢說出來啊! 老子看你不順眼,來找茬,你想怎樣? 不過,他說話也是在是太酷了! 這位臨江王膽子也忒大了點兒吧! 對方是武神也! 看到夏侯擎天對上武神胡鯊,那些賓客們都縮起了脖子。 乖乖呀! 夏侯擎天冷眼看向胡鯊,眉宇見的朱砂痣,鮮紅似血。 “說白了,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故意來找茬的!這事兒,爺管定了。你想怎地?!” “所以,爺才看不慣你這個老匹夫!仗著自己是武神就欺負人,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呢!” “那段經歷,爺怎么會忘記呢!” 不管夏侯擎天之后多么厲害,多勇猛多兇殘,都洗刷不了他曾經為人質的屈辱歷史。 畢竟,他當過質子,又在秦治國為質十年的經歷。 胡鯊很是瞧不起夏侯擎天。 “哼!臨江王,你大概忘了當初在秦治國為質的事情了吧!” 夏侯擎天這是來砸場子的啊! 這下,大長老、列缺和胡鯊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夏侯擎天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們請了武神當靠山,爺就勉為其難,當她的靠山吧!免得她贏了,最后卻被某些不要老臉的人顛倒黑白,被人欺負了!” “爺的意思你不懂嗎?真蠢!” 夏侯擎天這樣胡攪蠻纏,把列缺氣得不行,“臨江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要是玉羅剎贏了,你們不認賬怎么辦?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承認自己是弱者的勇氣,都有膽愿賭服輸的!你們明顯就是欺負人家小姑娘沒靠山嘛!” “不過是個小小的斗藥大會,你們就搬出武神來,嚇唬誰呢!” 夏侯擎天摸了摸下巴,“這多不公平啊!” “這樣啊!” “胡鯊武神是我的朋友,是我請來的!” 現在他這么咄咄逼人,大長老不得不站出來。 夏侯擎天,就是瘋子中的瘋子! 這個大陸上總有一些人像瘋狂的馬蜂一樣,招惹不得,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雖然毒宗跟夏侯擎天沒什么交集,但是他知道,這是個難纏的主。西越國的下場,就是這位爺兇殘的最好證明。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臨江王,大長老有些頭疼。 夏侯擎天笑得高潔無瑕。 “你也不是藥師,你能對斗藥大會指手畫腳,為什么爺不能?” 別人害怕夏侯擎天,胡鯊是武神,他可一點兒都不怕。 “臨江王,這是斗藥大會,你又不是藥師,跟你有何關系?!” 夏侯擎天的出現,實在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大長老和毒宗的人,還有胡鯊。 “他來干嘛?” “之前怎么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接到?” “天啦!那個煞星怎么來了?” “是臨江王!” 之前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玉緋煙身上,夏侯擎天被憨子擋住了,這會兒他站起來,一看到那身熟悉的紫衣,和紫衣上盛開的紫色鳶尾花,場上炸開了鍋。 夏侯擎天站起來,他的紫衣在觀眾席上格外明顯。 “這么好玩的事情,不算上爺怎么行呢!” 看臺上,夏侯擎天拍起手來。 “幫理不幫親!說的好!” “玉羅剎,你不要誤會!老夫只是來做個公允的評判,要是你贏了,還是你說了算!老夫絕對是幫理不幫親的!” 不摘了你的狗頭,我就不叫玉緋煙! 今天咱們老賬新帳一起算! 胡鯊,上天有路你不走,下地無門你偏要來! 玉緋煙笑得從容。 “呵呵,我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怕你們輸不起!” 胡鯊看著玉緋煙,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老夫剛才的話,你沒有異議吧?既然你提出了以性命作為賭注,就要有這個準備!” “玉羅剎,我們又見面了!” 只怕你這次是有來無回了! 你想動我三嬸? 胡鯊? 沐淰曦的表情,玉緋煙看的真切,更加肯定了她心里的猜想。 “淰曦,你別害怕!今天他是逃不掉了!” 玉千血臉色陰沉沉的。 可惡!堂堂武神,居然做出這么卑劣的事情! 玉千血看向了胡鯊。 他? 這幾個字,沐淰曦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是他!昨天晚上的人是他!” “淰曦……” 見沐淰曦握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fā)抖,玉千血連忙握著她的手,這才發(fā)現,沐淰曦雙手冰涼。 “怎么了?” 如今,證據在此,那個人就是胡鯊! 沐淰曦在掙扎的時候,曾經抓破了那人的臉頰。 看著胡鯊臉上的爪痕,雖然做了處理,痕跡已經很淺很淺,但沐淰曦還是清楚地認了出來,就是這人想對她做不軌之事! 玉緋煙能想出來這事兒,沐淰曦也猜出來了。 現在列缺和胡鯊那么熟悉地打招呼,便證明了列缺之前的話,他的香料給了胡鯊,昨天晚上欺負沐淰曦的人就是胡鯊! 并且這個胡鯊,和玉緋煙也有著巨大的矛盾沖突。 唯一得罪的,只有胡鯊了! 按理說,沐淰曦來落霞谷這短短時間里,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玉緋煙不禁想起了在藥王閣分部門口,沐淰曦曾經嘲笑過胡鯊。 怎么熟悉的呢? 單是一個大長老,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這會兒列缺也出面,說明他和胡鯊之間很熟悉。 “現在有武神出面,主持公道,老夫可就放心多了!這場比試,老夫應下了!” “哈哈!老夫和大長老的憂慮是一樣的!聽說玉羅剎已經是武王了!老夫擔心她輸了之后,不肯自裁。” 見到胡鯊后,列缺裂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愿賭服輸,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 而且,胡鯊連殺自己的借口都找好了! 胡鯊突然冒出來,他明顯是站在大長老那邊,玉緋煙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不管如何,這個老家伙都不準備放過自己了! “她要是輸了想抵賴,也要問問我的寶劍肯不肯!” 就在這時,一個老城的聲音傳來,胡鯊背著寶劍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長老盡管放心!” 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拼死拼活,總算進階成了藥王,可是離玉緋煙的藥皇,還差了整整一個品階。 玉緋煙這話堵住了大長老的嘴。 玉緋煙輕哼一聲,“我怎么會輸呢?連霍神醫(yī)都是我手下敗將,大長老,你比霍神醫(yī)還要厲害嗎?還是,你的品階是藥王之上?” “呵呵,輸?” 大長老冷著臉,“你只說你贏了如何,如果你輸了呢?” “哼!玉羅剎,你好大的口氣!” 她輕紗蒙面,一身淺色的衣裙,飛落時的樣子飄飄欲仙,像極了仙女下凡,讓人驚嘆不已。 玉緋煙飛身來到會場中心。 “大長老,不知道我剛才的提議你是否接受?” 所以,即便除了大長老之外,其他幾位長老都缺席了這一次的斗藥大會,但是會場里藥王閣的藥師和弟子還是來了許多。 更何況大長老雖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懲治其他長老,可隨便找個理由,折磨不順從的弟子,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樣的人,也是最容易被收買的。 那些想通過學習醫(yī)術,為自己賺名賺錢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雖然各位長老都有帶徒弟,可是,真正把藥師當做職業(yè),而不是以藥師身份來謀利的人,畢竟是少數。 不過,大長老收買不了其他幾位長老,并不表示他對下面的藥師和弟子沒轍。 玉緋煙不知道的是,藥王閣的幾位長老都是是老學究似的人物,唯一的喜好就是制藥煉藥,對別的事情沒興趣,收買他們,比登天還難。 幾年的時間,藥王閣的長老都沒有被他攻克下來,這個毒宗的左護法也沒那么厲害! 不過,三位長老的表現,也充分說明大長老在藥王閣混得也不咋地! 這么做,至少把幾位有權威有說服力的長老保存了下來,希望七長老和霍神醫(yī)找到他們,跟這幾位長老聯手,保住藥王閣! 也不枉費她那么損壞自己的形象,說那么難聽的話把他們氣走。 四長老和六長老并不是大長老的人,至于五長老,雖然他貪生怕死了點兒,但似乎也和大長老沒有關系。 玉緋煙看到這情景,大概確定了。 這下子,藥王閣的裁判只剩下大長老一人,這也的確在大長老的意料之外。 大長老見狀,連忙上去攔他們,哪知道這幾位是鐵了心,怎么都不肯回來當裁判。 “老四,老五,老六!你們回來!” 緊跟在他身后的,是四長老和六長老。 五長老一溜煙的跑了,比老鼠還快。 “老大,我棄權!我這個,肚子不舒服!我先走了——” 一聽這話,五長老連忙搖頭,他可是怕死的很呢! 玉緋煙笑著說道。 “萬一大長老沒了幫手,你們藥王閣也得有個頂替來坐鎮(zhèn)的啊!反正,一個腦袋,是球,兩個腦袋,也是球!我不會嫌多的!” “五長老,你還是留下來給大長老打氣吧!” 五長老糾結了半天,看了看大長老,又看了看這邊的四長老和六長老,最后看向玉緋煙。 “我,我——” 四長老一把抓住五長老,“這口氣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你說,你是留在這里受氣,還是跟我們走!” “老五,我就知道你是個墻頭草!” “老四老六,你們別沖動,別沖動嘛!” 一下子兩個長老都要走,五長老連忙在旁邊打哈哈。 “老六說的對!我們藥王閣什么時候淪落到讓一個小丫頭指手畫腳的份兒上了!既然她要參加,我就不當評判了!我不干了!” “成!既然老大決定讓玉羅剎參加斗藥大會,那我就退出!反正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見大長老不肯,六長老氣得不行。 大長老可是迫不及待地想把玉緋煙做成藥人啊! 可是,大長老已經不是原來的長老了,現在玉緋煙快要上鉤了,他怎么聽四長老和六長老的話呢! 他們本就是這次斗藥大會的裁判,提出這種要求并不過分。 兩人來到大長老面前向他請求,要把玉緋煙趕走,不許她參加斗藥大會。 玉緋煙奧奇的話,可是把四長老和六長老氣壞了。 “再說,我是和大長老賭,跟你們幾位沒有關系。你們放心,就算我贏了藥王閣,愿賭服輸的也是大長老,我不會趕盡殺絕的!” “大長老還沒發(fā)話呢!你們著急什么啊?” 這個,七長老并不清楚,需要玉緋煙自己來甄別。 至于他們當中是否有大長老的幫兇,還是,這三人都被大長老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大長老的真實面目? 這三位長老中,六長老最耿直,五長老最圓滑,四長老的制藥的本事是最好的,但是也是有名的一根筋。 現在出來的應該是四長老,五長老和六長老。 二長老和三長老不知道犯了何事,大會舉辦之前就被大長老關押了起來。 藥王閣,一共七位長老。 看著臺上反對自己的三個長老,玉緋煙想到了早上七長老跟她說的藥王閣目前的情況。 藥王閣可不是隨便誰都能上門欺負的! 就算玉緋煙是藥皇,那又如何! 在他們看來,玉緋煙這般口出狂言,并不是針對大長老一個人,而是對藥王閣的羞辱和蔑視。 四長老和五長老也對玉緋煙非常不滿意。 “是的,請你離開!” 不等大長老說話,旁邊的六長老怒氣沖沖地站了出來,“我們藥王閣不歡迎你這樣沒有教養(yǎng)的人,請你出去!” “黃毛丫頭,你說什么呢!” “我看你的頭圓滾滾的,要是當皮球,一定可以滾得很遠!” “大長老,毒宗的人沒那個膽量和底氣,你有嗎?要是我參加斗藥大會,成了最終的贏家……大長老,我斬下你的頭,當球踢,可好?” 玉緋煙輕哼了一聲,看向大長老。 “玩不起,就別跟我玩兒啊!我就知道,某些人貪生怕死的很!” “小丫頭口氣不小!想要老夫的命,你還太嫩了一點!”列缺冷哼一聲。 玉緋煙的話,讓列缺和大長老同時變了臉色。 “我這人最喜歡玩兒生死游戲了!要是我贏了,你們的頭割下來,給我當球踢?怎么樣?” 玉緋煙笑盈盈地思索了一會兒。 “我?” “那你想要什么?”見玉緋煙話語有些松動,大長老連忙開口。 “還有,別拿七彩寶蓮來忽悠我!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就那么一朵破花,也好意思拿出來當斗藥大會的獎品,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你們藥王閣實在是太窮酸了吧!” “對我來說,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參加?” “你信,我又不會多塊肉。你不信,我又不會少塊肉。” 玉緋煙笑著坐在欄桿上,兩只腳有節(jié)奏地晃動著,透露出了原本屬于年輕少女的那股青春的嬌俏。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玉羅剎,你這是打算參加斗藥大會了嗎?你要是有膽量,就在斗藥大會上跟老夫一決高下!老夫可不相信你的藥皇是自己的真本事!” 聽了玉緋煙的勸慰,沐淰曦這才冷靜下來,狠狠地看了列缺一眼,回到了座位上。 “他這是激將法!你別中招!他欠了咱們的,我會一一討回來!你要是應了他的話,就等于承認了他的誹謗!就中計了!” 玉緋煙抓著沐淰曦的手。 “曦姐姐,別沖動!” 哪知道剛一開場,他最拿手的毒就被玉緋煙化解,這讓他顏面盡失。 作為毒宗的右護法,列缺一直以自己擅長用毒而驕傲。 列缺后退了幾步,鷹眼死盯著玉緋煙。 “咳咳!” 玉緋煙知道列缺這樣陰險小人喜歡用毒當做他們的武器,她立刻飛身出去,將沐淰曦擋在身后,一揚手,藍色粉塵飛過,化解了列缺的毒。 找死! 欺負三嬸? 列缺笑得陰森,手指張開,十指黑色的長指甲,變成了他的武器,攻向沐淰曦。 “喲,脾氣還挺火爆啊!雖然你已經是破鞋了,不過我不介意!我就喜歡這樣風騷火辣的小娘們!” 沐淰曦一個沒忍住沖了出去,拔出軟劍刺向列缺。 “你該死!” “不過,我借給了他一點點香料。想來昨天晚上你一定過得非常刺激吧!哈哈哈,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天生尤物,老夫我就親自出馬了!真是遺憾啊……” “是誰?我可不會告訴你!” 沐淰曦咬著唇,目露兇光。 “他是誰?” 他的話語中明顯透露出了,他知道昨天晚上侵犯沐淰曦的人是誰。 列缺的話,讓沐淰曦的臉色變得慘白。 “之前我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今天這么仔細看,我才明白,為什么有人對你念念不忘了!這細皮嫩肉,就是我,也愛不釋手!更何況這么豐滿,是個男人都喜歡!”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辣椒啊!” 看到沐淰曦,列缺臉上陰森森的,笑意更是邪惡。 “小玉妹妹有真才實學,才不像某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知道給人潑臟水!你就算羨慕嫉妒恨也沒用!就你,給小玉妹妹提鞋都不配!” 沐淰曦跳了出來,指著列缺的鼻子大罵。 “你放屁!” “既然藥王閣有霍神醫(yī)這樣殺害同門的兇殘之人,也難保會有什么貪圖利益之輩,為了蠅頭茍利,隨便承認別人是藥皇,這也不是沒可能的!否則,大陸上唯一的藥皇為什么不參加斗藥大會呢?那是因為某些人根本就沒有真本事啊!” “是不是污蔑,藥王閣的大長老都承認了!”列缺滿意地笑著,最后把話題又轉移到玉緋煙身上。 “這肯定是污蔑!” “是的,我相信霍神醫(yī)!他救過我兒子的命,他是好人!” “怎么會?霍神醫(yī)不是這樣的人!” 這下,賓客們都驚訝不已,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一時間,毒宗的氣勢完全壓倒了藥王閣,其他幾位長老要出面,被大長老制止,一句“家門不幸”,承認了列缺的話。 “證據呢?” “大長老,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們是名門正派!” 列缺越說越激動,就連他身后的毒宗弟子,也都興奮地揮舞著毒宗的旗幟,搖旗吶喊,為列缺助威。 “你們藥王閣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還自詡名門正派,我呸!” “大長老,你把林掌門和霍神醫(yī)請出來,我的謊話自然就不攻而破了!要是,你請不出這兩人,就證明我說的是事實!” “要我說的是假話,林掌門為什么不出來主持斗藥大會?霍神醫(yī)離開藥王閣幾十年,這次回來參加斗藥大會,他為什么也沒了人影?”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大長老和列缺沒有想到,他們這么造勢,賓客們卻不相信,列缺和大長老對視一眼后,列缺又開口了。 大多數人并不相信列缺的話,畢竟霍神醫(yī)這么多年一直行醫(yī)救人,做得都是救死扶傷的好事兒,在民間口碑極高,哪是列缺一兩句話就能詆毀的。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是啊!霍神醫(yī)已經是藥王了,又怎么會在乎掌門之位!” “怎么會這樣?霍神醫(yī)口碑一直很好,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而大長老的表現,似乎印證了列缺的指責,來訪的賓客紛紛議論起來。 霍神醫(yī)“謀害”林掌門,原本是藥王閣的私事,現在被列缺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提出來,大長老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好像被人戳穿了事實一樣,變得啞口無言。 “你們說的冠冕堂皇,誰知道你們內里是什么樣?連藥王霍神醫(yī)都可以為了掌門之位,謀殺林掌門,你們藥王閣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有了大長老搭話,列缺卻依舊不依不饒。 “列缺,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藥王閣最是公允,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反倒是大長老聽了這話,立刻為玉緋煙打抱不平: 玉緋煙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不氣不惱,也不說話。 毒宗的人一唱一和,演戲給誰看呢? 說話的時候,那人特地不屑一顧地看了眼玉緋煙。 “一個小丫頭片子是藥皇,說出去誰相信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藥王閣收了人家的好處,給人大開方便之門呢!” “什么藥皇啊!既然她不敢參加斗藥大會,你就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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