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蠢蠢魔王被虐記
感謝大家投的月票!么么噠!愛你們!蠢蠢噠魔王,就這樣上了賊船,被吃的死死的。血誓…咳咳…王上,發(fā)誓吧!------題外話------ “那你發(fā)誓!立……立血誓!”敖紫繼續(xù)抽噎著。“只喜歡我一個!” “我不會騙你的,小閨女!” “真的?”敖紫打著嗝兒,臉上滿是淚痕。 “她瞎說的!我最喜歡你了!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 敖紫眼淚朦朧地看著玄冥。 “冥冥,妖女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玄冥扯著紅腫的嘴,安慰著敖紫。 “閨女別哭,我好好的呢!” 被小閨女點名,她又哭得這么撕心裂肺的,玄冥哪兒還顧得上危險,直接過去把敖紫接過來。 “冥冥,我要冥冥!”敖紫見敖義和夏侯擎天不說話,哭得更厲害,沖玄冥伸出手,“我要抱!” 沒白養(yǎng)! 關(guān)鍵時刻還幫他求情! 這孩子! 聽了敖紫的話,玄冥鼻子微微發(fā)酸。 “冥冥已經(jīng)被爹爹毀容了,他好可憐,你們不要打他了!” 敖紫扯著嗓子哭著,她原本聲音就響亮,這會兒一哭,整個屋里都是她的大嗓門。 “爺爺,爹爹,你們不要欺負(fù)冥冥!不要欺負(fù)冥冥!” “敖紫乖乖,怎么了?” 一見小孫女哭了,敖義那個心疼啊,趕緊小跑過去抱著敖紫。 敖義一步一步逼近,就在他舉起拳頭的時候,敖紫“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好好說?你明明知道敖紫是我孫女,你居然瞞著我,虧我還想和你合作,滅了四大族,你竟然是這么對你的盟友,這是你的誠意嗎?” 都說上陣父子兵,打一個還可以,來一雙,他真的會HOLD不住啊! 玄冥后退了兩步。 “別,有話好好說!” 敖義站在夏侯擎天身邊,父子倆都?xì)怛v騰。 “玄冥!” 看玄冥心虛的表情,敖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真相,結(jié)果還瞞著自己,他把自己耍得團團轉(zhuǎn)啊! 玄冥這個混蛋! 難怪敖紫長得這么像他,他本來就是小丫頭的親爺爺啊! 敖義這會兒也明白經(jīng)過了。 從小小煙說她已經(jīng)有爹爹的時候,玄冥已經(jīng)徹底把夏侯擎天給搞得罪了。 玄冥算是說對了,夏侯擎天的心眼小的很。 這個男人的心眼怎么比針眼小? “你!”玄冥這一次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那不是打得太爽了,所以口不擇言嗎?怎么可以當(dāng)真呢? 夏侯擎天將玄冥挑釁時候說的話直接扔給了他。“爺不是龜孫子,除非你是!” “誰后退,誰是龜孫子,這是你說的。” 玄冥頂著兩只熊貓眼,一臉氣憤。 “夏侯擎天,你還有完沒完!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打結(jié)束了!” 只等齊桓在他背后狠拍了兩下,他才緩過氣來。 被夏侯擎天點名,原本打得饑腸轆轆,正在往嘴里塞點心的玄冥差點兒被噎死。 “喂!” “看你表現(xiàn)咯——”夏侯擎天說完,指著玄冥,“貓兒生孩子的時候,他擄走了小小煙,我和他還沒打完!” “不過,我會努力的!” 敖義站起來,眼睛紅腫。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父親。” 這么別別扭扭的樣子,還真是傲嬌呢—— 這算是認(rèn)爹了? 夏侯擎天這番話說的極其別扭,最后,敖義還是明白了。 “至于別的,小崽子不介意多個爺爺,我不想讓小崽子傷心,所以,我也不介意多個爹。” 夏侯擎天說完這話后,僵硬的表情稍稍有些松動。 “夏侯君宇是我的養(yǎng)父,我隨了他的姓氏,不會改名字,小崽子也不會改名字。” 說完這番情話,夏侯擎天松開手站起來,走到了敖義身邊。 我也不會忘記你,把你銘刻在我心里。 “我也是!” 完全不顧這里是別處,夏侯擎天反過來握著玉緋煙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 “爺不會離開你的!就算爺忘了所有,也不會忘了你!” 夏侯擎天心里一直以來的死結(jié),在玉緋煙的這番開導(dǎo)下,“啪”的一下,解開了。 “嗯,爺相信你!” “如果他沒有失憶,沒有病痛折磨,他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的!相信我!” 也正因為懂這些,玉緋煙才能走進夏侯擎天的心。 父母缺失的童年,對孩子來說是極其殘忍的,更何況受夏紫玉影響,夏侯擎天從小都以為自己是被拋棄那個,所以性格才會長歪。 夏侯擎天那般生冷地對待敖義,玉緋煙能理解他的心。 刺猬之所以一身刺,是為了保護自己柔軟的心啊! 只是,他沒有疼他的爹娘,所以才一直把自己包裹在冰冷的殼里,對誰都那么冷漠無情。 她懂他,其實夏侯擎天比誰都需要安全感,比誰都期望父母的愛護。 玉緋煙笑著,握緊了夏侯擎天的手。 “真的!” “真的嗎?”夏侯擎天沒有看敖義,而是看著玉緋煙,濃密的睫毛后,有著一絲脆弱。 “龍族的男人最是專情,你待我如此,他對你娘也會是這樣!” “他真的不是故意丟下你娘和你不管的!” 玉緋煙的聲音很溫柔,像溫柔的手,漸漸地?fù)崞搅讼暮钋嫣臁! 拔蚁耄?dāng)初之所以去無憂城,是失憶忘記自己身份,在無憂城遇到了你娘,和她相愛,結(jié)為夫妻。后來,族長遭受南宮鰲伏擊,受刺激后,又忘了你娘。” 玉緋煙解釋道。 “他不是故意忘記你娘的,他只是受了傷,會間歇性失憶。” “龍族在人魔大戰(zhàn)時遭到四大家夾擊,族長為了保護龍族身負(fù)重傷,頭上的淤血讓他會暫時失憶。” 沒等夏侯擎天開口,玉緋煙的手已經(jīng)撫在了他的手上。 見兩只小崽子變成了叛徒,夏侯擎天臉沉了沉。 敖義蹲在地上,抱著兩個孩子。 “好孩子,好孩子!” 兩只小包子甜糯的安慰,讓敖義心里的悲傷被幸福填滿。 “你當(dāng)伯伯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現(xiàn)在你是我親爺爺,我更加高興!爹爹惹你哭了,我替爹爹向你道歉!” 敖紫拿出一顆糖。 “大人是不可以哭的!” 夏侯耀起了頭,敖紫在看了看敖義,又看了看夏侯擎天后,最后堅定不移地站在哥哥這邊。 夏侯耀走到敖義面前,拿出手帕遞給他,“我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胖爺爺,但是,我不介意多一個爺爺?shù)模《嘁粋€人疼我,我會很開心的!” “爺爺,你別哭了!” 更何況夏青玉是因為他,才惹來殺生之禍,甚至連累整個夏家,那么多人都死在南宮鰲的陰謀中。 無論他因為舊傷失憶,忘了懷孕的妻子,他總歸是辜負(fù)了他,不能找借口,不能為自己開脫啊! 敖義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很多。 “他說的對,是我不該我不該啊——” 敖城見夏侯擎天這般說,想幫敖義解釋,敖義卻擺擺手。 “少族長,你誤會了,族長他……” “你最對不起的,是那個為你死的女人——”夏侯擎天繼續(xù)說道。“既然那么狠心地走了,當(dāng)初何必要留給人牽腸掛肚,累她慘死——” “我對不起你娘親,也對不起你!” 可是,他到底是讓她失望了,不知道她在最后有沒有恨他,有沒有后悔。 夏青玉在生產(chǎn)的時候被人害死,那時候,她一定在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出現(xiàn)吧! 沒有父親在身邊,這孩子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 敖義如何聽不出兒子話語中的冷漠,他心里更是難受。 “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就算難過,也無濟于事。” 從夏侯擎天內(nèi)心,無論對夏青玉,還是對敖義,都沒有太多感情,反倒是夏侯君宇,在他心里占據(jù)著一席之地,不容代替。 他出生就沒有見到生母,一直以為夏紫玉是他的母親,后來逃到秦治國,過著非人的質(zhì)子生活,直到回了大周國,才從夏侯君宇那兒得到了親情。 夏侯擎天冷冷地說道。 “哭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敖義一直是剛硬的形象示人,如今卻哭得這般傷心,這種悲傷的情緒,感染了其他人,就連玄冥也嚴(yán)肅了起來。 “青玉……” 即便他想不起曾經(jīng)的過往,可是心里悲傷四溢,那種濃烈的心碎,根本就阻擋不住。 敖義捧著臉,淚痕滿面。 “青玉……” 原來,他忘了他心愛的女人,原來,她竟然理解千辛萬苦給他生了兒子,他卻不知! 原本空蕩蕩的心,突然被填得滿滿的。 聽到這個名字,敖義心抽得疼。 “夏青玉……” 至于夏青玉死亡過程,她沒有說,只是說她被人害死,但是夏侯擎天已經(jīng)為娘報仇了。 等進了盤龍湖旁邊的臥龍苑,喝了茶,玉緋煙才把事情經(jīng)過大略說了一下。 玉緋煙的話緩和了方才的緊張氣氛,敖城連連拍頭,說自己忘了正事兒,連忙跑去準(zhǔn)備。 “不過,我們既然來了龍族,能不能請我們?nèi)ズ缺枘兀俊薄 】闯鱿暮钋嫣炷樕缓茫窬p煙拉住了他的手。 “還是我來說吧!” 如果沒有死,他為什么沒有去找夏青玉?反倒是任由夏青玉被南宮鰲凌辱致死?這樣的男人,配當(dāng)他的爹嗎? 只是,他當(dāng)初不是死了嗎? 眼前這個和他有著相同容貌的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玉緋煙的話,他已經(jīng)信了。 看著敖義的臉,夏侯擎天的心情非常復(fù)雜。 聽到這個,敖義連忙看向夏侯擎天,“你娘是誰?你從哪里來?” 三十? 玉緋煙繼續(xù)耐著性子給小閨女解釋,“爹爹還不到三十歲呢!” “爺爺看著年輕,其實他已經(jīng)很大歲數(shù)了哦!” 她今天才認(rèn)識到,魔王是個逗比,也不知道當(dāng)年師父是怎么喜歡上他的,難道是因為和逗比在一起,會歡樂多嗎…… 遇到這種蠢逼主子,絕壁蛋疼! 看到玄冥的蠢樣,玉緋煙瞬間理解了齊桓臉上的無奈是一種怎樣的憂傷。 玄冥這是在埋汰他呢! 他爹娘早逝,怎么可能有親兄弟! 齊桓猜得不錯,玄冥這話說完,敖義的臉色果然難看了很多。 還想不想要童養(yǎng)媳了! 這是要得罪一家人的節(jié)奏咩? 如果玉緋煙說的是真的,敖義是夏侯擎天的親爹,王上這話可是把唯一站在他這邊的人也給得罪了啊! 看到自家王上臉腫成饅頭,還能笑得這么歡樂,齊桓不知道說什么好。 “閨女,你說的太好了!他們就是親兄弟,哈哈!” 玄冥的笑聲毫不遮掩,引來一群人注意,最后他干脆幸災(zāi)樂禍地“哈哈”大笑起來。 聽了敖紫的話,玄冥扭過頭,笑了起來。 噗—— “可是,說不定他們是親兄弟呢!”敖紫大膽的假設(shè),“這個是伯伯,這個是爹爹!” 兩只包子看看敖義,又看看夏侯擎天,同時點頭。 玉緋煙并沒有逼著小包子認(rèn)爺爺,而是徐徐善誘。 “乖!娘怎么會騙你們呢!你們看,他是不是和爹爹長得很像?” 平白無故的,突然多出一個爹來,爺真的有些HOLD不住啊! 就連夏侯擎天,也巴巴地看著自家媳婦。 “娘,他明明就是伯伯啊!”敖紫咬著嘴唇,伯伯變爺爺,這是腫么回事? “娘,我已經(jīng)有爺爺了啊!”夏侯耀有些不明白,胖胖皇上才是他的爺爺,怎么又多出一個親爺爺? 聽了玉緋煙的話,敖義和夏侯擎天的表情一模一樣,都非常古怪。 “爺爺?” “小小擎,小小煙,過來,給爺爺打招呼!他是你們的親爺爺哦!”玉緋煙蹲下來,把夏侯耀和敖紫推到敖義身邊。 他為什么有龍族的血統(tǒng)? 銀發(fā)紫眸,這個萌萌的小男孩是誰? 敖義手指著夏侯耀。 “這,這孩子……” 等看到玉緋煙,還有他旁邊一男一女兩只小包子后,敖義眼睛一亮。 敖義頭疼松緩了許多,腦子也清明了起來。 “是么——” 敖義出事,夏侯擎天和玄冥之間也暫停下來,玄冥走上前,跟敖義介紹,“她就是我之前說的,醫(yī)術(shù)非常高明的藥師,有她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見玉緋煙只是短短時間就判斷出了敖義的問題,敖城忍不住大呼了起來。 “神醫(yī),真是神醫(yī)啊!” “你曾經(jīng)受了重傷,頭部淤血沒有清除,現(xiàn)在淤血已經(jīng)移位,壓迫到你的腦神經(jīng)了。要是不及時治療,后果不堪設(shè)想!” 玉緋煙一邊給敖義把脈,一邊說道。 “你有很重的舊疾——” 她下針極快,眼花繚亂,就連敖城都看不清楚她的手在如何運作,等玉緋煙停下來,敖義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松緩了很多。 玉緋煙快步走上前,拿出銀針,在敖義頭上扎了起來。 看來,敖義真的是夏侯擎天的爹,是她的公公! 玉緋煙終于見到敖義,這分明就是成熟的夏侯擎天嘛! “我是藥師,讓我看看!” “大哥,大哥!”敖城知道敖義的頭疼病犯了,這么怎么辦? 敖義疼得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表情痛苦,看上去十分可憐,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好,他已經(jīng)疼得打滾了。 “啊!我頭疼,我頭疼!” 敖城和敖征飛上去,一左一右架住了敖義。 “族長!” “大哥!” 不等夏侯擎天親口問出這些問題來,敖義松開手,抱著頭,大叫著跌了下去。 “啊——” 這個人好奇怪,怎么這么像自己?而且,為什么看到他后,自己身體里的血脈會激動?這是為什么? 等看到敖義,夏侯擎天也微微一怔。 這分明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啊! 此時,看到那張臉,那頭發(fā),那雙眼,敖義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 方才來得及,敖義只看到天空中亂糟糟一團,并沒有注意夏侯擎天的模樣。 “你是誰……” “你——”敖義剛看向夏侯擎天,呆住了。 反觀,夏侯擎天衣衫雖然凌亂,但是并沒有受傷,顏值度依舊杠杠的。 玄冥紅腫著嘴角,加上兩只青黑色的黑眼圈,平時的妖孽模樣完全不見,看上去特別狼狽。 “靠!你偷襲!” 主人來了,玄冥停了手,可夏侯擎天壓根兒沒有打住的意思,一拳襲擊了玄冥的臉頰。 “你們當(dāng)我的盤龍湖是什么地方了?!要打架滾出去打!” 他來的迅猛,一左一右,抓住了玄冥和夏侯擎天的手。 下一刻,敖義出現(xiàn)在天空。 正當(dāng)玄冥的黑龍撲向夏侯擎天的時候,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傳來,“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住手!” 兩個男人放下心來的同時,手里依舊沒有停下,甚至還有往高潮走的趨勢。 被燒死,簡直就是便宜她了! 而妖紅夜的死,早在夏侯擎天的意料之中。 她不但破壞他和龍族和盟約,還破壞他和小小煙的感情,這是絕對不可以饒恕的! 對玄冥來說,妖紅夜死有余辜。 與此同時,天上的夏侯擎天和玄冥見到敖紫平安,都松了口氣。 兩個孩子的注意力瞬間被幽冥火吸引了過去,紛紛從敖城和玉緋煙懷里掙脫出來,跳到地上,和幽冥火說話。 和敖紫打招呼后,幽冥火又和夏侯耀打了招呼。 “笨笨!我當(dāng)然會說話,我可厲害呢!” “咿!”聽到幽冥火和自己打招呼,敖紫很好奇,“君君,你居然會說話!” “你在主人的肚子里,我就見過你哦!” 聽了敖紫好奇的話,幽冥火從妖紅夜身上抽離了一部分,幻化成大姑娘,一蹦一跳地來到敖紫面前。 “小小煙,我是君君啊!” “娘,它是什么啊?”敖紫抽著小鼻子,眼睛看著妖紅夜身上幽藍(lán)的火苗。 她命令一下,幽冥火直接卷住妖紅夜的舌頭,將她舌頭燒成灰燼。 玉緋煙從敖征懷里接過敖紫,抱著女兒親聲哄著。 “君君,她好吵——”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妖紅夜哪里知道玉緋煙有神火,她面如死灰,疼得在地上打滾求饒。 “啊——” 幽冥火有意要延長妖紅夜的痛苦,將她困住后,一點點地?zé)哪_趾,腳背,小腿…… “滋滋滋——” 當(dāng)即,青幽幽的火苗把妖紅夜纏繞了起來。 自從玉緋煙沉睡后,幽冥火也沉睡了過去,這五年可是把她被憋壞了,如今被放出來,幽冥火當(dāng)然要大展身手。 “是!” “君君!”玉緋煙二話沒說,直接召喚出幽冥火,“給我燒!” 這個女人,傷害了小小煙,該死! 看出妖紅夜是想逃離,玉緋煙怎么會放她離開。 “想跑,沒門!” 妖紅夜知道右手保不住,拔出血劍,將右手砍斷。 “啊——” 之前,夏侯耀用綠豆大點兒藥粉,燒了黑衣人的腿,現(xiàn)在,妖紅夜手上可是被倒了一瓶。 原來,敖紫利用哭來麻痹妖紅夜,讓她放松警惕,并且趁妖紅夜和敖城說話,分散精力的時候,把夏侯耀給她的那瓶粉末全部倒在了妖紅夜的手上。 她右手上正燃燒著青色的火苗,并且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飛快地融化著。 “啊——” 不過,沒等玉緋煙上前,妖紅夜已經(jīng)抱著右手在地上打滾。 夏侯耀拍手叫了起來。 “娘,殺了她!殺了她為妹妹報仇!” 把他們兄妹倆交給龍族的敖城和敖征來保護,玉緋煙是放心的。 既然夏侯擎天是龍族族長的兒子,小小煙和小小擎就是敖義的孫女孫子。 玉緋煙把敖紫塞給敖征。 “好!看娘為你報仇!” “娘,我沒事!”敖紫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之后陰森森地看著妖紅夜,“娘,殺了她!” 玉緋煙仔細(xì)打量著女兒。 “小小煙,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與此同時,玉緋煙指尖銀絲飛了出去,纏繞著敖紫的腰,把她卷了過來。 妖紅夜還沒說完,手中匕首一松,嘴巴尖叫了起來。 “你們?nèi)俗宥疾皇呛脰|西!”妖紅夜冷哼了一聲,“王上和龍族合作,本就是個錯誤!人族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 他都說道這份兒上,妖紅夜還要這么做,這是要撕毀龍族和魔族剛剛訂下的合約嗎? 敖城氣得肺要爆炸了。 “混賬!這就是你們魔族的態(tài)度?” 妖紅夜早就看敖紫不順眼了,正好,今天借著這個機會除去眼中釘肉中刺。 “哼!還是我剛才說的,你們放我們回去,我就不殺她!” 要是敖紫在龍族出事,敖城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沒臉見敖義了。 敖城抱緊了夏侯耀,表情兇殘。 “妖紅夜,她是我們族長的親孫女,你這么做,是想和我們龍族為敵嗎?” 敖紫哭得傷心極了,絲毫不害怕妖紅夜手里的匕首,仿佛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中似的。 “嗚嗚,冥冥,你讓我傷心了……” 玉緋煙也想動手,無奈,妖紅夜手中的匕首抵著女兒的咽喉,玉緋煙怎么敢拿敖紫的生命開玩笑呢! “娘,快救妹妹!” 小小擎被敖城抱著,著急的不行。 “妹妹別哭!哥哥保護你!” 敖紫此時已經(jīng)泣不成聲,原本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小手不斷抹眼淚,看上去就像沒人要的孩子一樣。 夏侯擎天心里所想,和玉緋煙想的一模一樣。 妖紅夜犯了這么大的罪,還能讓她活著? 劫持自家小崽子,還把她弄哭! 笑話! 夏侯擎天一揮手,“爺?shù)南眿D兒會幫你清理門戶——” “不用!” “等下去我找她算賬!”玄冥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算玄冥真的對小小煙好,可也抵不住自己人這么捅刀,結(jié)果讓小家伙難過,哭得這么傷心,人親爹來找場子,正常。 他這話說的極對,妖紅夜的所作所為,不就是扣屎盆子么! “扣屎盆子的可是你的人——”夏侯擎天補刀。 如今,被夏侯擎天誤會,玄冥氣得直冒火。 玄冥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小煙養(yǎng)大,不管喂奶喂飯還是換尿布洗澡,全部都是他親力親為,和她的感情早就超出一般。 “你給我扣屎盆子!” “我呸你個混蛋!”一聽這個,玄冥急了。 “爺現(xiàn)在十分懷疑你用人的眼光,也非常懷疑這五年小小煙是不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那是爺?shù)拈|女!她的娘親會保護她!” 她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定是妖紅夜之前那番話把她給嚇著了,玄冥恨不得趕緊下去哄自己的小閨女。 小小煙除了嬰幼兒時期會哭會鬧,懂事了之后,很少這般哭泣。 天大地大,都比不得小小煙大。 玄冥的話被夏侯擎天打斷,真是急死了。 “喂,你讓我把話說完啊!我閨女在哭呢!” 要不是玄冥,他們又怎么會和小小煙分離,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番波折。 可惡! 小家伙軟糯的哭聲,被風(fēng)兒傳了過來,那么傷心,聽得夏侯擎天心疼,心里也更加討厭玄冥。 即便小小煙看上去過得很好,可是,這個混蛋竟然讓她流淚了! 他從小就在秦治國當(dāng)人質(zhì),人質(zhì)過得是什么日子,夏侯擎天十分清楚。 這話深深地刺激了夏侯擎天。 人質(zhì)? 玄冥的話還沒說完,夏侯擎天的又一輪襲擊來了。 “不是的,小小煙,不是的——” 敖紫這話傳到玄冥的耳朵里,聽得他心肝脾肺腎,全部都糾得疼。 “冥冥,你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我,你對我好,是為了要挾我爹娘,我在你眼里只是人質(zhì)嗎?冥冥……” 說完這話,敖紫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冥冥,你真的是劫持我,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帶走我嗎?” 果然,在聽了妖紅夜的話后,敖紫原本靈動的眼睛里,眼淚漣漣。 他只是順手帶走小小煙,根本就沒有劫持她要挾玉緋煙的意思,妖紅夜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聽了妖紅夜的話,玄冥的肺都要氣炸了。 “你給本王閉嘴!” “我以前就說過,這孩子遲早是會給您惹來大麻煩!您對她那么好,她父親卻要殺了您,這是恩將仇報!” “您當(dāng)初劫持她,是為了要挾神女,可是,您讓她當(dāng)魔族公主,這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人質(zhì)的待遇!” “王上,這個孩子您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帶到魔族去!” “不!”妖紅夜第一次違抗玄冥的旨意。 “妖紅夜,本王命令你把小小煙放了!” 下面的情形,玄冥看得十分清楚,見妖紅夜抓了敖紫,他急得不行。 “你讓你男人住手,我們順利離開后,就放她回來!” 妖紅夜緊盯著玉緋煙。 “這里是龍族,夏侯擎天是銀發(fā)紫眸,肯定和龍族有關(guān)系,要是龍族背信棄義,將我們截殺在此,我們今天根本就逃不出去!” “齊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夏侯擎天是要殺了王上啊!” 今天到底是腫么了?大家都吃錯藥了嗎? “妖紅夜,你瘋了嗎?”齊桓原本頭疼豬一樣的王上,現(xiàn)在妖紅夜又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否則我就殺了她!” 妖紅夜的手掐在敖紫的脖子上。 “你別過來!” 隨后,玉緋煙迎上妖紅夜。 “小小煙——”玉緋煙看到女兒被人劫持,當(dāng)即把夏侯耀塞在敖城懷里,“照顧我兒子!” 就在大家關(guān)注天上的情形時,齊桓懷中一空,敖紫落入妖紅夜手中。 這個混蛋,我跟你勢不兩立! 不用想,他的俊容已經(jīng)被毀。雖然他并不是靠臉吃飯的,可是,熊貓眼會直接拉低顏值啊! 玄冥對夏侯擎天的“惡毒”已經(jīng)深有體會。 “我靠!我跟你說了,別特么打臉!” 正好,兩只熊貓眼,一左一右,十分對稱。 夏侯擎天說完,一個左勾拳,捶在玄冥的右臉上。 “爺就是要打得你爹媽(包括小小煙)都認(rèn)不出你來!” 玄冥捂著左臉叫了起來,“夏侯擎天,你特么太歹毒了!你這是要我毀容啊!” “我擦!別打臉,行不行!” 夏侯擎天看著玄冥的臉很不順眼,把他妖里妖氣的俊臉當(dāng)成了萬惡之源,當(dāng)即一拳頭問候過去。 想搶爺?shù)拈|女,爺嫩死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老子,小小煙是他的崽,根本不用說! 對,肯定就是這樣子的。 一想到小小煙也是個顏控,玄冥長得雖然丑,咳咳,好歹也是個小白臉,說不定平時就色誘小閨女,讓她不認(rèn)親爹! 女兒不肯喊他爹爹,該不是被這個小白臉的這張臉給迷惑了吧! 玄冥的俊臉,讓夏侯擎天越看越不爽。 拼個你死我活,也要搶奪小小煙的所有權(quán)! 大不了讓人魔大戰(zhàn)提前爆發(fā),反正他已經(jīng)是死過的人了,怕個錘錘! 媽的! 說不定這會子時間,敖義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夏侯擎天的身份,要是龍族也攙和進來,要搶奪小小煙,他就和龍族斷絕關(guān)系。 玄冥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 就算是夏侯擎天和玉緋煙也不行! 誰都不可以搶走! 小小煙是他的! 這五年,他是既當(dāng)?shù)之?dāng)娘,好不容易把小小煙養(yǎng)的如此合心意,現(xiàn)在夏侯擎天要搶現(xiàn)成的,沒門兒! 養(yǎng)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就算夏侯擎天和玉緋煙是小小煙的親爹娘,那又如何! 在玄冥看來,這一戰(zhàn)關(guān)系到小小煙的歸屬權(quán)的問題。 打就打,誰怕誰! 今天,碰到夏侯擎天,對方這般認(rèn)真,還真把玄冥體內(nèi)的好斗因子全部給激發(fā)了出來。 他被封印在鳳如歌身體里憋屈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重生,卻連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對手都沒有遇到過,心里一直非常遺憾。 玄冥進入極度興奮狀態(tài)。 “來呀!本王也很想知道,龍族血統(tǒng)到底有多厲害!來吧!本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誰特么后退,誰是龜孫子!” “爺從來沒有想現(xiàn)在這樣想嫩死一個人……”夏侯擎天銀發(fā)飛揚,紫眸殺氣騰騰。 這個混蛋,簡直是欠扁! 果然,夏侯擎天被玄冥這番話氣得暴走。 一個女婿半個子,您說這話是赤裸裸的找抽! 豬一樣的王上! 聽到玄冥牛逼的話,齊桓給跪了。 噗—— “來來來,咱們今天大戰(zhàn)一千回合!我要是皺一下眉,就是你兒子!” “夏侯擎天,本王早就看不慣你臭屁的模樣了!你哪里配當(dāng)小小煙的親爹!她還是當(dāng)我的女兒比較好!” 不過,玄冥毫不知道玄冥的一番苦心,開心地繼續(xù)挑釁夏侯擎天。 所以把玄冥擄走孩子的惡行,軟化成是喜歡,愛之極。 齊桓盡自己努力幫玄冥化解和夏侯擎天、玉緋煙之間的恩怨,也不想敖紫長大后怨恨玄冥。 “王上太喜歡你了,才在你還是奶娃娃的時候把你帶到魔族。小公主,王上很喜歡你,他不是故意讓你和你爹娘分開的!” 齊桓指了指玉緋煙和夏侯擎天。 “王上不是你爹爹,他們才是你的親爹娘。” 面對孩子真誠的眼睛,齊桓沒辦法欺瞞,只能點頭。 敖紫抽著鼻子,“齊桓叔叔,冥冥真的不是我爹爹嗎?” “可是,我好怕!” “小公主,他們就是切磋!切磋!”齊桓蹲下來伸手擦著敖紫眼角的淚痕,“不會有事兒的!” 再說,兩人都打得進入忘我進階,他根本就插不進去。 要不是王上當(dāng)初順手,拐走小公主,人家夫妻也不會和女兒分離。現(xiàn)在既然找上門來,不讓夏侯擎天消消火,這事兒是沒完的啊! 齊桓有些無奈。 “這個……” “齊桓叔叔,你上去,讓他們別打了!”敖紫紅著眼睛,小臉可憐兮兮的。 夏侯擎天和玄冥打得驚天動地,敖紫很難過,又不知道怎么勸阻。 敖紫喜歡剛認(rèn)識不久的哥哥,喜歡娘親,也喜歡美男爹爹,可是,她也好喜歡冥冥。 “你讓他們別打了!你讓爹爹和冥冥別打了!” 敖紫從玉緋煙懷里跳下來,沖了過去。 “齊桓叔叔!” 齊桓被擋著,只好沖敖紫揮揮手。 “小公主——” “齊桓叔叔——”敖紫看到齊桓后,撇著小嘴。 要不是魔族和龍族已經(jīng)結(jié)盟,他還真的想把這兩人當(dāng)場拿下! 敖城警惕地看著玄冥的兩個得力屬下。 沒想到這個魔王玄冥居然搶走了族長的寶貝孫女,之前還瞞著族長,果然是魔族,一肚子壞水! 他們并不笨,大約也猜出了事情經(jīng)過。 敖城和敖征已經(jīng)認(rèn)定夏侯擎天是敖義的兒子,兩個小娃娃是敖義的孫子孫女,現(xiàn)在看到妖紅夜和齊桓,兩人不由得把玉緋煙和孩子們護在身后。 您是嫌日子太安寧了嗎…… 得罪老丈人和丈母娘,王上,真是好膽量!屬下佩服! 您要是養(yǎng)媳婦,對面是您未來的岳丈啊!丈母娘還在下面看著! 王上,您要是養(yǎng)閨女,就只管殺,沒人攔著你! 見玄冥有種棋逢對手的開心,甚至還擺出一副把自己所有的彪悍武功,輪番在夏侯擎天身上試一遍的架勢,齊桓有些蛋疼。 齊桓看了看天上,為玄冥捏了一把汗。 王上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吧! 兩人趕來,在看到夏侯擎天玉緋煙后,大吃一驚。 天上的動靜,驚動了妖紅夜和齊桓。 這也是為什么,魔族人數(shù)少,卻能和人族對抗,并且占據(jù)一方的原因。 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魔族動手,人族的內(nèi)部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 人族在人數(shù)上遠(yuǎn)遠(yuǎn)勝過魔族,可是他們的凝聚力極差。 說起來,玄冥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感謝那卑鄙無恥的四族。 要不是五大望族當(dāng)時內(nèi)訌,其他四族心懷鬼胎,要對龍族動手,分解了魔族的壓力,否則今天就沒有魔族了。 而且經(jīng)過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被弱化了很多,可他們還是一個很可怕的種族啊! 即便,龍族人只是繼承了上古龍族的一點點血統(tǒng)。 對龍族的蠻橫無情,橫沖直撞,以及他們強悍的暴力因子,玄冥還真是沒有什么好感。 上一次人魔大戰(zhàn),玄冥可是在敖義手里吃過苦頭。 難道,這就是龍族純血統(tǒng)的優(yōu)勢嗎? 玄冥看著銀發(fā)飄飄的夏侯擎天心里想著。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啊! 玄冥沒想到,夏侯擎天雖然是帝君,但他爆發(fā)時的威力足以和他抗衡,讓玄冥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 天空,陰沉沉的,夏侯擎天和玄冥已經(jīng)打了一百回合。 一時間,玉緋煙腦子里有些亂糟糟的。 難道,敖義去過無憂城? 可夏侯擎天的長相和敖義相似,這怎么解釋呢? 按照南宮鰲的說法,是他派人在路上劫鏢,做了手腳,害了夏侯擎天的父親。 當(dāng)初在無憂城南宮世家的時候,夏紫玉臨死已經(jīng)說了,夏侯擎天的生母是夏青玉,生父出鏢后失蹤,再也沒有回來。 外加上他是銀發(fā)紫眸,說不定和敖義有血緣關(guān)系。 現(xiàn)在想想,夏侯擎天的確很符合龍族的特征。 玉緋煙前世成為神女,已經(jīng)是人魔大戰(zhàn)之后,龍族前來祝賀的人并不是敖義,但關(guān)于龍族族長的事情她還是聽說一些。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