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九死一生
月月,云堇宸等見到玉緋煙,再美美上場。------題外話------ 玉緋煙嘴唇有些干裂。 “不,我,我身體里好像有個什么東西,要出來了!不是小寶寶,不是他們!” “你是怕孩子?” 第五鶴桔看出玉緋煙的表情,似乎是想瞞著夏侯擎天,便湊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不對勁?” “表哥——”趁夏侯擎天全力對應(yīng)雷劫的時候,玉緋煙輕聲喚著第五鶴桔,“表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放心吧,小姑娘!獸獸一言神龍一鞭! “真好!”玉緋煙笑著,手指勾住了憨子的爪子中的一瓣,“我們拉鉤了!說話要算數(shù)!” 就像倫家和你一樣! 倫家也會生小小憨,小小憨和小小擎,小小煙是好朋友! 憨子點著頭。 那是當(dāng)然! “憨子——”玉緋煙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憨子的爪子。“等我生了小小擎和小小煙,你一定要保護(hù)他們哦!” 憨子躺在玉緋煙身后,讓她靠著自己。 小姑娘,你要撐住!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糊涂的時候,第五鶴桔跪下來,伸手去摸玉緋煙的肚子。 雷聲,在他頭頂炸響,第五鶴桔的腦袋都快要被炸暈了。 第五鶴桔給了玉緋煙一個安定的笑容。 “小表妹,你別說話,你先保存體力,我來幫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小外甥們出事的!” 玉緋煙緊緊地抓著墊在身下的虎皮,表情痛苦。 “表哥,你不該進(jìn)來!” “小表妹,你感覺怎么樣?” 一見第五鶴桔,夏侯擎天心驚之余,也明白對方是好意,打開結(jié)界,放第五鶴桔進(jìn)來。 第五鶴桔在結(jié)界外喊了起來。 “表妹,表妹夫!” 終于,憨子帶著第五鶴桔順利地進(jìn)入雷區(qū)的正中心。 每一次,閃電都恰好和第五鶴桔擦身而過,就那么一點點距離!第五鶴桔發(fā)誓,他從來沒有做過這么刺激的事情。 多了公玉凌和云堇宸,力量比剛才又強(qiáng)大了許多,憨子馱著第五鶴桔在閃電中飛速前進(jìn)。 “走!” 你走的太慢,不到里面就會被劈死,倫家送你進(jìn)去! 第五鶴桔剛說完,憨子跑過來,把他馱在身上。 “我準(zhǔn)備好了!” “鶴桔,你準(zhǔn)備好了嗎?!” 玉千血沖兩人抱拳。 “多謝二位!謝謝你們!” 反觀一旁的云堇宸,面色清冷微寒,眼神涼薄,唯有看到申屠烈的時候,透露出一絲關(guān)切來。 公玉凌皮膚小麥色,強(qiáng)壯魁梧,英氣勃勃。 “我是公玉凌,他是云堇宸,我們是申屠烈的好友,知道這邊有人渡劫,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這情景。” “你們是——”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讓第五夜菡心生警惕。 就在這時,兩個聲音傳來,之后兩個男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我們來!” 現(xiàn)在,玉緋煙在里面遭受這樣的壓力,他這個當(dāng)小叔的一點兒忙都幫不上,玉千血把自己恨得要死。 他是看著玉緋煙長大的,把玉緋煙當(dāng)做女兒一般疼愛。 玉千血眼睛像要滴出血一樣。 “雷劫太厲害了,過不去,怎么辦?” 可是,還沒到雷區(qū),一個閃電過來,就差點兒把第五鶴桔身上的保護(hù)膜打破。 大家對第五鶴桔的提議都表示贊同,事不宜遲,五個人一起大喝,身上玄力伸張開,將第五鶴桔保護(hù)在中間。 “我們所有人催動玄力,幫助老五進(jìn)里面去!” 第五夜菡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個辦法可行!” 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第五鶴桔有些恨自己,平時為什么不肯多在武學(xué)上用用功。 “我擅長婦科,我是照顧表妹的最佳人選。不過,你們要合力為我開辟一條通道出來,送我進(jìn)去。” 看著眼前那片密密麻麻的閃電,第五鶴桔咽了咽口水。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怎么辦?! 他們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突破這一片密密麻麻的雷陣區(qū)啊! 剩下的玉千血和第五夜菡是圣尊,邪影是皇尊,彌月是神尊一品,第五鶴衣和第五鶴桔是武宗。 除了雷陣中心的夏侯擎天和玉緋煙,申屠烈、玉星穹、千夜雪和墨殤也正在經(jīng)歷艱難的渡劫。 第五鶴桔看向身邊的人。 “不行,表妹夫不是藥師,他又要全力應(yīng)對雷劫,根本就不可能照顧表妹。我們必須進(jìn)去一個人幫忙!” 更何況她正在生產(chǎn),原本就是體弱的時候,怎么能承受住! 現(xiàn)在,玉緋煙不但要渡劫,還是雙重劫,危險指數(shù)完全翻倍。 從建立無憂城到現(xiàn)在,多少高手都是在渡劫中死去,能堅持下來,并且成為圣君的人屈指可數(shù)。 第五鶴桔的話在眾人心上留下深深的陰影。 “她該不是醫(yī)術(shù)也要進(jìn)階吧!天啦,如果真是這樣,表妹要渡雙重劫!她和妹夫能堅持住嗎?” 第五鶴衣的話落到第五鶴桔的耳朵里,他忽然驚呼了起來。 “我怎么覺得不對勁!”第五鶴衣看著雷劫,“表妹的雷劫怎么有兩種顏色?” 金色閃電和紅色閃電交織在一起,像金紅色的蛇,重重地砸在紫色的結(jié)界上,擦出金紫的火花,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夏侯擎天低頭吻著玉緋煙眼睫毛上,不知道是汗珠還是淚珠的液體,“相信爺!爺能保護(hù)你們!” “貓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爺都陪著你!” 他的女人正在受著痛,在為他生兒育女,這時候棄玉緋煙而去,他還是男人嗎! 夏侯擎天沉著臉。 “別說話,保存體力!爺替你扛著!” 夏侯擎天如何不知道事情的兇險,他又怎么可能在這時候把玉緋煙撇下來。 但是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希望夏侯擎天活下來。 玉緋煙不敢往壞處想。 而玉緋煙的雙重劫,相當(dāng)于六次雷劫,她現(xiàn)在又正在生孩子的緊要關(guān)頭,萬一撐不下去…… 渡劫,分三次,一次比一次重。 玉緋煙躺在地上,渾身濕透,頭發(fā)絲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我武功和醫(yī)術(shù)要同時進(jìn)階,要……要渡雙重劫,你,你快走——” “擎天,你快出去!” 雷鳴聲一聲比一聲重,有兩股閃電來到了夏侯擎天和玉緋煙的頭上。 而紫荊嶺,這是也地動山搖。 一直溫文爾雅的蓮瑾快要抓狂。 怎么想不起來了呢! 到底是什么呢! 晶瑩的汗珠,從蓮瑾的鼻尖滴在地上。 蓮瑾看著寶門上的封印,閉上眼睛,腦子里不斷回憶在蓮池邊,玉緋煙設(shè)計這個封印的過程。 “兇多吉少。” 朱明麗知道蓮瑾擅長占卜,但是不知道這些年來,他的占卜術(shù)進(jìn)展到什么地步。 “蓮瑾,真的是魔王誕生?那,那神女會死嗎?” 一聽鳳如歌有難,朱明麗二話不說,夾著蓮瑾風(fēng)一樣地飛了起來,去了設(shè)置封印的寶門。 蓮瑾臉色焦急,“我剛剛占卜到神女有難,你們必須幫她!” “朱雀,別跟他廢話,帶我去寶門!” 敖澤抱著頭,腦子里的“嗡嗡”聲越來越大。曾經(jīng)被關(guān)閉的那扇門后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仿佛就要被打開似的。 “不,不……” “你仔細(xì)想想,叫你小青龍的人,是神女啊!” “我不知道鳳卿鸞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讓你誤以為是她。” “你這個蠢貨!”朱明麗在旁邊吼道,“當(dāng)初給你療傷,帶你回神女教的人是神女,根本就不是鳳卿鸞!” “你說什么?不,這不可能!救我的人明明是鳳卿鸞……” 聽了蓮瑾的話,敖澤腦子“嗡”一聲響。 “當(dāng)初救你的人是鳳如歌,你卻恩將仇報,和鳳卿鸞聯(lián)手殺了她。你已經(jīng)錯了一次,現(xiàn)在,是你贖罪的機(jī)會!” “敖澤,有些事情錯過一次,不可以再錯第二次。” 面對氣勢洶洶的敖澤,即便蓮瑾手無縛雞之力,卻絲毫不慌亂。 “敖澤——” “告訴我,她是誰!你這些年是不是陪在她身邊?” 敖澤揪著蓮瑾問道。 “蓮瑾,神女是誰?” “我不跟你們廢話了,神女有難,需要你們幫主!”蓮瑾直接進(jìn)入主題,“魔王要誕生了,你們必須保護(hù)神女!” 這實在是個天大的發(fā)現(xiàn)。 蓮瑾還活著! 敖澤也是吃驚不已。 再次看到蓮瑾,朱明麗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蓮瑾,你,我……我以為你死了!我趕去蓮池的時候,那么全部燒毀了……” “朱雀,好久不見——”蓮瑾俊雅一笑,“你的性格倒是沒有變。” “蓮瑾!你是小蓮瑾!” 在看到白衣男子的容貌后,朱明麗驚叫了出來。 “我想試試,也許我能解開這個封印!”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一個白衣清雅男子闖到兩人面前。 “我可以幫你們!” 提到封印,敖澤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可是你忘了,我們進(jìn)不去。紫荊嶺用的封印是神女親自設(shè)計,日子不到,封印無法解開。” 朱明麗抓住敖澤的手臂,“我們必須進(jìn)去!神女現(xiàn)在危險!” “敖澤!” 如果玉緋煙驚了胎,孩子這時候出生,她還那么小,那么脆弱,魔族肯定會趁虛而入的! 神女還在玉緋煙的肚子里啊! 聽了敖澤的話,朱明麗現(xiàn)在才想起來玉緋煙。 神女! 即便到了現(xiàn)在,敖澤始終保持著一份理智,“若他們進(jìn)階成功,會讓神女功力大增。” “他們得到了神器的認(rèn)可,不會那么弱。” 憂的是,萬一魔族趁火打劫,新護(hù)法在渡劫中出了紕漏,也許他們四人還沒來得急面對魔族就死了,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喜的是,若他們渡劫成功,魔族來犯,有這四人幫忙,也許能緩一緩。 朱明麗半喜半憂,說不出哪種情緒更多。 “怎么在這個時候渡劫……” 比起人們的驚奇,敖澤和朱雀相視一眼,心里十分明白,這是新的四大護(hù)法進(jìn)階成為圣君渡劫。 這樣四個人同時渡劫的情況還從沒有出現(xiàn)過,看樣子,似乎是在一個地方,真是太奇怪了。 “會是誰呢?”申屠伯乙摸著大胡子,一臉著急。 云鶴天驚訝不已。“這是,四個圣君?” “這是渡劫!” 電光將原本黑暗的世界照亮,紫荊嶺外,人們看到這樣的奇觀,不由得驚呼起來。 他們身邊,四道不同顏色的閃電劈分別劈在申屠烈、玉星穹、千夜雪和墨殤身上。 夏侯擎天張開紫色結(jié)界,把玉緋煙環(huán)抱其中。 “不行!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護(hù)不住怎么行!” 玉緋煙感覺到自己這次渡劫非同小可,若是夏侯擎天在這里,說不定會連累他。 “擎天,我沒事,你出去!” 第五鶴衣、第五鶴桔和第五夜菡急得要死,可狂風(fēng)大作,他們根本就沒有機(jī)會靠近去。 “表妹!表妹!” 夏侯擎天想不出原因,可他不能讓玉緋煙身處雷區(qū)中,只是還沒等他帶著玉緋煙離開,四道電光從天上落下,封住了出去的路。 為什么四大護(hù)法進(jìn)階,玉緋煙也會進(jìn)階? “擎天,不好!我也要進(jìn)階了——” 玉緋煙抓緊了衣服,叫了起來,身上金紅色的玄力蓬勃而出。 “啊——” 夏侯擎天也想到了這一點,一邊通知其他人躲開,一邊要抱著玉緋煙離開。 這四人是要進(jìn)階成圣君,這么說,馬上就要渡雷劫了? 玉緋煙忽然明白過來。 進(jìn)階? “他們在進(jìn)階?”夏侯擎天的聲音里有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不確定。 只等玉緋煙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四人竟然在玉緋煙的東西南北四方站定,各自被青、白、紅、黑的光芒包圍。 “他們怎么了?” 因為其他人都在關(guān)注玉緋煙,沒有留意到。 此時,隨著玉星穹身上的白光越來越濃烈,另外的申屠烈、千夜雪和墨殤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這會兒弄出這么大的渲染來,卻雷聲大雨點小,這是什么緣故? 如果真是魔族,恐怕早就大開殺戒了。 敖澤說的,也是朱明麗想的。 敖澤看著天上,“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勁!” “等等!” 按理說,魔族若要報仇,應(yīng)該到霧都,找五大家族的麻煩啊!而且,往生路也不在這邊,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也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馬,他們?yōu)槭裁磿x擇無憂城呢? 第一次,朱明麗決定放下恩怨,和敖澤并肩作戰(zhàn)。 “玄武和白虎已經(jīng)死了,我們現(xiàn)在回去通知大家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一次只能靠我們倆了!” 感受到越來越濃郁的黑暗氣息,朱明麗看向敖澤。 “怎么辦?!” 按理說,魔族不會出現(xiàn)啊,為什么會這樣? 上一次人魔大戰(zhàn),前任神女用自爆的方式殺了魔王,而神女教當(dāng)時的十位長老聯(lián)手把魔族通往人族的往生路封印。 神女和四大護(hù)法肩負(fù)著守護(hù)人族的重?fù)?dān)。 神女教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hù)人族,抵御魔族。 敖澤眼睛發(fā)暗。 魔族! “往生路不是已經(jīng)被族里的長老封印了嗎?難道,封印被人打開了?” 朱明麗跑到敖澤身邊。 “青龍,好像是魔族!” 敖澤突然站起來。 “這是——” 金色的閃電在紫荊嶺的上空盤旋,炸開一朵朵金色的電花,刺人眼睛。 紫荊嶺外,天上的異象已經(jīng)引起了人們的恐慌。 在看,外面變成黑色,整個天空,黑得嚇人。 就在夏侯擎天抱著玉緋煙逃出去,玉千血、彌月和第五鶴衣抱著那些衣服和獸皮跑出去后,石崖垮了下來,方才他們還在的地方,變成了一片廢墟。 “這里危險!”第五鶴桔大聲喊著,“必須把表妹抱出去。快!” 一聲巨響,在石崖頂上炸開,飛沙走石,遮擋在一行人頭頂?shù)氖戮谷婚_始搖晃起來。 哐—— 之后,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 旁邊,申屠烈、千夜雪、墨殤同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等玉緋煙回答他的話,突然一個晴天霹靂,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陰沉沉,黑壓壓的烏云從天上壓下來,像要吞噬整個世界似的。 “而且怎么?”夏侯擎天問道。 “而且,而且……” 玉緋煙微微抬起頭,死死地咬著嘴唇。 “表哥,我羊水破了——” “表妹,你別緊張,你放松!你越是這樣,疼得越厲害!”第五鶴桔鼻尖上已經(jīng)急出了汗,“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 玉緋煙頭上汗如雨下,整個人蜷成一團(tuán),微微發(fā)抖,在整張虎皮上顯得格外脆弱。 “我肚子好疼啊!好疼好疼……” “貓兒——”夏侯擎天緊張地抓著玉緋煙,“你怎么樣?” 玉緋煙肚子疼得讓她尖叫了起來。 “啊——” “屬于你的四大護(hù)法你都找到了?真是太好了!我等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天啊!哈哈哈哈!”就在這時,玉緋煙身體里的聲音響起。 他們兄妹又能在一起了! 要是玉星穹是白虎,那真是太好了! 玉緋煙被眼前的情景給弄懵了。 “大,大哥是白虎?” “貓兒——”生怕玉緋煙會受傷,夏侯擎天擋在她面前,而玉星穹此時已經(jīng)被包裹在白色的繭當(dāng)中。 之后,玉星穹被白色光芒包圍。 玉星穹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巨響,“幻之守護(hù)認(rèn)主。” “等出去,我——” 沒想到,這手鐲能大能小,即便他骨骼比玉緋煙粗,也能戴進(jìn)去。 怕丟了手鐲,玉星穹干脆套在自己手腕上。 “我暫時幫你保管!” 即便妹妹馬上就要當(dāng)母親了,可在哥哥面前,還是那個需要人保護(hù)的小妹妹。 聽了玉緋煙孩子氣的話,玉星穹心里一陣柔軟。 “等出去后,你先幫我把龍蛇皮背心送人!生孩子戴著這東西怪不方便的。好咯手啊!” “剩下的龍蛇皮背心都在里面,你幫我拿著。我怕我事后忘了這茬!” 玉緋煙把手腕上的幻之守護(hù)取下來,塞在玉星穹手里。 “哥——” “妹妹,你別害怕,我們都在呢!”玉星穹不知道說什么好,到了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說話安慰玉緋煙。 溫泉就在石崖邊,彌月擰了溫水帕子,給玉緋煙擦臉上手上的汗。 等到了溫泉處,果然如邪影所說,石崖里的空間很大,大家有條不紊地忙著,沒一會兒就做出了一個臨時的產(chǎn)房出來。 玉緋煙發(fā)話,一行人開始忙碌起來,夏侯擎天抱著玉緋煙跟在邪影后面。 “到溫泉邊上去!” 玉緋煙緩緩地坐起來。 “帶我過去!” 溫泉能清理污濁,也不需要燒水,還能適當(dāng)給玉緋煙擦擦。 溫泉? 在一旁站了半天,有些插不上話的邪影終于找到了機(jī)會,“就在東邊,有溫泉,水溫正好!旁邊有一處石崖,里面可以住人,我之前在那兒住過幾天!” “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溫泉——” 難道讓玉緋煙血生了孩子之后血淋淋的躺著? 另一邊,千夜雪著急的很,沒有盆沒有桶,怎么燒熱水,用什么來裝水! 玉緋煙咬著毛巾,旁邊,彌月仔細(xì)地給她擦臉上的汗。 “嗯——” 他在,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萬一出現(xiàn)! 不可能有萬一! 想到這里,夏侯擎天連忙打住。 這荒郊野外的,條件這么差,萬一…… 這讓夏侯擎天心里隱隱有種擔(dān)憂,生怕玉緋煙生崽子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 夏侯君宇在他面前說了兩次,女人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guān)里過,很多女人都死在產(chǎn)床上。 這也怪不得他。 比起第一次生孩子的玉緋煙,夏侯擎天的表現(xiàn)顯然不那么淡定。 “那,爺現(xiàn)在要做什么?” 夏侯擎天點點頭。 “好。” 單從夏侯擎天大婚那天的表現(xiàn),以及今天的緊張“撞樹”,已經(jīng)能看出來了。 想了想,玉緋煙覺得夏侯君宇比夏侯擎天靠可靠一些。 來之前,向進(jìn)曾經(jīng)偷偷和玉緋煙透露,皇上私底下沒事兒就在琢磨小孫子和小孫女的名字,已經(jīng)起了十幾個了。 玉緋煙說的“爹”,是胖皇上夏侯君宇。 “這么疼的體力活都是我做的,消耗腦力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你要是起不好,等出去讓爹起!” “少來——”玉緋煙呼著氣,趁機(jī)掐了一下夏侯擎天。 “你起!” 夏侯擎天對起名字這樣的事情非常苦惱,想到“小小擎”和“小小煙”這兩個名字,已經(jīng)讓他死了許多腦細(xì)胞了。 “爺沒想好。” 又一陣宮縮開始,玉緋煙不由得抓緊了夏侯擎天的手。 “這是小名,那大名呢?” 這么偷工減料的起名字,還真是……別具一格。 旁邊準(zhǔn)備食物幾個人差點兒噴血。 噗—— 提到名字,夏侯擎天臉色稍稍好了一些,“男崽崽叫小小擎,女崽崽叫小小煙。” “擎天,你給孩子的名氣起好了嗎?” 知道夏侯擎天是緊張自己,玉緋煙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雖然夏侯擎天嘴上說不緊張,可是他渾身散發(fā)著“爺不爽,請勿靠近”的氣勢,表情臭屁,十足的心情不好。 這四個字,夏侯擎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爺不著急。” “現(xiàn)在還沒呢!要等宮口全開了才行,我這會兒還好!你也別著急!我能行的!” “貓兒,你要是疼,就咬爺!” “爺不疼。”夏侯擎天搖了搖頭,握著玉緋煙的手。 這么美的俊容,怎么可以受傷呢! 看到夏侯擎天額頭上的青紫,還有下巴被掛了一道血痕,玉緋煙心疼不已,連忙拿出膏藥,輕輕地涂抹在傷口上。 “頭撞疼了嗎?” 這個男人,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啊! 等夏侯擎天這么一解釋,玉緋煙眼神徹底溫軟下來。 “鹿皮軟,等會兒包小崽子。”夏侯擎天把鹿皮放在旁邊,“貂皮暖和,小崽子不會冷著。” 生孩子都這么兇殘,她是史上第一位了。 尼瑪! 她身下墊著的可是虎皮和熊皮,上面還淌著熱乎的血,一看就是剛剝下來的。 哪個孕婦生孩子有這么大的陣勢! 玉緋煙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宮縮真特么的疼啊!不過,她精神不錯,這會兒還有精力開玩笑。 “我怎么覺得,我是最拉風(fēng)的孕婦啊!” 當(dāng)摸了摸柔軟的虎皮,夏侯擎天這才滿意,扶著玉緋煙躺了上去。 “好了!” 等回了山洞,夏侯擎天將兩張熊皮墊在最下面,之后墊了三張虎皮。 申屠烈感嘆了一番,連忙幫著夏侯擎天把這些動物的皮拔下來,拿到手里還是熱乎乎的。 這是不是太大手筆了! “好,好闊氣……” 不等申屠烈明白過來,夏侯擎天已經(jīng)飛快地宰了四只紫貂,兩只鹿,兩頭熊,三只老虎。 小烈烈,不要太崇拜倫家,倫家會害羞的! 為什么有這樣大的本事? 憨子到底是什么? 看到這情景,申屠烈崇拜不已。 憨子長嘯一聲,沒一會兒,就有很多動物從林子深處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嗷——嗚——” 等到了曠野處,夏侯擎天拍了拍憨子。 千夜雪說的是正事兒,玉千血和彌月也出去找食物,申屠烈擔(dān)心夏侯擎天再出什么“意外”,干脆跟在夏侯擎天身后。 千夜雪笑得肚子疼,最后擦著眼角的淚,“我還是跟著去看看,順便找點兒新鮮食物來,生孩子是體力活,你得多吃點兒!” “剎剎,他真是太搞笑了!笑死我了!” 這是要把林子里的樹全部撞斷的節(jié)奏咩? 這么不淡定的爹,真的靠譜嗎? 玉緋煙原本還疼著,這會兒看到夏侯擎天這般失態(tài),連哼哼都忘了。 大家看到這場景,再也忍不住,一個個掩嘴發(fā)笑。 “咔嚓——”被撞斷的樹倒下來,差一點兒砸了夏侯擎天。 夏侯擎天剛說完,又撞在了另一顆樹上。 “爺沒事——” 申屠烈眼皮抽了抽。 “夏侯兄,你沒事吧……” 剛走出山洞,也不知道是怎的,夏侯擎天竟然一頭撞在面前樹上,硬生生把一棵樹給撞斷了。 夏侯擎天頭也不回地帶著憨子走了。 “打獵!弄點兒獸皮來!” “夏侯兄,你去哪兒?”申屠烈在后面問道。 夏侯擎天問了玉緋煙大概什么時候生,知道宮縮就要費(fèi)時很久,便把她交給了幾個表哥。 “表哥,貓兒先交給你!” 憨子一躍,跳到夏侯擎天身邊。 主人! “憨子——” 夏侯擎天想了想,喚了一聲。 這么硬,貓兒躺著不舒服!還有,到時候用什么裹小崽子呢? 即便大家已經(jīng)貢獻(xiàn)出了所有的布料,衣服,能脫的差不多都脫了,可這些鋪在地上還是不夠。 夏侯擎天伸手按了按地面。 “不行,太硬了。” 第五鶴桔挽起袖子,來到玉緋煙溫和地和她說話。 “表妹,宮縮是很正常的,你別害怕!” 作為婦科圣手的第五鶴桔命令大家把能找到的,干凈的衣服,布料,哪怕是貼身穿的柔軟的衣物拿出來,沒一會兒就在地上鋪了一塊地方出來。 有他們在,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夏侯擎天是新爸爸,生手,可旁邊還有丹族的表哥們。 臨時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怎么應(yīng)對? 進(jìn)來的時候,沒人想到玉緋煙會在紫荊嶺里生孩子,所以別說被褥,墊子,就連包裹孩子的干凈衣服都沒有。 洞穴里雖然干燥,但是條件非常差。 夏侯擎天眉頭緊鎖。 “小崽子不乖。” “擎天,怎么了?”玉緋煙以為夏侯擎天被女人生孩子給嚇著了,畢竟,他剛才的狼狽模樣實在是史上首次。 待這刺陣痛緩過去之后,玉緋煙看到夏侯擎天臉色煞白,模樣甚是嚴(yán)肅。 陣痛,刺激著玉緋煙,她有節(jié)奏的呼吸著。 “疼——”玉緋煙抓著夏侯擎天的手,“哎喲,我的小乖乖,怎么這個時候出來啊!哎喲——” “貓兒,你怎么樣?” 好在他身體平衡感很好,在俊臉快要和地面親吻的時候,夏侯擎天終于反應(yīng)過來,騰空而起,最后以完美姿勢落在了玉緋煙身邊。 在聽到玉緋煙的這句話后,夏侯擎天往前的一腳踩空,差點兒摔了一跤。 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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