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必死無疑
“哎呀,頭好疼……咦……”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唐鼎渾身一哆嗦。
抬眼,朱高燧正冷冷盯著自己。
“唐鼎,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女人都敢動,找死。”
“等一下!”
唐鼎慌忙開口:“冤枉,我是冤枉的。”
“住口!”
侍女嬌喝一聲:“你這陰邪小人,莫不成我家王妃會用自己的清譽來陷害與你,你算什么東西?”
“唐公子,你糊涂啊!”
“我真是冤枉的!”
“唐小子,你閉嘴吧!”
李大夫躬身。
“王爺息怒,唐小子肯定是酒后失智才做出這等事情,他雖犯下大錯,罪不至死啊!”
“老李,連你也不相信我?”
唐鼎臉色難看。
李大夫沉默,雖然他不相信唐鼎會做出這種事情,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王爺,唐鼎畢竟救下小公爺,功過相抵,還請王爺可以饒恕唐鼎一命!”
“王爺,奴家不活了,嗚嗚嗚……”
沐靈抽泣不止。
朱高燧死死攥著鳥銃,牙齒緊咬。
良久,他冷喝一聲。
“唐鼎,跪下,給王妃道歉。”
“不可能,我沒錯,是她冤枉我的!”
唐鼎雙目冒火。
“混賬,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侍女陰冷:“王爺,此等狂徒若是不殺,日后傳出去,我趙王府顏面何存,我沐國公府顏面何存啊!”
“唐鼎,你倒是說說王妃為何要冤枉于你!”
朱高燧面無表情。
“原因不便明說。”
唐鼎搖頭。
“說!”
朱高燧鳥銃重重盯著唐鼎腦門。
“你確定?要不你讓他們先下去?”
唐鼎嘖舌。
雖然他并不喜歡朱高燧,但作為男人,對于這位頭頂青青草原的老哥還是感到有些同情的。
“本王行事光明正大,沒什么可遮掩的,你若不說,本王現(xiàn)在就打打死你!”
“這……好吧!”
唐鼎無奈。
“她偷漢子!”
“你說什么?”
眾人:“⊙▽⊙”
“她偷漢子被我撞破,因此懷恨在心,想要想方設(shè)法的弄死我,之前我重傷瀕死,還遭人追殺都是這位王妃的手筆,她行事不成,所以才用計策害我。”
聽到唐鼎的話,眾人目瞪狗呆。
“混賬,你這狂徒非禮不成,竟然還敢詆毀王妃名譽?”
“這怎么可能,簡直天方夜譚。”
“那也不一定啊,王爺這么久都沒孩子,說不定是不行,王妃風(fēng)華正茂忍不住寂寞也是正常……”
朱高燧:“ ̄ー ̄”
咔啪,咔啪……
聽著周圍的議論之聲,他睚眥欲裂。
“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
“是!”
“慢著,今天的事,如果敢傳出半點風(fēng)聲,爾等家破人亡!”
一眾護(hù)衛(wèi)縮著脖子,紛紛離去。
朱高燧冷冷盯著唐鼎。
唐鼎無奈攤手:“我說我不說,你非要我說,怪我咯。”
“住口,你這淫賊,還敢狡辯。”
侍女惱羞成怒:“王爺,此子滿口胡言亂語,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
“唐鼎,本王問你,你說王妃偷.情,有何證據(jù)?”
朱高燧面色冰寒。
“證據(jù)?”
唐鼎想了想,搖頭。
“我撞見她偷·情的地方是祥云寺,她每次偷完漢子,為了消除證據(jù),便將人直接殺死,做的天衣無縫,除非找到那些人的尸骨,我還真沒什么證據(jù)。”
“什么?這女人這么狠心,這不是毒蜘蛛嗎?”
“慎言,慎言!”
李大夫嘖舌,劉御醫(yī)搖頭。
“嗚嗚嗚……王爺,您若不信我,奴家只有以死自證清白。”
沐鱗情緒激動,又要撞墻。
“喲,演技不錯啊,來來來,你們誰都別拉她,讓她撞,我看看她到底敢不敢。”
唐鼎不屑。
“你……你……”
沐靈氣的白眼一翻,直接昏倒。
“裝暈啊,裝的還挺像,就是倒地動作不太專業(yè),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唐鼎,你夠了!”
劉御醫(yī)忍無可忍:“唐兄,你說話未免太過分了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酒后亂性,認(rèn)了便是,反倒如此羞辱一名弱女子,非君子所為。”
“是啊,唐小子,過分了!”
“你們都被她外表騙了,她可一點不弱!”
唐鼎無奈。
“住口,我家小姐天性純良,連螞蟻都不愿傷害,你竟然如此羞辱于她,簡直喪心病狂,求王爺為小姐做主。”
“你先送王妃回去休息了吧。”
朱高燧擺手。
“是!”
侍女陰翳的看了唐鼎一眼,扶起沐靈
“來人,將唐鼎關(guān)入地牢!”
朱高燧冷哼一聲,瞬間幾名護(hù)衛(wèi)沖出,壓住唐鼎。
唐鼎無奈,放棄抵抗,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
這位趙王妃心思縝密而狠辣,并且自己所言在普通人聽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天方夜譚。
“哼,淫賊,死不足惜。”
同侍女相交而過之時,唐鼎分明看到沐靈嘴角擠出一抹弧度。
“說你是毒蜘蛛還真是一點沒錯啊!”
唐鼎苦笑一聲,被推入地牢之中。
“唐小子……”
李大夫剛想上前,被朱高燧攔住。
“兩位,請回吧!”
“送客!”
幾名護(hù)衛(wèi)冷臉擋住他們。
“完了,這次唐小子要死定了?”
“干出這種事情,還死不承認(rèn),死的不虧。”
“你懂個屁,唐小子雖然行事無狀,但絕對是個好人,這件事一定有貓膩。”
“多說無益,反正無論真相如何,唐鼎死定了!”
劉御醫(yī)搖了搖頭。
“死定了嗎?”
李大夫眉頭皺了皺,轉(zhuǎn)身朝著唐府跑去。
“喂,你金條不要了?”
“送你了!”
李大夫快步消失在長街之上。
地牢。
充斥著酸臭和血腥之味。
地上墻壁上各種掙扎的血痕,說明被囚在這里的人曾經(jīng)遭遇過何等可怕的刑罰。
“也不知道朱高燧這娘炮會怎么處置我?”
唐鼎眉頭緊皺。
正經(jīng)人誰在家里搞地牢啊,還弄這么多刑具,一看就是個變態(tài)!
自己落在變態(tài)手里,恐怕留個全尸都難。
踏踏……踏踏……
伴隨著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朱高燧冷臉走了進(jìn)來。
“咳咳,那個……”
“我相信你!”
唐鼎還想著怎么解釋,朱高燧率先開口。
唐鼎:“⊙??⊙”
“你說啥?”
“我說,那賤人偷漢子的事,我從頭到尾都清楚,今天這件事,也是那賤人的手筆,我很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朱高燧面無表情,好似說著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一般。
唐鼎:“ ⊙▽⊙”
怪不得這貨從頭到尾如此淡定,原來他一直都清楚。
更可怕的是,他明知道老婆偷人,還能做到無動于衷,唐鼎不由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
唐鼎臉色一喜。
“那是不是說,我可以走了?”
“不,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