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行為心理學(xué)
蒼啷!
劍光光一閃而過。
“啊……”
鮮血飛濺,一只手臂重重砸落在地上。
孟瑛回身一腳將李初八踹飛了出去,順勢長劍一收。
“切,當(dāng)本將軍不存在嗎?垃圾!”
“我的手……”
李初八癱倒在地上,捂著飆血的胳膊,痛苦的哀嚎不止。
林鶴鳴幾人趕緊上前將他拿下。
唐鼎:“⊙▽⊙”
孟瑛:“ ̄︶ ̄”
“牛批不?”
“牛蛙,牛蛙!”
唐鼎豎了豎大拇指。
“呵,用你說!”
孟瑛倨傲仰脖。
唐鼎:“……”
“不過,唐鼎,沒想到你這唬人的方法竟然還真能把兇手找出來,有點(diǎn)意思嘛!”
“唬人?非也,非也!”
唐鼎笑了笑:“這叫行為心理學(xué)。”
“你以為我是隨便唬的嗎?錯(cuò),我是通過觀察他們的微表情動(dòng)作,來分析他們的行為邏輯,進(jìn)一步掌握他們的心理動(dòng)態(tài),然后因勢利導(dǎo),找出兇手。”
孟瑛:“⊙??⊙”
“你在說什么?”
“咳咳,簡單來說,這是一種科學(xué)分析方法!”
唐鼎清了清嗓子。
“你以為我在唬人,實(shí)則不然。”
“那你是……”
“我在有目標(biāo)的唬人。”
孟瑛:“???”
暗淡幽幽一笑,開口。
“今晚暴雨傾盆,這兩名兇徒的衣物絕對(duì)會(huì)被雨水打濕,失火之后,我立刻命鶴鳴召集所有船工民夫,他們或許來得及換衣服,但絕對(duì)來不及擦干身上的雨水,所以身體被淋濕的人才是被懷疑的對(duì)象。”
“前幾名民夫身體干燥,眼上還帶著眼屎,明顯剛睡醒,絕對(duì)不會(huì)是兇手,可以直接放過,讓他們給真正的兇手施加心理壓力。”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幾人你看一眼便讓他們離開。”
孟瑛點(diǎn)頭。
唐鼎瞇眼。
“當(dāng)然,光憑雨水還是不夠的,這些船工夜間值守工作時(shí)被淋濕的同樣不在少說,因此便需要進(jìn)一步的心理博弈。”
“即便是再理智的人,在極度壓力之下,也會(huì)喪失思考,心中有鬼之人會(huì)做出異于常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所以,我雖無證據(jù),卻能讓兇手自己現(xiàn)行。”
“啪啪……啪啪……”
孟瑛拍著手深深看了唐鼎一眼。
“精彩!”
“唐鼎,本將軍倒是小看你了,你這個(gè)人比我都奸詐。”
“呵呵,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的吧!”
唐鼎笑了笑看向李初八。
“說出你的同伴和幕后之人,我饒你一命。”
“休想!”
“朋友,燒軍糧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不光是你,你全家都會(huì)遭到株連,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兒證據(jù)確鑿,沒人救得了你。”
“呵呵,你以為我敢來,想過活著回去嗎?”
李初八冷笑一聲。
唐鼎瞳子眼皮跳動(dòng)。
“不好,快阻止他!”
林鶴鳴幾人還未來得及上前,李初八陡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gè)人癱倒在地。
“公子,他牙齒間藏了毒囊,已經(jīng)斷氣了。”
“麻蛋,這是死士啊!到底是誰?”
唐鼎氣的直砸墻。
好不容易才辛辛苦苦抓到一個(gè),竟然就這么自殺了。
當(dāng)然,讓他更憂心的,能夠培養(yǎng)出這種死士的絕非等閑之人。
自己船上不知道藏了幾個(gè),這要是不全部抓出來,以后絕對(duì)寢食難安啊。
“到是條漢子!”
孟瑛咂咂嘴。
“鶴鳴,將他腦袋砍下,拿出去掛于船舷之上。”
“我去,唐鼎,你這么狠的嘛,人死了都不給留個(gè)全尸?”
“呵呵,我倒想給他留全尸,就是怕他們不給我留全尸啊!”
唐鼎搖搖頭:“砍!”
“是!”
刀光落下,鮮血飛濺。
片刻之后,林鶴鳴抓著血淋淋的頭顱走了出去。
“啊……頭……人頭……”
“殺人了,真殺人了!”
看到這一幕,一眾民夫船工驚呼連連。
林鶴鳴目光冰冷。
“此人李初八比對(duì)掌紋無誤,正是放火的兇手,我家公子寬厚,欲給他一條生路,奈何此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刺殺我家公子,因此將此人斬首示眾,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說完,林鶴鳴將人頭高懸于桅桿之上。
轟隆……轟隆……
電閃雷鳴之間,李初八瞪著眼珠子,鮮血順著桅桿落下,滲人至極。
人群之中,一名民夫看著那頭顱,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下一個(gè)!”
林鶴鳴高喝一聲,繼續(xù)開始對(duì)比起掌紋。
房間之中,血跡未干。
后來之人看向唐鼎的目光明顯多了幾分畏懼。
有幾個(gè)民夫甚至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
“孫大雨!”
林鶴鳴呼和一聲,一名瘦弱的民夫顫顫巍巍走了進(jìn)來。
看到此人,唐鼎眼睛一亮,卻是不動(dòng)聲色。
“取模,留下掌紋即可。”
“不……不用對(duì)比了!”
孫大雨聲音沙啞:“是我!”
“嗯?你說什么?”
唐鼎一愣。
“是我,我就是放火的兇手!”
“還真是這小子,他腿上的傷就是被本將軍打出來的。”
孟瑛沉吟一聲,林鶴鳴幾人齊齊拔刀。
噗通!
孫大雨陡然雙膝跪地,朝著唐鼎重重磕了個(gè)腦袋。
“大人剛才所言可還算數(shù)。”
“若是小人說出同謀,可保得性命?”
“這算是……投案自首啊!”
唐鼎笑了。
“我唐鼎向來言而有信,只要你替我抓住所有兇徒,我保你性命。”
“多謝大人!”
“不過,我很好奇,你不是死士嘛,怎么自己來投誠了?”
“死士?”
孫大雨苦笑一聲。
“若非逼不得已,誰愿意去死,他們抓了我們的家人威脅我們,但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后腦袋還要被掛起來死不瞑目,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我想活!”
“即便我不舉報(bào)他們,張三今晚也一定會(huì)殺我滅口的。”
“張三?”
唐鼎瞇眼。
孫大雨目露畏懼。
“對(duì),就是他,他才是這次行動(dòng)的主使,我們所有人都聽他調(diào)遣。”
“船工林一,李二,民夫趙四,錢五,何六全都是他的手下。”
“臥槽,船上竟然藏了這么多人兇徒!”
唐鼎眼皮狂跳。
加上死去的李初八,竟然有將近十號(hào),這還了得。
這大船之上總共才裝了多少人。
竟然這么多處心積慮想弄死自己,讓唐鼎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鶴鳴,召集兄弟們!”
“把這群混蛋給我一網(wǎng)打盡,一個(gè)不能放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