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功冠全軍?
“殺……”
常繼祖手中金锏揮舞,好似全身充滿了使不盡的力氣。
金锏所過竟然無人是他一合之?dāng)常喼豹q如天降戰(zhàn)神一般,一時(shí)間周圍安南士兵根本無人敢攔。
“砰!”
他隨手一锏將一名安南將領(lǐng)砸的腦漿迸濺。
常繼祖橫锏立馬,揚(yáng)天狂嘯。
“還有誰?”
“賊子,休得張狂,我來會會你!”
這時(shí)一道甕聲甕氣的喝聲傳來,震的人耳膜發(fā)顫。
人群之中,一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騎著烈馬緩緩走來,周圍士卒皆是面帶畏懼的讓出一條道路。
“安南先鋒官蘇帕奇?”
“此人天生神力,擁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乃是安南軍一大悍將啊!”
看到這大漢,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張輔沐晟皆是眉頭微皺。
這攻城戰(zhàn)雖然打的十分順利,但安南軍反抗猛烈,明軍同樣損失不小。
尤其是這先鋒蘇帕奇簡直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已經(jīng)連斬?cái)?shù)將,大大提高了安南人的士氣。
“死!”
蘇帕奇悶吼一聲,手中巨斧卷起塵沙洶涌的朝著常繼祖斬了過來。
巨斧未至強(qiáng)烈的煞氣已經(jīng)撲面而來,這一斧之威足足有千斤之中,之前數(shù)名明軍將領(lǐng)被直接劈成兩半,看到這一斧子的威勢,不少明軍士兵皆是目露擔(dān)憂。
“來的好!”
常繼此時(shí)興奮至極,不閃不避跟蘇帕奇砰在了一起。
當(dāng)?shù)囊坏辣懀臍饬黝潉印?br/>
那巨大的沖擊力之下,常繼祖身下馬匹雙腿一顫,當(dāng)場跪倒。
“死來!”
蘇帕奇揮手又是一斧。
常繼祖當(dāng)即左手金锏揮動,接著反沖之力跳躍馬下。
噗嗤……
巨斧橫掃,直接斬?cái)囫R首,鮮血飛濺噴了蘇帕奇一臉。
“哈哈哈哈,小子,跑的挺快嘛!”
蘇帕奇舉著斧子一臉張狂。
看著自己的坐騎身死,常繼祖則是雙目冒火。
“敢斬我的烏騅,本將軍打死你!”
“殺……”
常繼祖一躍而起。
“還敢主動進(jìn)攻,找死!”
蘇帕奇當(dāng)即跳躍馬下跟常繼祖戰(zhàn)在一起。
他仗著天生神力本來還不屑,但卻越大越驚心。
這小子明明力氣不如自己,但卻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攻擊愈發(fā)猛烈起來。
尤其是那數(shù)十斤重的雙锏在他手中就好似木棍一般舞的虎虎生風(fēng)。
Duang……Duang……Duang……
常繼祖連續(xù)數(shù)锏砸在蘇帕奇身上。
任憑他身著重甲,也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攻擊,當(dāng)即口鼻出血,腦袋昏沉。
“死!”
常繼祖崩飛巨斧,厚重的金锏重重砸到蘇帕奇頭盔之上。
當(dāng)?shù)囊宦晲烅懀^盔凹陷。
蘇帕奇身子一顫,不敢的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萬勝,萬勝!”
“大明萬勝……”
看到這一幕,無數(shù)明軍將士高呼不止。
一時(shí)間三軍士氣高漲,而安南軍本來就岌岌可危,此刻更是士氣全無。
“好,好小子!”
“此子勇猛,不弱當(dāng)年的鄂國公啊!”
“此戰(zhàn),常繼祖當(dāng)定首功……”
張輔眾人嘖嘖稱贊。
“殺……”
蘇帕奇這位悍將已死,攻城之戰(zhàn)再無阻礙,在常繼祖的帶領(lǐng)下,明軍以秋風(fēng)掃落葉之勢碾壓破城。
“擒王之功,足以封爵!”
常繼祖一臉興奮的踹開了城主府的大門。
看著王座之上的男人,他目光灼灼。
“偽王胡季犁,你大勢已去,還不束手就擒!”
“饒命,饒命……”
常繼祖一聲厲呵,嚇的那男人摔倒在地上,驚恐的磕起了腦袋。
“饒命,不要?dú)⑽野 ?br/>
“拿下他!”
“是!”
常繼祖大手一揮,手下士兵將那男子五花大綁起來。
“恭喜將軍,剛得破城之功,又擒偽王胡季犁。”
“看來此戰(zhàn)首功,非將軍莫屬。”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
“哈哈哈哈……”
聽到眾人恭賀,常繼祖仰頭大笑。
自己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做到了,功冠三軍,一朝成名。
重振鄂國公府的榮耀,近在眼前。
“拜見諸位將軍。”
看到張輔幾人前來,眾將紛紛下跪。
唯有常繼祖直直站在原地,忘了躬身跪拜,或者他只是不屑跪拜。
“大膽,常繼祖,見了本監(jiān)軍為何不拜?”
王略不悅的冷哼一聲。
“哼!”
嗑藥嗑嗨的常繼祖冷哼一聲,面帶不屑。
“混賬,你敢對本監(jiān)軍無禮,不怕軍法處置嗎?”
“好了!”
張輔打斷兩人。
“繼祖此戰(zhàn)功不可沒,戰(zhàn)場之上難免受傷,不便下跪也是正常。”
“賢侄,我聽說你生擒了胡季犁?”
沐晟目光激動。
只要拿下胡季犁,這安南之戰(zhàn)便是大捷,王師便可班師回朝,三軍皆有功勞。
“兩位叔父,賢侄不辱使命!”
常繼祖拱手,挑釁的看了王略一眼。
“來人,將胡季犁壓上來!”
“是!”
很快那男子被常威拽到近前。
“饒命,各位大人饒命啊……”
看到張輔眾人,男子再次跪地求饒。
“他不是胡季犁!”
張輔眉頭一皺。
“什么?不是?”
常繼祖一臉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來之時(shí)他明明身著龍袍,坐于龍椅之上。”
“蠢貨,穿著龍袍的就一定是胡季犁嗎?”
王略狠狠瞪了常繼祖一眼。
他一把將那男子抓了起來。
“說,胡季犁在哪?”
“王……王上昨夜已經(jīng)連夜出城,逃亡王城去了。”
“怎么會這樣?”
常繼祖如遭雷擊。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哼,都是因?yàn)槟氵@蠢貨謊報(bào)軍情,否則本監(jiān)軍早就派人將真正的胡季犁抓回來了。”
王略一臉譏諷:“還有之前你更是放走了裴燦,真不知道你這種廢物是如何當(dāng)上先鋒官的!”
常繼祖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好了,胡季犁狡猾多端,哪有這么容易好抓!”
張輔長嘆一聲。
“真是可惜,裴燦和胡季犁雙雙逃走,想要在抓到他們可就麻煩了。”
“哎,是啊!”
眾人皆是一臉惋惜。
憑借裴燦和胡季犁在安南的威信,一旦逃走日后對王師來說,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
就在此時(shí),一名士卒快步跑來。
“啟稟諸位將軍,后軍傳信,安南大將軍裴燦已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