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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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萍供述的時候,有戰(zhàn)警專門負責記筆錄。
等她說完,筆錄也記錄完畢。
茍富貴接著問道:“跟你見面的那個大風集團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辛萍回答。
“不知道……那你就相信對方的身份了?”茍富貴的聲音沉了下來。
“主要是在跟我舅舅和舅媽談的時候,也確實是這個人帶著大風集團的人去的。另外,在讓我去法庭核對,我舅舅和舅媽簽字前……我讓他先給我錢……然后,他很痛快的給了……”辛萍說道。
“那個人長什么樣,是男是女,多大年紀?”茍富貴又問。
“是個男的,能有五十歲左右吧,長得有點瘦,鷹鉤鼻子,眼睛……記不太清了……”辛萍說道。
“再讓你見到這個人,你能認出來嗎?”茍富貴問道。
“能。”辛萍肯定地點頭。
“好。那你在筆錄上簽字吧!”茍富貴說道。
有戰(zhàn)警起身,將筆錄和筆送到辛萍的面前,辛萍簽好名字,茍富貴便讓人將她帶了出去。
隨后,茍富貴將筆錄拍了下來,用M信發(fā)給了倪妮。
他跟著說道:“去看看敬老院的院長來沒來,把人帶來。”
負責筆錄的戰(zhàn)警出了房間,不大功夫,帶來一個將近五十歲的女人。
“茍哥,她就是敬老院的院長于海燕。”戰(zhàn)警說道。
女人進到房間,不由得皺眉,緊了緊鼻子,之后一臉無辜地說道:“阿SIR,不知道……大晚上找我什么事……”
“這里的味不小吧?”茍富貴沒有回答她的話。
“還、還好……”于海燕擠出微笑。
“坐吧。”茍富貴指了指床。
“我不坐著行嗎?”于海燕說道。
“你站著,我坐著,怎么審呀?”茍富貴冷冷地說道。
那戰(zhàn)警則是厲聲叫道:“讓你坐著你就坐著,哪來那么多廢話!”
“好……”于海燕只能在床邊坐下。
戰(zhàn)警回到茍富貴身邊,做好記筆錄的準備。
茍富貴看向于海燕的雙眼,并沒有馬上詢問。于海燕被他盯得,明顯有點不自然,有意識地看向別處。
這明顯是做了虧心事的反應,茍富貴淡淡一笑,說道:“之前住在這個房間里的老人叫王桂琴吧?”
“她……之前不住在這里……后來……自己要求安靜一點,住在這里的……”于海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那房間你們不打掃嗎?味道不小呀?”茍富貴問道。
“是她……不讓人打掃……只想靜靜……”于海燕說道。
“據(jù)我們掌握,于海燕已經(jīng)患有半身不遂,屎尿全都是在床上解決,且沒有人清理。難道說,這也是她要求的?”茍富貴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于海燕說道。
“那誰清楚?”茍富貴問道。
“這、這……那個……”支吾了半天,于海燕也沒說出后面的話。
畢竟她也清楚,不管她說出誰的名字,戰(zhàn)警肯定會提審。
“什么這個那個的?誰清楚呀?快點說!”茍富貴這次厲聲叫道。
“這個……確實是我們院方的疏忽與不對……沒有做好……我們承認,愿意接受處罰……”于海燕沒轍,只能這般說道。
“我再問你,據(jù)王桂琴說,她是幾天前得了半身不遂,你們將她送到這個房間之后,就沒有送過吃喝,只是讓她一個人躺在這里等死。是這樣嗎?”茍富貴又問道。
“她……這件事……我不太清楚……”于海燕說道。
“又不清楚?那誰清楚?”茍富貴問道。
“可能是……護工懶惰吧……”于海燕硬著頭皮說道。
“哪個護工?”茍富貴繼續(xù)問道。
“護工都是輪班的……沒有指定誰照顧誰……所以,說不上來……”于海燕這次可不敢承認疏忽,畢竟不給人吃飯和水,人還不得活活餓死。這是什么罪名,她可承擔不起,所以干脆這么說,來個法不責眾。不管怎么說,王桂琴終究沒死吧。
“好吧……這個我會進行核實……”茍富貴再問,“王桂琴生病臥床,你們有沒有將她送到醫(yī)院進行檢查……”
“沒有!”于海燕倒是痛快。
“可你們敬老院的護士長說送過醫(yī)院呀?”茍富貴問道。
“她一個護士長知道什么,猜測罷了。”于海燕說道。
“行!那你再說,你明知道她生病,為什么沒有送去醫(yī)院?”茍富貴追問。
“她得的是半身不遂,去醫(yī)院也治不好。其他的都是老年病,很多老年人都有,去到醫(yī)院也沒用。再說了,她也沒錢去醫(yī)院,總不能我們敬老院往里面搭錢吧。”于海燕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挺理直氣壯。
看來,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王桂琴和她的丈夫進到你們敬老院已經(jīng)有五年了,費用是誰支付的?”茍富貴馬上改變的詢問方向。
“是……她自己交的錢……”于海燕說道。
“交了多少錢?”茍富貴問道。
“我們這里每個人每個月是3000塊錢,他們兩口子合起來,就是一個月6000。”于海燕說道。
“只有這些嗎?”茍富貴再問。
“就這些。”于海燕肯定地說道。
“她是現(xiàn)金支付,還是銀行卡支付?”茍富貴又問道。
“呃……銀行卡……”于海燕遲疑之后,給出回答。
“轉(zhuǎn)賬憑證和發(fā)票在什么地方?我要看看。”茍富貴說道。
“我……我承認我偷稅漏稅了……”于海燕說道。
“就算偷稅漏稅,也得有轉(zhuǎn)賬憑證吧?再說了,你當我不懂法嗎?敬老院大多數(shù)的稅項都是免的,用得著偷稅漏稅嗎?”茍富貴的眼睛瞪了起來。
“主要是收費比較低,賺錢實在太少……那個轉(zhuǎn)賬憑證……也都……都銷毀了……哪能留著……”于海燕是豁上去了。
“你這里的問題不少呀?我再問你一個事,在王桂琴的身上,并沒有找到銀行卡。我想問一下,卡哪去了?”茍富貴問道。
“我不知道。”于海燕答道。
“這個好辦……你不說不知道么,那我們警方可以去銀行查……如果查出來轉(zhuǎn)給了誰,后果就嚴重了……”茍富貴這次的語速很慢,聲音中充滿了威嚇。
“她……她這個……”于海燕的臉色都變了,剛剛還能勉強保持鎮(zhèn)定的她,現(xiàn)在露出害怕之色。
“還有!據(jù)王桂琴說,他們夫妻住進敬老院之后不久,就打算離開。但是,你們非但不讓,還奪走了他們夫妻的手機,這算什么!非法禁錮嗎?”
說到此,茍富貴猛地一拍桌子,“啪!”
他跟著喝道:“于海燕,這些罪名加到一起,我保證你這后半輩子都要在監(jiān)獄里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