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河風(fēng)迎面吹來,吹起婠婠烏黑亮澤的秀發(fā),帶著她獨(dú)有的幽香,隨風(fēng)飛揚(yáng)拂在我的臉上,讓我一陣心猿意馬,如果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差點(diǎn)就想湊過去輕吻她一下。
“趁著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租一輛馬車,讓我?guī)愫唵蔚挠斡[一下長安。”婠婠突然將半邊嬌軀依偎在我的身上,輕聲道。
婠婠這邀請對我來說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又有什么事情會比有美人相伴,游覽長安這種歷史名城來得寫意。見到我忙不失點(diǎn)頭,一副惟恐她隨時反口的樣子,婠婠忍不住“噗嗤”嬌笑了一聲。
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和皇城三部份組成。宮城和皇城位于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內(nèi)的各坊從左、右、南三面拱衛(wèi)宮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為界,東西分屬萬年,長安兩縣。宮城和皇城乃唐室皇族的居所,郭城則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長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條大街和東西十四條大街,縱橫交錯地把郭城內(nèi)部劃分為一百一十坊。其中貫穿城門之間的三條南北向大街和三條東西向大街構(gòu)成長安城內(nèi)的交通主干,其中最寬敞的是朱雀大街,闊達(dá)四十丈,余者雖然不及朱雀大街的寬闊,其規(guī)模亦相當(dāng)可觀。
長安除朱雀大街外,最著名的就是位于皇城東南和西南的都會市和利人市,各占兩坊之地。市內(nèi)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個市界劃為九個區(qū),每區(qū)四面臨街,各種行業(yè)的店鋪臨街而設(shè)。每區(qū)之內(nèi),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內(nèi)部通行。兩市為長安城最熱鬧的地方,酒樓食肆不少更是通宵營業(yè),為長安城不夜天的繁華勝地。
坐在馬車之上,一邊觀看著窗外的美麗景色,體會著長安的繁榮盛況,耳邊同時傳來婠婠娓娓動聽的解說之聲,真可以說是旅游的最高享受,因為再也沒有比婠婠更好的導(dǎo)游了。如果什么時候我能帶著留在牧場中的眾女,還有其余幾個還不能和我在一起的幾女同游長安,那又會有多么暢快呢?
接近黃昏的時候,載著我和婠婠的馬車再次回來躍馬橋前。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如果有機(jī)會的話,那我會去沙家找你的。”婠婠猶豫了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說道。
“我不會回沙家,所以你真的要找我的話,最好先介紹一間好一點(diǎn)的客棧給我。”我笑了笑道,接著在婠婠的疑惑中將我來長安的真正目的說出來好了,最后當(dāng)然沒有忘記加上一句,“省得你以后又說我瞞你事情,我現(xiàn)在可是全坦白了。”
不過其實我還是有事情隱瞞著婠婠,比如我是要對付香家這件事。雖然說據(jù)我所知香家的真正控制者尹祖文比較傾向于石之軒、甚至趙德言,但在真正弄清楚他們和陰癸派的關(guān)系前,我還是不敢將這件事說出來。
“紀(jì)倩?她可是長安的名妓,就算你的那個小妻子和她再怎么親密,也沒有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跟你離開吧?”婠婠輕皺黛眉道。
因為我刻意省略了香家的事,所以說出來要找紀(jì)倩的理由當(dāng)然是破綻百出,又怎么能瞞得過精明的婠婠,我還真是太小看了她的智慧,現(xiàn)在弄得想補(bǔ)救也遲了。
“娘子英明!”我郁悶道,想不到我剛還打定注意不能讓婠婠知道我要對付香家的事,這樣快就要改變注意,還真是諷刺得可以。
“算了,雖然我知道你還是有秘密隱瞞著我,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要知道,起碼知道你不會對我們不利就夠了。”婠婠卻在我就要說出事實的時候,出乎意料的說道。
“啊?”我有驚訝道。
“你是不是還有不滿意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對紀(jì)倩不懷好意嗎?”婠婠嬌哼了一聲道。
“你不要這樣快就定我罪好不好,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她。”我苦笑道。
“你的性格我還會不清楚嗎?以后的事實一定會證明我的話,不信我們等著瞧。”婠婠輕笑一聲,接著在我哭笑不得時又再說道:“不過如果你是要去上林苑找紀(jì)倩,那你將能見到另一個真正讓你心動的美人。
“你是在說秀芳?”我先是呆了呆,略一思考后脫口而出道,因為我記起在上次離開洛陽的時候,秀芳就提起過將要到長安來,而要居住的地方不用說當(dāng)然就是長安最著名的上林苑,不過如果不是婠婠現(xiàn)在提起,我還真是忘記了這件事。
“猜對了,怎么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趕著想過去了吧?”婠婠甜甜一笑道。
“是想快點(diǎn)去,但更想問你一個問題,秀芳究竟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想起那次秀芳和婠婠見面的事,忍不住問道。
“既然她沒有對你說,那我當(dāng)然也要保守秘密。”婠婠清麗脫俗的玉容露出思索的神色,但最后還是搖頭說道。
“那我問你另一個問題好了。”我無可奈何道。不過其實對于秀芳和陰癸派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只是單純的好奇心,并不是一定要非知道不可的。
“你是想知道清兒在不在長安?”婠婠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道。
對婠婠的精明我早有領(lǐng)教,所有雖然她想也不想就說出我要問的問題,但也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就點(diǎn)頭表示肯定。
“她另外還有事要處理,不過幾天后就會到達(dá)長安,如果你不是很快就要離開長安的話,那應(yīng)該能見到她。”婠婠淡淡的說道,不過卻沒有說出白清兒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是嗎?”我輕嘆道。
我隱隱感到婠婠不想告訴我這件事情,是因為她認(rèn)為我如果知道后,可能會去阻止。陰癸派究竟又有什么計劃呢?不過就算明明清楚我這猜測是極有可能是真的,但我又能怎樣做,總不能用暴力手段強(qiáng)迫婠婠說出來吧?
唉,目前我還是先管好眼前要處理的事,其它的只好先擺在一旁。另一方面看來我是要在長安留多幾天,起碼要見到白清兒,這次不但要將她留下來,而且更要從她處知道陰癸派和香家的關(guān)系如何,再決定我要用怎樣的方法對付香家。
“我真的要走了。”婠婠看著沉思著的我,星眸閃過一絲矛盾的神色,輕聲道。
“你這樣就走了?”我從思考中清醒過來,自然反應(yīng)般伸出手拉著就要打開車門離去的婠婠,舍不得道。
“不然你還想怎么樣?”婠婠啞言失笑道。
“開始的時候你不是要說來道謝我的嗎?”我露出一個詭詐的笑容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婠婠嬌嗔道。
“沒有,只不過覺得你只是陪我吃一頓飯和陪我游玩還不怎么夠誠意罷了。”我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吟吟道。
“你再不說要怎樣的話,那我就要走了。”婠婠鼓氣粉腮道,同時作勢要掙開被我拉著的纖手。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么,還是裝做不知道呢?”我笑著反問道。
婠婠那根本就微不足道的力氣又怎么可能從我手中逃脫,反而在我輕輕一拉之下,整個人輕飄飄的落到我的懷中,接著被我單手摟進(jìn),一動不能再動。接著我輕輕揭開她的面紗,露出了她那讓我夢繞魂牽的絕世花容的。
婠婠秀眸閃閃生輝,一副對我下一步會做什么早就了如指掌的樣子,卻沒有任何的反抗。望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我終于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當(dāng)唇與唇接觸在一起時,婠婠閉上了眼睛,雙手主動樓上我的腰部,起伏有致嬌軀好像要擠進(jìn)我的身體里一般。
我鼻孔里充盈婠婠著誘人的體香,而且因為緊密的擁抱,讓我更能感受到她柔若無骨、卻又纖合有度的豐滿肉體,對我有著多大的誘惑力,引得我不禁怦然心動、綺含叢生。最后還好我沒有完全失去自制力,不然可能就算明知道就在通街大道上,都要將婠婠‘就地*’。
“你早先不是說嫉妒妃暄嗎?那時候我就是這樣和她告別的,現(xiàn)在夠公平了吧!”唇分,我用玩世不恭的語氣道。
“就知道你會這樣做,整天就想著怎樣占我便宜。”婠婠沒有生氣,只是若無其事的說道,不過卻讓我心中不由得升起失望的情緒。
“你又怎么了?”婠婠立刻就察覺到我表情的輕微變化,輕皺秀眉問道。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不被你放在心上,剛才這樣對你,你卻既不高興、也不生氣。”我苦笑道。
“你的疑心怎么這樣重呢!如果我真的是沒有喜歡上你的話,或許我早已經(jīng)主動和你歡好,還需要這樣被你占盡便宜戲弄嗎?。”婠婠晶瑩通透的玉頰飛起兩朵令她更是嬌艷無倫的紅云,不知是否為自己的話而害羞著嗔道。
“啊?”我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怎么也想不到婠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般情況下,修習(xí)天魔功的女子,在達(dá)到最高十八層境界前,不但必須保留純陰之質(zhì),更不能和自己心愛的男子發(fā)生肉體的關(guān)系,不然不只會功力大幅后退,而且將會終身無望進(jìn)窺魔道至極。”婠婠沒有管我,卻突然說起修煉天魔功的顧忌來,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不過如果對象是你的話,卻沒有這個問題,因為你修煉的正是我們圣門的最高經(jīng)典‘道心種魔*’。根據(jù)師尊的推測,如果我和你有了合體之緣,反而能功力大進(jìn),突破天魔*的限制,不但能進(jìn)軍我派自初祖以降,歷代派主從未有人臻達(dá)的第十八重境界,甚或尤有過之。而且就算事后就算我要離開你,你也清楚到我只是在利用你,以你的性格也不會傷害我。”
“既然你明白這點(diǎn),為什么反而會因為喜歡我而不這樣做呢?”我柔聲道。其實我已經(jīng)有點(diǎn)把握到婠婠內(nèi)心的矛盾,卻還不能完全確定。
“因為如果我真的和你產(chǎn)生了關(guān)系,我害怕自己會再也離不開你,但現(xiàn)在正是師尊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這樣自私,師尊是婠兒唯一的親人,只有她真正疼惜我、栽培我,你明白嗎?”婠婠幽幽的說道。她和師妃暄說的話竟然如出一轍,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精神上的雙胞胎?
“婠兒。”本來聽到婠婠這真心的告白,我應(yīng)該是很高興才對,但我現(xiàn)在卻只感到痛心,因為我已經(jīng)隱隱猜到她對我說這翻話的目的。
“先不要說話,聽我說下去。”婠婠用玉指按著我的嘴唇,阻止我說下去,“師妃暄和我其實也是相同的情況,她的道胎如果和你的魔種結(jié)合,也可能會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變化,不但會讓她攀上靜齋最高的‘劍心通明’境界,甚至能讓她像慈航靜齋的師祖地尼那樣修得天道,不過代價卻也是再也離不開你。”
“所以我希望你記著,我和師妃暄都是愛你的,但在完成我們的任務(wù)前,無論是我、還是她,都沒有可能和你在一起。這是我們自出生以來就定下的使命,沒有人能改變,直到我們分出勝負(fù)為止才能結(jié)束。”婠婠將話一口氣說完后,唇角逸出一絲凄迷的笑意,從我懷中脫身而出,打開車廂門飄然而去,只留下醉人的芳香。
我本來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婠婠捉住,但不知為何全身卻好像沒有力氣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心內(nèi)絞扭作痛、呼吸不暢,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我頭一次感到自己是那樣的無力,并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