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章
師妃暄害羞的動人樣子,讓我終于忍不住伸出右手輕撫她熱得教人魂銷的臉蛋,接著在她嬌軀顫抖,還沒有來得及責(zé)怪我的舉動時,我已經(jīng)早一步低頭封住了她的香唇,剎時之間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雖然這是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但我并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過分行為,只是讓我和師妃暄的雙唇單純的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她櫻唇柔軟的觸感。當(dāng)我離開時,師妃暄不但兩邊晶瑩如玉的粉頰各飛起一朵嬌艷欲滴的紅云,連耳根都紅起來。
“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師妃暄嬌嗔道。不過卻并沒有我預(yù)想中的氣憤,讓我更準(zhǔn)確的捕捉到她現(xiàn)在對我的感情究竟到了怎樣的程度。
“我會一生一世記著我們這次初吻,因為當(dāng)我們以后在一起時,這將會變成我們最美好的回憶。”我深情的凝視著師妃暄美麗的雙眸,柔聲道。
碰上我脈脈含情的目光,感受到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師妃暄原來責(zé)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清明的雙眸再次變得迷離,“我現(xiàn)在先走了,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長安,我會很高興。”我的右手又撫摸了師妃暄的俏臉一下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雖然知道我的要求沒有多大可能實現(xiàn),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師妃暄輕咬櫻唇,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歉然道。
“我清楚,洛陽現(xiàn)在的情況你不能不管。”我有點失望,但馬上就恢復(fù)了笑容,“不過你要小心,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大明尊教的人肯定會懷疑所有和他們有敵對關(guān)系的人。”
“我會小心的,在解決了洛陽的事情后,我接下來也會去長安。”師妃暄好像要做補償似的輕聲道。
“唉,不過我不清楚我們能否見面,因為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打定注意不卷入李閥的斗爭之中,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要確定了突利的安全,可能馬上就會離開。”雖然對師妃暄這樣說很高興,但我卻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是秀寧公主這樣要求吧!”師妃暄出乎意料的說道,嚇了我一跳。
“啊?這樣秘密的事情你竟然也知道,是李世民告訴你的?”我驚訝道,照理說李世民和師妃暄雖然關(guān)系密切,但沒有必要連這種私事也坦白交代出來才對。
“你還以為這件事情是秘密啊?”師妃暄沒好氣的說道,接著見到我疑惑不解的樣子,于是開始耐心的解釋,“雖然秦王是告訴了我這件事,但卻和你所想完全不一樣。因為在這之前,你在洛陽和秀寧公主態(tài)度親呢的事情早已經(jīng)傳遍長安,李淵更因此龍顏大怒,所以讓柴紹立刻趕去洛陽陪伴秀寧公主做說客的工作。”
“但想不到秀寧公主從南方回來的途中,就發(fā)生了這起離奇失蹤事件,一船人只有秀寧公主一人神秘失蹤,不引起懷疑就怪了。不過因為你背后的勢力,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是你做的,所以李閥才會沒有任何的行動。到你解決了朱桀和香玉山后,連李建成和李元吉也不敢再以此來做文章。”頓了頓,師妃暄又繼續(xù)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件事關(guān)李建成和李元吉什么事,他們做什么文章?”我用手指撓了撓臉蛋,還是有點不明白。
“因為秦王在洛陽和你表現(xiàn)得關(guān)系密切,所以他們當(dāng)然是誣陷秦王勾結(jié)魔門中人,而且秀寧公主失蹤這件事情也有參與其中,借此以打壓秦王。”師妃暄用一副‘這都是你的責(zé)任’的神情望著我道。
“這倒沒有說錯,這主意本來就是李世民想出來的,而且我也確實是魔門邪人。”我終于恍然大悟,卻忍不住大笑道。
“虧你現(xiàn)在還能開玩笑,就算你不感謝秦王對你的幫助,也沒有考慮過對你的影響嗎?”師妃暄氣鼓鼓道。
“呵呵!其實你也應(yīng)該很清楚,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李淵都是站在李建成和李元吉一方的,無論如何總會找到借口找李世民麻煩。任何人都是這樣,當(dāng)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缺點都能變優(yōu)點,而討厭一個人時,明明是對的都能說成是錯的。”我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
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師妃暄找不到任何話來辯駁,再一次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有一點我真的很奇怪,李淵明明知道以你們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為首的白道都支持李世民,為什么對他成見卻那樣深呢?大唐的天下大部分是李世民打下來的,而且李淵更曾數(shù)度許以皇位之繼承。以常人來說,就算是反悔,應(yīng)該都會心生愧疚另外加以補償才對,怎么李淵的態(tài)度卻是完全相反呢?”我又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也困擾了我很久,雖然說我也知道李世民不是好人,但互相比較,李建成和李元吉卻更是糟糕,簡直可以說無才無德,李淵能成為一閥之主,怎么連這樣淺而易見的事都看不清楚。
“這一方面是因為秦王常年將兵在外,遠(yuǎn)者疏近者親。要知道皇宮等于是另外一個世界,深宮中更是最多謊話和讒言的地方。秦王一向不賣諸妃之賬,和太子一黨刻意討好完全相反,此消彼長下,以得寵的張婕妃和尹德妃為首的妃繽,最后當(dāng)然是均心向李建成,為他在李淵駕前搬弄是非,中傷秦王。李淵最大的缺點就是多情好色,給身邊圍著他的女子終日說秦王的不是,再好的人也會在他心目中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人。”師妃暄搖頭輕嘆,無奈的解釋道。
“何況李世民并不是多好的人。”我忍不住插嘴道。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師妃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過還好她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因為她知道扯著扯著,我肯定又會牽連到選擇李世民的慈航靜齋身上。
“另一方面卻是因為當(dāng)年秀心師伯,唉,所以李淵實際上對我們慈航靜齋也是心存不滿。”師妃暄又繼續(xù)說道。
雖然師妃暄語焉不詳,不過我都能大概猜到話中的意思。據(jù)說當(dāng)年天下暗戀和追求碧秀心的有不少人,以我便宜岳父那好色的性格,肯定是其中一分子。結(jié)果他不知道是因為得不到碧秀心,還是因為其它什么原因,而牽怒于慈航靜齋,也因此對被慈航靜齋支持的李世民感到不滿。
不過想不到李淵不喜歡李世民原來還有這原因在,還真是諷刺極了。但提起碧秀心,就讓我想起石之軒,再進(jìn)而想到另外一些重要的事情。既然現(xiàn)在我是真心喜歡上師妃暄,非要得到她不可,有些情報還是早點告訴她為好,讓她不會因為錯斷形勢而受到傷害。
“問你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楊虛彥現(xiàn)在的情況。”我想好開場白后,肅容道。
“楊虛彥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去留意。”見到我突然一臉的嚴(yán)肅,師妃暄忍不住疑惑道,只從這就清楚她還不知道楊虛彥的身份。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楊虛彥可是和你那個‘藍(lán)’顏知己一樣都是石之軒的徒弟,不過傳授的武功一個是補天閣、一個是花間派。”我還是改不了一直以來喜歡戲弄師妃暄的做法,忍不住笑道。
“楊虛彥竟然會是石之軒的徒弟。”師妃暄動容道,不過震驚的神色消失后馬上瞪了我一眼,“還有,什么叫‘藍(lán)’顏知己,我和侯希白只是普通朋友。”
“沒辦法啊!想起你和侯希白共游三峽,卻拒絕和我一同入關(guān),有點嫉妒也很正常。”我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道。
其實我卻是在暗自高興,如果是以前,師妃暄肯定只會說前面的話,更不會為此而解釋。至于師妃暄則氣鼓鼓的白了我一眼,不過不清楚是否因為知道我是真的在意她,所以還帶著一絲喜悅。
“不和你說這些沒正經(jīng)的話,但如果你的情報是真的,這樣說來石之軒不是也在和大明尊教合作嗎?”師妃暄沉思了好一會兒后,緊皺秀眉帶著擔(dān)憂的問道。
“原來楊虛彥現(xiàn)在還在洛陽嗎?至于你的擔(dān)心,我想楊虛彥和大明尊教同流合污只是自己個人的行為,和石之軒無關(guān)。”我搖了搖頭,否定道。
“楊虛彥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長安,加入到李建成的太子系,而且很得寵信,你是否還知道什么秘密,不然怎么會知道楊虛彥的所作所為和石之軒無關(guān)?”師妃暄疑問道。
“算了,消息大拍賣,我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吧!楊虛彥真正身份是舊隋廢太子楊勇的兒子,當(dāng)年被石之軒私下救起,以另一孩童的尸體充數(shù)。而且石之軒也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楊廣時主持西域與舊隋邊境一帶的商貿(mào)事務(wù)、隋廷右光祿大夫、護(hù)北蕃軍事,更是著作了《西域圖記》的裴矩,你對此可有什么聯(lián)想?”我搖手示意師妃暄稍安勿躁、不要焦急,才淡然自若的開始解釋。
“這是真的嗎?”師妃暄震驚道。可憐她從小開始就辛苦修煉的靜心,自從碰上我以后就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不論是我對她的過分行為,還是因為我說出來的消息。
“我可從來不會欺騙自己的妻子。”我笑嘻嘻的說道。
“你再瘋言瘋語我就要離開了。”師妃暄俏臉倏地飛紅,嬌嗔道。
“呵呵!如果你不想聽下來的話,那你就趕我走吧!”我露出不在意的表情道。
“可惡,那你還不快說。”師妃暄一副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大發(fā)嬌嗔道。
“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石之軒原來的計劃是希望通過楊虛彥復(fù)辟隋朝,而他就在暗中控制一切做太上皇。但楊虛彥本身也是野心勃勃的人,當(dāng)然不愿意受到石之軒的控制,所以才會和大明尊教勾結(jié)在一起。但當(dāng)大明尊教雀巢鳩占洛陽后,楊虛彥就再也沒有多少價值,而勢單力弱的楊虛彥也不可能有多大的作為,所以才會改而投靠李閥,另外尋找復(fù)國的機(jī)會。至于現(xiàn)在楊虛彥和石之軒究竟是怎樣的關(guān)系,石之軒還有什么計劃,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先是得意洋洋的望了師妃暄,才有條不紊的分析道。
聽完我的述說,師妃暄一時之間還消化不了這個事關(guān)重大的消息,低頭沉思默想起來。而我竟然也給自己的話引起了一個問題,就是石之軒現(xiàn)在究竟在那里,又在計劃著什么呢?按說現(xiàn)在天下形勢大變,楊虛彥也是提早背叛,他還能有什么作為?不過以石之軒的手段和智慧,或者真會有其它陰謀也不一定。
“謝謝你。”師妃暄沉默良久后,才抬起頭來道。
“就這樣說說而已嗎?”我也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笑吟吟道。
“那你還想怎么樣。”師妃暄迎上我的目光,戒備深嚴(yán)道。
“起碼吻我一下做獎勵嘛!”我理所當(dāng)然的答道。
接著我不等師妃暄回答,迅速的又偷吻了她的香唇一下,在她反應(yīng)過來前已經(jīng)帶著笑聲,重新向已經(jīng)消失在遠(yuǎn)方的沙家兩艘船趕去。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要‘離開’兩次了,最后卻又留了下來。
如果再不走的話,我想可能就再也舍不得和師妃暄分開。那反而會不利于讓師妃暄因為思念我而加深對我的感情,堅定和我在一起的決心,我才不會做這種只顧眼前快樂,不想未來的蠢事。
見到我一邊揮手,一邊還不斷回頭望她,師妃暄先是露出沒好氣的表情,接著莞爾一笑,最后神情卻又轉(zhuǎn)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