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握住手就不放開了
顧思因從鬼門關回來后,徐嘉禮就基本沒再出現(xiàn),看來她只能專程去找他一趟。
出院那天,顧思因從醫(yī)院一些實習生那打聽到徐嘉禮最近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會在南城大學科研樓后,她回家簡單洗漱一番后就提著一籃子水果背著姜妍直接去了一趟南城大學。
到了南大后顧思因立刻就下樓往科研院走。
詢問到徐嘉禮是在十三層后,她直接上了電梯。
十三層實驗室外有值班的學生,他看到顧思因并不驚訝。
“顧詩詩,你不是在醫(yī)院,哦看你這樣應該是好了吧,還是找十一師兄吧,他今天不在你白跑一趟了。”他對顧思因的態(tài)度不算友好。
十一師兄?
這是誰。
顧思因還不清楚堂姐顧詩詩的交際圈,但可以感受到對方的不耐煩,顧思因只好硬著頭皮笑道:“我是來找徐嘉禮的。”
“你找徐師兄?”對方立刻警惕起來,“你找徐師兄做什么,徐師兄很忙的。”
這是不肯幫忙傳話了。
顧思因正想著要怎么解釋,實驗室的玻璃門打開,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位便是徐嘉禮。
男人穿著白大褂,內(nèi)襯也是白色,他過分出眾的容貌壓得住這一身單調的白色,長相過分張揚英俊,目光略微淡薄,整體氣質偏冷,戴著的邊框眼鏡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這份漠然。
他目光落在了顧思因身上。
“顧小姐。”他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嗎。”
笑起來時溫潤和煦,仿佛剎那間春暖花開。
顧思因快感動哭了,頗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成就感。
她深吸一口氣,克制了自己抱住崽崽的沖動說道:“因為是徐醫(yī)生我才能被搶救回來,所以特意來感謝徐醫(yī)生,這是我給徐醫(yī)生帶的水果,一點心意希望徐醫(yī)生能收下。”
她順勢就把水果籃遞給了徐嘉禮身旁的另一位白大褂。
那人被氣笑了,“你給師兄的水果干嘛要讓我提!”
呵呵,情不自禁,實在是這人站在徐嘉禮身邊就仿佛是少爺和他的跟班。
徐嘉禮身旁的男人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乖乖接過了水果籃。
“真的非常感謝徐醫(yī)生。”顧思因再次表達了感激之情,但更多的是用余光偷偷看著徐嘉禮。
“客氣了。”徐嘉禮看了顧思因一眼,沒有戳破什么。
顧詩詩被送來時心跳停止超過八分鐘,停止心跳的五分鐘就已經(jīng)會出現(xiàn)不可逆的腦細胞死亡。
徐嘉禮話音剛落,顧思因又伸出手期期艾艾地對徐嘉禮說道:“徐醫(yī)生,我可以和你握個手嗎。”
徐嘉禮還沒有說話顧思因就主動握住徐嘉禮的手。
男人的手很漂亮,關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
看來林家至少在物質層面上沒有虧待徐嘉禮,被林家?guī)Щ厝ズ笮旒味Y沒再做過重活,手上也不再是四歲時淤青流血結痂的情況。
顧思因握著徐嘉禮的手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不僅沒有松開的意思,還盯著徐嘉禮的手看,從手腕到手認真仔細打量。
這行徑落入旁人的眼中則顯得有些輕浮。
還是徐嘉禮旁邊的人終于看不下去,打斷了顧思因,他皺眉道:“行了,你謝禮我們徐醫(yī)生收下,這手你也握了,現(xiàn)在沒事情了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沒空陪著你。”
顧思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猛地松開手,“對不起啊徐醫(yī)生,是我失態(tài)了,剛剛不小心走神想事情。”
徐嘉禮則顯得很有風度,全程禮數(shù)做得滴水不漏,沒有直接將手抽離沒有打斷顧思因,只是淡淡看著顧思因。
其他女孩子在徐嘉禮面前都拘謹矜持得很,只有她突然沖到徐嘉禮面前跟轉了性一樣,還做了這么女流氓的事情。
“哼。”是徐嘉禮身旁那一位的冷哼聲。
顧思因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干笑道:“徐醫(yī)生和這位——學長先忙,我就不繼續(xù)打擾了。”
她邊揮手邊往電梯處走。
電梯剛好沒有人用,她一按電梯門就開了,逃過了這么一個尷尬現(xiàn)場。
一直在徐嘉禮身旁的嚴辭揚眉道:“這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不是因為宋時意和你不對付所以一直針對你,說的話也總是陰陽怪氣,瘋言瘋語,怎么今天跟轉了性一樣。”
他說話有點刻薄難聽,實在是因為這顧詩詩之前為了宋時意沒少做一些蠢事,聽說有抑郁癥,性格有點極端。
因為宋時意針對過徐嘉禮,后來不知怎么地突然開始害怕徐嘉禮,刻意躲著,因為她行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倒也沒人在意她的態(tài)度轉變。
看,今天又變了個樣。
“哦對,師兄,這水果……怎么辦?”嚴辭是博導底下的碩士研究生,從招進來開始就很喜歡跟著徐嘉禮。
徐嘉禮沒有回答嚴辭的任何一個問題,也沒有看一眼嚴辭手中的水果籃,只是淡道:“你看著處理。”毣趣閱
*
顧思因從南大回到顧家時,顧家已經(jīng)鬧翻。
大伯顧世澤帶著養(yǎng)女顧柔從國外剛回來,大伯母姜妍一看到自己的丈夫帶著顧柔到現(xiàn)在才回來,這些天因為顧詩詩擔驚受怕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
“回來?你還知道回來,詩詩都快出事了,她進醫(yī)院了,你知道她吃了多少安眠藥嗎?你知道她差點就要死了嗎?你的親生女兒都已經(jīng)快要沒命了,你卻跑到國外去參加別人的畢業(yè)典禮,你是顧柔的好父親好爸爸,我們詩詩就是領養(yǎng)的是吧,我看你眼里根本就沒有我,沒有我們的女兒沒有這個家!”姜妍一看到顧柔那張和顧世澤初戀相似的臉就氣得發(fā)瘋。
姜妍的得理不饒人讓顧世澤最后一點愧疚都耗盡了,哪怕這次是確實是他理虧。
顧世澤一看妻子說話沒輕沒重,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說臉色就已經(jīng)不太好,他無視了姜妍其他話,陰沉著臉道:“什么別人的畢業(yè)典禮,顧柔也是我們的女兒。”
“她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女人抬高了分貝。
顧世澤揉著眉心扭頭對顧柔道:“小柔,我和你母親有話要說,你一路也辛苦了先上樓休息。”
顧柔乖乖低著頭應了聲“好”后才上了樓。
顧世澤對顧柔是極好的耐心,就是被妻子氣得太陽穴突突的疼也會護著顧柔擔心顧柔被嚇到。
但他對顧詩詩就從來不假以辭色,板著臉訓斥。
姜妍也氣,氣得臉色難看,氣得開始摔東西罵人。
桌上的陶瓷茶杯噼里啪啦摔在了地上,在剛回家的顧思因面前碎成好幾塊。
姜妍立刻上前拉著顧思因溫柔道:“你怎么跑出去現(xiàn)在才回來,都沒和媽媽說一聲,讓媽媽看看剛剛茶杯有沒有摔著你——”
她在顧世澤面前潑辣蠻橫,但在女兒面前就是慈母的溫柔擔憂。
顧世澤見女兒完好無損地回來,想到女兒顧詩詩往日總是會拿著自殺這件事作天作地,要人哄著順著,對著女兒登時也沒了好臉色,冷聲道:“什么差點就沒命了,她看著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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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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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