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六回:風(fēng)雨飄搖云山危
何仙姑何美玉一路驚叫著向云山跑。一個二十幾歲姑娘,初來乍到來到膠東,對膠東的地理位置并不熟悉,況且她又在一種極度受到驚嚇和絕悲的情況下,只見她象一個無頭的蒼蠅,跌跌撞撞的象無知覺的向前跑。跑了很長時間,跑了一會,再象無知覺的停下來,慌慌張張的向四周看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跑到那里了。她看著四周,覺著那里都感到陌生,感到原來來的路都不是這個樣子,于是,就又向后跑。向后跑了一會,又感到還不對,就又調(diào)頭再向前跑。
向前又跑了一會,再停下來,再看看都不知道跑的對不對了,都不知道怎樣才能跑到云山了。云山在那里在那個方向她都不知道了,她不知道云山在那里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那里跑過來跑到這里來的,這一切她都不知道了,眼前出現(xiàn)的,就是藍(lán)才他們?nèi)说膽K死,和那四個殺人怪物的影子。這一切,就象幻覺一樣反復(fù)的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于是,何仙姑又雙手捂著臉,大叫著哭,哭著向前跌跌撞撞的再跑。在她的心里,好象前面就是云山。她從那里跑來的,她不知道,但感到云山就在前面,卻又總看不到云山。她不認(rèn)得路了,認(rèn)不出是從那條路跑過來的,認(rèn)不出那條路是到云山的路,她向前跑的很累的時候,就又停下來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向前走,卻來到了一個山前,何仙姑再看看那座山,可那座山并不象云山,何仙姑難過道:“這不是云山,這又是什么山呢?云山怎么忽然變了?為什么變了?這就是云山嗎?變了樣我也要上。”
可是再看看,覺著就是不象,何仙姑又傷悲道:“云山,云山,你不是云山,又是什么山?你就是,你就是,我就是要上云山。”于是,感到不象不是,也要向前走,就一直走上了山。
沿著進山的小路,一直向山上走,卻那路越走越難走,翻過了一座山又一座山,卻就是不見有一座山象云山,卻又在山里東走西走,又不知道了方向,一直在山里走,卻怎么走也走不出山去,走了好半天,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于是,何仙姑就在山里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天黑,也沒有走出這座山去。走的累了,她就在山里坐下來,坐下來向四周觀看,見四周都是高山林立,不是懸崖峭壁,就是高山。何仙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便不再哭了道:“這又是那里呢?到底是那里?我到底到了那里來了?”卻還沒有歇過腳來,天就要快黑了,于是,何仙姑就又起來身向前走。卻在這時,感到又饑又渴,一看自己身上的干糧不知什么時候跑掉了,于是就想著找一點山野果子吃,卻轉(zhuǎn)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找到一個野果子,卻找到一個小水塘里還有水。只見小水塘里的水還很清澈,里面還可以清楚的看著魚在游動,在快要天黑之前,魚在水里一閃一閃的閃著銀光。
何仙姑渴急了,也顧不得多想了,就俯下身去,用手捧著水,一陣子喝了個飽,喝過來了,就一下子又坐在那里,又想起了曹國舅韓湘子藍(lán)采和他們的慘死來了,就又難受的哭,卻只哭了一會,天就黑下來。
天一黑,何仙姑更不知道再怎么向外走了,可是她知道,這個山一定不是云山,她必須趕快離開這個山,趕快回云山。于是,她就又站起來,拼命地轉(zhuǎn)著圈尋找出山的路,可找到的路,都是三轉(zhuǎn)兩轉(zhuǎn)還在山中。到此時,何仙姑再看看四面八方,只見每一個方向都是一片漆黑,每一個方向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她要走出去的方向。
于是,她就更不知道再要怎么走了,更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走才能出山了,可她又不能不走。于是,她就不管了,就根據(jù)自己心中的感覺,抓住一個方向就走。但她就在山里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就又轉(zhuǎn)到了一個山澗,卻又在山澗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總是在里面轉(zhuǎn)圈,就是走不出去,再向那走,那里都是懸崖峭壁,于是,她轉(zhuǎn)著圈,再向上瞅瞅天,見天上一片星斗,只看到漫天的星星,卻看不到月亮,卻在這時,何仙姑又感到肚子還是好餓,卻又見自己一時出不去,就只好找了一個地方再坐下來。坐著,再瞅著山,再瞅著天,此時的何仙姑,已經(jīng)感到了渾身無力了。
卻這一坐,隨著黑夜降臨夜更深,和四處漆黑的一片隨時就象隱藏著殺機,令何仙姑心里不由的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感,隨之,那江湖四大殺手殺人的樣子,和曹國舅,韓湘子,藍(lán)采和慘死的樣子,一并在黑夜中,都涌到了何仙姑的眼前,讓她兩手不由的再一次捂著臉,在那里控制不住的哭起來。
張果老,呂洞賓,鐵拐李,漢鐘離,走南路去訪友,訪了幾山后,與那幾個山上的朋友一塊按照與何仙姑藍(lán)采和韓湘子曹國舅約好的時間回到了云山,一看,卻不見何仙姑曹國舅韓湘子藍(lán)采和他們四人回來的蹤影,就問飛云掌門何仙姑曹國舅韓湘子藍(lán)采和他們四人回來過沒有。
飛云掌門道:“你們自從離開云山之后,你們都一直沒回來,怎么你們又不是一塊了?”
張果老被如此一說感到意外,道:“怎么他們四人還沒回來?不對啊,按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來了啊,根據(jù)何仙姑的為人,和曹國舅的為人,他們一定會搶在我們前面回來的。”說著,又有意識的對飛云掌門道:“我們離開云山后,中處分開了,分南北兩路分別去訪兩個方向的朋友。”
飛云掌門道:“原來是這樣,說不定今天就回來了,我們云山弟子一看到他們,就立刻告訴四位。”
南路隨著四仙來參加武林云山聚會的罩山封義門掌門封震子道:“按說,根據(jù)你們說的,他們到北路的陰山,風(fēng)振山、烏金山,這三山的路程也并不比我們南路的罩山、岐山、峰山三山遠(yuǎn),根據(jù)何仙姑曹國舅他們四人的個性,他們應(yīng)該早回來了才是,這樣才對呀,不會遇上什么麻煩吧?最近江湖不太平,四大猛獸四處殺人,他們四人真讓人擔(dān)心。”
岐山的岐山派掌門許巍子道:“完全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回來了啊,世道如此混亂,我們就應(yīng)該下山一起去看看?去迎迎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走迷了路?要是走迷了路,這會自然是回不來的。”
峰山掌門漢篙子道:“北路路途復(fù)雜,地處險要,江湖四大猛獸也經(jīng)常到那些地方出沒,他們?nèi)缃襁€沒回來,真讓人擔(dān)憂,要是他們跟那三山的掌門都一塊來,還能讓人放心點,要是不是一塊來,真讓人擔(dān)心,要是一塊來的話,也早該來了啊,北面的幾個山的掌門,四殺還從來沒有和他們交過手,平時兩者也未出事端,都互不相犯,要是他們能一塊來就好了,可話又說回來,要是一塊來,根據(jù)何仙姑曹國舅他們四人的個性,也確實該早來了啊,難道是那個山的掌門給耽誤了?”
飛云掌門見說也心里開始有些擔(dān)心,很是著急道:“我現(xiàn)在就立刻排云山弟子,都跟著下山散開四處尋找。”
張果老道:“飛云掌門,如今各路各門各派的武林豪杰都陸續(xù)相聚云山,你們云山也正是需要很多人應(yīng)付,正是很忙的時候,就先我們這些人一起下山去找找他們就行了。”
飛云掌門見說,只好道:“也好,那就有勞你們先去找找,若還找不到時,我云山弟子再全部下山去尋找。”
張果老道:“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飛云掌門道:“但愿你們會立刻找到他們。”
張果老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便對眾人道:“走,下山,去找他們。”
卻在這時,連陰山連陰派掌門胡云子,匆忙上得山來,一看他們正要下山,一見張果老呂洞賓鐵拐李漢鐘離,未說話,淚先落下來,看著他們良久,見他們都發(fā)呆的看著他這番表情,便終于忍不住開口難過道:“曹國舅,韓湘子,藍(lán)采和,他們?nèi)嗽獾搅硕臼郑缃窈蜗晒蒙牢床废侣洳幻鳌!?br/>
張果老一下子如雷轟頂,站在地上搖晃了搖晃身子,差點倒下去,要不是呂洞賓漢鐘離趕快過來扶住他,就倒下去了。過了良久,張果老才緩過神來,兩眼老淚縱橫,悲道:“我們膠東有血淚,卻就是這樣的血淚,早知道是這樣的血淚,是用他們的生命為代價的血淚,我們就不應(yīng)該來。可是,我們來了,都怪我太固執(zhí),老的固執(zhí)了啊,我不該在不知道這里的情況的情況下,讓他們四個在一起走這樣險的地方,這都是我張果老的錯啊。”
說著,就連哭帶說,聲音悲鴻,飛云掌門也不由的落起淚來,道:“看來這都是黑衣魔女干的,看來他們現(xiàn)在是要提前下手了。”
張果老止住淚道:“他們現(xiàn)在在那里?走,領(lǐng)著我去看看。”
于是,便都匆忙跟著胡云子下了云山。
飛云掌門看到這種情況,雖是心里非常難過,但更主要的還是非常害怕,他沒有想到那黑衣魔女還是提前下了手,還沒有等到他武林大聚會就提前下了手,這不能不讓他心里害怕,雖然現(xiàn)在云山已經(jīng)陸續(xù)的來了不少各門各派的掌門,和各門各派的高徒豪杰,可是現(xiàn)在,法華山上的琨儀德廣大師,和鳴嶧山上的琨儀德功大師,還都沒有回來,眼下挑頭的只剩了他自己一個人了,這就讓他心里感到恐懼,感到心里沒有底了,更感到空前的不安,但又感到眼前的局勢,已經(jīng)成了一種騎虎難下的局勢,如今為了保全云山,他只有鋌而走險了,再繼續(xù)的這樣硬著頭皮硬撐著走下去了。
于是,他趕急吩咐熱心接待天下各門各派來的英雄豪杰,便立刻把已經(jīng)上山來的所有的掌門,和綠林豪杰都招集到一塊,立刻商議共同怎樣的來對付黑衣魔女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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