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要干掉他!
“我并沒有記得我們之間有表達(dá)愛意的那么一晚。”卓文君看著坐在對面的吳天淡淡的說道,她盡量的讓自己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不受對方的胡言亂語所影響。
“沒有嗎?”吳天疑惑不解的問道,“那存在我腦子里面的那段記憶是怎么一回事?是我做夢?不可能,夢哪里會那么真實?”說到這里,吳天雙手按住桌面,身體前傾,湊到卓文君的面前,問道,“難道是你忘記了?你怎么能忘記那么重要的事情呢?你怎么能忘記你與我在湖邊月下的誓言呢?你,傷透了我的心啊!”
看著吳天傷心、痛苦、失落的表情,卓文君不為所動,這男人演戲演的也太投入了吧?就算真正受到了打擊,表情也不用這么夸張吧?他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多愁傷感了呢?卓文君看著吳天說道,“不是我忘記了,我看,是你的思想出了問題。”
“是嗎?”吳天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為愛癡狂?聽說為愛達(dá)到癡狂境界的人,眼前總會出現(xiàn)一些腦子里面想象的原本應(yīng)該是虛幻的東西。比如,我現(xiàn)在很想你,眼前就會出現(xiàn)你的樣子。我想聽到你的聲音,你就會跟我說話。”吳天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卓文君的臉頰上,問道,“你是真的嗎?我現(xiàn)在是在做夢嗎?”
“啪!”卓文君心中羞怒,伸手狠狠的拍掉了吳天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吳天,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我在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些,不要讓我覺得厭煩?到了那個時候。也許,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難道你希望,我們彼此之間,成為過路人?靜靜的坐在餐桌的兩端,彼此卻不認(rèn)識?”
“呵呵,急了?”吳天收回前傾的身子,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邊搖頭邊說道,“一點兒情趣都不懂,沒意思。”吳天拿起水杯。一邊喝水,一邊觀察對面的卓文君,心里想著對方為什么要讓他忘記那晚的事,難道她后悔答應(yīng)讓他追求了?不會吧,咱小伙兒在各個方面都屬于出類拔萃的類型,能夠追求卓文君的,能夠配得上她的,舍我其誰?忘記那晚,不就等于讓兩人的關(guān)系回到從前嗎?
商場上的朋友?
似敵非敵。似友非友?
難道這幾天的戲都白演了?
卓文君看著吳天,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是否還在演戲,但至少感覺此時的吳天和她認(rèn)識的那個吳天還是比較相近的。所以,他接著之前沒有說完的話。繼續(xù)說道,“我說的是,你跳湖,我把你救上來的那個晚上。我們忘了它。好嗎?”
“為什么?給我一個忘記那晚的理由?”吳天放下水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卓文君說道,“我的記憶力非常好。人也特別的較真兒,搞研發(fā)的,都有這毛病。所以,你得給我一個合適的,并且能夠說服我的理由,否則,我是不會忘記的。”
理由?卓文君早已經(jīng)想好了,否則今天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從這點來看,她還是比較了解吳天的,知道吳天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所以在來的路上,她就在想怎樣回答吳天。
“我覺得,你對我并不是認(rèn)真的。”卓文君說道,“你只把我當(dāng)成了一件生活用品,而且還不是必須的。想起來就找我,想不起來就把我忘在腦后。”
“哦?”吳天聽見后微微一愣,之前借著喝水的空當(dāng),想到很多卓文君可能給出的理由,例如他有女人,她接受不了。例如她愛上了其他人等等。可是卓文君的這個理由,倒是出乎他的預(yù)料,就連他自己都疑惑了。“不認(rèn)真?你從哪里看出我不認(rèn)真了?還有,你怎么會覺得我把你忘在了腦后?”
“你說呢?”卓文君反問道,語氣帶著幾分生氣和幽怨。在她看來,做了錯事,承認(rèn)了,沒什么,這是勇于擔(dān)當(dāng)?shù)谋憩F(xiàn)。做了錯事,不承認(rèn),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這是不真誠的表現(xiàn)。如果做錯了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這就讓人非常的生氣了,這是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中的表現(xiàn),連傷了她都不知道。換句話說,對方根本沒拿她當(dāng)回事!
吳天現(xiàn)在肯定犯了后兩條,到底是后兩條的哪一條,那也只有吳天自己知道。但不管怎么樣,吳天肯定是犯了。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還算在乎吳天想法的女人,她能不生氣嗎?
“我說?”卓文君的反問,讓吳天變的更加的迷糊了。本來吳天還覺得可能是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被卓文君這么一問,吳天反而覺得是卓文君刻意的在刁難他。
吳天要是自己知道,他還會犯那樣的錯誤嗎?
不過呢,卓文君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而且她看起來,也并非是在故意的刁難他。卓文君眼中的幽怨,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她沒必要裝。何況以卓文君的人品,如果她想要拒絕一個人,會直接說出來,而不是繞彎子。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吳天認(rèn)真的想了想,從那晚過后,過去兩天了,而在這兩天當(dāng)中,自己除了電話之后,沒有跟卓文君有過聯(lián)系,就更不要說見面了,自己有什么能夠得罪對方的地方呢?
難不成是?吳天的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真如他這樣想的,那他反而應(yīng)該高興才對。
由于吳天自己也不能太確定,所以他決定先試探一下。
“對不起,我這兩天太忙了。”吳天一臉歉意的看著卓文君說道。
“我知道,你在忙a項目嘛!”卓文君沒有好氣的說道,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緩和。
吳天看見后心中一喜,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自己這兩天因為康有全的事,忙的不可開交,忽略了她的存在,看來她生氣了。那晚過后的兩個電話,估計也是想要等他主動打,結(jié)果電話沒有等到。不得不主動給他打過來。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仔細(xì)想想,也難怪卓文君會生氣。那晚剛剛表白完,決定追求她,結(jié)果一連兩天不管不問,連個原因也沒有說明,這是追求的表現(xiàn)嗎?換做是誰都會生氣。認(rèn)為答應(yīng)了他的追求之后,舉得自己成功了,人變的高傲了,開始不關(guān)心了,忽冷忽熱的。吊胃口呢。
吳天不自覺的笑了笑,看來卓文君真的相信他了,并且把那晚的一切當(dāng)真了,特別的在意,所以才會在他沒有達(dá)到她內(nèi)心自定的要求的情況下,決定忘記那晚發(fā)生的事,使兩人恢復(fù)到之前的關(guān)系。這樣一來,大家都不用在意那晚的話,那晚的發(fā)誓了。
記的那晚。卓文君可是發(fā)了誓的。答應(yīng)他的追求,絕對不是敷衍!
“是的,確實在忙a項目!”吳天說道。
“那你也應(yīng)該說一下。不聲不響的,這算什么?我還以為你!”卓文君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伸手拿起杯子,低頭喝水。以掩蓋自己的尷尬。
“這件事是我不對。”吳天看著卓文君說道,“我只想著自己的事,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這兩天也沒主動聯(lián)系你。忽略了你,作為你的情人,我實在是太不合格了。以后我會改的,即使有事,我也一定會給你打電話,提前通知你,省的讓你為我擔(dān)心。”
“誰擔(dān)心你了?”卓文君皺著眉頭說道。這時,吳天之前點的法國大餐已經(jīng)上齊了,卓文君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不再理會吳天。
吳天笑了笑,今天的不開心,算不算是揭過去了呢?
“是不是不用忘記那晚的事情了呢?”吳天笑著問道。
“那要看你的解釋是否能夠說服我,我也是一個特別較真兒的人。”卓文君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妞,你還太嫩。
吳天剛要說話,卻看著卓文君有條不紊的切著牛排,動作輕盈,富有節(jié)奏,沒有任何凌亂的跡象。吳天突然想到,這卓文君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的也太大了吧?難道僅僅是因為那晚的事情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原因嗎?眼前的卓文君,到底是真實的她,還是一直在演戲?
人的一些小動作,往往能夠表現(xiàn)出人的心理。而人的心理,也往往也通過這些小動作表現(xiàn)出來的。卓文君說出那句:‘誰擔(dān)心你了?’的時候,從語氣上來聽,她的心中不是在生氣,就是在高興。雖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相對情緒,但卻都可以結(jié)束。如果是生氣,是因為之前的氣沒有消,如果是高興,那就是因為他道歉了,解釋了,所以!
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是平靜,畢竟到目前為止,卓文君的情緒,一直跟著他在變化。但從她切牛排的動作上看,手很穩(wěn),沒有抖,沒有亂,絕對是心如止水的表現(xiàn)。當(dāng)然,也有例外。也可能是她從小就受到嚴(yán)格的禮儀教育,而這種禮儀已經(jīng)融入到了她的骨髓里。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改變。
這個時候,吳天的腦子里面突然想到陳晨對他說的那些關(guān)于卓文君的話,特別是在四合院的那次,卓文君第一次給他打來電話,陳晨就反應(yīng)劇烈的告訴他,你不是卓文君的對手,不要跟卓文君見面,否則你就會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她會把你賣了,你還不知道的在替她數(shù)錢。
吳天突然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他猜想的都是真的,眼前的卓文君在演戲,那她會是多么可怕的一個女人啊。
吳天之前雖然在演戲,但是非常的夸張,很容易讓人知道他是在演戲,他也是刻意這樣做的。但是卓文君,卻是一種本色表演,也就是把表演跟自己融入到了一起,讓人很難分辨出來,很容易就在不知不覺中,著了她的道,被她牽著鼻子走。
正所謂人生如戲。
為什么卓文君會屢次答應(yīng)單獨和他一起吃飯呢?為什么她的貼身保鏢劉佳佳會同意不跟來呢??為什么當(dāng)?shù)谌齻€人在場的時候,卓文君就會停止話題,恢復(fù)平淡呢?
卓文君都能背著他,跟研發(fā)小組的成員接觸,往輕點兒說,這是挖他的墻角。往重了說,這是破壞他的a項目,破壞他的夢想和希望。關(guān)于a項目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他早就跟卓文君說過,而卓文君還會這么說,這是不是也說明一些問題呢?
難道是美人計?
美麗是女人天生的本錢。擁有了美麗,女人幾乎不需要別的東西,就能夠得到想要的一切。
吳天不知道卓文君是否對他使用上了美人計,但是不能否認(rèn),卓文君的美麗,確實是他容易相信,容易被卓文君迷惑的重要一點。
都說看人不要看外表,要看內(nèi)涵。這話都是從恐龍的嘴里面說出來的。對任何一個男人的來說,女人的外表對他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因為異性之間相互接觸,給人留有最深刻印象的,就是外表。不可能第一次見面,就能了解到對方的內(nèi)心。所謂的第一印象就是外表。外表如何,通常決定著是否能夠進(jìn)一步接觸。
最令吳天起疑心的是,他和卓文君之間有利害關(guān)系,也就是x計劃。兩人之間第一次接觸就是因為x計劃。卓文君想要吳天加入東華制藥,而吳天卻拒絕了。而卓文君后來闖入天正大廈,被他逮個正著,進(jìn)而知道了x計劃。而他。也前后兩次潛入東華大廈,盜取卓文君擁有的霍振林教授的日記內(nèi)容,而且在第一次,兩人還交過手。卓文君也派人挖他的墻角。極力的想要從他這里得到所謂的x計劃的實驗記錄。和a項目的情報。
表面上和和氣氣,朋友情人,實際上。兩人不是一直在暗戰(zhàn)嗎?從認(rèn)識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沒有停下。
既然如此,那么情呀,愛呀,之類的,是否也可以利用,當(dāng)成是一種武器呢?
這年頭兒連小弟弟都不能相信,不是讓他長他就長,讓他硬他就硬的。何況是女人呢?
吳天從自己單方面欺壓卓文君的快感角色當(dāng)中,漸漸的恢復(fù)了平靜,看來想要徹底征服卓文君,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沒有想象中容易。
吳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變化,然后對卓文君說道,“其實,我要對你說的這件事,就是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跟a項目有關(guān)。”
卓文君耳朵一動,很顯然,吳天提起的話題,非常的吸引她,但是實際上,她卻只是微微的抬頭看了吳天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繼續(xù)切牛排,嘴里面也只是很簡單的發(fā)出一個疑惑的聲音。
“哦?是嗎”
人,都抵不住細(xì)看。只要仔細(xì)看,演技再好的人,也會露出破綻。因為她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機器,機器能夠通過程序,不管多么細(xì)小、多么繁瑣的動作,都能夠做到。但是,人卻不一樣。許多小動作,都是在大腦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來的,這也是最能反映出人真實思想的動作。而當(dāng)人的大腦真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首先想要的就是控制自己的身體,可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晚了,因為無意識的舉動已經(jīng)做出來了。雖然這些反應(yīng)可能會很細(xì)小,不起眼,但只要認(rèn)真去觀察,就能夠注意到。
而觀察,恰恰是吳天最擅長的,只要他用心。
像卓文君,明明很在意,語氣卻很平淡。如果是不了解的人,一定會認(rèn)為卓文君對這件事根本毫不關(guān)心。
吳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不管卓文君是不是在跟他演戲,反正在卓文君沒有徹底成為他的女人之前,絕對不能松懈,不能驕傲。
“聽說過康有全這個人嗎?”吳天看著卓文君問道,這屬于明知故問,因為他最先看到了那份康有全的資料,正是劉敏從卓文君的東華制藥的內(nèi)部電腦上得到的。
“康有全?知道。”卓文君淡淡的說道,“康力制藥的老板,醫(yī)藥行業(yè)的領(lǐng)頭羊,業(yè)內(nèi)誰人不知哪人不曉?”
“我要干掉他!”吳天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語氣中毫不遮掩的釋放著濃濃的殺氣。
卓文君腰部一挺,手上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她抬頭驚訝看向吳天,疑惑的問道,“干掉他?你要知道,殺人犯法!”
“我說的干掉他,不是殺了他,但卻是比殺了他更令他痛苦。”吳天哈下腰,湊向卓文君,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我要吞并他的公司,占有他所有的財產(chǎn),讓他負(fù)債累累,成為窮光蛋!”
聽到后,卓文君認(rèn)真的打量著吳天,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很認(rèn)真,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何況,對方有必要跟她開這種玩笑嗎?吳天的話,讓卓文君暗暗心驚,能放出這樣一番狠話,絕對有著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否則,這個男人怎么會把矛頭指向制藥業(yè)的大佬康有全呢?
卓文君的心中,不再平靜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