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席風(fēng)波
“呸,什么侍郎尚書!老子在陣前賣命,那幫龜奴兒躲在京城喝酒聽曲,還要克扣咱們糧草,如今老子糟蹋他們女兒,這才叫是果報(bào)應(yīng)!”
劉勇一雙牛眼被酒意燒的通紅,踢開座凳將手中女子摁翻在地,女子一個(gè)躲避不及跌倒間光裸粉嫩的小腿立馬露出來了,僅僅露出那一小段皮膚已然令眾人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就地正法。
他那幾個(gè)弟兄也不攔阻了,各自嘻嘻哈哈地?fù)е约簯牙锏母杓鷶n過來,上下其手一個(gè)比一個(gè)粗魯,眼看著便要在這大庭廣眾下上演一場活春宮。
不知什么時(shí)候,絲弦聲都停了。
秋月僵著手指,渾身顫抖如墜冰窟。
透過圍觀眾人的縫隙,她能清楚地看到李文玉鬢發(fā)凌亂的臉,空茫的眼神.....
那樣驕傲自負(fù)的李文玉,不可一世的李文玉,戶部尚書愛女,她的.....長姐.....
就那樣屈辱的,卑微的,被粗鄙的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侮辱…….
她曾經(jīng)那樣恨她,恨她嫡出的地位,恨她輕而易舉便能拿走屬于自己的一切,轉(zhuǎn)頭又棄之如敝履。
如今.....都不重要了........
戶部尚書李信上月便已伏法,李府男丁不論老幼皆為軍奴,女子為官妓,終身不得贖買。從此世間再無李文玉,也無李秋月,無論愛憎,都已零落成塵。
廳里的春宮還在上演,在挨了幾巴掌后,李文玉已然認(rèn)命地放棄了掙扎,她眼神空茫地望著屋頂,雕花琉璃彩繪梁,這樣的奢侈富貴似曾相識(shí),恍然還在家中。
然而,兩腿間劇烈的刺痛提醒她,一切都已不同,她再不是那個(gè)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而是可以任人攀折的官妓。
“他娘的!看著有幾分姿色,哪知像條死魚似的.....”酒氣噴在她鼻邊,話浮浮沉沉聽不真切。
“劉老三是你不行吧.....”
“你不行就讓開,讓哥們教教你。”
“去你祖宗的,哥哥我在花叢里打混時(shí)你還在玩泥巴,誰教誰?”
哄笑的聲音。
那樣粗鄙,淫邪。
她緊緊閉起眼,可是逃不開。
不過是黃粱一夢(mèng),她哪里做過什么大小姐?她生來便在這里,生來便是妓女。在陌生男人的大力伐撻下她自暴自棄地想著,神思恍惚。
這些軍漢常年駐守西北,都是久曠,此時(shí)見了這般場景哪忍得住?紛紛按倒手邊欲要女子行事。還有貪色的嫌一個(gè)女子不夠,便要往司樂這邊拉人,把秋月嚇得直往后躲,正當(dāng)她以為這次自己也在劫難逃時(shí),司樂嬤嬤卻站了出來,陪著笑往前一攔:“軍爺有所不知,這幾位女娘還未經(jīng)調(diào)教,現(xiàn)下只管撫琴奏曲,不能伺候人的。”
那軍漢愣了一下,怒道:“你欺我是外來的不曉事么?入了這門哪有不陪客的官妓?”
司樂嬤嬤上了年紀(jì),一張老臉盡是褶子,笑得皮里陽秋意味深長:“陪客自是要陪的,只京中水深,老婦位卑言輕,女娘們伺候誰卻不是我能定。”
那軍漢待要再言,卻有同伴拉他:“在這里啰嗦什么,那么多姑娘還不夠你玩么?不差這一個(gè)兩個(gè)。”
一邊將他扯走一邊低聲說:“不定是哪位大人看上的,咱們初來乍到少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