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馬庫斯(求月票)
,黃庭立道 !
噗噗,兩聲悶響。魏長江的雙手“左右穿花”,避過白宿手中鋒利的峨嵋刺,猛一立肘,登時后發(fā)先至,攔住了白宿的兩只小臂,雙方勁力內(nèi)蘊,轟然一爆,整個房間中間就好像是平地卷起了十幾股的旋風(fēng),勁風(fēng)呼嘯,只把不遠(yuǎn)處壁爐里的火焰都吹得幾乎熄滅。
就在這時候,場中唯一站立的那個俄羅斯金發(fā)大漢突然拔身而動,全身上下的衣衫褲腳都充了氣一樣的猛烈鼓脹,顯然是這人被衣服遮掩下的肌肉筋骨正在急速的震蕩彈動,隨時都能迸發(fā)出驚世駭俗的力道。這個俄羅斯大漢,身高將近兩米,波浪一樣的金色長發(fā)掩蓋之下,那一截脖子呈現(xiàn)出完美的三角形態(tài),一直往下串聯(lián)到肩胛脊柱,稍稍一動,肌肉便墳起老高,如同鐵鑄一般。眼中剛一窺見魏長江白宿兩人,一碰即分,立刻便抓住了這兩大高手之間一閃即逝的空隙,兩條大腿嗚的一聲向前踢出。
竟是以一人之力,硬生生的攔在了兩人中間,緊接著,他手腳齊動,膝頂肘撞,一眨眼的功夫里就踢出十七八腳,砸出二三十拳,只攪得空氣暴烈,嗚嗚怪響,速度之快仿佛三頭六臂。
這俄羅斯金發(fā)大漢,身體強健無比,一經(jīng)運動起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是活了過來,渾身亂竄游走,而且招數(shù)又狠又快,力道沉雄中又帶著詭異,手腳撲擊,揮動之間,落在明眼人的眼中就好像是看到了四口鋒利的鍘刀巨斧,漫空飛舞。
金刀換掌,以兩條大腿施展出來如同戰(zhàn)場上“宣花車輪板斧”十蕩十決,橫沖直撞的砍斫功夫來,并且能在魏長江和白宿這樣并非尋常意義上的高手面前,抓住機會。適時插入,成功的把連個人分割開來,很顯然這條俄羅斯白人大漢的身手和體力都不在他們兩人之下。
白宿為人陰柔多智,一見自己已經(jīng)和魏長江分開,立刻就知道這架是打不下去了,當(dāng)即身子向后一退,急如風(fēng)火,原地里拉出一長串的身影殘像,被那俄羅斯大漢一腳絞的破碎,他人卻已舒舒服服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一來一去,快如鬼影。
而魏長江卻始終面無表情,面對那俄羅斯大漢呼的一腳掃踢,竟也沒有半點避讓的意思,只站在原地刷的一抬大腿,小腿肚子嗡嗡一顫,崩的小腿猛然向上彈出,直直點向?qū)Ψ降男⊥让劰恰K@一還腿,當(dāng)場不讓步,出腳不留情,用的正是最正宗的少林彈腿的功夫,腳尖崩的筆直。用力點出,如同勁弩狂飆。
小腿朝前一蹬的功夫里,居然是發(fā)出了戰(zhàn)場上萬箭齊發(fā)般可怖的聲響。
那俄羅斯金發(fā)大漢也毫不猶豫,一條大腿猛然翻卷如同怪蟒翻身,嗚的一聲,勾起腳尖,就以腳后跟為落點,朝下猛烈豎劈,氣勢如虹,真好似化作了一柄精鋼巨斧,從天而降。
這一劈下來,他明顯就是要和魏長江以腿對腿,把對方的小腿劈斷。
如果說魏長江的腿是箭是槍,這俄羅斯大漢的腿,就是明晃晃的明晃晃的殺人大鍘刀,剁骨車輪斧。
只是魏長江面色依舊如常,如箭般飛點而出的腳尖極其優(yōu)美自然的劃了一道半弧,改點為撞,脊背如龍,腳尖咻的一聲掄動開來,朝天蹬,以腳對腳,蹬向俄羅斯大漢刀斧一般劈斬下來的腳后跟。
啪!
兩只腳猛烈撞擊在一起,一瞬間房間的地面都似乎往下沉了一下,緊接著那俄羅斯大漢大叫一聲,抽身急退,雙腳連連點地,向后滑了七八步,這才退出了魏長江的攻擊范圍。再一看他的那只腳上。齊膝高的軍用皮靴包了鋼板的鞋底,已經(jīng)整個脫落變形,腳心上又紅又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一道紫色的“檁子”,顯然是被魏長江朝天一蹬,腳尖輕輕劃過的結(jié)果。
俄羅斯金發(fā)大漢,口中發(fā)出一陣低低的虎吼,眼中如同燃起一股火焰,雙腳猛一跺地,竟是把另一只腳上完好的皮靴也給甩飛了出去,赤著雙腳,擺開架勢,就又要往上撲來。
就在這時,場中唯一的女性虞玄機連忙出聲厲喝:“都不要打了!有什么仇怨,等殺了王禪之后,你們是死是活,悉聽尊便,但現(xiàn)在大家需要合作。”
魏長江本來還要再給那俄羅斯大漢一點教訓(xùn),但一聽到這一句,立刻放手,風(fēng)輕云淡,如同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一樣。只用眼睛掃了一下剛剛和他硬換了一招的俄羅斯金發(fā)大漢,冷笑著說了一句:“馬庫斯。想不到你這個從西伯利亞訓(xùn)練營出來的黑拳之王,居然也練過我們中國的功夫,鐵臂功加上戳腳,居然也能被你練到這種地步!!不錯!”
說過之后,又轉(zhuǎn)向一旁的白宿:“你也不要得意,此間事了,如果你還活著,我再和你算算總賬。”
“咱們兩個,還說不上是誰能活下來呢,魏長江,你這話說的為時過早了吧!”白宿聞言也不動身。只是靠在沙發(fā)上一個勁的冷笑。
他心里知道,魏長江得了少林禪宗真?zhèn)鳎m不完全且早早下山,但幾十年的熬練打磨之下,一身武功早已經(jīng)褪盡鉛華圓融無礙,自己真想要和他分出勝負(fù)來,唯有舍棄一切,拼命并骨才行。即便如此,結(jié)果也還是難料,是以冷笑過后,便也不在出聲挑撥。
“咱們大家都是一路人,犯不著在這里內(nèi)訌,叫人笑話。”
倒是一旁的黃冠女道適時插嘴,緩和了雙方氣氛,再看向那條俄羅斯金發(fā)大漢,眼中眸光閃動,似乎也在吃驚這個馬庫斯竟然會有這么強的體力和實力,幾乎可以在正面抗衡魏長江。
就在剛才魏長江和這個馬庫斯的交手中,幾乎在百分之一秒內(nèi),兩個人腳法變幻,相繼變招,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須臾之間的兇險簡直撲面而來,令人窒息。沒有人懷疑,被兩個體力這么強大的高手,一腳蹬在劈在身上的下場到底會怎么樣,即便這兩人肉體都十分的強橫。
虞玄機出身的清凈派師承于元末時期“全真七子”中唯一的女性,清凈散人“孫不二”,練的是最正統(tǒng)的道家內(nèi)單派功夫,本身就是一位武道大高手,自然能夠看出來剛剛那一番交手中,這俄羅斯金發(fā)大漢雖然吃了點小虧,但他腿法沉雄有力,詭異莫測,實在是天下間少有的格斗高手。而且經(jīng)此一來,在場中幾乎所有人也都看了出來,這個俄羅斯大漢的拳法腿法中有著極其濃厚的中國元素在里面。
刀槍不入的“鐵臂功”加上狠辣異常的“戳腳”。都被他練得出神入化。
“教你鐵臂戳腳的是馮山客還是趙仲秋?還是他們兩個現(xiàn)在都躲在西伯利亞訓(xùn)練營里做教官?”
突然之間,坐在魏長江身旁一側(cè)的那個腰桿筆直,雙手平放在雙膝頭上,端端正正如同一桿大鐵槍戳在地面上的那個中年人開口說話了。
“嗯?”這個俄羅斯大漢馬庫斯猛一甩頭,金黃色的卷發(fā)如同波浪般飛揚而起,陡的朝著這個中年人望了過去,臉上一片狐疑,碧藍(lán)碧藍(lán)的眼珠子一陣轉(zhuǎn)動,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猛然間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當(dāng)初把他們兩個追的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那個周銀橋先生……。”
“他們兩個都是難得的武學(xué)天才,只可惜觸犯了國法,被人利用,竟然敢入京行刺國家領(lǐng)導(dǎo)人,早已經(jīng)被我國公安部和國際刑警列為*級通緝犯。如果他們現(xiàn)在還在西伯利亞訓(xùn)練營里面,我希望你能把他們兩個交給我……。”
“這個恐怕很難辦了!”馬庫斯伸出厚實的大舌頭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露出雪白的牙齒:“因為他們兩個在被我榨干了身上最后一絲剩余價值后,就被我在一次試煉中踢死了,用他們教給我的鐵臂戳腳。”
“安東尼。馬庫斯,西伯利亞訓(xùn)練營有史以來,培養(yǎng)出來的最強大的魔王級拳手,沒有退役之前曾經(jīng)幾度蟬聯(lián)國際黑拳之王的稱號,在世界地下拳壇有著不敗的美譽。大概五年之前,在美國,加入黑手黨甘比諾家族,并和美國軍方合作,為其秘密訓(xùn)練中情局特工,現(xiàn)為三角洲特種行動部隊準(zhǔn)將……。”
周銀橋站起身子,盯著馬庫斯的臉,嘴里一句一句說出有關(guān)于這個人不為人知的資料履歷,詳細(xì)的程度簡直如數(shù)家珍。
“周先生不愧是貴國中央警備局的首席要員,不過你的日常工作不是給貴國的領(lǐng)導(dǎo)人做保鏢么,怎么也對我這種人物,這么熱心起來了?我在三角洲部隊只是掛了一個名而已,尸位素餐,不值一提,可是對你們沒有任何危害的,何況現(xiàn)在我們還都是朋友,不是嗎?”
這個馬庫斯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顯然也是個“有心人”。
“我還以為你自從調(diào)到警備局后,就一心一意練拳練槍,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呢,這么多年沒有見面,我沒有想到你對外面的事情還是這么留心!”魏長江對周銀橋笑道。
魏長江身為國家安全局海外局的總負(fù)責(zé)人,手中的全力比起原來的岳破虜也小不了多少,但對這周銀橋說起話來還是十分客氣,很顯然,這個周銀橋在國內(nèi)京城的地位十分敏感,身份很高。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幾年我都是窩在中南海里看書養(yǎng)老,懶得動彈。要不是這一次林老請我出山,我還不會出來。另外,那個王禪鬧的實在太兇了,三番兩次捅破了天,還跑到國外來,一走了之,我心里也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何等人物,竟敢視天下人于無物?希望不要雷聲大雨點小,這次出動了我們這么多人手來抓他,過程不要太過平淡了。”
周銀橋說起話來,輕聲細(xì)語,但言語之中顯露出來的架子和口氣卻是比在座的任何人都大。傳入虞玄機幾個不屬于政府方面的人手耳中,不由自主都是齊齊皺了一下眉頭。只覺得這人實在猖狂,說話辦事頗有幾分目無余子,看不起天下英雄的味道。
而事實上,這個周銀橋也的確是有他足夠的本錢“猖狂”,因為他就是“中南海第一高手”,貼身保護國家政要首腦的第一保鏢。不過知道他的人都清楚,周銀橋這個第一高手,第一保鏢的名頭,并不是單純靠著自身的拳法武功得來的,雖然他的身手也是極為厲害,精通少林秘傳的五形拳,在京城諸多名家中占有一席之地,但他最厲害的本事卻還是他神出鬼沒無所不在,百發(fā)百中的“槍法”。
魏長江就知道,周銀橋?qū)τ诨鹌鳂屝档难芯吭缫呀?jīng)是出神入化,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尋常意義上所謂的“神槍手”。蓋只因為,他是把槍當(dāng)成武術(shù)中的“暗器”來練的,結(jié)合了諸多秘傳的暗器手法糅合進現(xiàn)代的槍械武器中,周銀橋玩槍的本事,足以讓任何人望而生畏。
只要一槍在手,這個人的危險程度就會無限度的放大。
而且周銀橋從來就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江湖人,他首先是個軍人,軍人以殺敵為命,其次他還是個“官”,級別很高很高的官,直屬于中南海領(lǐng)導(dǎo)的軍隊,軍官。歷來行事只聽命令,不講規(guī)矩。這樣一個人,天天和十幾億人之上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接觸,如何會沒有一點架子?
就好像是過去時候的大內(nèi)第一高手奉旨查案,尋常江湖高手,哪里還會入得了他的法眼。
“王禪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想要殺他都是極難,更何況抓他,我們要好好商議一下才行。”
一旁冷眼旁觀的宋捷終于說話了,他在這里只是個小字輩,功夫也是最差的一個,但是他們宋家在國內(nèi)京城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況且這一次他站在這里還代表了他身后的師門,龍門武當(dāng)。
雖然這一次,他那位大師伯沒有在這里出現(xiàn),但是大家的敵人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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