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服就打(求月票)
,黃庭立道 !
這個年輕人剛剛在王禪手下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領(lǐng)教了王禪拳法的厲害,可骨子深處的桀驁之氣,卻仍不減分毫。他們這些人干慣了沒有本錢的買賣,在國外搏命拼殺,性子里面都像狼一樣兇狠,和人過招與拼命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他這時候,一面陰森森的和王禪說話,一面伸手摸上腰后皮鞘里的匕首短刀。
說話之間,聲音未落,他已是手指一動,把一柄半尺多長的锃亮匕首變魔術(shù)似地握到了手上。與此同時,他的脊椎一松一緊,崩崩一響,就像是一根忽然收緊了又放松了的彈簧,微微下伏的身子,獵豹似地往前一竄,手中匕首橫撩,下一刻就已側(cè)切到了王禪的頸部大動脈。
如果說剛才他出手試探王禪的根底,還是留了幾分顏面,一身本事只用出來一半,那么現(xiàn)在他就是純粹的對敵狀態(tài)。十二分的發(fā)揮本身實(shí)力。尤其是他現(xiàn)在手握匕首,短刀鋒利,仿佛猛獸爪牙,出手之間比起剛才來可是凌厲一倍,快速一倍。
聲音還在耳中回蕩,鋒利的刀身已然刺激的王禪頸側(cè)的皮膚一陣森寒。
而王禪面對這年輕人舍身亡命似的一撲,眼中有的卻只是深深的不屑,站在原地,連閃都不閃一下,只當(dāng)那人匕首短刀看看切割到了自己的皮膚表面的一瞬間里,伸手就是一拳,最簡單不過的“黑虎掏心”。
迎面一拳,毫無花俏!
砰!
這個年輕人,來的兇狠,去的快速,只被王禪一拳打在胸口,當(dāng)場就像是被一輛六十噸的解放大卡當(dāng)頭撞到了一樣,手舞足蹈,凌空飛起,呼的一聲,偌大身子帶起一股大風(fēng)直直摔倒了身后十多米外的墻上。
轟隆一聲,整個房間都顫了一下,緊接著這年輕人就像是貼在墻上的一副畫軸,靜止片刻,軟軟的滑落下來。
而這年輕人身子一落在地上,瞬間掙扎,就只覺得四肢百骸無一不酸。無一不軟,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似乎是一下子都碎了個干凈,任憑他如何咬牙切齒,也是連一根小指頭都無法抬起半分。就好像是脊椎大龍受了嚴(yán)重創(chuàng)傷的病人,高位截癱,除了眼睛能眨,嘴唇能動之外,渾身上下全都不聽了自家的使喚。
不過,別看這一下子看似沉重,卻也和王禪之前和人交手大不一樣。畢竟這不是和人生死相搏,王禪的意思只是要收服這幾個年輕人,好幫自己辦事跑腿,所以這一拳之間,他拳頭上的勁道其實(shí)只有三分不到,而且拳力剛?cè)岵?jì),以這年輕人的身體素質(zhì),倒也不能真把他傷了。
只一下子,把他渾身氣血全都打散,經(jīng)脈骨膜,韌帶骨頭稍稍震蕩。
因此,人雖飛出十幾米遠(yuǎn)。但墻壁不破,他身體只是一時發(fā)軟無力,也沒有震動五臟,口吐鮮血,壞了他的筋骨,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太極拳法,借力使力,據(jù)說乃是有史以來天下所有拳法中最能精微駕馭力量的一門功夫。前輩有太極拳練得出神入化者,一只小小的麻雀落在手心里,都能叫鳥飛不起,究其原因就是已經(jīng)把卸力二字用的爐火純青,那鳥雀每每就要高飛之際,兩爪都要往下一蹬借力,力雖微小,卻也能被盡數(shù)卸掉化去。
王禪這一拳,用的也是巧力,和太極拳中的借力卸力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卻是他內(nèi)家外家功夫全然大成,又曾岳破虜這等內(nèi)家絕頂高手交過手,領(lǐng)教了武當(dāng)派原汁原味的太極十三式,被他事后琢磨,依葫蘆畫瓢,糅合進(jìn)了自家拳法之中。倍增神妙。
而就也在那年輕人突然動手的一剎那,王禪發(fā)勁崩人,身體兩妖,前心后背,連帶著后腦勺的皮膚都是同時一跳,便見到五條人影,滿地亂竄。五把一模一樣的軍刀匕首也已經(jīng)在同一時間朝自己身上五處要害扎來過來。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自己左右太陽穴一陣發(fā)麻,針扎一樣。熟悉的感覺,一下就讓他明白,這是自己被兩把手槍遙遙鎖定,瞄準(zhǔn)了。
就在這一瞬間里,王禪四面受敵,身體上下幾處致命的所在都被人所光顧,人影憧憧,也將他的所有退路都給人為的封死了。
原來,吳鐘這八個人在一切的時間久了,早已磨合的天衣無縫,一動手就是八人齊攻,只要能殺了人,不管拳腳匕首,還是手槍子彈,統(tǒng)統(tǒng)全都用上。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這八個人顯然還是不知道王禪到底有多厲害,他們從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殺人手法,和王禪一比,簡直微不足道,尤其是王禪現(xiàn)在存心立威,動作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就是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之內(nèi),王禪身形陡的一晃,便一頭搶進(jìn)了吳鐘的懷里,伸手一推,犀牛望月,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吳鐘就好像一張紙被大風(fēng)刮了起來,雙腳離地三尺。
同時,王禪伸手一拽吳鐘的皮衣,滴溜溜一轉(zhuǎn),人便藏在了吳鐘身后。
這一下,對王禪威脅最大的兩把手槍。頓時失去功能,吳鐘的位置擋在王禪身前,像是一面肉盾。
瞬間,王禪伏地蹲身,神乎其神的躲過了四方五柄匕首的攻擊,腳下一撐,快如電火,一下就到了幾人的包圍圈之外,手里還扯著吳鐘,好像郊外放風(fēng)箏一樣,轉(zhuǎn)到三個年輕人背后。
抬起腳來,仿佛驚雷乍動,砰砰砰,三腳連環(huán),一股腦踹在三個年輕人的屁股上,巨力橫生之下,三個人好似全身沒了重量的稻草人,朝前飛撲七八米,以頭搶地,摔飛出去。
這時,那兩個拿槍鎖定王禪的年輕人也飛快的掉轉(zhuǎn)位置,轉(zhuǎn)過身來,作勢便要開槍,但是他們的指頭還扣在扳機(jī)上,剛剛用力,就被王禪舞動著手中的吳鐘,朝外一拋,砸了過去,頓時又是三人滾做一團(tuán),摔倒在地。
同時,王禪借腳下一蹬之力,身體后退,又閃電般搶進(jìn)了,最后一個還站立的年輕人懷里,脊背一靠,如山中老熊蹲身,輕輕一晃。這年輕人立刻身不由己像他的同伴一樣,離地飛起,撞在身后墻上,緩緩滑落。
幾個人動手,鷹飛兔走,只在短短的兩三秒里,王禪就動如雷霆,三招兩式,只小試牛刀就把吳鐘這八個人,打得漫天亂飛,潰不成軍。一個個摔倒在地,氣血潰散,哎呀哎呀一陣怪叫,卻沒有誰再能馬上站起來。
這八個在俄羅斯黑道中小有名氣,以好勇斗狠,悍不畏死著稱的組合,而今落在王禪的手,就仿佛是一堆沒有任何變化的稻草人一樣,肆意玩弄,說打就打。
“我說過,你們還差的遠(yuǎn)呢!以你們現(xiàn)在的本事,槍也好,刀也罷,只能欺負(fù)欺負(fù)普通人,在我眼里就和土雞瓦狗沒有什么分別。我要?dú)⒛銈儯瑒偛拍銈兙退懒艘话倩亓恕!?br/>
王禪往后退了兩步,嘴里冷冷說話,伸手卻把桌子上用來打靶的子彈抓起一把,先是攤在手里,掂了一掂,突然反手一扔。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響,就如同子彈出膛,十幾顆子彈被王禪一把扔出去,竟是轉(zhuǎn)眼間就統(tǒng)統(tǒng)落在了五六十米外的移動標(biāo)靶上,火光乍起,全都命中靶心。
中國拳法武術(shù)中,暗器也是一大門類,王禪雖然沒有專門練過,但是古代軍隊之中常有的一種“甩手箭”手法,他卻有過一些涉獵,這時隨手用來,十幾顆子彈,粒粒如箭,勁道之強(qiáng),短距離內(nèi),居然也不輸給手槍,同樣可以觸物即爆,殺傷力十足。
直看得吳鐘八人,一個個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你們的首領(lǐng),你們要是不服氣,我也可以給你們每人三次機(jī)會,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對我發(fā)起進(jìn)攻暗殺,有什么手段盡管用出來就是,但是話要說在明處,三次機(jī)會用完,你們?nèi)暨€是心生不忿,那我就只好清理門戶,把你們?nèi)細(xì)⒘恕!?br/>
隨時隨地都要保持警戒,這時現(xiàn)代軍事訓(xùn)練里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為的就是要訓(xùn)練士兵良好的身體反射,不經(jīng)大腦,一遇危險,立刻規(guī)避。但是王禪這里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允許這八個年輕人隨時隨地對自己下手偷襲,不管睡覺,如廁,還是吃飯喝水,不拘時間,不拘地點(diǎn)。
不過王禪也不得不事先把話說得明白一些,機(jī)會每個人只有三次。
三次過后,這幾個人若還是不能對自己心服口服,那王禪也沒有必要再花費(fèi)心思在這些人身上,還不如麻煩點(diǎn)再去找?guī)讉€人來用。
不管什么人才,只要是不能為我所用,那留著也是個禍害。
而事實(shí)上,王禪神乎其神的拳法武功,果然也是在極大程度上震懾住了吳鐘這八個年輕人,尤其是最后王禪反手拋出子彈,擊中五十米外的靶心,更是顯示出了王禪無比的強(qiáng)大。
“竟然敢放言,叫我們?nèi)我馔狄u三次,這是怎樣一種強(qiáng)烈到極點(diǎn)的信心……。”
漸漸的身上氣息逐漸減弱,以吳鐘為首的八個人,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王禪,眼神中有恐懼,驚駭,沮喪,灰心,以及一絲絲的敬畏和崇拜。
目光如電,王禪瞬間從八個人的臉上眼中看出了這些細(xì)微的變化,終于是輕輕松了一口氣。
他以前孤家寡人,也是從來沒有帶過人,剛剛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不容易。
何況吳鐘八個人,手里都有武器,還有槍,本身功夫底子都還不錯,王禪又要盡力收攝體力,不能真?zhèn)€把他們傷了害了,一番動手下來,心里的感覺卻是比以往任何一場戰(zhàn)斗都要勞心費(fèi)力。
面對這種情況下,換了任何一個拳法高手,甚至是岳破虜那樣內(nèi)家功夫大成,拳劍雙絕的大拳師,要想完全不傷害對方,從從容容取得勝利,徹底制住這八個人,肯定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王禪修煉道家煉氣術(shù)和七殺化血刀訣的神通功夫之后,對于自身體內(nèi)的內(nèi)家真勁,越發(fā)了解,日益精純,已經(jīng)堪堪摸到了后天逆反先天的門檻的緣故。現(xiàn)在的他就算不動用太白精氣和七殺刀訣,只憑拳法武功,對上岳破虜,也能在百招之內(nèi),徹底完勝。
除了還沒有換血完成,洗髓完畢之外,無論是筋骨,皮毛還是拳法,力道,王禪這時候都已無限接近于先天級別,只差一層窗戶紙沒能捅破了。
剛剛不過三秒鐘的出手也充分證明了這點(diǎn)!!!
又過了一會兒,八個人恢復(fù)氣力,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身來,都覺得渾身酸麻,又疼又癢,好像有誰正在用鐵絲刷子大力刷動皮毛一樣,真是難受的要命。
下馬威已經(jīng)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自然好辦的多了。
“周叔叫你來做他的接替人,果然是有眼力?我們打不贏你,還不是任憑你來發(fā)落……。”吳鐘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臉上一陣苦笑,卻沒了之前的隱隱敵意。
“放心,傷不了你們,休息一兩個小時,就好了。趁這個時間,咱們來好好談?wù)劇!?br/>
王禪盤坐在地上,逐個問了一下,不多一時就把這里的大致情況都問了個清楚。
原來他們這八個人,除了吳鐘從小就被周林資助收養(yǎng),其余七個有三個是從小死了父母的俄裔華人,四個都是因?yàn)榧依镩L輩在國內(nèi)犯了事情,全家偷渡跑來俄羅斯的,年齡從小到大都在二十二到二十六之間。
本來周林的這支人馬還有不少,可是前一段時間他們偷運(yùn)古董回國,遭人半路狙擊截殺,一路上血拼幾場,很是死了七八個人,減員不少,后來周林回國便碰上林遠(yuǎn)方巧取豪奪一檔子事情,拖延至今,隊伍便人心渙散,除了他們幾個,剩下的也都另謀他路,走的走散的散了。
華人在國外的生活,向來就是不如人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最顯著的一個例子,就是美國的洪門總會,他們當(dāng)初被迫離開大陸,遠(yuǎn)走海外的時候,靠的也是“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才在種族歧視一向厲害的美國站穩(wěn)了腳跟。
而相比于洪門這種龐然大物,吳鐘這個小團(tuán)體,在俄羅斯的處境就顯得更加艱難。
-----------------------------------------------------------------------------------------
多謝各位老大支持,老魯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