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我要去找男公關(guān)
,如果愛下去 !
也不知道兩個人在地下相見時,該是如何地感慨萬千。
盧川的死突兀而別有深意,要我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實(shí)在太難。
怎么就那么巧,早不車禍晚不車禍,偏偏盧川馬上就要拿回這筆錢了,就能救何氏固業(yè)了,人就這樣死了呢?
我一邊覺得滕思蕓大仇得報,盧川罪有應(yīng)得,一邊又覺得這并不是一件好事,這只能意味著想害何孟言的人太強(qiáng)大了,可以及時并悄無聲息要了盧川的命。
因?yàn)檫@突如其來的事件,何孟言加班到深夜,其間還開了個緊急會議。
林惜歡這一暈,我自顧不暇,打電話喊來了沈總照顧她,自己個兒跑去了何氏固業(yè)陪何孟言。但是真正見到何孟言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diǎn)了。
他拖著疲累的身子,一進(jìn)辦公室就往沙發(fā)上癱,還能苦中作樂和我開玩笑道:“怎么,老板娘來巡查自己的公司了?你看我這么盡職盡責(zé),您還滿意么?”
“別貧。”我推了他一把,“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盧川一死意味著什么?”
何孟言嘆了口氣,然后挺起身子:“我下午也是在和祁律師討論這件事情,比我們相信的可能還要糟糕一點(diǎn)。我本來以為就算盧川去世了,這筆錢也不過是晚一點(diǎn)到何氏固業(yè)的手上,我沒想到,并不是這樣的。”
“什么意思?”
何孟言簡單地和我解釋了一下,大致是說這筆錢本身應(yīng)該是滕思蕓的,所以滕思蕓去世,這筆錢才會到盧川手上。事實(shí)上,當(dāng)年去談這個項(xiàng)目,去主辦的人也的確是盧川。
現(xiàn)在盧川也死了,這筆錢理論上就還是滕思蕓了,滕思蕓財產(chǎn)的順位繼承人并不是他,而是……
“何家老爺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才是何孟言最煩惱的地方。何老爺子巴不得何氏固業(yè)早點(diǎn)關(guān)門大吉,怎么會把這筆錢歸還呢。
“全看老爺子了。”何孟言無奈地導(dǎo)出結(jié)論,“現(xiàn)在我不去找他都不行,下個禮拜我去美國,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不行!”我立刻叫起來,“何攸之之前想綁架你去美國,我那樣才把你救回來,我的腰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哪有你這樣自投羅網(wǎng)的?”
何孟言明顯也知道自己去美國很冒險,可能被何老爺子一扣,人就回不來了。他也不無擔(dān)憂,但是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要是真的回不來,我會安排人把接你走。”他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啊,親吻著我的額頭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那何氏固業(yè)呢?你這么多年的心血呢?”
何孟言苦笑著搖搖頭:“橫豎都是死,人有的時候不能太貪心。”
那天晚上何孟言一直呆在辦公室,他讓小秦先送我回家,我死活不干,最后往沙發(fā)上一躺:“我堂堂老板娘,盯著我員工干活怎么了?我不走,我就要在這盯著你,省得你真熬通宵,身子熬壞了都不知道!”
何孟言見我真不肯走,干脆不廢口舌,叫來小秦在門口候著,直接把我打橫抱起,抱到門口:“把她給我運(yùn)到我家去!”
“何孟言!”我錘著他的胸口,“你不讓我呆在這,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他挑著眉毛,不屑道。
我憋了好久:“我就叫個男公關(guān),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在你床上,一夜七次,綠得你家都不敢回。”
小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何孟言滿臉無奈,嘆了口氣,沖小秦道:“小鄒,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不用在這等我。
小秦指了指在他懷里嘟著嘴我的我:“那太太……?”
“這姑奶奶我都不敢惹,你敢?”何孟言反問道。
“不敢不敢。”小秦立刻識趣地擺擺手,離開之前還幫我們關(guān)上了門。
何孟言勤勤懇懇地伏案工作,我?guī)退幚砹艘恍〇|西,然后躺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其實(shí)我也沒法真睡著,人心里有事兒的時候都特別難睡。
我覺得很奇怪,如果不是意外,是誰害死了盧川呢?
何老爺子是最有可能的,一方面他想阻攔何孟言繼續(xù)留在北京,發(fā)展何氏固業(yè),另一方面他也不會不知道盧川和滕思蕓的死關(guān)系密切,于是置他于死地為自己唯一的親女兒報仇。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又總有種直覺,認(rèn)為何老爺子并不是真兇。
我早上五點(diǎn)多醒過來的時候,何孟言還徹夜未眠,于是我說出我疑問,他這才告訴我,他也覺得并不是老爺子。老爺子畢竟遠(yuǎn)在美國,沒法這么快準(zhǔn)狠地挑一個這么好的時間,設(shè)計一場車禍弄死盧川。
只是除了老爺子,還有誰有必要這么做,我們實(shí)在都百思不得其解。
何孟言去美國的前一晚,我們折騰了整整一宿,這是一場久違的歡愉。
第二天我去機(jī)場送他走,和他吻別的一瞬間,我感覺宛如一場生死離別。
何孟言捧著我的臉:“都說小別勝新歡,哪有新婚就小別的?”
我則緊緊摟住他的腰,踮起腳找他索吻:“你會很快回來,對么?”
“有你在,”他又黏上我的唇,落下的前一秒,他輕言,“歸心似箭。”
何孟言就這樣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特別不是滋味。
林惜歡自從盧川出事之后一直沒來過公司,我想去看看她,也聯(lián)系不上。后來還是沈總先找到我,他問我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林惜歡突然就那樣了。
我覺得這畢竟是私事,而且也挺大的,不方便和沈總說,于是問他林惜歡在哪,我想找她聊聊,開導(dǎo)開導(dǎo)她也許會好起來。
沈總這才告訴我,人已經(jīng)不見好幾天了,他就是想弄清楚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才能猜猜林惜歡到底跑到了哪去。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盧川尸骨未寒,林惜歡就突然沒了蹤影。我突然想起珊珊,也不知道失蹤已久的珊珊現(xiàn)在到底身在何處。
沈總一再追問,我也有些擔(dān)心林惜歡安慰,沒辦法才說:“你知道盧川這個人么?”
沈總愣了一下,旋即彪了句臟話:“我就知道和他有關(guān)系!他又怎么了,他不是都有老婆了么,怎么還纏著惜歡不放?”
看來這沈總的消息不是一般地蔽塞,盧川的老婆滕思蕓去世得有一年了,他還以為只是盧川又對林惜歡死纏爛打。我反而不知該從哪里開始說。
“說話呀,然后呢?”沈總繼續(xù)追問道,語氣中滿是急切。
“盧川死了。”我盡量簡單而詳盡地把事情說出來,“他妻子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他和林姐有很深的感情基礎(chǔ),那天的電話里面,就是有人告訴林姐,說盧川死了這件事情。”
沈總眉頭皺起來,略一思忖:“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這重要么?”我聳聳肩,“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快和我一起好好想想,林姐可能去哪了!”
他想了很久,卻不像是在想這件事,而是在想要不要說。
我都看急了:“哎呀大男人婆婆媽媽的,知道什么就趕快告訴我啊!”
“走,去北京南站。”沈總不再遲疑,撒開丫子就跑。
我在后面追:“去北京南站干什么,你覺得林姐回老家了?”
去火車站的路上,沈總告訴我,林惜歡和他說過,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就把她的骨灰?guī)У教┥缴巾敚瑥哪抢锶鱿氯ァ?br/>
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女文青的悼詞,她會說要灑向大海,要葬在花海,就算是山,也應(yīng)該是一座珠穆朗瑪峰之類的,怎么會是人山人海毫無美感可言的泰山呢?
“因?yàn)槟鞘窍g認(rèn)識盧川的地方,那時候他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一次團(tuán)建,大家一起爬泰山,晚上在山頂搭帳篷,惜歡睡覺前說要去附近的招待所借點(diǎn)水,結(jié)果迷路了。”沈總說起一段失落的往事,“那會兒手機(jī)還沒這么普遍,找人只能靠喊。盧川也算是個熱心的小伙子了,夜深嘛,沒人敢進(jìn)山里面,盧川就一個人,鉆進(jìn)去找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的林惜歡。”
我沒想到他們也有這樣一段青蔥歲月:“找到了么后來?”
“找到了第二天早上四點(diǎn),據(jù)說找到林惜歡的時候,林惜歡吹了一夜冷風(fēng),又驚又怕,直打哆嗦走不了路。盧川其實(shí)夜里已經(jīng)找了四五個小時了,也累得幾乎要虛脫,結(jié)果看林惜歡那樣,硬是把她背回了營地。”
看來真的沒有人是天生就壞的,盧川和林惜歡萍水相逢,就肯為了一個都不算相識的女人冒著生命危險搜尋她整整一宿。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日后會去圖謀他人的性命呢。
我聽得怪怪的:“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林惜歡告訴你的?”
“不是。”沈總搖搖頭,“因?yàn)槟翘欤液捅R川兵分兩路,我從另一條路找惜歡,一直找到第二天中午,回營地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帳篷里,旁邊坐著盧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