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這么愛你
,如果愛下去 !
到達何孟言家樓下的時候,宋西辭對著我下車的身影道:“你還下來么?”
我應(yīng)該下來的,我也會下來的,但是我不能讓宋西辭等我。只要他留在這里,那份合同就必須到他手上,我又不能讓這份合同落到他手里。
所以我只能搖頭:“你別等我了,何孟言今晚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我,多聽聽,也許能找到他更多的突破口。”我意識到了自己的殘忍,還特意補上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和他發(fā)生什么的,我是你的妻子。”
宋西辭深吸一口氣:“我在這等你,下不下來是你的事情,我等你到明天早上。”
何必呢。我很想這么問,卻問不出口。
上樓,敲門,很久之后,何孟言拖著未醒的身子來給我開門。
門開的一瞬間,不等我說話,他一手探上我的腰,一用力,把我整個人緊緊地卷進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很燙,那種被酒精推上去的炙熱和瘋狂還沒有結(jié)束。
“別這樣。”我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何孟言沒有理智的擁抱裹得更緊。
還好我沒喝酒,要是我也喪失了理智,今晚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失控的事情。
不知道抱了多久,何孟言緩緩松開手,將腦袋落在我肩上:“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短短幾個字,擊垮了我心中的防線。我曾經(jīng)看到一本書,書里說,男人的脆弱是迷人的。那時候我不相信,如今看來的確是這個道理。尤其是像何孟言這樣狀似無懈可擊的男人,偶爾傾倒出的脆弱竟是讓人如此欲罷不能。
我接住他的身子,背書似的沒有感情說出這個真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現(xiàn)在是別人的女人,我沒法留下來陪你。”
“對啊,我怎么忘了。”何孟言放開我,和我拉出一小段距離,“吳愉,你說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么,一定要讓我愛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我。從我的父母,到卜悅,到我的姐姐,再到我如今……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我很想問,你口中的這個人是不是我。但我怕我承擔不起這個答案,是或者不是我都承擔不起。
“卜悅不是還沒有死么,你之前出事的時候,她還去醫(yī)院看過你。”
何孟言轉(zhuǎn)過身子,一步步挪向沙發(fā):“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句話其實頂討人厭,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卻又沒有知道真相的人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樣,所以才有誤會,有錯過,有蹉跎。
“對了,你包放哪了,我好像把手機落在了你包里。”我想趕快拿走該拿的東西,然后抽身離開,“這么晚了,我趕快拿了手機走人。”
何孟言指了指房間,沒說話。
我走進去,用最快的速度拿出那份文件,趁著外面的何孟言坐在沙發(fā)上背對我沒有察覺,趕快抽出那幾張夾在里面的開發(fā)決策,塞進口袋。
“找到了。”出來的時候,我把手機揚了揚,“謝謝,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終于,一切鬧劇在此刻結(jié)束。
順著他們家巨大落地窗看出去,宋西辭的車燈還在樓下閃爍著。誠不欺我,他一直在等候。而現(xiàn)在,只要我下去,我躲開宋西辭,找個地方過一夜,這些事情都會像沒有發(fā)生一樣,結(jié)束在此刻。
“走了,晚安。”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最后一眼一樣。
“吳愉。”何孟言卻在我轉(zhuǎn)身之前叫住我,“你想好了?”
“什么?”我心里一驚,沒懂他的意思。
何孟言一步步向我逼過來:“成年人,是要為自己行為負責任的,你知道么?”他一伸手,關(guān)上我身后的門,身子再往前一挺,將我整個人逼在門上,“我再問你一遍,你想好了么?”
他的眼神很可怕,兇狠又悲傷。我一瞬間意識到什么,卻已經(jīng)晚了。
何孟言的手伸到我口袋里,兩指夾出一張紙……
“為什么?”他問,“為什么明明走了,還要再回來拿走它?你知道么,你今天只要不折回來,我就會當作沒看到,我不會再提這件事情。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要回來,為什么偏偏要害我?”
我想向后退,卻無路可逃:“你什么時候察覺的?”
“從你拿出來這份合同開始。”何孟言冷笑道,“一份合同有幾頁,有多厚,簽字的地方在哪里,你以為我都會膽大到不提前確認么?”
原來,原來一早他就意識到這是個陷阱,他往里面跳,不過是想找出來挖這個陷阱的獵人罷了。
何孟言一把攢住我胳膊,很用力,很疼。他拉扯著我,宛如我第一次到他家的時候那樣,將我推到在落地窗戶前,按著我的頭比我看向樓下:“這位幕后策劃的人,如今還在樓下等著呢?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么?”
“為什么?”我依舊不解,“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簽?”
“為了看看宋西辭到底有多恨我。”何孟言居高臨下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望向窗外,“看來是有夠恨我的,你們的計劃還沒得逞就迫不及待趕去尊煌看我的笑話,如今又追回來,確保你們計劃的實施。”
我覺得太可怕了,真的,只有我一個傻子。這個世界這么大,這些事情席卷的人這么多,卻只有我一個人愚昧無知,被他們當只猴子觀賞。
“何孟言,你不要忘了,是我把這份簽了字的合同塞進你包里的!”我昂首挺胸,試圖保持最后的自尊,“如果我當時沒有大發(fā)善心,把它塞進去,現(xiàn)在它就已經(jīng)在宋西辭手上了。”
何孟言蹲下身子,故作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神色復(fù)雜地盯住我:“所以啊,你既然都決定把它還給我,為什么還要追過來?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呢?”何孟言眼神中透著一種惋惜和憤恨,“那個時候,如果你不把它放進我包里,你以為你走得出那個房間?就像現(xiàn)在,你以為……你走得出這個房間?”
他的臉靠近我,讓我恐懼不已:“你想做什么?”
何孟言的手順著我的領(lǐng)子探進我衣服里,在我背上各種撫摸與撩撥,勾起我不由自主一陣陣酥麻麻的顫栗。
“你說我想干什么?”他湊近我的耳朵,同時手已經(jīng)回到我胸前,富有技巧地揉捏與積壓,“還記得這扇落地窗么?當年被你知道它是單面的之后,我就干脆改回雙面可見了。你猜,我要是現(xiàn)在在這里要了你,宋西辭會沖上來,把我這個欺負他老婆的人打一頓么?”
我怕了,雖然我的身體已經(jīng)在他的挑逗下不爭氣的起了反應(yīng)。
雖然和宋西辭結(jié)婚了一有一段時間,但是除了新婚之夜我故意的勾引,我都對這種事情表示出抗拒,宋西辭也一直很尊重我,沒有強求過。
事實上,我也只和何孟言一個人享受過男歡女愛。我曾經(jīng)以為我被許巍然他們糟蹋過,在荔枝告訴我真相之后,我才更加確定,何孟言就是我不長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即便我不愿承認,我的身體都為了他,也只為他充滿情欲的味道。
“別這樣……”面對他進一步的動作,我苦苦哀求,“放了我,別這樣……”
“放了你?呵,吳愉,你怎么還這么幼稚呢?”何孟言捧著我的臉,用他鼻子溫柔地摩挲著我的臉頰,“我從一開始就教過你,如果你忘了,我就再教你一遍,成年人是要為自己行為負責任的。你既然有膽子算計我,就也得準備好膽子承擔責任。”
落下最后的一個音,何孟言一把扯下我的裙子,蹭上我的身體:“你現(xiàn)在,準備好了么?”
我不自覺眼淚就流了下來,因為害怕,真正的害怕。我搖著頭,不住哭喊道:“沒有,我沒有準備好,你不要這樣……何孟言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
他看著我的臉,抬起我下巴:“你哭得樣子真好看,看得我心里真爽。怎么辦,我想看你哭得再慘一點,再傷心一點。吳愉,從你決定利用我的信任開始,你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哭著求我的一天。”
我沒想到,我真沒想到,我更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得這么快。現(xiàn)世報啊現(xiàn)世報,這簡直是現(xiàn)時報!
屋子外面宋西辭的車燈又閃爍了兩下,他還沒有走。一想到屋里的一幕幕他也盡收眼底,我心里既不安又羞恥。宋西辭大抵還以為是我對何孟言舊情未平,才故意勾引,他可能還在感喟于自己的寬容與心大,可能在抽著悶煙,也可能在百無聊賴地對著手機上枯燥的新聞。
終于,我渾身上下一片空蕩蕩的赤裸,何孟言也終于觸到我身子。
我想推他,卻被他緊緊控制住一雙手,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別,別進來……”我頑強地抵抗著,推搡著著,我腦袋一片空白地哀求,“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何孟言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