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驗孕棒
,如果愛下去 !
我故意說著自輕自賤的話,何孟言不知道,他是我第一個客人,也是我最后一個,更是我唯一一個。即使我媽非要我拿錢還債,我也再不會賣了。
但我還是不能跟何孟言,我不能讓他養(yǎng)我。
晚上我可以是夜總會里陪酒的女人,可是白天我還要有自己的學(xué)業(yè),自己的生活啊!我不能真的淪為一只狗,丟下最后一點尊嚴。
還記得小時候我爸生意失敗飲酒澆愁時,他埋怨我媽不懂他,就經(jīng)常抱著我說:“小愉,你知道爸爸最失敗的是什么嗎?”
我搖搖頭。
他用胡子拉碴的下巴磨著我的額頭說:“一無所有,偏偏還有尊嚴。”
后來他跑了,丟下自己老婆孩子,帶著他一文不值的尊嚴永遠離開了這個家。
我可能就是遺傳了我爸這點,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想留住最后的面子。而我留住面子的方式就是一邊欺騙,一邊自輕自賤。
我那么拼命,那么拼命地去割據(jù)開白天教室里的清純學(xué)生,和夜晚夜總會里的賣笑女郎。不讓何孟言看見白天的我,就是我保護自己唯一的方式。
果然,我的話刺激到了他。他冷哼一聲,問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知道,本來他想帶我回家,我的話終于破壞了他最后的雅興。
我報了個地名,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去上課,我們班小班花卓夢婷調(diào)笑我說:“你這宿醉妝不錯啊。”
我也笑著回應(yīng):“下次我開個直播做教程,記得給我刷游艇啊。”
一片玩笑聲中,一切都跟沒發(fā)生一樣。
中午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夢夢給我打了個電話,她押著嗓跟我說:“瑤瑤,你能幫我個忙么?”
我還在尋思著她有啥事能需要我?guī)兔Γ瑝魤裟穷^聲壓得更低說:“我……我懷孕了。”
我倆約上兩點在婦科醫(yī)院見。
我問她:“你這事和雯姐說了么?”
夢夢立刻跳了起來:“哪能啊?你不知道雯姐這人最怕惹事呢,我這要告訴了雯姐,她最少一個月不給我出臺,那我上哪掙錢?
“不是吧,你業(yè)界愛崗敬業(yè)第一人啊!”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我笑著推了她一把,“你還打算白天下病床,晚上繼續(xù)上戰(zhàn)場啊?”
“那倒不至于,不過休息個兩三天我總得繼續(xù)工作啊。”
正說著,那醫(yī)生念到了夢夢的名字,她小跑著過去。進門前還不忘回個頭,囑咐我道:“瑤瑤,你別跑啊,我怕。”
我點點頭:“放心,在這等你。”
看著曹夢的身影,我內(nèi)心感慨萬千。我到尊煌之前曹夢就在這做了,她不算漂亮,臉上有小雀斑,性子愣愣的,好欺負得很。她開價不高,好多人又都喜歡她傻傻的樣子,一來二去也攢了不少錢。
至于她為何如此熱衷于掙錢,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也挺不容易,十五歲就從農(nóng)村進城來打工,剛來尊煌的時候傻頭傻腦,人土得很。
據(jù)說曹夢第一次是包鐘賣的,就是一個小時多少錢那種。結(jié)果曹夢十一點被客人帶出去,到了晚上一點她又自己回來了。雯姐問她咋了,是不是客人不滿意。曹夢居然一臉天真地說,她覺得自己不累,還能再陪一個!
要不何孟言說我缺錢缺瘋了我不服呢,我覺得要說缺錢缺瘋了,誰都比不過曹夢。
等夢夢的間隙,我去了趟洗手間。這婦科醫(yī)院也是缺錢缺瘋了,廁所里居然還有自測懷孕和一些婦科疾病的試紙。我閑著無聊,反正又不要錢,我隨手就試了一下。
結(jié)果這一試,竟然真試出來了事!
赫然兩道線映入眼簾,我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我又試了一根,結(jié)果也還是一樣。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明明我只和何孟言有過兩次,而且每次我都……
怎么就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