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師尊X戾氣徒弟3
沈輕崖低低一笑,將嘴角的血漬擦拭干凈,抬眼道:“師尊,不是早就見過?”
陸疏清可沒見過,沈輕崖這具身體竟然可以自動修復(fù)傷口,方才還猙獰的可怕的傷口全部在慢慢愈合。
“師尊,不是在那一次處罰后就見過,還口口聲聲罵我妖孽?怎么還這么驚訝?”沈輕崖一步步逼近來。
陸疏清有些畏懼往后退了一步,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你的過去,師尊也不想追究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好好修煉,無論如何,師尊都希望你做個好弟子。最重要的是道心。道心穩(wěn)固,無論如何都不會走歪路,這也是師尊對你的期許。”
沈輕崖神情有些疑惑,半晌噗嗤笑了出來,譏諷道:“師尊也會這么說?”
“從前師尊是有些嚴(yán)厲了,你如果不信,可以慢慢看著我如何做。”陸疏清對上他的眼,眸中一片堅(jiān)定。
沈輕崖注視著陸疏清遠(yuǎn)去的背影,有些茫然,這個師尊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往日里,道君宗的風(fēng)景,他從未留意,原來夜晚的道君宗,白雪皚皚,竟然也十分好看。
這一夜的插曲還是鬧到了穆蒼跟前,蕭絕不依不撓要道君宗給個說法,還拉上了碧霄宗一起。
陸疏清絲毫不在意的喝著茶水,吃著糕點(diǎn),這糕點(diǎn)簡直人間美味好不好。
穆蒼有些頭疼,同道劍會的事情本就棘手,現(xiàn)在又來了這個插曲。這個師妹,真的不一樣了。
“你們臨遠(yuǎn)臺幾個弟子幾乎要把我徒弟打死,你說他們急了些就要一筆勾銷。怎么我急躁了一點(diǎn),你還不依不饒了,蕭宗主這么喜歡雙標(biāo)嗎?”陸疏清咽下一口茶水,拍了拍手。
蕭絕拂袖怒道:“同道劍會沈輕崖用魔界邪修傷我兒子,現(xiàn)在做師尊的還出手傷我二弟子,還巧言狡辯!”
碧霄宗的宗主林浩清楚不過蕭絕的性子,這次也是被強(qiáng)硬拉過來充數(shù)的,聽到這里,也明白了始末,“斂清尊也是護(hù)徒心切,蕭宗主要是約束好門中弟子也不會至此。此事先不說,同道劍會總要給蕭宗主一個說法。”
蕭絕沒想到林浩會這般說,不過畢竟有些心虛,昨夜的事情也不再計較,反正鬧到這里,還是為了同道劍會之事。
“三日,三日后,我必然揪出那人給你們一個交代。”陸疏清站起身來,篤定道。
穆蒼聽到這個師妹這么篤定,也出面擔(dān)保,一番下來,蕭絕氣呼呼離開了幽峮閣。
林浩也拱手道別,“希望斂清尊莫讓我們失望。”
陸疏清其實(shí)也沒多大把握,只是不給個期限,這些人哪里肯罷休。
想到沈輕崖昨晚的傷勢,嘆了口氣,還是準(zhǔn)備去看望看望,表達(dá)一下關(guān)心,哪怕他恢復(fù)能力逆天。
群羽樓,來來往往的弟子頗多,這個時候正是去上早課的時間。
“嘭!”門被踹開。
沈輕崖眉頭一皺,看向門口的幾個弟子,其中就有清均。
“喲,師兄你受傷了啊。”清均假模假樣湊過去,“要不要師弟給你看看?”
“滾。”沈輕崖厭惡道。
清均老看不慣這個沈輕崖了,這幾天師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偏袒他,給他拿聚元散,為他和臨元臺做對。
“師兄,這是柳師妹的靈獸青鳥!”一個弟子驚呼指著角落道。
清均湊過去一看,果然是的,當(dāng)即折返回來,“沈輕崖,你瘋了?真是賤骨頭的小雜碎!”
沈輕崖神情一點(diǎn)點(diǎn)陰沉下來,清均自然沒發(fā)現(xiàn)戳著他胸口道:“你以為師尊這幾日對你好一點(diǎn)就自以為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那是師尊怕你死了沒法子交代,你個小雜碎,還敢殺了柳師妹的靈獸,我打死你師尊都不會說什么!”
“哦?你試試。”沈輕崖古怪笑著,右手慢慢在運(yùn)轉(zhuǎn)那股近日涌入靈脈的力量。
清均被他一笑,有些毛骨悚然,而后怒道:“試試就試試!”
那幾個弟子還沒碰到沈輕崖,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撞開。要知道,這幾個弟子的修為都在沈輕崖之上,清均瞪大了眼有些畏懼退了退,“你,你果然是個妖孽!”
沈輕崖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致命的一擊,周身靈力先被禁錮了,他怒看去,門口站著陸疏清。
“師尊,師尊,沈輕崖是魔界的妖孽,師尊你快殺了他。”清均著急抓著陸疏清道。
陸疏清在心里嘀咕著,要你說,我比你還知道的清楚一些,嚷嚷個什么。
“誰允許你私自對同門下手?”陸疏清怒氣看向清均,“見我往日里沒追究,你就這么變本加厲!”
清均不敢置信看著陸疏清,這話怎么可能從她嘴里說出來,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驚得不行。
“我見靈劍洞的靈劍許久沒擦拭過,你這幾日就負(fù)責(zé)擦拭。”
“師尊,這些事不都是沈——”
清均還沒說完就被禁言了,委屈看著陸疏清,可陸疏清毫不在意,“現(xiàn)在我要你去,不行?”
清均怒瞪了眼沈輕崖,不情不愿的出了門,那些弟子也全部離開了這里。
這間茅屋一時安靜下來,陸疏清沒想到這些弟子對沈輕崖的欺侮這么嚴(yán)重。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了那只死不瞑目的青鳥,在心里突了一下,多可愛的青鳥,這沈輕崖太殘忍了。
“這靈獸青鳥你殺的?”陸疏清問道。
沈輕崖沒有作答,陸疏清咳嗽一聲道:“這青鳥又沒惹你,好歹也是一條小生命,你怎么可以隨意斬殺呢?你有脾氣也別亂發(fā)泄呀!師尊是想你做個好人的,你到底聽沒聽見啊?”
“師尊近日啰嗦了些,要罰便罰吧。”沈輕崖不耐道。
陸疏清一時語噎,還是解開了他周身的禁錮,“我相信你沒做過殘害蕭方的事,也信你沒修習(xí)過魔界邪功,無論如何,師尊都是信你的,是站在你這邊的。就是以后不要胡亂傷害這些生靈了,和你說話呢!”
沈輕崖神情有些緩和,恍然間,他覺得眼前的師尊似乎換了個人,原來被人信任的感覺是這樣的。
【宿主,加把勁,沈輕崖的黑化值下去百分之十了】
陸疏清心里稍稍欣慰了些,說到底他的黑化也是有原主和那些宗門的責(zé)任。
就在她要走時,沈輕崖叫住了她,“師尊,我想?yún)⑴c搜查,我可以找到那人的行蹤。”
陸疏清心里一驚,沈輕崖怎么會知道那個人的所在?可剛才才說得要相信他,現(xiàn)在質(zhì)問,那所有努力又泡湯了。
“嗯嗯,你和清昂一起去。”陸疏清鎮(zhèn)定道。
沈輕崖輕笑了聲,走近陸疏清,“師尊不問我為什么曉得那人的行蹤?”
“你是我弟子,我信你。”
“師尊果真信我?”
面對沈輕崖投來的灼灼目光,陸疏清有些心虛但嘴上還是道:“自然是的。”
沈輕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后一步,拱手道:“弟子不會辜負(fù)師尊的信任。”
陸疏清走后,沈輕崖盤坐下來,周身泛起了妖異紫色的光芒,他在感受那股異常的力量。
不知為何,那個人的氣息和他太相似,只要他沉下心感知,完全可以知道他所在的大概范圍。
如果那個人來自魔界,那他呢?身上這么多怪異的地方,屆時這修真界還可容納他嗎?
“師尊,你果真會信我嗎?”沈輕崖驀地睜開眼,喃喃自語著。
定好的三日之期,在第二日傍晚傳來消息,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蹤跡。
“師弟,你去哪里?”清昂叫住要跑開的沈輕崖。
“我抄近路堵他。”沈輕崖說完一躍離開,走向那陡峭的山路,一路緊追不舍。
他從來沒有這么拼命過,他想搶在所有人跟前,去見見那個人。
追了一程,沈輕崖總算攔住了那個要逃竄的男子,一劍橫在他跟前,沉聲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現(xiàn)今也沒做偽裝,渾身透著陰冷氣息,一張蒼白至極的臉猶如死人一般,雙眸泛著寒意,聞言不屑笑了笑,雙手一動,口中念著符咒,很快一層血霧化作的血鴉凝聚在他周身。
沈輕崖眉頭一皺,忙御劍護(hù)在身前,咬牙抵擋那撲來的無盡血色寒鴉侵?jǐn)_。
那男子也不愿多做計較,忙催動這些血色黑鴉瘋狂攻擊沈輕崖,無論如何臨走時,殺一個道君宗弟子,不算虧。
不過,男子很快發(fā)現(xiàn)那些受控于他的血色寒鴉,竟然紛紛脫離他的掌控,甚至有些反撲向他。
沈輕崖雙眸瞳孔漸漸染上血色,看上去妖冶狠戾得很,他每走一步,那些血色寒鴉便消散一堆。
“你,你究竟是誰?”男子沉聲問道,不由自主往前走去,“你的這身功法來自哪里?”
沈輕崖舔了舔嘴邊的血漬,笑意有些滲人,“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溟臺,魔界尊者。”那男子開口道:“你和我是一路人。”
沈輕崖沉默沒有說話,溟臺走了過去,“你——額......”
溟臺看著左胸淌落的血水,沈輕崖的劍正插在那里。
“我和你不一樣。”沈輕崖厭惡的拔出劍。
還沒等沈輕崖解決這個懼怕他的男子,后面的巖石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他往后看去,只見得清均顫抖著身子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