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師尊X戾氣徒弟
斷龍崖是道君宗最偏僻的一座山峰,以往都是用來處罰犯錯(cuò)的弟子。
清均憊懶的躺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他知道穆蒼看得到他在這里的情形,伸了個(gè)懶腰,轉(zhuǎn)了個(gè)身又準(zhǔn)備睡過去。
睡了會,突然感到一陣窒息,他慌忙睜開眼,見到站在跟前的人,頓時(shí)嚇得不敢出聲。
溟臺將他提起,冷冷一笑,“你就是練樂的侄兒?”
清均臉色慘白,呼吸都困難,待到溟臺稍稍松手后,忙大聲求救。
“蠢才!我設(shè)立了結(jié)界!也罷,且拿你試試!”溟臺將清均定在了原地,在懷里取來一方木匣。
清均嚇得不行,眼睜睜見他將木匣子內(nèi)那閃爍著紫焰的碎片引到他身體周圍,緊接著,那些碎片漸漸融在了他體內(nèi)。
溟臺神情凝重催動手中的法寶,控制著清均靈力的走向,片刻后,清均猛地的噴出一口血撲到在地,體內(nèi)的碎片全部涌出匯聚成了一枚異形紫晶,紫色妖異的光芒大現(xiàn),斷龍崖全部覆上一層紫芒。
“昔日練樂為了救你,讓魔君硯棠給你注入了一抹至純的魔氣,她自己又耗損修為為你遮掩這魔氣。說來,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啊。”溟臺將那枚紫晶用法寶收歸,踏著妖獸坐騎離開了此地。
只是還沒出道君宗后峰,就遇到了攔阻之人。
“來得好快啊。”溟臺站在妖獸上,手持赤色纏龍戰(zhàn)戟冷笑道:“只是,還是來遲了。”
穆蒼神色一怔而后怒起涌上,“今日,你休想離開道君宗!”
“魔尊魔魄在我手里,我隨時(shí)可以吸納,你以為你這個(gè)還未成仙的修真者抵擋得住!”溟臺厲聲道。
穆蒼臉色一變,難怪他非要闖入道君宗,原來是為了修復(fù)破損的魔魄。
霎時(shí),道君宗上空的墨色云層盡數(shù)匯聚成紫色漩渦,數(shù)道驚雷游走其間,道君宗內(nèi)不少修為低的弟子直接被卷入。
穆蒼提劍而上,青色的劍光一觸到溟臺身前的紫焰結(jié)界,全部消融,靈力也在快速消逝。
溟臺長戟橫掃過去,強(qiáng)大的紫焰化作虛幻神龍,呼嘯著撲向跌落下的穆蒼,將他卷住沖向云霄橋。
穆蒼心知要是不阻止,那危及就是道君宗那數(shù)名弟子,嘆了口氣后,神色一凜,雙手快速結(jié)印,燃盡體內(nèi)靈力。
“穆掌教,你要做什么?”溟臺眉頭微微一皺,“難不成想學(xué)你師弟君霄自爆元神?”
穆蒼不去理會,緊閉雙眼,極快的將剩下繁復(fù)的手訣做完,就差最后一步了。
溟臺心知不妙,要是真的成功了,他剛凝聚魔魄,恐怕真的會被波及,功虧一簣。
“自焚元神,護(hù)我宗門!”穆蒼大喝一聲,手勢一出,瞬時(shí),那紫色漩渦云層都有些凝滯了。
溟臺臉色大變,極快的閃退,他是真沒想到,穆蒼甘愿放棄只差一步的飛升機(jī)會,情愿身死魂消,也要拖他下地獄。
穆蒼白衣獵獵,周身華光大現(xiàn),恍若謫仙。
道君宗下的弟子齊刷刷的跪下,他們知道掌教要做什么了。
“你死了,師尊會傷心。”
“你——”
穆蒼最后一道手勢還沒出,就被踏著饕惡趕來的沈輕崖阻止了。
溟臺稍稍松了口氣,找機(jī)會就要離開這個(gè)是非之地。
“沒想到,那封印了的魔魄,硬是叫你取下了一半,還煉制成功了。”
“沈輕崖!你要為了這些欺辱過你的同門阻攔我!”
“我不關(guān)心這些人的死活,但你必須死。”
溟臺來不及閃避,被沈輕崖?lián)袈湓谙鰳蛏希仟N的扶著橋身慢慢站了起來,“沈輕崖,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沈輕崖,你為了那些人間死去的賤民,不惜耗損修為為他們引魂續(xù)命,現(xiàn)在的你,不過一介廢人,剛才的一擊,已經(jīng)耗損你所有靈力了吧!”溟臺猖狂笑著,眼里盡是譏諷。
穆蒼聞言大驚,“你......難怪白日里,山下不少死去的百姓都復(fù)活了......”
“我不關(guān)心任何人的死活,除了她。我不做,她肯定會做。”沈輕崖淡漠說著。
引魂燈引魂已是極其耗損修為的,為剛死的引魂續(xù)命,更是極難。
沈輕崖做了這些,修為勢必所剩無幾,甚至損傷了元神。
溟臺手握長戟,大步走向沈輕崖,“用你的血來祭奠我這上古神器也不錯(cuò)。”
沈輕崖嗤笑一聲,退后一步,將引魂燈取出,浮在身前。
“我這身血脈,要是注入引魂燈,你說會如何?殺我?你也配!”沈輕崖冷喝道。
溟臺臉色一變,揮著長戟,沖殺過去,紫芒化作的虛幻神龍,將沈輕崖籠住。
引魂燈幽綠的光芒,經(jīng)魔血匯聚注入,頓時(shí)爆發(fā)出沖天的碧色光焰,將虛幻神龍的紫芒都襯得黯淡了。
溟臺沒想到沈輕崖這么瘋狂,一咬牙,將懷里的魔魄捏住,也不去等待它和身體的慢慢融合,直接強(qiáng)行吸納。
穆蒼來不及閃避,被溟臺爆發(fā)的紫芒波及到,重重跌落在地,余下的弟子更是重傷不計(jì)其數(shù)
“沈輕崖,沒想到吧,這魔魄在我體內(nèi)融合的這么好。”溟臺拖著長戟走向?qū)γ娴纳蜉p崖,“你這身血脈真是可惜了,現(xiàn)在引魂燈也是個(gè)破燈籠了,你拿什么和我斗!這六界,還有誰敢殺我!”
沈輕崖渾身無法動彈,臉色蒼白依著樹干,譏笑一聲,慢慢合上了眼。
他盡力一搏,還是敗在了那封印的魔魄上。
要是當(dāng)初沒心軟,直接毀掉,哪有這么多波折。
可那畢竟是憑仗,要是陸疏清不原諒他,要?dú)⑺膊幌胨溃柚@魔魄還是可以殺出。
這三天,將心底那僅存的一點(diǎn)防備尖刺都除掉了,哪怕赴死,他也甘愿。
道君宗山下小鎮(zhèn),一道人影極快的御劍往山上而來。
【恭喜宿主!沈輕崖黑化值消除,任務(wù)完成,積分成就達(dá)成,獲得神秘大禮一份。】
陸疏清現(xiàn)在完全沒心情去管什么破大禮,直接御劍往道君宗而去。
昏迷了兩天,一醒來就見到守著的清昂,沈輕崖不知道去了哪里,還拿走了她的引魂燈
她想起昏迷前他說的話,心里不安的厲害,沈輕崖他又想做什么?
“師尊......”
沈輕崖低聲念著,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完全不懼那撲面而來的殺氣。
溟臺的長戟還是沒斬下,一道紅影極快從他長戟下?lián)屪吡松蜉p崖。
“你瘋了嗎?”陸疏清渾身都在輕輕顫抖,哽咽不已,“你就這么想死嗎?”
沈輕崖輕輕的抱住了她,再見到她的那刻,生死都不足為懼。
陸疏清擦了擦眼淚,輕輕推開了他,扶住了他的肩頭,瞧著他傷痕累累的身體,還有嚴(yán)重?fù)p傷的魔脈和元神,說不出的心疼,順著他的手臂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
溟臺哼了聲,“斂清尊,也是來送死嗎?”
“師尊,別哭,我不痛。”沈輕崖為她拭去眼淚。
陸疏清恨恨看向溟臺,以及道君宗上空的紫色巨大漩渦,這溟臺還真不簡單,居然合成了魔魄。
“系統(tǒng),你的大禮呢?我要他的命!”
【宿主,你的訴求已收到,這是玉焰神弓。】
陸疏清握著手里的長弓,心里有些沒譜,溟臺這么強(qiáng)大的存在,這把破弓有用嗎?
想著,溟臺已經(jīng)踏著坐騎上升到了紫色巨大漩渦邊沿,準(zhǔn)備借助那里的力量,徹底摧毀了道君宗。
“這六界,沒有可殺我的!”
“沒有!!”
溟臺猖狂的聲音響徹開來,讓不少道君宗幸存的弟子都生出了懼意。
“做人不要太猖狂!”陸疏清一咬牙,拉動弓箭,對準(zhǔn)漩渦邊沿的溟臺。
“哈哈哈哈,任何神器都不能傷及——呃......”
“啊啊啊啊!!!”
溟臺不敢置信,這么一根小小玉箭,居然將他元神都射/沒,渾身的力量以及體內(nèi)的魔魄全部消散。
紫色巨大漩渦云層也極快的消散,恢復(fù)了原本的蒼穹模樣。
臨近黎明,天邊一抹魚肚白顯露出來,驅(qū)散了這一夜的黑暗。
陸疏清完全沒想到,系統(tǒng)給的武器這么霸道,這完全就是bug啊。
連神器也難以滅掉懷有魔魄的溟臺,居然被系統(tǒng)給的這把什么玉焰神弓滅了!
穆蒼良久才回過神來,“師妹,你修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想來飛升也快了。”
“沈輕崖!沈輕崖!”陸疏清慌忙扶住昏過去的沈輕崖。
三日后,沈輕崖終于蘇醒過來。
聽到陸疏清用盡修為救了他,現(xiàn)在準(zhǔn)備啟程去搖仙山閉關(guān)養(yǎng)傷,歸期不知,忙沖了出去。
今日的道君宗風(fēng)止雪停,寧靜祥和,幾株紅梅開得正艷。
陸疏清和穆蒼告別后,慢慢往山下走去,哪里有什么搖仙山,不過找個(gè)借口離開。
“師尊!。
“......”
“師尊,弟子,會一直在山門等你,無論多久。弟子也記得師尊的話,匡扶正道,絕不入魔,師尊,我都記得的。
“好。”
陸疏清心里有些酸澀,壓根不敢回頭看,一直朝著山下走。
寒潭的雪仗糖葫蘆,小鎮(zhèn)的河燈煙花,極美的藍(lán)幽月蓮,不計(jì)生死取來的月笙草,過往種種在腦海慢慢浮現(xiàn)浮現(xiàn),陸疏清的眼圈不自覺的紅了。
“師尊!!”沈輕崖追了幾步還是止住了,寒風(fēng)將他衣衫吹起,神情落寞,眼底深處是濃濃的不舍。
【宿主,是否開啟下一個(gè)世界。】
陸疏清往山門看了眼,微微低著頭,嘆息著合上了眼,“再見了,沈輕崖。”
“開啟!”
【獲得銘片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