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師尊X戾氣徒弟
陸疏清御劍往道君宗趕赴,半路接到穆蒼的傳訊,讓她速去碧蕭閣一趟。
碧霄宗在西南的群巒峰中,距離道君宗不遠(yuǎn),聽到穆蒼急促的聲音,她還是御劍往西南而去。
陸疏清在宗門的石林落下,這里太古怪了,不過半月不見,靈氣稀薄得不行,還衍生出魔氣來。
“師妹,先別進(jìn)去。”穆蒼拉住了陸疏清,將她拉到一處僻靜坡地。
陸疏清瞧著穆蒼這嚴(yán)肅的樣子,心里也有些發(fā)慌,“到底出什么事了?”
“這些天你不在,宗門出了很多事,我今早又接到門中弟子的稟報(bào),說碧霄宗出現(xiàn)異動,所以特意過來查探。碧霄宗的宗門魔氣太重,那些守門的弟子都被煉制成傀儡了,貿(mào)然進(jìn)去,必然會打草驚蛇。”穆蒼憂心不已。
陸疏清頭大了,原劇情沒這塊啊,這劇情崩的不成樣子了。
“林宗主退位后,一直深居簡出,我想進(jìn)去看看到底是何等情況,正好你來了,可以助我。”穆蒼道。
陸疏清有些為難,這會兒進(jìn)去,就趕不上期限了,自己費(fèi)心出來也是為了及早將引魂燈交出去。
“不好!閃開!”穆蒼一聲大喝,將陸疏清推開,讓墜落的一團(tuán)烈焰砸在了陸疏清方才所站之地。
陸疏清抬頭望去,只見得溟臺站在一頭巨獸上,正在施術(shù)召來業(yè)火,周遭的石林也起了變化,成了一座困住他們的大陣,陣法上空懸著四五個(gè)高低不一旋轉(zhuǎn)的血色圓球,落下的血線密密匝匝,吸引了無數(shù)的怨靈凝聚盤桓。
“不要去碰那些血線,會損傷你的靈脈。”穆蒼著急道,一面將仙劍幻霆召出,砍向那些血線。
陸疏清手中的羲望替穆蒼擋住落下的業(yè)火,兩人并肩作戰(zhàn),一時(shí)間也不落下風(fēng),只是她內(nèi)心莫名不安。
溟臺也不著急,慢慢將業(yè)火投下,好似玩弄這兩人一般,不時(shí)看看天色。
那些血線砍斷又會重新凝聚,穆蒼的額上也漸漸沁出汗水來,這座陣法顯然是早已布置好,他們被算計(jì)了。
陸疏清靈脈本就沒有愈合,現(xiàn)在靈力快速流瀉,疼得她開始有些握不住劍,一個(gè)不小心滾落在地,將儲物袋摔了出來。
“師妹,你儲物袋中可有什么?”穆蒼一驚問道。
陸疏清也發(fā)覺了異常,那儲物袋正在膨脹變大,而且里面華光大盛,連那些怨靈都閃避了。那里面除了一些中等法寶符篆靈石,就是——引魂燈!
儲物袋一開,引魂燈一下躍出,刺目的碧芒將血線全部壓制下來,連同那些怨靈也消散,整座陣法在搖晃。
溟臺臉色一變,嘴角閃過一絲怪異的笑容,投下一些業(yè)火后,轉(zhuǎn)身騎著饕獸離開了石林。
陸疏清狼狽的扶著穆蒼走出這陣法,發(fā)現(xiàn)溟臺逃了!這陣法他愿意控制,他們一時(shí)半會也沒辦法破開,怎么就走了?
“這引魂燈是你尋來的?”
“是......我想為那些死去的弟子引魂,讓沈輕崖回來。”
“你可知——”
穆蒼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天邊的那一抹血色云層吸引了,那里是道君宗的方向!
陸疏清心里更亂,難道是仙門的人提前行動被魔界察覺了,溟臺是趕往道君宗了?
來不及聽穆蒼多說,陸疏清抄起地上的引魂燈,踏著羲望御劍沖向天際,穆蒼也緊隨其上。
道君宗,仙界宗門全部聚集在此,凝神以對逼近而來的魔尊以及他身后的一群魔將。
“陸疏清在哪里!”
“你這個(gè)逆徒,妖孽,還敢直呼師尊大名!”
清均站在一群宗門后頭,朝沈輕崖叫囂著,完全不顧拉扯他的清昂。
沈輕崖怒氣涌上,抬手直接將清均隔空提了出來,魔氣縈繞住他的脖子,勒得越來越緊。
“師......弟!不要!師尊的確不在宗門!”清昂著急走了出來。
沈輕崖嗤笑一聲,“師弟?吾是魔界魔尊,你怕是不配!陸疏清是在煉制那引魂燈殺我吧!”
清昂沒想到一向沉默的師弟會變成這樣,可清均就要?dú)屆耍呐虏粩常惨囋嚕€沒提劍上去,一道紅影先他掠了過去,將清均救下,強(qiáng)大的碧芒破開沈輕崖堅(jiān)不可摧的防護(hù),直接將他撞翻滾落下臺階。
“師尊,你......咳咳,總算來了!”清均激動的要哭了。
臺階下的沈輕崖狼狽的爬起來,笑得悲涼不已,他來之前還有奢望的,多希望陸疏清親自和他說一句,我沒騙你。可現(xiàn)實(shí)呢?她手持引魂燈,真的差點(diǎn)真的滅了自己,甚至將他體內(nèi)的元魂碎裂。
那冷漠的眼神,勝過世間所有神器,將他內(nèi)心某處擊碎的絲毫不剩。
“斂清尊回來了!”
“誅了這妖孽!”
叫囂聲不絕于耳,沈輕崖狠戾的一一看過去,最后落在陸疏清身上,她果然還是這般冷漠。
碧落大荒的死生同行,寒岳潭的煙花絢爛,都是一場精心布置的謊言!!
“魔尊,引魂燈引魂是其中的小作用,大作用是誅滅魔界中人的絕佳神器。尤其對于魔尊您現(xiàn)在元魄散落,尤其是致命的傷害,一旦成功,你元魄散掉,至此再也沒法重塑魔魄。”
溟臺的話再次在他腦海響起,難怪啊,她那么上心,區(qū)區(qū)死去的幾個(gè)弟子哪里輪得到她費(fèi)心。
沈輕崖眼眸漸漸轉(zhuǎn)為黑色,渾身的戾氣幾乎收不住,“陸疏清,所有人都可以騙我,唯獨(dú)你不行!”
霎時(shí),天色風(fēng)云變幻,蒼穹涌動,湛藍(lán)的云層化為血色層浪,勁風(fēng)險(xiǎn)些刮倒不少修為不足的仙山弟子。
沈輕崖一路沒有阻礙,沖到陸疏清跟前,掐住了她的脖子,狠戾瞪著她,“你為什么騙我!!!”
“放下師尊!”清昂不顧一切過來,被沈輕崖一掃,跌落出去,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引魂燈再度亮起,逼退沈輕崖,讓他有所忌憚不敢上前。
【宿主!警告!警告!沈輕崖黑化值達(dá)到臨界點(diǎn)!!!】
陸疏清猛地咳嗽一聲,發(fā)覺身體總算可以支配了,還沒回過神,沈輕崖又殺了過來,實(shí)力之強(qiáng)她根本抵抗不住,羲望也飛了出去,整個(gè)人被魔氣裹挾,痛的她話都說不出。
“師尊,你怎么可以騙我!怎么可以!!!!”沈輕崖手再度用力,魔氣幾乎吞噬了陸疏清。
“那你喜不喜歡現(xiàn)在的師尊?”
“沈輕崖,謝謝你,為我摘來月笙草,我一定會帶你回山門的。”
“沈......輕崖,引魂燈拿到了......”
“我們......回去。”
都是欺騙!沈輕崖的眼眸徹底轉(zhuǎn)為赤紅,妖異的可怕。
穆蒼及時(shí)趕到,拼死護(hù)下重傷的陸疏清,用仙器將引魂燈收下,抱著陸疏清站到了遠(yuǎn)處。
陸疏清心里很難過,她沒有騙他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身體就不受控制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沈輕崖......你回來......”陸疏清掙扎著從穆蒼懷里下來,哭著跌倒在地,想要去喊住離開的沈輕崖。
沈輕崖沒有回頭,“陸疏清,今日本尊受你所傷,他朝必定數(shù)倍奉還!踏平你道君宗!”
“沈輕崖!!!”陸疏清廝聲喊著,一大口血噴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魔族暫時(shí)的散去,還是沒能消除那些壓迫感,陰沉沉天色還飄起了冷雨。
誰也沒想到,魔尊臨走時(shí),前來阻攔他們這些宗門的除了魔界魔將,還有如今的碧霄宗宗主林瀟瀟。
林瀟瀟紫衣獵獵,一身肅殺,眉心若隱若現(xiàn)的魔紋,無一不驗(yàn)證著,她入魔了。
“不!!林師妹!”蕭方不顧后面仙門宗主的呼喊,奮力向前,沖破結(jié)界,想要去拉住她。
林瀟瀟冷笑著轉(zhuǎn)過身來,身前泛起妖異的紫色漩渦,將蕭方重重?fù)袈涑鋈ィ厦⒔z線纏繞而上時(shí),被穆蒼一劍斬?cái)唷?br />
蕭方狼狽的爬起來,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他想起從前隨父親拜會碧霄宗,在梨樹下見到的那碧衣少女,清麗無雙,那泛起的笑靨,勝過所有的開的正盛的素白梨花,。
“林師妹,不該是這樣的!是不是沈輕崖他逼你的!沈輕崖!你給師妹解開咒術(shù)!”蕭方憤怒站起身來。
林瀟瀟譏笑道:“蕭方,你可真蠢。既然做不了仙,那么入魔又何妨!至少,我的命,我可以做主!”
蕭方搖著頭,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一瞬時(shí),什么都變了。
沈輕崖有些不耐,直接跳上饕惡的脊背,林瀟瀟也極快的追上,頭也沒回的一起離開了這里。
穆蒼將幻霆收回,眼神一凜,“所有弟子聽命,開啟道君宗的劍陣,按照陣法所示,分守陣法。”
那些仙山宗門討論了會,相約三日后攜門中弟子齊聚道君宗,共御魔尊。
穆蒼沒有去管熙攘離開的人群,心疼將陸疏清抱起來,往幽峮閣走去。
陸疏清不知昏睡了多久,一醒來就見到穆蒼坐在床榻前。
“師兄,沈輕崖,他,走了?”
“是,你安心養(yǎng)傷,這里有我。”
陸疏清咬著唇,淚水無言的淌落下來,順著臉頰落進(jìn)脖子,溫?zé)岬淖屗睦锔y受了。
穆蒼嘆息一聲,“是我沒說清楚,在碧霄宗,我該拉住你的。”
“我們,被算計(jì)了,得再去一趟碧霄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