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吻了誰
不管未少陽是怎么想的,反正赫連容是快被氣死了。</br></br>回到聽雨軒,赫連容咬著拇指考慮著出擊的最佳方案。想也知道,未少陽肯定會故意刁難她,所以她一會應(yīng)該早點去,先埋伏在那,等未少陽一出現(xiàn),就出其不意!</br></br>不對不對,未少陽肯定會防著自己來這一手,應(yīng)該等晚一點,等他放松了警惕的時候再一舉成擒!</br></br>沒錯,就是這樣!一鼓作氣地擺脫變態(tài)吧!</br></br>就在赫連容給自己打氣的時候,碧柳回來了。</br></br>大少奶奶吳氏叫她去居然是為了知道赫連容的一些日常生活習(xí)慣,讓她回來詢問赫連容,不吃什么不用什么、喜歡什么衣料用慣什么水粉,看看以后生活中要不要特別安排。</br></br>她這個大嫂居然這么貼心嗎?雖然有點不可思議,赫連容還是把自己的喜惡告訴了碧柳。她天生的不挑剔,對穿的用的都沒什么要求,只是吃的有些禁忌,不吃動物的內(nèi)臟和香芹。</br></br>“香芹,云夏常吃么?在西越還算比較常見的青菜。”不過赫連容不太喜歡它的微苦味道。</br></br>碧柳笑道:“云夏也是常吃的,不過少奶奶不用擔(dān)心,白天的吃食都是各院自備,只有晚飯是聚在大廳用的,菜式也會很多。”</br></br>赫連容愣了愣,“每天晚飯都是一起用嗎?”她還想著以后就能不理世事地過她的小日子了呢。</br></br>碧柳點點頭,“如果不用要提前知會一聲,不過如果沒什么要緊的原由,不去總歸不大好。”</br></br>“嗯……你們?nèi)贍敗K莻€人……”赫連容用指尖摳著自己地手心。不知道該怎么問他是不是個變態(tài)。</br></br>碧柳笑道:“原來少奶奶也知道了。婢子原先還奇怪大少奶奶怎么會特地來問少奶奶地生活習(xí)慣。去了才知道原來是三少爺派人過去囑咐地。說少奶奶初到云夏。難免會有些不習(xí)慣地。”</br></br>“哈?”赫連容滿臉地不能相信。“他?”</br></br>碧柳奇道:“少奶奶剛才不是想說這事么?”</br></br>“不、不是……我是……感覺老夫人好像不太喜歡三少爺似地。”赫連容連忙想個理由吱唔過去。</br></br>碧柳地表情有一瞬間地停頓。而后才輕輕笑了笑。“少奶奶早上還沒用飯。婢子這就去備些來。”</br></br>她不愿意說,看來是內(nèi)有隱情,本來赫連容這么問也是為了搪塞,倒也不太在意答案,反倒是未少陽會去特別囑咐關(guān)照自己的習(xí)慣讓她錯愕不已,看來他真是人格分裂,還很嚴(yán)重。</br></br>沒一會,碧柳端回來一碗清粥幾個小菜,“中午少奶奶想吃什么?婢子讓廚房去做。”</br></br>“嗯……什么都行。”赫連容草草用了些粥菜,想起一會的約會,得自己一個人出去才行,便道:“咱們這有睡午覺的習(xí)慣嗎?一會……我想睡個午覺。”</br></br>碧柳笑道:“在這聽雨軒少奶奶就是主子,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br></br>赫連容這才放了心,“我起來之前,別來打攪我。”</br></br>碧柳沒太在意赫連容才起沒多久又要睡覺的事情,說不定西越人就是喜歡睡覺呢,所以就應(yīng)了一聲,待赫連容吃完之后叫來綠衣丫環(huán)收拾碗筷,而后便跟著綠衣丫環(huán)一同退出了房間。</br></br>赫連容現(xiàn)在真是渡“時”如年,又希望馬上見到未少陽解決事件,又怕他在醞釀什么更大的陰謀。好容易挨到未時二刻,赫連容鬼鬼祟祟地來到門前聽了半天,沒聽見外頭有什么動靜,小心地拉開房門,院中也中空無一人,大概都以為她在睡午覺,所以丫環(huán)們也乘機(jī)偷懶去了。</br></br>赫連容躡手躡腳地出了聽雨軒,又得看花園里有沒有別人,弄得像她要去和誰偷情似的,讓她郁悶至極。確認(rèn)了一圈,等她來到假山附近,未少陽已等在那里,倒負(fù)雙手背對著她,美好的身形讓赫連容打心眼里感到可惜,她還想到一句話,就是那句卿本佳人奈何變態(tài)的。</br></br>赫連容藏身在假山一側(cè),未少陽沒有現(xiàn)她,她在腦中排演了一遍突襲行動,又等了一會,看見未少陽開始無意識地踱步,赫連容突然閃身而出大喝一聲,“未少陽!”</br></br>未少陽條件反射地一回頭,眼中剛露驚詫,赫連容已飛身而上,掐住他的脖子,緊閉著眼睛用嘴巴尋找他的雙唇。</br></br>赫連容也不知哪來那么大的力氣,未少陽低呼一聲已被赫連容撲倒在地,從掙扎的情況來看是被嚇個夠嗆,赫連容騎坐在他身上,用力地啃咬著他的嘴唇,此情此景,竟讓赫連容也生出一種滿足感來。</br></br>未少陽啊未少陽,你也有今天!</br></br>不過未少陽的失神只是一瞬間的事,他一個翻身,已將赫連容反壓身下,跟著跳起來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臉上的神色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說他要崩潰了還差不多。</br></br>“你……為什么……”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竟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完。</br></br>赫連容像個女流氓似的支著腿坐在地上,用手背一抹嘴唇,“我親到了。”</br></br>未少陽的臉上“騰”地紅起一片,跳得更遠(yuǎn)了些,側(cè)過臉去局促萬分地道:“二嫂,這里是云夏,不比西越,你我名份有別,豈可、豈可……今天的事權(quán)當(dāng)一場誤會,以后萬不可再生,否則……有損二嫂的清譽。”</br></br>未少陽這段話說得艱難無比,赫連容也快跟著他人格分裂了,上午還嘻皮笑臉的,這才過了兩個時辰,居然就明白了人倫綱常?不過看他說話的模樣也不像做偽,赫連容搞不清狀況,微訕地起身,“不管你說什么,反正我的親到了,我們的恩怨一筆勾消,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說到做到。”</br></br>說罷她壓下心中難言的怪異感覺,不管未少陽一臉莫明其妙地神情,稍有心虛地準(zhǔn)備撤退,就在這時,假山另一側(cè)傳來懶洋洋的一聲,“喂,蓮蓉,做了壞事就想跑嗎?”</br></br>一句“蓮蓉”叫得赫連容頭皮炸,一個欣長身影從假山另一側(cè)轉(zhuǎn)出來,赫連容看清他的容貌,見鬼似地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