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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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麻煩男友(五)
這場景、這氣氛、這姿勢湊巧聯(lián)在一起,岑曼不由得回記起自己撞破姐姐和姐夫親熱那個晚上。一想到葉思語隨時可能在房間里出來,她預(yù)先感到尷尬:“放手,等下被葉子看到就不好了!”
余修遠低頭親她的唇:“這可容易解決了……”
岑曼回抱著他,她將臉貼在他的頸窩,明明拒絕卻要引誘他一把:“不行,我還要工作。”
結(jié)果余修遠就把她抱進了書房,隨意將她往書桌上一放:“我們可以工作娛樂兩不誤。”
書房的門大大地敞著,岑曼緊張得揪住他的手臂不放松,他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手,接著折回去將門上鎖。
在這空檔,岑曼已經(jīng)跳下了書桌,可惜想逃又無路可走,最終毫無懸念地把余修遠逮在懷里。
余修遠笑她:“往哪兒跑?”
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腔中傳來,岑曼聽得耳根發(fā)軟,卻硬是要擺出一副不受影響的樣子:“要打報告,我怕給忘了。”
余修遠單手把她抱坐在腿上,另一只手打開了筆記本:“沒問題。”
岑曼動了動肩膀,開始試著造反:“那你放手呀。”
他們胸背相依,辦公椅雖然結(jié)實,但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后,亦難禁發(fā)出了短促的噪音。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余修遠引導(dǎo)她把雙手放在鍵盤上,見招拆招:“我說,你來打。”
這段時間,余修遠時不時會協(xié)助她完成工作,她那些不盡完善的文書任務(wù),很多經(jīng)過他的指點。對于她將打的報告,他尚算可以駕馭,從某種程度來說,他會比她更為了解,例如涉及分子分解和輔助劑屬性等方面。
岑曼認真地將他所說的一字一句敲入鍵盤,碰到不懂或許跟他看法相反的時候,他們就會停下來討論一番。
他們所專長的學(xué)科不同,思考問題的出發(fā)點往往不能統(tǒng)一,發(fā)生分歧是無可避免。岑曼堅持己見,余修遠不肯退讓,結(jié)果這報告還剩大半就停了下來。
岑曼說得有理有據(jù)的,可是并不及余修遠的有說服力,最終她敗下陣來,一邊敲著他的觀點,一邊搖著頭說:“真怕了你,我同意你的觀點了,你不要再拿你那些化學(xué)式折磨我,我看著頭疼。”
余修遠說:“我已經(jīng)說得很淺顯,要是寫的是正規(guī)的論文,光是方程式得寫滿幾頁紙。”
岑曼聳了聳肩:“學(xué)霸的世界沒難題,學(xué)霸的世界我不懂。”
發(fā)現(xiàn)文檔上有一個小錯誤,余修遠指出并示意她改正,接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的難題叫岑曼,可棘手了。”
岑曼沒有回應(yīng),不過唇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她的心思漸漸不在報告上,余修遠說的話,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使得敲出來的內(nèi)容頻頻出錯。
“這里又錯了……”不知道第幾次糾正,余修遠無奈地說,“真同情帶你的論文導(dǎo)師,他單為你挑毛病也費了不少精力吧。”
聽了他的話,岑曼的手指不由得頓在了鍵盤上,她回頭看著他:“可不是!別說正文,光是論文格式我也改了兩遍……”
余修遠更加無奈:“格式忒簡單了吧,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很清楚。”
此后,他還真的把字號、字體、行距等要求通通例舉了一遍。岑曼撇了撇嘴:“記得這么清楚,你當(dāng)時怎么不幫我改。”
他說:“你一直跟我鬧別扭,我怎么幫你改?”
岑曼突然惆悵起來,由于以前的不懂事,他們所錯過的,又何止這么一點呢。原本他們可以在各自的學(xué)生生涯中留在最美好的回憶,然而印在彼此腦海里的卻只有無止境的爭執(zhí)和吵鬧。
往事一幕又一幕地涌現(xiàn)心頭,岑曼只能假設(shè)著有他在旁,跟自己共享歡樂與榮譽、分擔(dān)苦悶與失落。幸好這一輩子那么那么的長,她還來記得好好地跟心愛的人同度每一個明天、彌補舊日那些不完美的憾事。她輕輕地將身體后仰,腦袋倚在他溫厚的胸膛里,突然過分地貪戀他的懷抱。
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余修遠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捧著她的臉蛋看著她。她平靜地與自己對視,他的心房逐點逐點柔軟下來:“怎么了?”
岑曼似是低喃,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余修遠,我們以后不要吵架好不好?”
她的睫毛顛動著,一撲一閃的,余修遠連思緒都被她擾亂了。
不等他回答,岑曼已經(jīng)勾著他的脖子,主動獻上了紅唇。
唇上的溫度火燙,而吻感卻是那樣的溫柔。余修遠不過一愣,旋即便反客為主,他摁住岑曼的后頸,毫不猶豫地在她唇上輾壓、卷著她軟滑的舌共舞。
很快,余修遠便不滿足于這樣癡纏的親吻,他直接用牙齒解開了她的衣扣,細細密密地吸吮著精致的鎖骨。
男人到底是肉食動物,他們的骨子里總存著兇猛而強悍的本性。岑曼昏然間仍能感覺到他在自己的皮肉上啃咬,當(dāng)她皺著眉頭吸氣,他又用灼熱的唇舌安撫,然而這樣的安撫卻讓她更加難耐。
身前就是寬大的辦公桌,當(dāng)岑曼被剝得只剩最貼身的衣物時,余修遠便揮走桌上的文件和雜物,隨后將她壓在上面。
裸背觸到冰涼而僵硬的桌面,岑曼輕輕顛了一下,本能想拱起身體以尋回他那溫度的懷抱。余修借機將她翻著過來,同時擠開她合并的雙腿,手掌從后面繞到她左胸,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因為背對著他,所以岑曼只能看見那光潔桌面上的倒影。正想轉(zhuǎn)過去,余修遠卻將她摟得更緊,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吹氣:“別動。”
面對未知的一切,岑曼羞澀而不安,她低低地喘,聲音在喉間擠出,幽幽地回蕩在緊閉的書房中。
余修遠一邊揉捏著她的胸,一邊將手探進她的腿間,觸到那片柔軟,她抖得更厲害。他像是得到鼓舞,手指挑起那蕾絲內(nèi)褲的邊緣,緩慢地將它拉到她的膝蓋處。
失去了最后的遮掩,岑曼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余修遠故意使壞,他的手游走在她嬌嫩的大腿內(nèi)側(cè),所到之處都冒起了小小的疙瘩。她半撐著上身,抖著聲喚他:“余修遠……”
“我在。”余修遠應(yīng)聲,緊接著的是皮帶落地的悶響。一番輕微的動靜后,他就掐著她的腰,勢如破竹般撞進那片溫暖窄巷。
那一下沖擊實在是大,岑曼不住尖叫,余修遠伏在她背上,進出時還不忘跟她翻舊賬:“上次你說什么來著?好像是一夜七次郎?”
書房跟客房只隔著一堵墻壁,岑曼咬著唇嗚咽,看他有變本加厲之勢,她只能求饒。
余修遠十分滿意,盡管如此,他也不舍得放過岑曼。他含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著羞人的情話:“曼曼,你好燙。”
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言語,岑曼都無力招架。她跟隨著他起落浮沉,最終與他一同迷失在茫茫*之中。
余修遠這回比第一次要放肆得多,岑曼被他抱進浴缸的時候,已經(jīng)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了。熱水輕撫著酸慰的肢體,她倚在余修遠身上,半閉著眼養(yǎng)神,全程都接受著他體貼的服務(wù)。
或許是太熟悉彼此,他們在這個檔子的事兒上竟是意外的合拍。岑曼雖然覺得累,但身心還是愉悅的。躺到床上,她不自覺回想起書房那混亂的境況,臉蛋瞬間又紅了。
臥室的燈還沒關(guān),余修遠自然留意到她不自然的臉色。他將人摟在懷里,一連親了幾下:“在想什么,跟我說一說?”
臉上紅潮未退,岑曼縮著脖子搪塞:“想著睡覺!”
余修遠一聽就樂了,他語氣曖昧地說:“睡覺啊?跟我想的一樣……”
看他又想扒掉剛穿上的睡裙,岑曼擁緊被子,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只有睡覺!”
這下他笑出聲來:“我也只有睡覺,你以為我還想著什么?”
得知自己又上了他的當(dāng),岑曼瞪了他一眼,接著翻身背對著他:“不跟你說話了!”
把燈關(guān)掉,余修遠才伸手圈著她。她安安靜靜地窩在自己懷里,他無端地感概,伴著百樣柔情安然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們昨晚忘了拉窗簾,清晨陽光滲進來,岑曼就醒了。她試著挪開腰間的手臂,不料躺在身側(cè)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慢吞吞地跟她說了聲“早”。
岑曼問他:“幾點了?”
其實余修遠比她醒得更早,今天他不僅沒有出去晨跑,反而還抱著她縮在被窩里賴床。他看了眼腕表,回答:“六點五十二分,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岑曼猶豫了下,還是爬起來說:“還是不睡了。”
昨晚他們鬧夠了,只關(guān)上書房的門就回了臥室,現(xiàn)在書房里還是一片狼藉,岑曼擔(dān)心葉思語會誤闖,于是就急著收拾。
余修遠以為她會睡到日上三竿。眼見她真的下床,他便問:“起這么早干嘛去?”
整理了一下歪掉的睡裙,岑曼含蓄地回答:“去收拾殘局!”
余修遠將她拉回來:“我去收拾吧,你再躺一會兒。”
即使不用收拾書房,岑曼還是起床了。她換了一身有領(lǐng)的衣裙,隨后就進廚房做早餐。
今早葉思語起得特別晚,岑曼把小米粥盛好了,客房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自從懷孕以來,葉思語雖然嗜睡,但也不止一次向岑曼抱怨睡眠質(zhì)量不佳。往日她總起得比他們都早,今天實在有點反常。
當(dāng)岑曼又一次抬頭望向走廊時,猜到她心思的余修遠就說:“差不多九點了,叫她起床吧。”
岑曼想了想,還是決定往客房走去。她主要想看看葉思語是不是身體不適,若葉思語在睡覺,就不打算吵醒她。
將房門輕輕地推開了一條小縫,岑曼探著腦袋往里看,床上空無一人,枕頭和薄被都整整齊齊的,她以為葉思語起床了,于是就站在浴室門前敲門:“葉子?”
等了片刻沒人回應(yīng),岑曼又喚了一聲,結(jié)果還是一樣。這般安靜讓她心慌,她直接把浴室的門打開,看見里面的空無一人,她差點就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