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假戲真做
    墨十一想到上次兩個人在客廳里動手的事情,沒動,墨朝荊的聲音沉了幾分:“過來,跟我說說話!”
    墨十一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就想起,墨朝荊剛才那個,似乎絕望到極致的眼神,她鬼使神差的,向著墨朝荊走了過去。
    墨朝荊看見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他也沒有像自己剛才說的,要人陪他說說話。
    他對著虛空發(fā)了一會呆,突然開口:“十一,你很討厭我嗎?”
    墨十一愣了愣,面目表情的搖頭:“沒有!”
    墨朝荊自嘲的笑了一聲:“那也稱不喜歡吧!”
    墨十一悶不做聲,她這種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這種身份,不應(yīng)該跟任何人有太多的情感牽扯。
    所以,之前在蘭城,墨朝荊的追究,她全當看不懂,可是,等到她心動的時候,那個人卻失去記憶了。
    他讓她等她回來,可她……終究沒等到。
    最后,她選擇留在失憶的他身邊,保護他,可是,那些原本萌生的感情,卻被她一點一點從心口剜去。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丟了的東西,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拿起來。
    所以,對于墨朝荊的話,她沒有做任何回答。
    結(jié)果下一秒,墨朝荊突然開口:“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你怎么樣……才有可能做我女朋友呢?”
    墨十一本來垂著眸子想事情,聽到這話,她突然猛地抬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墨朝荊,好半天,她才狠狠地皺了皺眉,冷著臉開口:“二少,別胡說,我們不適合!”
    墨朝荊看著墨十一這副抗拒的姿態(tài),他心里有些說不上的難過,就好像,自己早已錯過了她一般。
    他靠在沙發(fā)上,手隨意的搭在額頭,過了一會,才悶聲道:“你不同意做我的女朋友,那假裝我的女朋友,這個總可以吧!”
    墨朝荊一邊說這些話,一邊在心里苦笑,他記得,表哥和表嫂,本來就是協(xié)議結(jié)婚,后來弄假成真,真的在一起了。
    或許,上天看他在六歲的時候,經(jīng)歷了那樣的絕望,總該給他一點點希望的吧。
    他神色放空,等著水晶吊燈,不敢看墨十一的臉,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其實那么害怕被墨十一拒絕。
    墨十一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二少!”
    墨朝荊依舊靠在沙發(fā)上看天花板:“為什么啊,也沒多復(fù)雜的原因,就是我需要一個女朋友,老頭子今天下午喊我過去,非要給我介紹一個聯(lián)姻對象,被我拒絕了,我看他氣的跳腳,所以想穩(wěn)住他!”
    其實,事實并非如此,墨朝荊并不在乎墨毅氣不氣的,反正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試探,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墨毅對他的忍耐度,比他想的還要高。
    具體什么原因,墨朝荊也猜到了,墨毅心里最合適的繼承人,只能是他了。
    墨睿澤不是親的,墨睿哲想他死,所以,只有自己看起來最無害了。
    所以,對于墨毅的態(tài)度,他并不是特別在意,他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跟墨十一假裝一段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而已。
    萬一假戲真做,他是不是也能得到老天爺?shù)木祛櫍玫剿膼矍槟兀?br/>
    墨朝荊看著頭頂?shù)乃簦诤紒y想,就聽到墨十一冷淡的聲音響起:“如果這是任務(wù)的話,我可以做!”
    墨朝荊猛地坐直身體,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她,神色有些說不出的復(fù)雜,半晌,他才開口:“好,那從明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
    墨十一平靜的點了點頭:“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去睡覺了!”
    看著墨十一離開的背影,墨朝荊的手不由得握緊,好像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他這么沉默的目送墨十一離開了吧。
    他低聲呢喃:“還真是……冷漠到極致呢!”
    很快周六就到了,鄭書成選擇要爬的山,名叫新城山,距離西城市中心六十多公里的地方。
    墨十一知道墨朝荊不待見鄭書成,所以,她提前一天,跟鄭書成訂好第二天見面的地點。
    次日一早,墨十一吃完飯,就帶著月蹊蹺出去了。
    管家知道,每個周末,墨十一都會帶著月蹊蹺出去走走,聽醫(yī)生說,這樣對她的病情有所幫助。
    墨十一帶著月蹊蹺,去跟鄭書成匯合。
    鄭書成也開了車,墨十一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跟月蹊蹺坐了鄭書成的車,一路前往新城山。
    到了山下,墨十一和鄭書成背著登山包,裝了飲料和一些零食,開始帶著月蹊蹺爬山。
    鄭書成看了一眼月蹊蹺,笑著跟墨十一說:“月小姐今天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不錯!”
    墨十一淡淡的點了點頭:“嗯,她這兩天沒有再發(fā)病,情況挺好的!”
    之前剛開始做心理治療的時候,月蹊蹺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自殘的行為,畢竟,心理治療的過程,就像是把她之前發(fā)生過的那些不堪,令她絕望的事情,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刺激她,開導(dǎo)她,讓她接受這些事實的情況下,還要盡可能的保持理智。
    月蹊蹺之前暈過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身體素質(zhì)和精神都差的厲害,只不過,這幾天,她差不多適應(yīng)了這種治療,逐步恢復(fù)了起來。
    鄭書成笑了笑,說:“本來,我還打算安排月小姐去廣場或者健身中心,讓月小姐鍛煉鍛煉身體,只不過,后來想了想,一般的運動廣場人太多,而健身中心算是個封閉的環(huán)境,又全都是陌生人,月小姐一時半會的,可能沒辦法適應(yīng),所以,最后才定了出來爬山!”
    聽到鄭書成這像是解釋的話,墨十一看了他一眼:“鄭醫(yī)生不用跟我說這些,只要能讓月蹊蹺的身體和精神逐步恢復(fù),我對你的安排沒意見!”
    鄭書成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三個人開始爬山,鄭書成是個大男人,體力雖然不如墨十一,但也不會太差,但因為有月蹊蹺,兩個人幾乎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但是,爬了一會,月蹊蹺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鄭書成看了一眼月蹊蹺,轉(zhuǎn)身對墨十一說:“墨小姐,需要歇一歇,否則,月小姐肯定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