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軍情
,巫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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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金屬性的巫力最怕受到火屬性巫力的傷害那樣,土屬性的巫力最頭疼的,就是來自木屬性的傷害。
夏侯是如今整個大夏都極其罕見的,純粹的土性巫力,沒有任何其他屬性的最純粹的屬性。而黎巫呢?也是極其罕見的純粹的木性巫力擁有者。尤其黎巫所擁有的木性巫力,所修煉的,是黎巫殿秘傳的,擁有極大生機催化能力的巫訣。
黎巫的拳腳留在夏侯身上的木性巫力,根本不可能被夏侯驅(qū)散。一旦他用土性巫力去沖擊那些遍布他嘴唇、眼眶、鼻梁的木性巫力,那青色的巫力就好似吃了春藥一樣,‘呼呼’的就擴張開來,讓夏侯臉上的青紫范圍更加擴大,更加見不得人。嘗試用巫力驅(qū)散臉上的傷勢卻無效果后,夏侯只能黑著兩個眼眶,腫著嘴唇,青紫著顴骨,帶著一隊士兵返回了大營。
大營內(nèi),刑天大風正召集了士兵,進行一天一次的例行訓(xùn)話,無非就是要兄弟們平時多流汗,戰(zhàn)時少流血,就是夏侯教給他們的那一串串的客套話。而下面黑厴軍、玄彪軍的士兵則是不斷的吼叫歡呼,響應(yīng)刑天大風的訓(xùn)喝。
刑天玄蛭眼睛尖,看到夏侯臉上裹著一塊青布,帶著那隊巡邏兵匆匆的走進大營,還抬著兩個受傷的士兵,心中詫異的他卻沒有說話,偷偷的下了點兵校場的高臺,接著營房和旗桿、柵欄之類的掩護,跑到了夏侯身邊。“怎地?碰到海人的大隊人馬了么?怎么還弄傷了兩個?”
夏侯回過頭來看著刑天玄蛭,小心翼翼的把臉上包著的青布緊了一下,甕聲甕氣的解釋道:“這一次出去,一個海人都沒碰到,卻是被一頭天火豹咬傷了幾個兄弟,這兩個倒霉,正好咬在了胯部上,只能抬回來。”
“唔!”眨巴了一下眼睛,刑天玄蛭指著夏侯的腦袋,很好奇的問他:“那你怎么回事?被那畜生破相了?”
再次緊了一下腦袋上包著的青布,夏侯仰天長嘆:“的確被破相了。你真的要看?我可不能給你看到這模樣。”
刑天玄蛭哈哈一笑,突然對夏侯身后叫道:“大哥,你看篪虎的臉。”夏侯一愕然間,刑天玄蛭飛快的伸出手,一手撤掉了夏侯腦袋上蒙著的布。驚愕的看著彷佛一頭大熊貓,嘴唇腫起來老高的夏侯,刑天玄蛭嘴角抽動了幾下,一口氣嗆在了嗓子眼里,突然‘咯’的一下笑出聲來。“哈,哈哈哈,篪虎,誰能把你打成這樣?”
刑天大風他們聽到了刑天玄蛭的笑聲,刑天大風連忙揮揮手,大吼道:“兄弟們,去,都去山上給老子砍樹、整石頭,趁著西疆的大雪還沒有落下,趕快給老子把那營房加固了。想要暖暖和和的過個冬,趁著還有一個月的好日頭,給老子都忙起來!尤其劈柴,都準備足夠了。”四十萬黑厴軍、玄彪軍的士兵同時大聲應(yīng)答‘喏’,震得整個山嶺地動山搖,一隊隊士兵整齊有序的散開,瞬間就沒入山林里了。
刑天大風、刑天磐、刑天鰲龍、刑天羆、刑天荒虎幾個匆匆的跳下高臺,在夏侯重新抓起那青布蒙住腦袋之前,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抓住了他的膀子,仔細的打量起夏侯那彷佛被一千頭犀牛踐踏過的腦袋。刑天磐幾個很沒有良心的大笑起來,差點沒笑得趴在了地上,刑天大風則是怒道:“看這樣子,卻是被人打的,他娘的,誰敢找人揍你啊?我?guī)巳コ怂麄兊拇鬆I!是相柳胤呢,還是誰?”
幾個刑天家的好戰(zhàn)分子一下子精神起來,一個個嗷嗷亂叫的要點起兵馬,和相柳家的人分個勝負。在他們想來,在西疆這塊地方,能夠把夏侯打成這個樣子的,也就和他們對著干的相柳家的人吧?
夏侯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的,臉色無比難看的盯著刑天大風叫嚷起來:“夠了!不是他們!算我篪虎暴龍倒霉,帶人巡邏吧,還碰到鬼了!”
刑天大風愕然,一手抓住夏侯問道:“好,好,到底是誰動的手?我非揍掉他滿嘴大牙!”
夏侯含糊的咕噥了幾句,用手摸摸自己的牙床,含糊的說道:“這個事情,就這樣吧,總之和相柳柔他們無關(guān),就當我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了就是。”他可是不敢說是黎巫把自己打成這樣的,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姑娘揍成這樣,他丟臉不丟臉啊?尤其如果他說出了黎巫的名字,還不知道招惹出什么是非來。不說也許會影響刑天大風他們的備戰(zhàn)心理,就是黎巫抖落出自己和她簽署的那些近乎喪權(quán)辱國的條款來,夏侯的臉上也掛不住啊!在黎巫的暴力威脅下,夏侯幾乎是把自己囫圇個的給賣給了黎巫殿了。
十幾個高級軍官也嘻嘻哈哈的湊了過來,對著夏侯那張花花綠綠的臉蛋是左看看、右看看,說不出的稀罕。夏侯那個羞惱啊,可就不用提了,正尋思著要不要學(xué)以前見的那些被人抓奸在床的女人,當場暈倒以避過羞恥的時候,突然幾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大聲稟告道:“軍尉、諸位制官、篪虎都校,那艾葦帶著幾個手下來了。”
刑天大風他們立刻嚴肅起來,大聲喝道:“人在哪里?帶她們直接去中軍。”
夏侯趁著機會用青布蒙住了腦袋,就露出了兩只顯得特別深邃的眼眶,拉著那墨麒麟的角,跟著一行人到了中軍營房。
剛剛進營房坐定,艾葦已經(jīng)滿臉風霜的帶著幾個屬下大步走了進來,用那說不出滋味的古怪眼神看了夏侯一眼,艾葦朝刑天大風行了一個當?shù)氐馁F族禮節(jié):“刑天將軍,我這里有很重要的軍情稟告。”
刑天玄蛭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來人,上座,上茶湯。慢慢說,不要急。海人又給我們準備了什么麻煩?”
艾葦也不客氣,在刑天大風他們正對面坐下,端起一盞茶一飲而盡,冷冷的說道:“獵會之后,海人總督安道爾在海人執(zhí)政院的聲望突然提升了很多,受到了海人執(zhí)政院的嘉獎,并且提升了他在執(zhí)政院的執(zhí)政等級,擁有了更大的權(quán)力,可以調(diào)配更多的軍隊和武器。”
夏侯甕聲甕氣的說道:“這樣也能升官?他在獵會上的表現(xiàn)可不怎么的。他有親戚在執(zhí)政院罷?”
艾葦冷冷一笑:“安道爾的父親是執(zhí)政院的執(zhí)政官之一,他的親舅舅更在神殿擁有很強的勢力。所以,敢于出席‘野蠻的、邪惡的、殘暴的、無恥的’大夏軍隊設(shè)立的宴會的安道爾總督,已經(jīng)被他們宣揚成了海人的英雄。”她看了蒙著臉的夏侯一眼,淡淡的說道:“只是,他手上的戰(zhàn)爭資源越來越多,對你們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打聽到了什么?”刑天大風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艾葦?shù)脑挕?br/>
聳聳肩膀,從面前大茶盆里舀了一盞茶湯又是一口氣喝下,艾葦冷笑道:“海人的數(shù)百萬援軍,請注意:是純粹由海人的精銳組成的海人正規(guī)軍,并不是從他們征服的領(lǐng)土內(nèi)選拔的征召軍。援軍已經(jīng)從東部領(lǐng)的后方防區(qū)趕到了呼倫河流域一線,他們正準備構(gòu)建一條防線。”她站起來,走到墻上掛著的一張地圖面前,狠狠的在地圖上畫了一下。“從呼倫河源頭的山口一直到下游的大湖這里,一條阻攔你們進攻的防線。”
刑天磐大笑:“防線?這群海人嚇壞了吧?”
一眾夏軍軍官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的。沒有什么比看到敵人在自己面前構(gòu)建防線更能讓他們高興的了,敵人害怕了,他們不敢發(fā)動正面的攻擊,他們只能被動防守了。而夏軍,夏軍不就是在一波波lang潮一樣的進攻中,打下了如今九州這么大的一塊疆土么?
“隨著援軍到來的,還有兩百五十套戰(zhàn)略級武器系統(tǒng),海人的戰(zhàn)爭工具中威力最強大的武器。”艾葦?shù)脑挘莘鹨槐叮屵@群夏軍將領(lǐng)的笑聲嘎然中止。她掃視了一下坐在那里面色冷肅的夏軍將領(lǐng)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海人軍隊從來不使用戰(zhàn)略級武器。可是自從安道爾出任了東部領(lǐng)的總督,他似乎已經(jīng)用戰(zhàn)略級的武器攻擊過你們?”
刑天大風、夏侯同時摸了模自己的下巴,鼻子里重重的噴出了兩團冷氣。
就好像夏人的七鼎、八鼎、九鼎大巫,向來只是定點鏟除一些敵人之中極其強大的個體存在,從來不出現(xiàn)在常規(guī)戰(zhàn)場上對普通士兵加以屠殺一樣,海人的戰(zhàn)略級武器,也是備而不用,只是留作威懾的一種最終手段。可是安道爾,為了報復(fù)刑天大風他們對海人巡邏隊的攻擊,就使用了一次。很顯然,行事手段激烈的安道爾,很可能在后面的戰(zhàn)役中,把這些武器投入實用。那么,一百萬夏軍,經(jīng)得起戰(zhàn)略級武器的轟炸么?
“他媽的,這小子發(fā)瘋了么?是不是我們也要向家里求援,把本家的九鼎大巫弄來幾十個,施展終極巫訣,把整個呼倫河灌到他海人的總督府去?”刑天玄蛭也忍不住罵出了臟話,一掌捏碎了面前放著的石硯臺。
艾葦還是有點驚訝的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刑天玄蛭一掌捏碎一塊當?shù)刈罱Y(jié)實的山巖,但是她還是繼續(xù)說道:“他們是不是準備放棄他們被攻占的領(lǐng)土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看到,他們的那條防線,并不僅僅是準備防守。海人的大量軍械已經(jīng)存儲進了這幾條峽谷中開鑿出來的山洞。我看,他們是準備依托防線,對你們發(fā)動主動的進攻。”
夏侯低聲咕噥道:“一個標準的前進基地,借助天然地理地勢和海人的武器在主動防御中的優(yōu)勢,消磨我們的兵力,在我們的進攻力衰竭時,給我們以沉重的打擊。很不錯的想法,你們說是不是?”
刑天荒虎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狠狠的朝著虛空劈出了一拳:“那就要看他們的防線是否能頂?shù)米∥覀兊墓簦≡诶献勇暑I(lǐng)的玄彪軍兄弟們攻擊下,只要一個沖突,我就能沖到他們的總督府去。”
夏侯看著刑天荒虎,淡淡的說道:“玄彪軍中,有多少士兵能夠頂住海人武器的射擊?我見過東夷人的一個部落夷狼族和我們篪虎一族的廝殺,他們的箭矢給我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密集沖突的時候,兄弟們躲閃都沒有地方。尤其他們視線設(shè)定了火力點,不可能有火力死角,兄弟們只能用血肉之軀去填他們的防線,要死傷多少才能突破那防線?”
刑天大風抓了抓鼻子,看了看夏侯,嘿嘿笑起來:“篪虎啊,那火力點和火力死角是什么東西?”
夏侯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把自己前世學(xué)來的一些東西,又當作這輩子自己的領(lǐng)悟,現(xiàn)場教授給了這群刑天家的軍官。說得興起,夏侯跑到外面搬來了十幾塊大石,在營房內(nèi)擺成了一個碉堡群的樣式。
“你們看,如果海人他們用他們襲擊我們營房的那種威力極大的武器自空中襲擊我們沖鋒的隊伍,而這里、這里和這里,他們的普通兵器也可以對我們的士兵造成威脅,最后能夠沖到他們防線上去的,可能就只有我們這些做軍官的。”夏侯在石塊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解釋著海人如果借助地勢的優(yōu)勢,可以對沖鋒的密集團隊造成多大的威脅。
海人的火藥動力的槍械,可以對五等以下的士兵造成傷害,而海人的能量槍械,就算九等的巫武都不一定能討得好去。如果海人動用了大口徑的高能火炮之類,那么能夠在槍林彈雨中保住性命的,也只有在座的這些擁有一鼎或者一鼎以上實力的軍官。而面對海人威力更大的武器,恐怕就連夏侯的肉身,都要被炸成粉碎。
不能沖到海人的防線里,夏軍的士兵對海人就無法造成有效的威脅。防線前十丈到一千丈的距離,是海人的殺傷點。只要靠近到了十丈的距離,海人的士兵就只能成為被屠殺的對象。
“我們唯一取勝的希望就在于,我們的巫士能否用大威力的巫咒壓制住他們的火力。”夏侯看一眼沉思中的刑天大風他們,重重的拍打著一塊石頭說道:“如果我們有五萬名巫士,集中在一個峽谷前用巫咒進行攻擊,除非海人使用戰(zhàn)略級武器,否則我們可以輕松的在海人的防線上劃開一個大口子。問題是,我們有五萬巫士么?”
刑天玄蛭干巴巴的說道:“如今整個西疆戰(zhàn)區(qū),巫士只有一萬多人。”他苦笑著看著夏侯:“篪虎啊,你每次說話,都讓我們心里一陣害怕,這要是真的按照我們在安邑的想法,不加緊訓(xùn)練兄弟們,到時候就直接往海人的防線上沖,我們會害死不少兄弟啊。”
夏侯覺得有必要提醒刑天兄弟們,他有意無意的說道:“也許這就和你們在安邑斗得死去活來一樣,你們的父親、祖父、曾祖,有意讓你們在戰(zhàn)場上也分出一個勝負來。只是你們很幸運,刑天蒼云大帥,似乎并不在乎那些安邑的亂七八糟的祖宗規(guī)矩。”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眼里寒光一閃,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角跳動了幾下,冷笑起來。他們自然有笑的理由,他們這里的士兵在被暴熊軍經(jīng)驗豐厚的精銳士兵訓(xùn)練,并且有夏侯這個得到了天巫全部智慧的友客做參謀,他們這一次,肯定能勝過其他幾家的子弟。
“那,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nèi)绾卧诿髂觊_春,給海人狠狠的來一下。我們不僅要和海人打,還一定要勝,只有勝了,我們在大王和家主面前,還有面子,還能掌握更多的權(quán)力,才能在大夏王庭中出人頭地!”刑天大風目射棱光,威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大聲說道:“所以,我們必須想出一個好的法子,怎么應(yīng)付海人的防線。”
夏侯突然走過去,一手拎起了聽得聚精會神的艾葦,在艾葦憤怒的叫罵聲中,把她一手從門口丟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