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3
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shù)次。
我以前忍了17年,我不能越長越回去。
明熙擦掉手機上落得淚,他原先以為一輩子或許就這樣過完了。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明熙反復(fù)的看著Vx里的那個聯(lián)系人,‘老公’,還是金韶棠自己偷摸兒改的。
為什么喜歡一個人,還可以和另一個人上床。
他以前就不懂,現(xiàn)在依舊想不明白。
大概就是不愛,愛是會考慮另一個人,害怕他傷心的。
這些道理,他一直都懂的。
他不愛我。
至少,他沒有那么愛我。
明熙橫袖子擦了擦手機屏幕,打開金韶棠的信息,默默的輸入“我們離婚吧。”
每一個字都像是烙燙在他心上,生疼。
他便突然升騰起了對金韶棠的恨。
明明是金韶棠做錯了事情,但是他沒有愧疚,連一個消息都沒有發(fā)過來,是有恃無恐嗎?
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連個解釋都欠奉,是覺得自己不配嗎?
于是,那句‘我們離婚吧’狠狠心便發(fā)了出去。
那是一種很詭異的心理,像是要報復(fù),卻又希望對方能給點關(guān)注。
下一秒,明熙便又后悔了起來。
看著那信息,像是在讀秒,在想下一秒對方要是沒回應(yīng),自己就撤回。
隨后手機震動了一下,明熙嚇了一跳,待看清,后背卻是涼了起來。
金韶棠回復(fù):好。
明熙緩緩的放下手機,金韶棠果然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他或許只等著自己發(fā)現(xiàn),然后順理成章的離婚了。
自己的這點糾結(jié)、猶疑又是多么的可笑。
明熙起身,打開門,明亦舒正躺在小客廳大概率在扣手機,她聽到聲音坐起來,扒著沙發(fā)靠背,滿懷擔憂的上下掃明熙,道:“爸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明熙看了看表,道:“是不是沒有吃飯?”
明亦舒點了點頭,初逢‘大難’,她哪里還有心情吃飯,在和哥哥商量對策呢。
明熙道:“那走吧。”
明亦舒從沙發(fā)上蹦起來,道:“去哪兒啊?”
明熙一句“回家……”脫口而出,隨即想到那里已經(jīng)不是家了,便又不甘心的補充道:“金宅。”
明亦舒神經(jīng)大條,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跟著明亦舒往外走,邊給金禹堯發(fā)消息:爸爸要回家了。
明亦舒不了解明熙,因為她是女兒視角,從小被家里的三個男人寵著長大,但金禹堯可是了解他的,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過去,就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明熙氣勢洶洶的又帶著明亦舒殺將回去,下了車,管家要接過鑰匙,明熙道:“我就來拿個東西。”
明亦舒意外道:“怎么就拿個東西啊?爸爸你還要走嗎?”她拉著明熙衣服道:“爸爸我好餓啊。”
明熙道:“那你就去吃東西去。”
于是父女兩個說著話往別墅里走。
明亦舒偷瞧了好幾眼明熙,怎么看明熙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她道:“爸爸,你要相信大爸爸,他又不喜歡女人,也不傻,那女的真不值當,他不會做這么傻的事情,可能真的有什么誤會。”
她目光所見,都是大爸爸在外面怎么兇,在明熙面前就怎么軟和,這要不是愛,她直播吃翔。
而且她覺得他大爸爸那么愛她,不會讓她沒有家的,反正她不信。
聞言,明熙看了眼明亦舒,目光復(fù)雜,嘴角的幾分譏誚明亦舒也看的出來。
她道:“爸爸,你怎么都不問問大爸爸?你也不聽他解釋,你看好多電視劇,就是一個不解釋一個不聽造成的誤會。”
明熙道:“誤會?”
他差點氣笑了。
金韶棠辦公桌下有小男孩兒給他口他見過,腿上坐個男孩子他也見過,穿著睡衣開門他也見過。
情濃時還稍有些愧疚,過幾天就是理所當然。
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滾蛋,也是金韶棠曾經(jīng)說過的話。
讓他信什么呢?
浪子回頭金不換,是因為很少有人能回頭。
明熙曾經(jīng)的自信也是金韶棠摧毀的,他從不信自己可以拉住這個浪子。
自己從來不是能讓他回頭的繩索,只是暫停的渡口罷了。
難看,難堪。
“大爸爸?!”明亦舒的聲音喚回了明熙的神識。
明熙抬眸,便能看到金韶棠正站在樓梯拐彎處,大約是要下來。
明熙心緒復(fù)雜,有些感情和情緒真的一言難盡,大約這就是相顧無言吧,他慶幸這碩大的別墅有兩道樓梯,他拍了拍明亦舒的背,道:“你去吃飯吧,爸爸上樓辦點事情。”
金韶棠看著明熙,明熙的語態(tài)依舊平和,到底是他親生的。
他們才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父女,我是外人。
明熙看了眼金韶棠,便收回目光,上了樓梯轉(zhuǎn)向另一道樓梯上二樓。
明熙直奔書房保險箱,發(fā)現(xiàn)密碼已經(jīng)被更換了,金韶棠在酒店穿著的衣服還沒有換,臉上的淤痕很明顯,但他依舊好整以暇的在門口看著明熙。
明熙道:“你把密碼改了?”
金韶棠道:“都要離婚了,當然要防著外人了。”
外人……明熙呼吸一滯,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右手拇指和中指擠自己的食指強迫自己要鎮(zhèn)定,他道:“改的還挺快的,那結(jié)婚證總能給我吧?你的律師團專業(yè),離婚協(xié)議他們弄吧,我凈身出戶。”
當時他的戶口并沒有遷進來,明亦舒和他在一本戶口本上,倒也沒有什么糾紛,他確實曾有那么一瞬間想過遷進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遷出去了,麻煩,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
金韶棠卻是沉聲道:“除了亦舒,你什么都可以不要……棄之如履。”
我什么時候,才能成為你永遠不會舍棄的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