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同凡響的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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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徐遲的事還沒擺上桌,徐晚晚那邊先出岔子了。
徐遠(yuǎn)凡坐在主位上,陸淮站在他身后,徐遲閑適坐在旁邊,徐晚晚緊挨著他,雙手端正擺放在膝蓋處,難得見她沉默寡言。
而坐在徐遠(yuǎn)凡對面的男人一身講究的衣服,熨帖得整整齊齊,領(lǐng)帶也打得一本正經(jīng),只是那雙眸子透露出的精光,不難看出他并不像他表面維持的那般溫文無害。
客廳里氣氛沉悶,徐遠(yuǎn)凡不說話男人自然很有分寸的保持安靜。
長久的寂靜后,徐遲打破詭異的靜默問道,“你剛說你叫什么來著?”
“黎行深。”男人大氣沉穩(wěn)的回答。
“哦,就那個百無一用全是書生的黎家是吧,家境倒是不錯。”
黎家好好一個書香門第愣是被徐遲說成是窮酸迂腐的書呆子,這表明他很不滿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既然徐少知道我們黎家,那事情就好辦了,按照我家的傳統(tǒng),徐小姐必須跟我結(jié)婚。”
焉巴巴的徐晚晚扯了扯徐遲衣角,細(xì)聲細(xì)氣的說,“哥,一致對外啊,我不要嫁給他,他只是我的私人教練外加因誤會發(fā)生了一夜情的對象,我就當(dāng)我嫖了個鴨,結(jié)什么鬼婚!”
徐遲用力彈了她腦門一下,額頭頓時紅了一小片,徐晚晚委屈兮兮的捂著額頭看著他,徐遠(yuǎn)凡她是不指望了,不賣了她就不錯了。
“闖禍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出事了就知道找你哥了,嗯?”
“我那不是喝醉認(rèn)錯人了嘛!”徐晚晚心中一陣煩躁,狠狠瞪了黎行深一眼,一個大男人占了便宜的還來賣乖!
黎行深對兄妹兩的談?wù)摮涠宦劊€興致頗高的抿了口茶。
徐晚晚拐他上床的確是認(rèn)錯人了,她一晚上都哭鬧著喊著別人的名字,毫無頭緒的說了一大堆令人費解的話。
她摟著自己不放哭著說,“方言早你別喜歡我哥啊,他那么混蛋,不會對你好的。”
她扒自己衣服時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多辛苦,你要遭受多少異樣的眼光你知道嗎,我不舍得你經(jīng)歷這些啊。”
兩人合為一體前她說,“要不這樣吧,你如果真的真的很喜歡我哥,沒他就活不了,你跟我結(jié)婚,我替你打掩護(hù)好不好,我再幫你生個小孩,你就可以安心和他在一起了。”
她說的很亂,黎行深認(rèn)真的聽了還是聽不懂,等他反應(yīng)過來,徐晚晚跨在他身上,腰一沉一坐到底了。
他的理智被她坐的飛灰湮滅,反守為攻帶著她一夜沉淪。
早晨醒來床側(cè)空了一半,白色被單上一抹艷紅證明她來過。
“徐小姐我不是個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蛲砟惆淹觇抵斫桓队谖遥覒?yīng)當(dāng)對你負(fù)責(zé)。”
徐晚晚還沒來得及臉紅就被徐遲一巴掌蓋到后腦勺上,扯著她耳朵訓(xùn)斥道,“徐晚晚你腦子呢,居然喝得爛醉把自己給了個不相干的男人,你自找的,自己收拾爛攤子!”
徐遠(yuǎn)凡一直不開口,等的就是徐晚晚失去徐遲撐腰,只要徐遲不摻和,這事就能成。
黎家他相中很久了,家世顯赫人脈簡單,徐晚晚嫁過去不會吃虧。
“清白之身被你毀了,你是該負(fù)責(zé)。只是我徐家的女婿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Y(jié)了婚你這輩子只能有晚晚一個,外面不清不楚的趁早斷了,你做不到我就自己看著處置了。”
徐家貫徹霸道方針,他們的東西絕對不許別人染指。
“呸呸呸!爸!你別亂替我拿主意,我是不會結(jié)婚的,除非是和方言早!”
徐晚晚這話一出,直接把徐遲推到敵方陣地去了。
徐遲忽然覺得讓她嫁人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樣她就不會再對方言早動心思了。
“女孩的臉面何其重要,算他識相主動上門提親,否則我就把他給你綁過來。”
徐晚晚看著自家大哥臨陣倒戈,欲哭無淚,這幫人不許她自由戀愛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合伙逼她嫁人,真是豈有此理!
“哥你不能這么沒良心,你都有家室了,就把方言早讓給我行不行?”
“不可能,這事你別想了,收拾收拾東西我會給你備好嫁妝的。”
“我不嫁!要嫁你嫁!”說不通,徐晚晚索性破罐子破摔,愛咋咋地!
黎行深聽出了點眉目,不由多打量了徐遲兩眼,上流社會養(yǎng)同性小情兒的事并不罕見,看來這兄妹兩同時看上一個男人了……
“讓你父母來一趟,把日子談好。”
徐遠(yuǎn)凡對黎行深說的話明確表示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徐晚晚不嫁也得嫁。
黎行深點頭應(yīng)下,“好的,我會盡快讓我父母登門拜訪。”
“登你妹!我說了我不嫁!被占便宜的是我,我說不用你負(fù)責(zé)就不用你負(fù)責(zé),你要是硬要娶我,那我就去告你弓雖女干!”
“徐小姐,你可以不計較你的清白,但婚還是要結(jié)的。”黎行深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換個說法,我希望徐小姐對我負(fù)責(zé),因為我也是第一次。”
徐晚晚像是大半夜聽了個恐怖故事,后背發(fā)涼,這男人生就一副會早戀的面相,怎么可能會是雛!
“騙鬼吧你!你說是就是,你也有膜不成?”
“咳咳!”陸淮輕咳兩聲,他家小姐說話有夠童言無忌的。
“徐小姐信不信我都是,而且昨晚,是徐小姐主動的,我只是禮貌性回應(yīng)徐小姐的熱情而已。”
“我……去你姥姥個腿喔,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倒打一耙?你要不石更我能成事?”
黎行深淺淺笑開,眸心柔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是柳下惠自然做不到坐懷不亂。”
被一個介于成熟和清純間的小妖精煽風(fēng)點火,他能忍住除非他是萎的。
一計不成徐晚晚又心生一計,鐵了心要把這樁包辦婚姻攪黃掉。“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呢,容我問幾個問題。”
“請問。”
“你幾歲,什么星座,家里排行老幾,幾戶人口幾房親戚?”徐晚晚把打好腹稿的問題一口氣不帶歇的扔出來,不管黎行深怎么回答她非雞蛋里挑骨頭不可。
黎行深笑意未減,耐心的一一作答。“28歲,天蝎座,排行老二,上有一哥一姐,下有兩個弟弟,父母健在,近親只有一房叔叔,遠(yuǎn)親不計其數(shù)。徐小姐還有別的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徐晚晚又去揪徐遲衣角,期期艾艾的緊盯著他不放,“哥,你看啊,他老我這么多,年齡比你還大,況且我跟他屬相也不合適啊,還有星座也不對盤,一起過日子必掐,斗個你死我活至死方休的。”
徐遲不吃這套,譏誚一笑,“你什么時候會算生肖屬相,會占星座命理了?”
徐晚晚早就想好后話,為了說服她哥,這會她浪費不少腦細(xì)胞。
“那行,不說玄乎的,說點實際的,你看他不大不小排行老二,上有大的壓著下有小的頂著,家里根本沒他地位,我嫁過去多窩囊,以后還得被他嫂子弟媳什么的欺負(fù),還得伺候他父母,親戚嘛,肯定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忍心把你這么可愛的妹妹我推進(jìn)那種水深火熱的深坑中嗎?”
徐遲聞言想了想幾乎就要被她說服了,指尖不輕不重的敲打著沙發(fā)背,腦中在權(quán)衡利弊。
徐晚晚見有戲,不小心得意忘形多嘴了幾句。“所以啊,還是方言早好,家世清白,沒那些爭奪家產(chǎn)的煩心事,父母也不親近,二人世界想想都過癮!”
“姓黎的,我看日子也不用選了,我倒貼彩禮,你今天就把人帶回去。”
徐遲說完幽幽看了徐晚晚一眼,還二人世界,做春秋大夢去吧!
徐遠(yuǎn)凡瞇了瞇眼,無條件贊同徐遲的決定。
徐家窮得只剩下錢了,黎行深在家有沒有地位他們根本不放在眼里,家里隨便劃拉一點足夠他們一輩子躺家里啥事不干地享樂了,等有了小孩,徐遠(yuǎn)凡自然樂得一并養(yǎng)著。
“臥槽!哥,你這是逼我跳火坑啊!爸,你管管他,你沒老糊涂吧,你可不能賣女兒!”
徐遲這邊說不通,徐晚晚退而求其次去求她平時懶得搭理的徐遠(yuǎn)凡,叫爸的語調(diào)帶著撒嬌的意味。
“今天帶回去不太妥當(dāng)。”
徐遠(yuǎn)凡單手拄著沙發(fā)扶手抵著下巴,從陸淮那接了根煙放嘴里。
徐晚晚兩眼放光,她爸果然是愛她的!
“你今晚住這吧。”他點了煙,掀起眼皮隨意望了眼黎行深,后者識趣的點了下頭。
徐晚晚“……”
她可能攤上了假哥假爸,兩人狼狽為奸不約而同一拍即合就把她打包送人了。
面上哭唧唧心里mmp的徐晚晚決定去買根面條懸梁自盡。
“我要出去!誰也不許攔著我!”
“去吧。”徐遲不以為意的伸了個懶腰,“沒人攔你。”
徐晚晚哽了一下,準(zhǔn)備好威脅的話一句也沒用上,好挫敗。
氣咻咻的作勢要走,徐遠(yuǎn)凡下巴點了點黎行深補(bǔ)了句,“帶上他。”
“爸!”徐晚晚對他捆綁銷售的做法忍無可忍,大吼起來,“我要去包小白臉!帶他合適嗎!你打算讓他幫我守門還是咋的!”
“讓他給你買單。”
黎行深“……”
徐家人,果然不同凡響。特別是特立獨行的徐遠(yuǎn)凡,兒女成雙戶口本上還是未婚,思維方式實在異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