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第 95 章
喬眠小拳拳狠狠砸在沈云黎胸口,接著把他趕出了廚房。
然后,夏晟聞進(jìn)來了。
“小喬?要做什么我?guī)湍恪!毕年陕勥M(jìn)來后順手把廚房白色的推拉門關(guān)上。
“就簡單煮個粥,他們是不是又在談工作?”喬眠背后好像長了眼睛。
“嗯,年末也沒辦法,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你叔的身體沒事。”夏晟聞把喬眠趕到一邊,自己站在廚臺前淘米。
喬眠站在他背后,目光厭厭地落在地上:“我叔……這三年胃疼的時候怎們辦?”
女孩的聲音很輕,夏晟聞淘米的動作頓了頓,停了兩秒他笑道:“挺著,吃藥,去醫(yī)院。不過真沒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這三年都挺過來了,現(xiàn)在你剛回來就嬌貴的不得了,這不是絞盡腦汁的想讓你多關(guān)心他一點(diǎn)么!“
夏晟聞面色不改,絲毫不提這是誰出得損招。
這些話對于喬眠來說,沒有絲毫緩解的作用,不管嚴(yán)不嚴(yán)重,等過幾天有空她一定會把沈云黎拽到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這樣她才能放心。
而至于調(diào)理,反正今后一輩子呢,慢慢來。
這么想喬眠就沒有那么焦慮了,她抬頭……只是看到夏晟聞的背影忽然愣住了。
沈云黎在廚房里,會讓喬眠覺得很安心很溫暖。而夏叔叔這種一米八多的風(fēng)流男人,和廚房好像很有違和感,從前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夏叔叔會進(jìn)廚房,而且動作還有模有樣。
看來小蘇姐姐調(diào)|教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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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后,夏晟聞和蘇容并沒有停留太長時間,雖然對面喬眠家里空著,但夏晟聞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理由是——施展不開。
晚上洗過澡,喬眠圍著浴巾站在落地窗前擦頭發(fā)。自從再次見到沈云黎,她就沒再剪過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微微過了肩,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暖栗色。
喬眠出神地望著窗外夜景,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座城市總是喜歡不起來。
她只圍了條白色浴巾,修長筆直的雙腿完全露在空氣里,隨著她擦拭頭發(fā)的動作,浴巾不斷往上提,又落下,漸漸變得松垮。
沈云黎漸漸覺得空氣燥熱。
落地窗倒映著房間的景象,喬眠透過窗戶的反射看著沈云黎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然后拿走了她手上的毛巾。
“還有多久放假?”沈云黎強(qiáng)忍著把她浴巾扯下來的沖動。
“三天后應(yīng)該就結(jié)束了,要回國嗎?”喬眠笑了,眼睛映著燈光顯得很亮,整個人往后靠在沈云黎懷里,嬌嬌軟軟的。
沈云黎喉頭緊一緊,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你想待在這里還是回國?我陪你。”
“回國。”喬眠毫不猶豫,對這座城市,她真沒什么好留戀的。
“好,那訂三天后的機(jī)票?”頭發(fā)已經(jīng)擦了半干,沈云黎將毛巾掛在衣架上,拉著喬眠回了床上。
喬眠笑了,這男人好像比她還迫不及待:“和夏叔叔一起嗎?”
沈云黎用被子把她裹得緊緊的,然后在被子下將她身上的浴巾抽掉,大掌貪婪地摸在她光滑的身體,聲音十分暗啞:“我們先回。”
“癢……”腰上的皮膚很敏感,喬眠笑著躲開沈云黎很遠(yuǎn),“夏叔叔可是擔(dān)心你才來的。”
即使喬眠躲到床的最邊緣,也完全在沈云黎手臂的掌控之下,男人一把將她扯回懷里:“他是和蘇容來度假的。”
男人的手越來越過分,喬眠抬腳踢在他的膝蓋:“一會兒自己解決!”
沈云黎悶哼一聲,不滿地在喬眠頸肩蹭了蹭,然后牙齒咬在她的鎖骨,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他總想把她鎖在家里,藏起來,學(xué)校不準(zhǔn)去,工作也不準(zhǔn)去,就只能待在家里。
他的甜甜太耀眼了。
想到這里,沈云黎下了床,從壁柜里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折回來伸到喬眠面前。
“這是什么?”把放在枕邊的白色背心穿上,喬眠這才敢光明正大地坐起來。
沈云黎坐在床邊,藏藍(lán)色的家居服和被子幾乎融為一體,飾品盒外包著絨絨的一層高級棉,沈云黎將盒子打開,一枚戒指靜靜地躺在那里,打開的一瞬間與燈光交相輝映,和三年前一樣璀璨。
“十八歲的時候,給你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
鑲嵌著粉鉆的戒指,仿佛是男人心間最珍貴的美好,喬眠目光落在戒指上,始終沒有移開:“為什么是戒指?”
即使心里有答案,但喬眠就是不打算放過他,她要聽他親口說。
“不管是什么時候,”沈云黎抬起喬眠的下巴,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無論三年前還是現(xiàn)在,甜甜,我都想把你綁在身邊,以任何借口和方式。”
在喬眠的沉默和愣怔當(dāng)中,沈云黎從盒子里摘下戒指,直接將它戴在了女孩的無名指。
溫柔,霸道,占有欲。
喬眠還沉醉在男人的一片溫情中,但看著無名指忽然多出的戒指……狠狠皺眉:“三年前的禮物就想把我騙走?”
沈云黎笑了,將戒指往里帶的更緊了一些,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結(jié)婚的時候還會有,但現(xiàn)在,你在學(xué)校給我乖乖的。”
老男人……是不是把她那天說得話當(dāng)真了?
喬眠忍不住笑彎了眼:“怕我跟其他漂亮的有錢的陽光的年輕的男孩子跑了嗎?”
年輕兩個字,喬眠說得尤為用力。
她笑得明媚張揚(yáng),而沈云黎卻沉了臉,想將她狠狠欺在身下:“明天我去接你下課。”
喬眠樂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坐在沈云黎腿上,手臂輕輕勾著他的脖子:“說真的,學(xué)校里追我的男孩子可多了,從大一到現(xiàn)在都沒斷過,上個月有個英國的男孩子還說要給我買車。”
不知道是夜色越來越濃,還是懷里坐了個妖精,總之,沈云黎的臉色越來越沉,暗火在眼眸蔓延:“想要什么車?”
“超級瑪莎拉蒂豪華定制車可以嗎?”
說完喬眠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臉,笑得花枝亂顫。
女孩的笑像魔音似的勾動著沈云黎的神經(jīng),他手臂一抬掀開被子,傾身狠狠咬在她的腰窩,懲罰的意味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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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眠回自己家拿書包,正要出門沈云黎卻進(jìn)來了。
“換衣服。”
喬眠抬頭,男人穿著家居服和棉拖站在門邊,臉上還帶著惺忪睡意,但口吻霸道得卻讓人拒絕不得。
她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姜黃色的風(fēng)衣和黑色毛衣,以及還有沒來得及穿的紅色高跟鞋……有什么不妥嗎?
而就在喬眠疑惑自己穿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關(guān)門聲,只見門邊的男人關(guān)上臥室門就朝她走過來,開始扒她的衣服。
“做春夢呢?”喬眠被他推倒在床上,震驚地說不出話。
而男人卻已經(jīng)不由分說得將她身上的風(fēng)衣脫了下來,然后又沉默地打開衣柜,一件一件地翻衣服,只是越翻眉頭皺得越緊,最后,好像終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找到一件滿意的。
“穿這件。”沈云黎拿著衣服走到床邊。
喬眠看著那件黑色羽絨服,忍不住笑了。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真是像極了高中的時候給她翻羽絨服的情景。一晃就要四年了,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事,但難得的他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不是嗎?
“沈云黎,你很專|制。”喬眠嘟著嘴巴,撒嬌什么的信手拈來。
“快換上,要遲到了。”此時此刻沈云黎心里都是醋,哪還能看得見喬眠的撒嬌。
嗯,讓他吃醋的名字是年輕的男孩子。
喬眠掐了一下沈云黎的腰,還是乖乖把羽絨服換上,剛才曼妙的身形立刻藏了起來,沈云黎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去衣柜里找圍巾。
衣柜上層最角落里有一條暗灰色格子圍巾,沈云黎伸手去拿,然而一不小心把旁邊的相冊帶了出來。
“啪!”
相冊摔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封面是女孩夾著煙的畫面。
一時間,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目光同時落在地面。
沈云黎看似平靜的眼睛,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沉下去,嘴唇也抿成一條直線。
是那個熟悉的房間,不知道是光線迷離還是煙的繚繞,畫面很朦朧,女孩的臉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紅色吊帶下的香肩看得卻很清楚。
“忘記丟了。”喬眠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笑著將相冊撿起來,放到沈云黎面前,“想看看嗎?”
男人沉默著,只是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他想看,卻又害怕看到一些會讓他發(fā)狂的畫面。
他不說話,喬眠卻已經(jīng)翻開了封面:“這是第一次拍的,那時候還找不準(zhǔn)鏡頭,這是第二次,看著就比上次好一點(diǎn)……”
喬眠一頁一頁翻過去,直到最后一頁,她抬頭望著男人:“所有的都在這里,看完我就丟掉了。”
喬眠知道沈云黎在想什么,就像林郁晨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而譚時,是沈云黎心里的刺。
畢竟,私人模特這個身份,太說不清了。
相冊里,可能有很多衣著暴露的照片讓他不舒服心痛,可這里面就是所有的事實(shí),而人的想象,是無限的。
既然已經(jīng)在一起了,喬眠就想把能坦白的都坦白,慢慢把他心里的刺拔掉。
相冊定格在最后一頁,沈云黎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終于緩了過來。
沈云黎將灰色暗格的圍巾給她戴好,動作溫柔:“我送你去學(xué)校。”
喬眠踮腳輕輕吻了下他的唇:“穿著睡衣去嗎?等你換好衣服我就到了,回去再睡會兒,我走了!”
不等男人反應(yīng),喬眠就飛快地出了門,沈云黎站在樓上,看著她把相冊扔進(jìn)垃圾桶。
但那一瞬間,沈云黎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他站在樓上凝望了好久,過了半個小時終于走下樓,將落了雪的相冊撿起來。
不管怎樣,照片上的人都是她,他不想自己的女孩被這樣對待。
更何況,這是她受的苦,沈云黎會把相冊藏起來,用后半輩子去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