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生病
既然是給嘉宜送行, 晚宴倒也是頗熱烈友好的氣氛下結(jié)束的, 席間敬酒時每位同事都把安嘉宜狠狠的表揚了一番,開始嘉宜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肉麻得緊, 幾輪下來倒也習慣了,仗著喝了幾口的紅酒做底氣, 很是皮厚的笑瞇瞇的跟人說道:“您覺著我還有什么閃光點,就繼續(xù)狠狠的表揚吧, 我經(jīng)得起的。”大伙聽了也都挺開心的笑著, 一頓飯吃得很是愉快。
結(jié)束的時候,張姐問安嘉宜道:“嘉宜,你是自己打車回去還是叫你老公接啊。”
安嘉宜忙道:“啊, 我自己打車回去。張姐, 咱倆順路,你跟我走吧。”
張姐很是高興的和嘉宜一起上了出租車。
嘉宜把張姐送到了, 便叫司機又繞回去, 開到蔚藍之都。
在路上,安嘉宜跟司機打聽如果從市中心到西山的話應該坐哪路車,大概要多長時間能到。可是司機也不很清楚,只說應該是有直達的公交車,到西山的話大概是兩個小時左右的樣子。
安嘉宜聽了無比沮喪, 對嘉宜這種生活半徑一向很小的人,每天花四五個小時在路上是難以想象的。嘉宜想著看來要在西山那邊租個房子,可馬上又很是清醒的認識到她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離婚后, 安嘉宜只帶走了自己的工資卡,在付了一年的房租,又被周予锨昧艘槐屎螅我絲锏那丫n藜毫耍靜蛔鬩栽僮飧齜孔印o胱排沸愕納埔夂托湃危稚系姆孔佑質(zhì)遣荒蘢獬鋈サ摹0布我舜聳鄙羈痰睦斫飭艘晃那鎪烙12酆旱睦Ь常喚堤究諂聊プ攀翟誆恍校教煬突丶易允裝傘
到了蔚藍之都的樓下,嘉宜包里的手機就響了。安嘉宜掏出來一看,是高博打來的,安嘉宜任它一直響著,直到?jīng)]了聲音。再一看手機上顯示的一連串的未接電話都是高博的,安嘉宜猶豫了下就將手機打到了振動上。
上樓后,想著明天一早還要到西山營業(yè)部去報到,嘉宜鬧好鬧鐘,便早早洗漱睡覺了。
可到夜里嘉宜卻疼醒了,算了算日子,嘉宜以為是好朋友要來了,便起床做好防護措施依舊上床睡了。可這痛卻是一陣一陣越來越重,嘉宜想著這事忍忍也就過去了,就摟著被角死扛著,直到身上出了好多冷汗,便暈乎乎的睡過去了。
到天亮時,鬧鈴的響聲將安嘉宜驚醒,卻發(fā)現(xiàn)身上已被冷汗?jié)裢福m然裹著被子,卻仍是覺得冷得可以,嘉宜動了動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嘉宜想著今天這班看來是上不了,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請假。第一天報到就請病假似乎是不太好。嘉宜心存僥幸的想著,反正還沒去報到呢,兩不管的時候,不如自己給自己放假吧。
本來嘉宜是可以僥幸過關(guān)的,早一天遲一天報到也沒人緊盯著這事。可她沒想到她媽會打電話到銀行找她。
嘉宜媽媽打電話找嘉宜是因為昨晚上高博上家來找嘉宜,兩相一碰面,才知道嘉宜從他們兩人的房子里搬出來住了,高博聽說嘉宜并沒回來住,臉色就不太好看,卻還是很誠懇的跟嘉宜媽媽保證一定把兩人關(guān)系處理好。
嘉宜媽媽等高博走了,也給嘉宜打了幾個電話,可就是沒人接。嘉宜媽媽心里直嘆氣,哪個女人碰到老公外遇的事,心情都不會好,所以嘉宜賭氣跟高博離了婚,她也就沒說嘉宜什么。可賭氣歸賭氣,過日子又是另一碼事。老話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嘉宜離了高博,再找這么好條件的人就難了。所以高家來要求復婚,嘉宜媽媽心里是認可的。如今高博一而再,再而三的認錯態(tài)度都還不錯,嘉宜現(xiàn)在一人搬出去住,這頭就昂得有點太高了,以后兩人再在一起,這夫妻間和婆媳間難免不留疙瘩。
嘉宜媽媽這樣想著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打了個電話到嘉宜班上,想讓嘉宜晚上回家好好跟她談談。可嘉宜辦公室的同事說她已經(jīng)調(diào)到西山營業(yè)部去了。嘉宜媽媽一聽這話很是驚訝,西山是大學城,離市區(qū)很遠,嘉宜無緣無故的怎么調(diào)到那里去了,便趕緊撥安嘉宜的手機,可嘉宜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嘉宜媽媽想起嘉宜昨晚手機就沒人接,便有點坐不住了,趕緊查到了z行西山營業(yè)部的電話,可電話打過去,那邊卻說沒有這個人。這下嘉宜媽媽真急了,只怕嘉宜在單位出了什么事。當下便跟組里的老師通了個氣,就直接奔到省z行的辦公大樓。
嘉宜辦公室的同事接了前臺小姐的電話很是驚訝,等嘉宜媽媽上了樓,張姐緊著問道:“嘉宜昨晚沒回家嗎?我跟她打得是一輛車啊,她把送到我們小區(qū)門口才走的。我看她情緒不錯的呀。”
嘉宜媽媽訴苦道:“她愛人出差不在家,我昨晚打電話給她就沒人接,今早手機又關(guān)機了,打到單位,你們這邊說人走了,西山那邊說沒這人,你說我心里急不急?”
老蘇聽了嘉宜媽媽的話,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可能嘉宜今天第一天報到,那邊人不熟悉情況,我?guī)湍阍賳枂枴!笨衫咸K的電話打過去,西山那邊的負責人說安嘉宜并沒有去報到。
嘉宜媽媽聽了這話更著急了,忙問道:“嘉宜怎么會突然被調(diào)到下面去啦,她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失誤?”
老蘇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這得問領(lǐng)導了。”
可領(lǐng)導王經(jīng)理也不愿攬這事,只跟嘉宜媽媽說道:“這事實我們凌總定的,要不你去問問她。”
凌霜聽完嘉宜媽媽的來意,對安嘉宜的印象立刻差得無以復加,只盡可能客氣的跟嘉宜媽媽說道:“安嘉宜到西山去是正常的崗位調(diào)換。她為什么不去西山報到,也沒到行里請假,我個人理解可能是她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一個人躲在什么地方鬧情緒。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應該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您就不要太擔心了。當然如果48小時后,她還是沒有音訊,我建議您去報警。”
嘉宜媽媽聽了凌霜的最后一句話,心里很有些惱火,可這是女兒的領(lǐng)導,卻不能得罪,便笑道:“凌總,我到您這,就是怕嘉宜工作上有什么失誤才給調(diào)到西山的,如果只是正常的工作調(diào)換,我也就放心了。嘉宜雖然成年了,可在我眼里還是孩子。家里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她消息,她一個年輕女孩子,我怕她出事,一時心急,所以可能有些小題大作了。我看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應該可以體會一個做母親的心。有什么不當?shù)牡胤秸埬喟!?br/>
凌霜耐著性子聽嘉宜媽媽把話講完,便微笑道:“那好就這樣吧,嘉宜媽媽,我們互相理解吧,您再等等看,也許安嘉宜很快就會給你電話的。”就把嘉宜媽媽請出了辦公室。
送走了嘉宜媽媽,凌霜一陣氣悶,說實在的她頂瞧不上象安嘉宜這樣的女孩,弄下個爛攤子讓一大家人跟在后面收拾,自己說不定還沒事人似的。
凌霜心想安嘉宜要真是有什么想不通的,當時為什么不提出來,當面裝的跟小媳婦似的,背后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樣子,想惡心誰呢。她凌霜要做什么從來都是陽謀,這事就是擺在桌面上,她就是要拿安嘉宜殺雞儆猴,誰又能說她什么?安嘉宜要為這點事就整出個三長兩短,那真是笑話了。
話雖這么說,面上的事還是要做,凌霜撥了個內(nèi)線給王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嗎?你留一下安嘉宜媽媽的聯(lián)系方式,有關(guān)安嘉宜的情況及時通氣。”
可是誰也沒想到,數(shù)小時后,第一個知道安嘉宜情況的是周予希蛘咦既返乃凳橋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