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手段升級了
    “蔓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外公?”
    蕭老爺子看到沈蔓歌猶豫的樣子,不由得心開始往下沉。
    “難道玥兒她……”
    “沒有,大姨過得挺好的,就是現(xiàn)在有些不方便回來看你,以后會回來的。她讓我先把這懷表還給你,說她很想你?!?br/>
    沈蔓歌終究是見不得蕭老爺子難過。
    蕭老爺子頓時激動地不能自已。
    “她知道我是她父親?”
    “知道,大姨好像什么都知道?!?br/>
    這也是沈蔓歌才想通的問題。
    曾經(jīng)方澤說他母親去世前讓他無比要找到妹妹,并且誤導(dǎo)了方澤自己就是他的親妹妹,蕭鑰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那個時候方澤是個孩子,她也是個孩子,并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誰都不知道她沈蔓歌的真實身份,可是蕭鑰卻那么早的告訴了方澤,目的何在?
    是害怕沈家父母對自己不好,怕將來有一天自己的身世被發(fā)現(xiàn)之后,沈家父母會對她做什么,所以讓方澤務(wù)必找到自己來保護自己嗎?
    沈蔓歌覺得自己想的也太美好了,可是除了這樣的設(shè)想,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蕭鑰為什么要讓方澤務(wù)必找到自己的原因了。
    從接觸蕭鑰開始,沈蔓歌就知道,蕭鑰對她和她身邊發(fā)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她就像個局外人,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但是沈蔓歌不知道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是從一開始出生,被蕭愛替換掉開始?
    還是什么時候?
    沈蔓歌的腦子有些亂。
    這些問題勢必要等著再見到蕭鑰的時候才能夠問清楚了。
    現(xiàn)在蕭老爺子因為找到了失蹤的大女兒開心不已。
    沈蔓歌也不好打斷他的喜悅,低聲說:“外公,我出去一會。”
    “好好好?!?br/>
    蕭老爺子拿著那塊懷表,想著自己的大女兒,想著自己的妻子,一時間情緒翻滾的厲害。
    沈蔓歌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她剛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余薇薇站在門口偷聽。
    余薇薇絲毫沒有一點偷聽被抓包的窘迫感,甚至還光明正大的問道:“大姨?媽居然還有個孿生姐姐?”
    “你爸從小都怎么教育你的?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禮勿聽?”
    沈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就是因為不想讓她知道才故意來書房說話的,沒想到余薇薇的臉皮還真厚,居然跟了上來。
    余薇薇卻冷笑著說:“你背著我算計我,我總要聽聽的,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我要真想弄死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
    沈蔓歌像看白癡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從她身邊走過。
    余薇薇頓時被刺激到了。
    “沈蔓歌,你什么意思?你和我都是蕭家的外孫,都是蕭愛的女兒,你憑什么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憑什么對我愛答不理的?”
    她一把拽住了沈蔓歌的胳膊,氣呼呼的瞪著她。
    沈蔓歌覺得現(xiàn)在惱羞成怒的余薇薇挺有意思的。
    她看著她說:“不憑什么,憑我人品比你好,憑我人緣比你好。怎么著?不服啊?不服也沒辦法,誰讓你人品那么差呢,還有那么一個老爸?!?br/>
    “不許你說我爸!”
    余薇薇氣的頓時揚起了胳膊,朝著沈蔓歌的臉就掌摑過去。
    沈蔓歌的眸底劃過一絲冷然,反手一巴掌,先她一步的甩到了余薇薇的臉上。
    “??!”
    余薇薇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
    “我為什么不敢打你?說到底我是你姐姐,你對我不敬,母親不在了,長姐如母你不懂?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br/>
    沈蔓歌說的義正言辭的,余薇薇卻呸了一口。
    “我呸!你是我姐姐?沈蔓歌,你還要不要臉?你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一個姐姐該對妹妹做的嗎?”
    “那也要看你這個妹妹是不是安分守己。余薇薇,我把你接到外公這里來,是念著咱們之間還有一絲血脈親情在。如果你能在這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還是會認你這個妹妹的,畢竟你是我的這世界上一脈相承的人??墒侨绻憷^續(xù)鬼迷心竅的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這一次可沒有麥克再為你求情,讓你開脫出去了?!?br/>
    沈蔓歌言盡于此,至于余薇薇能不能聽進去她就不知道了。
    余薇薇冷哼一聲,沒有回話,但是眼底的神色卻讓沈蔓歌知道,她是回不了頭了。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余薇薇不想回頭,沈蔓歌也沒什么好惋惜的了,畢竟不是一路人。
    沈蔓歌沒再去管余薇薇,而是直接去了阿勇哪里。
    “勇哥,姜曉呢?”
    “姜曉去給老首長拿藥去了?!?br/>
    阿勇的話頓時讓沈蔓歌頓了一下。
    “拿藥?我外公怎么了?”
    阿勇見她著急,連忙說:“沒事兒,姜曉最近給老首長調(diào)養(yǎng)身體呢,老首長身體有點缺鈣,最近骨骼不太好,腰酸腿疼的,姜曉就親自去醫(yī)院給配藥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聽到阿勇這么說,沈蔓歌一點都沒有放松。
    姜曉如果要配什么藥,直接打電話給藍晨,讓藍晨去醫(yī)院配好就好了,何必自己親自去呢?
    沈蔓歌不想讓阿勇看出自己的緊張,笑著說:“勇哥,我們家南弦還在睡覺,我偷跑出來的,這會恐怕醒了,找不到我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擔(dān)心呢,那個我先回去了,你回頭和我外公說一聲。”
    “不在家里吃飯呀?”
    阿勇有些意外。
    沈蔓歌笑著說:“不吃了,回去陪我們家老葉吃飯,他一個人吃飯怪可憐的。”
    “小兩口還真是恩愛呢?!?br/>
    阿勇見沈蔓歌這么說,也不好強留,只能點了點頭,笑著送沈蔓歌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蔓歌貌似無意地提了一嘴。
    “勇哥,余薇薇在家里,你多照顧一下我外公。他年紀大了,我這個妹妹呀,不太省心,別把我外公給氣壞了。”
    阿勇這么一聽,頓時說道:“可不是嘛,這個孫二小姐呀真的是太調(diào)皮了,每次都把老首長氣的要命。她的嘴巴挺甜的,不過老首長貌似對她特別嚴格,在她討好老首長三次以后,老首長就發(fā)火了,直接讓她對著鏡子說了一天一夜的話,還讓我看著不許她停止,從那以后孫二小姐才算老實了一些。”
    沈蔓歌聽到阿勇這么說,不由得腦海里腦補了余薇薇對著鏡子自說自話的一天一夜。
    她突然有些想笑。
    外公這簡直太有才了。
    沈蔓歌見蕭老爺子這樣也就放心了。
    她現(xiàn)在就怕蕭老爺子像當年的霍老太太一樣,被余薇薇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說以沈蔓歌一直很擔(dān)心,現(xiàn)在聽到阿勇說蕭老爺子根本不吃余薇薇那一套,沈蔓歌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那我先走了,勇哥。”
    “好的,孫小姐慢走?!?br/>
    沈蔓歌上了車,直接開出了軍區(qū)大院。
    出了軍區(qū)大院之后,沈蔓歌在路邊把車子停下了,然后拿出手機打給了姜曉。
    “太太。”
    姜曉看到沈蔓歌的電話號碼,第一時間回了過來。
    “什么情況?怎么你親自去醫(yī)院了?”
    “太太回蕭家了?”
    姜曉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一句,沈蔓歌的心就沉了幾分。
    “嗯,剛出來,有情況?”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過來做個檢測?!?br/>
    姜曉的話讓沈蔓歌的眸子沉了幾分。
    “地址,我馬上過去?!?br/>
    沈蔓歌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就是蕭老爺子的健康。
    萬一因為自己把余薇薇放到蕭老爺子身邊而讓蕭老爺子出現(xiàn)什么問題,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姜曉給沈蔓歌發(fā)了個定位,沈蔓歌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沈蔓歌到達醫(yī)院的時候,姜曉站在門口等。
    她的眉頭緊鎖,看起來十分糾結(jié)的樣子。
    沈蔓歌的心很不沉靜。
    她甚至來不及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直接將車子扔到路邊,快速的跑了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我外公的身體有問題嗎?”
    姜曉看到沈蔓歌這么快就來了,不由得楞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恢復(fù)過來。
    她說:“太太,我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現(xiàn)在只能等結(jié)果出來才能說?!?br/>
    “到底怎么回事?”
    沈蔓歌憂心忡忡。
    姜曉低聲說:“昨天余薇薇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了一盆花,放到了老爺子的臥室里面。我當時在廚房檢查菜色,所以沒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老爺子好像很喜歡那盆花,所以明知道是余薇薇搬進去的,也以為是她為了討好自己才這樣做的,也沒讓人搬出去。今天早晨我進去打掃房間的時候才看到那盆花?!?br/>
    “花有問題?”
    沈蔓歌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姜曉搖了搖頭說:“花沒問題,但是我進去沒多久就覺得有些頭昏腦漲的。老爺子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所以我猜測老爺子的臥室里面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和那盆花發(fā)生化學(xué)反應(yīng)產(chǎn)生了什么氣體,所以能夠干擾人的精神狀態(tài)。但是這種事情沒有證據(jù)我也不敢隨便亂說。我到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老爺子臥室掛著的檀香和那盆花香味道有些不和。我雖然是護士,但是也不是??漆t(yī)生,所以今早我偷偷地拿了老爺子的檀香,摘了一片花的葉子,打著給老爺子配藥的幌子出來了?!?br/>
    沈蔓歌的臉色相當難看。
    余薇薇現(xiàn)在的手段也升級了是嗎?
    已經(jīng)不是簡單直白的下毒了,現(xiàn)在改成利用藥物相克的原理來動手了?
    到時候真出了事,只要把花或者檀香其中的一樣拿走,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
    余薇薇還真是出息了呀。
    沈蔓歌的嘴角微揚,逸出一抹冷笑,眼底也劃過一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