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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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聽過敬德山王前輩的大名,實在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他的留字。”林軒感嘆。
組織的內(nèi)部人員并非刀槍不入、雷打不動的,隨著外界形勢變化,那些人員也會出問題,這關(guān)乎人性的貪婪、向惡,任何組織都一樣。
林軒相信,敬德山王與田雨農(nóng)都屬于為了私欲斷送前程的人。無論他們的技藝修行到了何種高深的地步,卻總逃脫不了“自私”二字。物以類聚,只有那樣的人才會聚在一起。
“敬德山王最大的好處,在沒有路的地方趟一條路出來,比如現(xiàn)在這面石壁,如果他在這里,就能輕輕松松地破壁而出。”田雨農(nóng)。
石壁上的字很多,但林軒除了能認(rèn)出敬德山王的簽名之外,其它字一個都不認(rèn)識。
“林軒,你有沒有聽過‘水陸草木之花’這種東西?”田雨農(nóng)問。
林軒搖頭,那六個字來自于著名古《愛蓮》里的句子,但具體將某種物以其命名,林軒還第一次聽。
“那就敬德山王的蠱蟲,我確信,這面石壁的石縫里,正藏著一部分這種古怪生物。”田雨農(nóng)。
林軒靜觀其變,絕不輕舉妄動。
“林軒,很快我們就能脫困,但重要卻另外一點,我們脫困后能做什么?”田雨農(nóng)問。
“我們必須與田夢會合,不嗎?”林軒反問。
田雨農(nóng)輕輕搖頭:“那不重要,我們會合早晚的事。目前,我們應(yīng)該向里面跑,多撈點金銀財寶出來。”
“財寶?”林軒一笑。
畢竟田雨農(nóng)講到財寶時那種貪婪表情令人作嘔,他除了用笑容掩飾自己眼中的嫌棄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在笑我?”田雨農(nóng)問。
林軒搖頭:“沒有。”
田雨農(nóng)哈哈大笑:“你并不善于隱藏自己的情感,但你千萬不要把‘財寶’當(dāng)成真金白銀一類的東西,都不,我要的那里隱藏著的舉世無雙的力量。”
“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林軒追問。
田雨農(nóng)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zhǔn),我們一定會出去。”
林軒苦笑,這種幻想人人都有,但每個人醒來后都會將這些忘掉,正如詩人所“事如**不留痕”。
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在腦子里形成某些細(xì)節(jié),把握機會,捕捉腦力碰撞的畫面。
血痕已經(jīng)干透,但石壁上的苗疆特有的符咒體,仍然將林軒牢牢困住。
“林軒,如果我們從這里出去,就會成為最與眾不同的人。”田雨農(nóng)滿懷信心。“你信嗎?我感覺我們來得太晚了。”
林軒沒有那種盲目的自信,而向前一步,凝視石壁。
“據(jù),敬德山王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你聽過嗎?”林軒問。
田雨農(nóng)用力點頭:“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正等著他們到來,他們到了,就能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順風(fēng)耳,表意指“能夠聽到隨風(fēng)而來之聲音的耳朵”;同時,千里眼順風(fēng)耳也道教中的兩位守護神,地位雖然不高,流傳卻很廣泛;還有《封神演義》中的千里眼順風(fēng)耳、三星堆古化的代表藝術(shù)千里眼順風(fēng)耳。
“你的他們,指誰?”林軒問。
田雨農(nóng)淺笑:“那些給我們帶來財富和機會的人,我們的指路明燈。”
林軒還想再問,四周的環(huán)境突然暗下來。
“他們來了。”田雨農(nóng)低叫。
很快,石壁完全暗了,幾個人影滑行于石壁上。
“就他們。”田雨農(nóng)站起身,準(zhǔn)備迎上去。
驀地,石壁炸碎開來,碎屑和灰塵,潑灑了滿地。
石壁外面,一個白色的通道,筆直向前,不知通向何處。
“走,去他們的總部。”田雨農(nóng)。
“誰的總部?“林軒問。
“就俄羅斯人的總部,他們挖空了地震頻發(fā)的位置,才引發(fā)了各種各樣的自然災(zāi)害。現(xiàn)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忽然之間,林軒耳中又傳來誦經(jīng)聲、敲鐘聲,最終,一個俄羅斯老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一下子壓倒了全部聲音:“大家這幾年來辛苦了,我在這里表示最真摯的感謝,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更需努力。我們要從一粒沙里看世界,一朵花里找佛國,以‘科學(xué)、嚴(yán)謹(jǐn)、謙虛、進步’的態(tài)度來看問題,把我們的事業(yè)進行下去。大家聽懂了嗎?”
林軒極力回想,老男人的聲音異常熟悉,應(yīng)該就之前在幻覺里聽到的那個訓(xùn)話的聲音。
那么,從這里向前,就能找出地球軸心的幕后推手來嗎?
奇怪的,老男人的話還沒講完,另一邊有一種聲音響起。這次,那聲音高亢尖銳:“這個地方并不你個人的,你為什么要獨霸?
老男人驚問:“你誰?”
女人回答:你當(dāng)然知道我誰,對不對?”
各種聲音又加進來,隨意發(fā)言,南腔北調(diào)。
未幾,一個成**人的嗓音加入進來,她用英語大段大段背誦著莎士比亞的歌劇臺詞:“生存還毀滅,這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通過斗爭把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死了,睡著了,什么都完了。要在這一種睡眠之中,我們心頭的創(chuàng)痛,以及其他無數(shù)血肉之軀所不能避免的打擊,都可以從此消失,那正我們求之不得的結(jié)局。死了,睡著了,睡著了也許還會做夢。嗯,阻礙就在這兒:因為當(dāng)我們擺脫了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將要做些什么夢,那不能不使我們躊躇顧慮。”
那女人的聲音相當(dāng)動聽,但林軒聽得出來,英語并不她的母語,某些發(fā)音中帶著德國味道。
可惜的,那些美妙的詞句很快就被人打斷了,叫囂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放肆,將背誦的聲音完全遮住。
“她誰?在古老的藏地,數(shù)百米深的地下,難倒專門為我而來?”林軒一邊想一邊搖頭。
“誰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嘲、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法律的遷延、官吏的橫暴和費盡辛勤所換來的小人的鄙視?誰愿意負(fù)著這樣的重?fù)?dān),在煩勞的生命的壓迫下**流汗?倘不因為懼怕不可知的死后,懼怕那從來不曾有一個旅人回來過的神秘之國,它迷惑了我們的意志,使我們寧愿忍受目前的磨折,不敢向我們所不知道的痛苦飛去?這樣,重重的顧慮使我們?nèi)兂闪伺撤颍瑳Q心的赤熱的光彩,被審慎的思維蓋上了一層灰色,偉大的事業(yè)在這一種考慮之下,也會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動的意義……”莎士比亞歌劇的特色長篇大論的吟唱,許多詞句,影響了全世界一代又一代年輕人。
不知為什么,林軒覺得那些句子與地球軸心、永生、死亡、不死勇士也有某種關(guān)系。
這他的第六感,他的第六感一向準(zhǔn)確,很少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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