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剛子的委屈
皮膚黝黑的男人瞪了剛子一眼:“你再不改改亂說話的習慣,早晚吃大虧!”
“我就是發(fā)發(fā)牢騷,有這么嚴重嗎。”剛子撇撇嘴。
“你都20好幾的人了,怎么一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呢?你不知道禍從口出啊!”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
“哦,受了欺負,還不能發(fā)發(fā)牢騷啊。”剛子說道。
虎子拍拍皮膚黝黑的男人肩膀:“李楠,你也不能全怪剛子亂說,剛子也是心里憋屈的很。”
“到底咋回事啊?”李楠問道。
“還能咋地,還不是為了賣地的事。”剛子說道。
“怎么?鄉(xiāng)政fu不買你的地了?”李楠問道。
“買倒是買,可惜不給錢。”剛子說道。
李楠一愣:“怎么會不給錢呢?”
“石扒皮說了,鄉(xiāng)里沒錢,說緩一陣再給我錢,連個收據(jù)也沒給我。”剛子說道。
“鄉(xiāng)里連幾千塊錢也沒有?騙誰呢!”李楠說道。
“說白了,石扒皮就是想拖延時間,然后不了了之,根本就沒打算給我錢。”剛子說道。
李楠眉頭一皺:“這個石扒皮真是欺人太甚了。”
“可不是,我一家好幾口子,都靠那幾畝地過日子,石扒皮說收走就收走,還不給一分錢,真是氣死我了。”剛子說道。
“李楠,你還不知道吧,剛子去鄉(xiāng)委鄉(xiāng)政fu鬧了好幾次,都被石扒皮給趕了出來。”虎子說道。
“石扒皮還恐嚇我,說我再跑去鄉(xiāng)委鄉(xiāng)政fu鬧事,就把我抓緊派出所關(guān)起來。”剛子說道。
“這個石扒皮真是太過分了。”李楠攥了攥石頭。
“剛子這還算輕的了,無非就是白扔了2畝地,鄉(xiāng)里的周老漢,應(yīng)是被石扒皮要走6畝地,也是一分錢沒有給,后來周老漢去鄉(xiāng)委鄉(xiāng)政fu鬧事,被看門的保安打的遍體鱗傷,現(xiàn)在周老漢一到下雨天,全身都疼痛不止。”虎子說道。
“唉......”剛子嘆了口氣:“我真在長河鄉(xiāng)待夠了。”
“長河鄉(xiāng)是姓何的和姓石的天下,其他外姓根本就沒有立足的余地。”虎子說道。
“是啊,我們這些外姓人在長河鄉(xiāng)是一點地位也沒有,日子過得苦不說,還要受氣,想想就窩火,同樣是人,為啥待遇就不一樣呢。”李楠說道。
“歸根究底這都是縣里領(lǐng)導的錯,要是縣領(lǐng)導不讓姓石的和姓何的當書ji和鄉(xiāng)長,那石姓家族和何姓家族也不會這么囂張、目中無人了,我們這些外姓人也不可能受歧視、被欺負了。”剛子說道。
“剛子說的沒錯,都是縣領(lǐng)導的錯,知道長河鄉(xiāng)就是姓石的和姓何的多,不但不節(jié)制,還助紂為虐,真是氣人!”虎子說道。
“算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里有權(quán)利評論縣領(lǐng)導的過錯......”李楠搖搖頭。
“李楠,要不我們?nèi)齻€去縣里告狀吧。”剛子突然說道。
李楠一愣:“告狀?告什么狀?”
剛子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告石扒皮跟何扒皮濫用職權(quán),欺壓外姓鄉(xiāng)民。”
李楠一驚:“你瘋了!”
虎子也是一臉的震驚。
“我沒瘋,我們要想擺脫石扒皮跟何扒皮的欺壓,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離開長河鄉(xiāng),我們在長河鄉(xiāng)生活了20多年,早就適應(yīng)了長河鄉(xiāng)的生活環(huán)境,真要是搬走,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再說,我們也沒地方搬啊,第二條路,就是去縣里狀告石扒皮跟何扒皮,只要縣里領(lǐng)導肯為我們主持公道,那我們就能擺脫欺壓了。”剛子說道。
“你別傻了,縣領(lǐng)導怎么可能會為我們主持公道呢!”虎子搖搖頭。
“是啊,我可是聽說石扒皮跟何扒皮在縣里都是有大靠山的,到時候我們沒有搬倒石扒皮跟何扒皮,反過來我們可要倒大霉了。”李楠說道。
“我聽說新任的縣長王二毛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我們?nèi)フ宜鏍畎 !眲傋诱f道。
李楠笑了:“傳言是不可信的,現(xiàn)在都是官官相護,哪里有真心為老百姓辦事的官員。”
“可是......”剛子還想說些什么。
“李楠說的對,現(xiàn)在哪有正義的官員。”虎子說道。
“不管怎么樣,都要去試一試啊,萬一新來的王縣長是一個正直的好官呢。”剛子說道。
“我們不能冒這個險,萬一新來的縣長和石扒皮他們是一路的,那我們豈不是要遭殃了。”李楠說道。
“對,這件事我們要慎重一些,不能單憑一些傳言,就去找新來的縣長告狀,這樣太危險了。”虎子說道。
“那你們說怎么辦吧?總不能繼續(xù)待在長河鄉(xiāng)受壓迫吧?”剛子說道。
“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主意。”李楠說道。
“你們要是膽小怕事,那我自己去縣里找王縣長告狀!”剛子突然站起身說道。
李楠把剛子按在座位上,說道:“你別沖動好不好,誰說我和虎子膽小怕事了,我們只是想穩(wěn)妥一些。”李楠說道。
“是啊,剛子,這不是一件小事,我們要從長計議。”虎子說道。
“從長計議?怎么從長計議?”剛子說道。
“其實你說找王縣長去告狀,也不失是一個辦法,只是......我們在告狀之前,最好能看清楚王縣長的為人。”李楠說道。
“對,李楠說的很對,我們對王縣長的了解太少了,冒冒然去找王縣長告狀,真的有些不妥。”虎子說道。
“你們說的輕巧,怎么才能清楚王縣長的為人呢?”剛子問道。
李楠笑了笑:“俗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我們耐住性子多觀察王縣長一下,時間一長,我們就能清楚王縣長的為人了。”
“那要等多久啊?”剛子撇撇嘴。
“不知道,總之在沒弄清楚王縣長的為人之前,我們絕對不能魯莽行動。”李楠說道。
“我同意李楠的意見。”虎子說道。
剛子皺了皺眉頭:“那我們目前怎么辦?繼續(xù)留在長河鄉(xiāng)受欺負?”
“小不忍則亂大謀,剛子,聽我的,再忍耐一段時間。”李楠說道。
剛子沉著臉,不言不語。
“好了,剛子,你聽我的沒錯,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一下啊,你總不能給自己家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吧?那個石扒皮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啊。”李楠說道。
剛子吸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是應(yīng)該為家人考慮一下。”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來,喝酒!”虎子舉起了酒瓶。
“喝!”剛子拿起酒瓶,就灌了多半瓶下去。
接下來三人只是喝酒吃菜,沒有再談?wù)撊魏问虑椤?br/>
王二毛背對著李楠三人,中間只隔了一個走道,把李楠三人的話語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孔林聽力也不錯,也把李楠等人的話語聽了一個滿耳,抬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王二毛,動動嘴角:“老板......”
王二毛擺擺手:“吃飯!”
孔林一愣,接著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菜,不再說一個字。
“嘭!”飯店的門被人用力推開,走進5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領(lǐng)頭的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手上還戴了好幾個金戒指,一副暴發(fā)戶的摸樣,最讓人心悸的是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眉頭劃過鼻梁,就像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蜈蚣。
飯店吃飯的客人一看到闖進來的5個大漢,臉色都是一變。
“服務(wù)員!”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大聲叫道。
“哎,來了!”一個女服務(wù)員從柜臺里跑了出來,對刀疤男客氣的說道:“刀哥,您想吃點什么?”
“還是老樣子,給我炒幾個好菜,再給我拿兩瓶白酒。”刀疤男說道。
“好,刀哥,您先坐,我馬上通知廚房給您炒菜。”說完,服務(wù)員就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
刀疤男環(huán)視了一圈,想找個座位,突然看到坐在墻邊的李楠、剛子和虎子三人,頓時一樂:“呦!這么巧啊,在這里居然能見到你們?nèi)齻€?”說著話,刀疤男領(lǐng)著四個同伴大搖大擺的朝李楠等人走了過去。
李楠急忙從座位上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刀哥,你來吃飯啊!”
“屁話!不來吃飯,我跑到飯店做什么?!”刀疤男撇撇嘴。
“哦,刀哥,想吃什么,我請客!”李楠笑道。
“李楠,你錢多的花不完了是不?隨便就請客?!”剛子皺著眉頭說道。
“剛子,你少說兩句行不!”李楠對剛子使了一個眼色。
剛子仿佛沒有看到李楠對他使眼色,還是自顧自的說道:“李楠,你要是錢多的花不完,就給我,我?guī)湍慊ǎ ?br/>
“剛子!”李楠瞪了剛子一眼:“你說什么呢!”
“怎么?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那我給你解釋一下,錢不能亂花的,更不能隨便請不相干的人吃飯......”剛子說道。
“剛子,我自己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著!”李楠說道。
剛子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是管不著,但是你是我的朋友,看到你浪費錢,出于朋友情誼,所以才出言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