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顆糖
,她腰軟唇甜 !
付修以為犧牲色相,這茬就過去了。晚上他想偷摸摸把軍訓(xùn)服塞洗衣機里毀尸滅跡, 剛一動就被司小喃纏過來了。
司小喃伸手摸了摸, 撈過付修脫下來的襯衫披在身上, 爬起來系上兩顆扣子, 坐在床上望著他, “所以,你什么時候穿軍訓(xùn)服給我看?”
“…寶貝, 你記性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付修無奈地嘆了口氣,按照她的要求,換了衣服。
付修穿迷彩服的樣子非常挺拔, 大概是跟這件衣服的寓意有關(guān),顯得整個人精神抖擻。司小喃讓他走近些, 爬過去聞了聞付修身上的味道。
“是有點汗氣, 也還好啊。”司小喃以前坐在最后一排, 男生們打完球滿身汗回來, 身上的汗臭和腳臭比他這點味道濃烈多了。
司小喃趴在他身上又嗅了好幾下, 弄得付修怪癢癢的,抱住司小喃,把她挪到旁邊。
司小喃又湊了過來, 黏糊糊的膩在付修懷里跟他說話,“其實我覺得挺好的, 真沒有很難聞啊。講道理, 你身上一直是檸檬味, 我都不知道你的味道是什么了。”
付修給她揉了會腰, 問,“有那么夸張?”
“對啊!”司小喃掰著手指數(shù),“檸檬味的沐浴露,檸檬味的洗衣液,檸檬味的糖,檸檬味的脾氣…”
“最后那是什么鬼。”
“夸你呢。”司小喃睜大眼睛瞎說。
…
第二天是周末,司小喃賴在付修床上多睡了一會,到快中午了才被叫起來喂了點吃的,拎到屋外講題。
司小喃把這周做的所有習(xí)題都拿出來,攤在桌上擺了一大堆。付修先籠統(tǒng)的翻過一遍,“學(xué)的很認真啊,正確率也高多了。”
司小喃得意地說,“那是,我肯定會進步的。不過好多題我不太會,跟萌萌討論出來的。”
付修沒反應(yīng)過來,“萌萌是誰?你給松鼠換名字了?”
“…我就算給它度一口仙氣,它也不可能跟我討論練習(xí)題吧?”司小喃敗給了他的腦回路,“萌萌是我同桌,就是昨天跟我一起走的那個,長得挺可愛的小姑娘。”
“沒注意,我就看到你了。”付修這標準答案還真是發(fā)自肺腑,昨天他光顧著看司小喃,沒注意她旁邊是人是狗。
司小喃說,“她看你來就溜了,有機會我?guī)憧纯此贿^萌萌話特別多。”
“嘖…”付修瞪了她一眼,“我怎么覺得聽上去,你跟那個萌萌這么膩歪呢。你喜歡她?”
空氣中彌漫著酸溜溜的檸檬味,司小喃徹底無語了,“我說親愛的,萌萌是個比我小兩歲的小女生好嗎?你現(xiàn)在連女的也酸啊!”
“我連畜生都酸。”付修低頭給她勾題,嘴里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晚上不要讓喃喃進你房間,也不要穿很少的衣服在它跟前晃來晃去。那東西發(fā)|情期還沒結(jié)束,我怕他把持不住。”
這簡直是為了吃醋不擇手段,死不要臉。司小喃被刷新了三觀,咬咬牙說,“那你還給它當過配偶呢,為了表示吃醋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喃喃絕育啊!”
付修頓了下,面色復(fù)雜的看了眼司小喃平坦的小腹,“你跟我多大仇,要讓我斷子絕孫?”
“付修!”司小喃斗嘴落敗,受不了地撲過去,狠狠咬了口他的胳膊,“你變討厭了!”
鬧了會,當付修畫好題推過來,司小喃還是很快進入了學(xué)習(xí)狀態(tài)。付修翻出個本子,坐在旁邊把司小喃做錯的題逐條整理下來,將解題要點都批注在旁邊。
現(xiàn)在兩個人不能經(jīng)常見面,他沒有太多時間給司小喃逐一講解,只好把比較細碎的知識寫下來給她看。
司小喃做完圈出來的幾道題,拿給付修檢查,在他批閱的時候拿起筆記本。因為要整理的多,付修寫得很快,有很多是連筆字,龍飛鳳舞的,但還是很好看。
他記下的東西很整齊,希望自己記住的知識點前面會用紅筆畫一個心,容易混亂的知識點或公式前面會有個很萌的顏表情,重難點前面會有個星星。
如果發(fā)現(xiàn)一道題司小喃錯了太多次,那種提醒旁邊就會有個暈頭晃腦的小松鼠。付修畫其他圖形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有小松鼠每次都會換造型。
第一只的松鼠撓耳抓腮特別困惑,第二只可憐兮兮的,第三只已經(jīng)哭起來了,旁邊還配了內(nèi)心獨白:怎么就是記不住…
以前跟付修一起上課的時候,司小喃是見過他筆記的。付修的筆記總是只有一兩句重點,很簡潔,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現(xiàn)在寫得這么近乎啰嗦的仔細,司小喃心里簡直要被愛意埋沒。原本還擔心兩個人分開,會不會感情變淡。但看他準備這些,司小喃感覺自己大概要中毒。每多看一眼,就得多喜歡這個人一點。
“你現(xiàn)在答題的意識很好,每次都會分步驟,條理很清晰。但是答題的思維不太靈活,要懂得變通…”時間有限,付修講題也直接切中要點,沒像去年那樣總要有一段夸上天的開場。
司小喃聽得非常仔細,時不時點點頭給他反饋,把需要記得東西都記下了。
講了三個多小時,兩人都有些餓了才停下來,就近點了外賣吃。司小喃吃飽喝足,甩了甩使用過度的腦袋問,“我聽說大學(xué)好多人都兼職當家教,你要不要試試?你講題這么仔細,肯定能賺很多錢。”
“不了,當家教我估計分分鐘想掐死那些孩子。”付修還在幫她整理錯題筆記,頭也沒抬的說,“我就是對你耐心。”
司小喃又被暖到了,鼓起腮幫子問,“你這么說,是想讓我喜歡你嗎?”
“你不喜歡試試啊?”付修涼涼的說,“也不知道誰昨晚纏過來,那么兇的脫我衣服,嚇得我報警的心都有了。”
“嘖,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啊!”分明是他勾引在心,哪來的勇氣報警?司小喃扁扁嘴,擦干凈手繼續(xù)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費了太多精力,司小喃睡得特別早。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旁邊是空的,客廳里還亮著燈,仔細聽還有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司小喃情感瞬間脆弱的可怕,她咬住被子,把身體蜷縮起來,努力不發(fā)出響動。
心底有個聲音越來越堅定的說——司小喃,你可一定得考上,
今年絕對不能失敗,不能失敗,不能失敗。司小喃抱住自己,在夜里閉著眼睛,意識卻很清醒,仔細聽付修寫字的聲音。
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落筆的聲音才停下,緊接著合起本子的聲音。付修很輕地呼了一口氣,慢慢走進來,動作非常的小。他掀開被子躺在司小喃旁邊,揉揉她的頭發(fā),把人抱在懷里,憐愛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親吻。
第二天兩個人都醒來的很早,付修收拾好行李看了眼時間說,“我們早上去外面走走轉(zhuǎn)轉(zhuǎn),到兩點多你送我去車站吧。”
“你一個人轉(zhuǎn)吧,我要寫作業(yè)呢。”司小喃特別高冷的翻出練習(xí)冊,嫌棄地朝付修揮揮手,“下午你自己去車站,我才不送呢。你都多大了,來來回回別總是讓我送知道嗎?”
付修有些詫異,似乎一夜之間,女朋友就不粘自己了。他當然不想出去轉(zhuǎn),干脆坐在司小喃旁邊看她寫作業(yè),“我說,你上回送我還依依惜別呢,現(xiàn)在連樣子工程都不搞了?喃姐你這到手就厭的壞毛病,跟誰學(xué)的?”
“什么叫到手就厭,你應(yīng)該檢討你自己好嗎?”司小喃在做題的百忙之中賞給他一個白眼,“你看你這么膩著我,有什么出息?距離產(chǎn)生美,知道不?”
“得得得、不就是距離嗎?下周咱們慢慢美。”付修其實并不是特別想出去玩,只是想跟司小喃多呆一會。現(xiàn)在她要做題,付修干脆陪在她身邊繼續(xù)整理筆記,正好省了在路上瞎轉(zhuǎn)悠的時間。
司小喃心里也舍不得,過幾個小時付修又要走了,這種情況不知道還要經(jīng)歷多少次。但她明白,自己必須習(xí)慣這樣。現(xiàn)在熬不住寂寞,換不來未來的相守。
“我下周軍訓(xùn)就結(jié)束了,周五軍訓(xùn)匯演,下下周正式開課。已經(jīng)見過輔導(dǎo)員了,他想讓我當班長,我沒答應(yīng)。”不等司小喃問原因,付修主動解釋,“我性格不合適,而且今年我想過得平靜點。校學(xué)生會和院學(xué)生會、團委都開始招人,我也沒去。”
“你又這么獨?”司小喃不贊同的蹙眉,“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我只是不想?yún)⒑湍切┞闊┑氖拢嗬锿瑢W(xué)處的還不錯。現(xiàn)在在宿舍住,有三個舍友,已經(jīng)混的挺熟了。”付修又說了些細節(jié)的事,才認真告訴司小喃,“你顧好自己這邊,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嗯,你在那邊也不要總是一個人,跟舍友同學(xué)老師都多說點話。”司小喃停了下,又說,“但是不準跟漂亮女生說話。”
“我不跟女生說話,她們也不漂亮。”付修說,“你最好看。”
“知道就好。”司小喃哼了聲,想起周五放學(xué)付修被眾星捧月的樣子,危機感又上來了,“今年高一很多女生是沖著你來的,她們都喜歡你。你在大學(xué)里肯定也很受歡迎吧?有沒有女生追?”
付修思考了下,問,“想聽實話?”
司小喃點點頭。
付修回答,“有。”
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司小喃聽到卻還是很失落。她應(yīng)該吃醋,也確實在吃醋。可隔了那么遠,即使有女生追求付修,她也不能沖過去宣誓主權(quán)。
“學(xué)姐、同級新生、還有周圍高中的女生都有追我的,大概有好幾個。”付修沒有隱瞞,老老實實地跟她坦白,“但是我很乖,我連她們正臉都不看。”
司小喃鼓起腮幫子,懷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真的啊,我每次軍訓(xùn)的時候找人幫忙拍照發(fā)給你,現(xiàn)在班里的同學(xué)知道我有女朋友,沒人對我有意思。其他人過來找我,每次都被我避開了。”為此還落了不少取笑,舍友都調(diào)侃他是妻管嚴、懼內(nèi)。付修倒是不在意這些,他湊過去親了下司小喃,說,“我會盡最大努力換取你的信任,所以——記得來認領(lǐng)你的男朋友。”
司小喃跟他交換了個親吻,輕輕咬著下唇,眼里亮亮地,充滿堅定。“肯定會的,在我去之前,你要記住自己是誰的人。”
“嗯,永遠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