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投胎是個運氣活兒
投胎是個運氣活。
相對于一般人而言,生下來為了奔波的。
能做的就是吃飽喝足、娶妻生子。
生個女娃還好,要是生一窩男娃……
那就坐在院子里發(fā)發(fā)呆、嘆嘆氣,為娃兒們?nèi)⑾眿D發(fā)愁。
小胖咂李治,明顯就帶著一點氣運之子的成分了。
若干年后,你也會發(fā)現(xiàn),李治不光運氣好,段位也很高。
本身人家就不傻,在權(quán)衡了利弊之后,選擇了軟柿子去捏。
所以,第一站去的是崇文館,在李治的心理,他大哥李承乾是個弱智,是個二傻子。
反觀李承乾,樂的屁顛屁顛的,小瓜娃子,來了你還想走?
然,當(dāng)?shù)谝惶谜n開始,李承乾就懵逼了。
生長在帝王家,各種禮儀……李治全他娘的不會。
氣得孔穎達、張玄素揮起戒尺就要抽李治的手板。
李治也不含糊,打就打唄,忍著就是了。
做老師的可不會看誰的面子,相反能抽皇子,一個個勁兒頭十足。
李治的手心都快打腫了,這才作罷。
第一堂課是算學(xué),李承乾故意把李治給推到臺面上,想看看這個瓜娃子學(xué)習(xí)成績到第怎么樣。
結(jié)果顯而易見,大概就是1+1等于3之流,肯定是不及格。
一瞬間,孔穎達面容僵硬起來,他經(jīng)常去清華書院,小胖咂的成績以前還是很不錯的,怎么突然……
不對勁,秦長青不可能什么都不教李治的,李煥兒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可能看著弟弟不學(xué)習(xí)。
于是,這次沒抽手板,抽了屁股。
剛下學(xué),孔穎達就悄悄的去了紫宸殿,不為其他,故意去告狀去了。
老李聽聞,也是一愣,但念在李治年幼,也就沒搭理他,讓孔穎達好好的教導(dǎo)李治。
出了紫宸殿,就遇到了李佑。
李佑對著孔穎達一陣噓寒問暖,說什么李治年幼不懂事,惹得老師生氣,讓老師大人有大量。
孔穎達瞥了一眼李佑,行李之后,就離開了。
弘文館和崇文館分別在太極門左右兩側(cè),右側(cè)進入恭禮門,在門下省右側(cè)。
崇文館則是在中書省左側(cè),可以從興仁門進去,也可以從通明門進去。
在崇文館和弘文館西面,是兩個單獨的大院子,分別是左右藏庫。
左右藏庫,簡單說就是小國庫,職掌收受四方財賦,以充國家經(jīng)費,并且掌管金銀珠玉、寶貨錢幣,設(shè)使、副使領(lǐng)庫事。
小胖子就把目光定格在了崇文館和后面的左藏庫上面。
但新的問題來了,進皇宮不能持鐵器,爆破筒更不能帶進來,但凡李治敢?guī)П仆策M皇城,第一時間就得被內(nèi)衛(wèi)給砍死。
思前想后了好一會兒,李治突然笑了,“不讓我?guī)П仆玻铱梢詭П夼诎。峭嬉鈨翰痖_就不就是火藥嘛……”
興奮,小胖咂興奮的搓搓手,立馬發(fā)出一聲慘叫,手被孔穎達和張玄素抽得真疼……
…………
李恪最近,少了對秦長青的拉攏。
似乎,在交情方面又進了一步。
畢竟,兩個人是相輔相成的,來關(guān)隴的過程又這么神奇。
就和帶兵打仗差不多,兩個人是一個戰(zhàn)壕里面的戰(zhàn)友。
起初,李恪是刻意的交好,大有得秦長青者得天下的架勢。
后來,在秦長青一連串的躲閃之后,李恪發(fā)現(xiàn)秦長青的人格魅力還是不錯的。
簡單說,就是大舅哥看妹夫,越看越順眼。
城外依舊是熱火朝天,從并州方向也過來很多難民,秦長青照單全收,直接攔在了晉陽。
帳篷是絕對夠用的,糧食也絕對夠用,現(xiàn)在城外住著至少兩萬多人。
官吏在奔走,百姓在開采,伙夫們的大鍋里面,煮著粥。
秦長青看到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老天爺往往才是最無情的。
雖然他是掛逼,但卻不能阻止這一切發(fā)生,生老病死,無非就是這個模樣。
但是,百姓和朝廷,都沒放棄,秦爵爺自然也不會放棄。
這是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代,不僅是朝廷,百姓也是,與天災(zāi)斗狠,和人禍搏命。
天氣陰沉,卻一點都沒有也下雨的意思,幸好打井的進度也很快,種植的也都是抗旱的蔬菜,一桶水能灑一大片土地。
李恪跟著秦長青巡視了一圈,一臉興奮。
“你又高興了?”
“馬上晉陽就恢復(fù)經(jīng)濟了,當(dāng)然要高興了。”
對此,秦長青只是一笑而過,原本想打擊一下李恪的,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李恪不是李治,和他說啥都白費。
你就是給他喝一碗孟婆湯,他也不會忘記去和李承乾、李泰爭奪皇位。
抿抿嘴,秦長青覺得微微有點小失望,要是這次跟他來的是李治,那就完美了。
嗯,等回去之后,讓我媳婦把李治接到府里住幾天。
想到這,秦爵爺?shù)男睦砻烂绹}。
申虛子急匆匆的跑過來,對著李恪施禮,對著秦長青施禮。
“師叔祖,都準(zhǔn)備好了。”
秦長青拍拍申虛子的肩膀,“好樣的!你先回去休息,出發(fā)前我叫你!”
“還不能休息呢,有口井沒打出來水,還得過去看看呢。”
申虛子說完,又向打井地方奔走過去。
“什么情況?”李恪問。
“你不方便參與的。”
“好玩的?”
“就那么回事兒吧。”
“那我也去。”
秦長青抻了抻胳膊,“你要不害怕,那就過去。”
“有沒有啥忌諱的?”
“這……”秦長青琢磨了一下,“你信鬼神之說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李恪半瞇著眼睛,玩味的看著秦長青。
“當(dāng)然是真話。”
“我只信李淳風(fēng)。”
“為何?”秦長青突然來了興致。
“我們皇子出生的時候,都問卜的,他說我逢二弄舅。”
“呵,呵呵!”
秦長青聽聞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李恪確實是兩次成為被立儲的人選,后來都是因為長孫無忌,給攪和黃了。
但問題是,李淳風(fēng)不會說的這么直白吧?
“到時候我叫你,咱們一起快樂快樂。”
遇到關(guān)于皇位爭奪的問題,秦爵爺自動的給無視了。
但凡李治在這,秦爵爺一定會問他,不想當(dāng)皇帝的皇子,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然了,該給的毒雞湯秦爵爺還是會給李恪喂下去的,畢竟李恪現(xiàn)在很關(guān)心民生。
大道理、毒雞湯說了一大堆,秦爵爺都感覺煩了,索性也就不說了。
在晉陽的日子很乏味,讓李恪覺得奇怪的是,秦長青來到之后,絕口不提晉陽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