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世上再也沒有Geroge·Lin(上)
從次元空間拿出景楓花苑b幢802的過期房產(chǎn)證,靖皓摩挲著房產(chǎn)證的封皮,厭棄了混合煙型的m國煙,他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黃鶴樓9,藍眸漾起一絲傷痕的迷惘,有些頹廢地埋入轉(zhuǎn)椅中,眼眸迷離地望著窗外繁華的香格里拉大街,像是進入了時間的隧道。</br></br>三個月前,靖皓在甲板上掉入大海前,他怨過恨過那個女人,他說過如果有來生,還會再愛她,可來生離他太遙遠。</br></br>是的,來生太遙遠了!不知是天不遂他所愿,還是幸運女神再一次眷顧了他,他活了下來~!</br></br>落入波濤洶涌的大海后,失血過多的他已逐漸失去了思維知覺,難以幸免地將成為鯊魚口中一頓可口的美味珍饈。</br></br>可在他靈魂里的二少在他生死存亡之際卻奇跡般復蘇了過來,并操控了他的思維。二少在與太平洋的頑強博弈中,他僅靠從次元空間里拿出的木箱,隨著海浪飄蕩起浮,不知憑著什么信念,竟然毅志堅韌地堅持到被一艘從洛杉磯南面的港口城市圣迭戈開往韓國的貨輪所救。</br></br>靖皓被救上船后,船上的人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被槍彈所傷,雖然性命堪虞,可畢竟這是槍傷,為人小心翼翼的船長還是對報警求救有所顧忌,反正在他的思維里,救不了就往大海一拋,當沒見過這人好了。當然,他在無心之中也算救了靖皓一命。</br></br>在漫長旅途中,在顛簸不堪的茫茫大海中,他因腹部的槍傷而感染,因血流過多而陷入昏迷狀態(tài)……就在性命岌岌可危時,靠著船上少許的抗菌素、不到150c的o型血包等藥物和簡陋的醫(yī)療設備,貨輪上僅有的一名半吊子的醫(yī)生也只有將已陷入昏迷的他死馬當成活馬醫(yī)。</br></br>醫(yī)到最后,當所有都將放棄治療任他自生自滅時,奇跡又一次誕生了,在高燒昏迷了數(shù)天之后他竟然睜眼醒了過來,詭異般地挺了過去,并從死神的懷抱中逃了出來,此時,船長和醫(yī)生等船上人員不得不感嘆命運女神估計就是愛上了這位不知姓名的混血兒青年。</br></br>其實,靖皓能從死神的懷抱中逃了出來,最應感謝的是林二少,如果不是二少從冥間帶來諸如身體體質(zhì)及韌性增加100等強身健體的功能屬性開發(fā)了他的一部分人體潛能,他不見得能挺過閻王的召喚……</br></br>到達韓國修養(yǎng)數(shù)天后,靖皓也勉強能下地走路了。</br></br>當然,已恢復行動能力的靖皓可不想當傀儡,他一把將五百年前同是一家的衰男林二少從思維操控中拽了下來,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br></br>“兄弟晚生了兩百年,就叫你一聲大哥吧!”</br></br>林二少以瘦骨嶙峋的形象站在由靖皓的腦域幻化出一片茫茫云海中,他帶著解脫似的苦笑,“大哥,我知道你是盧判官那王八蛋欽點的九陽之體,你牛逼。雖然我心有不甘,可思維控制權(quán)的爭奪也只有你才是唯一的勝方。”</br></br>林靖皓走上前拍著他的肩膀,臉上微笑道:“天賜弟,咱們都是一體了,我的財富就是你的,我的女人也是你的,爭來爭去沒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好女色,大不了這一輩子我拼命把馬子,然后用力推倒xxoo,你用眼睛身體享受著就是了。”</br></br>“好呀,如果能這樣那就太妙了~!”林二少與靖皓勾肩搭背,臉上眨著淫蕩的笑容,旋即沮喪地搖頭道:“不過,可惜我估計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br></br>靖皓瞇起細長的眼眸,狐疑地看著他。</br></br>“大哥,你不知道!由于我的靈體在你的身體中還不足幾天,因此我還未全部融入你的靈魂中,所以,在這次劫難中我能憑著我剩余不多的靈體操縱你的思維。不過,你也不必再擔心我以后還會在你的身體中,再過段時間,我林二少這個未來人將完完全全地不復存在于這個花花世界了。”</br></br>林二少的語氣有種蕭瑟的意味,道:“大哥你好自為之吧。別再為一個女人犯傻了。如果以后再出現(xiàn)這種危及生命的情況,我可救不了你了~!”</br></br>林靖皓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默然地緊了緊他瘦弱的肩膀。</br></br>“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了,再也不分彼此,可我完全融入了你的身體后就再也沒有思維了。我的絕色美人,我的榮華富貴,我的風流人生,我的叱咤風云……,我的……!嗚嗚~!什么都沒我的份,我林二少的命好苦呀~!”</br></br>突然,林二少像個娘們似的蹲在地上放聲大哭。</br></br>靖皓默默地看著在抽噎哭泣的林二少,等他漸漸收聲,情緒不那么低落后,兩人也就乘著最后的相聚時刻,在思維的茫茫云海中談天說地。</br></br>靖皓談起過去二十幾年的性經(jīng)歷,談起二十一世紀社會的性開放程度,談起了這個時代的女人,蘿莉、御妹、御姐、熟女、人妻、sm女王,gl……為什么要說這些?因為,好兄弟林二少喜歡聽這些~!</br></br>二少也談起了他的人生,談起了兩百年后的社會,談起那個時代的生活、美食、名酒、汽車、氣候、科技……</br></br>其實,林二少所說的,靖皓的腦子里都有,畢竟二少的靈魂是與他融合的。不過,靖皓沒有打斷他口若懸河的興致,沒有用手抹掉二少因說起泡馬子、性經(jīng)歷時太過興奮而飛濺在他臉上的唾沫……</br></br>不管兩人如何談笑風生感情飆升,可該離別時還是得離別。</br></br>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br></br>“大哥,小弟要走了!”林二少哀嘆地看著自己逐漸變得模糊的靈體,聲音沙啞道:“記得有個兄弟在你的靈魂里,不管你行走在光明或黑暗中,他想你每天享受著生活,與其英雄地活著還不如邪惡地存在。哼,好人不長命,禍害才遺千年。同時,他想你能為他多推倒些美女,盡管他感覺不到,可他真的很希望。這些話不管你聽與不聽,說了,也不枉咱兄弟同甘苦共患難一場~!”</br></br>靖皓聽著二少的話,若有所思地抿著嘴唇。</br></br>盡管那天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也是最絕望的一天。</br></br>可那又能怎樣?</br></br>他活了下來!俗話說螻蟻尚且茍且偷生,何況他還是活生生的再世為人。</br></br>“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海角天涯,而是我站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身邊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卻不肯轉(zhuǎn)頭看我一眼;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知道我愛你還不肯看我,而是你看著深深愛你的我卻用你的行動不停的傷我的心;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br></br>如果要問這世上用什么傷人最鋒利?不是劍也不是刀,就一字:“情!”</br></br>蘇情怡?不管她有否愛過他,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愛一個人是件很痛苦的事,說出口了卻又痛徹心扉!恨一個人很辛苦,也需要太多力氣。他不想,他很累了!或許從此天各一方呈兩條平行線是種絕佳的抉擇。</br></br>恍然間,他有些茅塞頓開。</br></br>有時,原諒一個人比恨一個人難太多了!既然如此,這世界無所謂誰對不起誰,只是誰不懂得珍惜誰!他這一世從來不欠別人什么。捫心自問有必要活在女人的陰影下,他的生活軌跡有必要被女人所左右么?</br></br>至于報仇,他找誰去?沒有她的那兩槍,誰能暗算的了他。而尚氏家族的絕情無義,那就當是恩斷義絕吧。至此,誰也別再提及誰曾欠過誰~!</br></br>哦!還有你,婉心,你是個好女人!像我這種曾經(jīng)刀頭舔血殺人如麻的男人不適合你,也不能帶給單純的你想要的平淡生活;或許沒有我,你將生活的更幸福~!</br></br>在他內(nèi)心最讓他割舍不下或是抱有愧疚的就是她,可他逃避了,想忘記來自m國的一切!其實他知道也不愿深思,如果沒有游艇上的變故,或許他們已經(jīng)回到華夏過著相敬如賓恩愛美滿的生活,天荒地老,生死相守。</br></br>而如今,割斷與m國的一切,活著返回華夏,就如好兄弟林二少所言,不管以后行走在光明或黑暗中,快樂地享受每一天,這就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信念~!</br></br>靖皓發(fā)泄般對著云海大吼了幾聲,甩了甩頭,拋掉腦中的一切煩躁,微笑道:“從今往后,世上再也沒有m華裔geroge?li,只有華夏藉林靖皓……”</br></br>“想開了就好!”林二少‘惡狠狠’道:“大哥,以后你的稱呼里得有我的姓名,因為我有這個權(quán)利要求你履行。”</br></br>靖皓笑著看他離去,揮了揮手道:“好的,以后我的本名就是林靖皓,但沒有皓少,只有二少的稱呼,滿意了吧~!”</br></br>“哈哈……這還差不多,我這人上一世被八個淫女蹂躪至死,到了陰間也被盧判官等禽獸欺騙耍弄,已經(jīng)衰到極致了,現(xiàn)在有點獎勵是應該的。”消失在云海中的林二少欣慰地拋下了一句話。</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