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告訴我,你想怎么死?
“你這是在威脅我么?”靖皓看似充滿笑意的藍眸實則寒意凌人,“你老人家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的功力不賴嘛!我見過不要臉的,可從來沒見你這么不要臉的老家伙!”</br></br>挑釁到這種程度,就算忍功再好,靖皓的心中也禁不住勃然動怒,殺機迭起。</br></br>當(dāng)年他救了尚成云一命,然后兩人義結(jié)金蘭后,他便被上任會長尚英送到了南太平洋一個名為‘地獄特種訓(xùn)練營’無名小島上接受魔鬼般的殘忍訓(xùn)練。</br></br>在那四年中,除了每天十五公里的負(fù)重野越長跑外,還要學(xué)習(xí)快、狠、準(zhǔn)的格斗博擊術(shù),熟練使用各種槍械,熟練駕駛汽車、直升機……等等,然后經(jīng)歷叢林生存,武裝泅渡,狙擊秒殺,組隊槍戰(zhàn),鐵籠血斗,生死挑戰(zhàn)……等等而島上人與人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甚至連最起碼的人性都不可能有。教官常常會出奇不意命令某人在晚上眾學(xué)員睡覺扭斷身邊某學(xué)員的脖子,這時誰生誰死就得看誰的警惕性強了,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這里充分實現(xiàn)了其意義。</br></br>四年間他既要習(xí)文又得練武,甚至在不足六個小時的睡眠中仍要睜大眼防止身邊學(xué)員的偷襲,在這如修羅地獄般的惡劣生存環(huán)境下,四年來學(xué)員間互相殺戮,使盡了千般詭計,萬種陰謀,人人都似一臺冰冷至極的刀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直至最后一名學(xué)員被干掉了,他才得于重見天日,從此也有了令m國黑道聞風(fēng)喪膽的太子其人。</br></br>當(dāng)時進去時,島嶼上足有近五百名學(xué)員,四年過后,只有他一人傷痕累累地從死人堆里活著出來,有的人是被惡劣的環(huán)境所淘汰,有的人是死于當(dāng)時的強者手里,而最后,所有能力較強的人也大部在向他挑戰(zhàn)時死在他的手中,那種血腥殘忍的畫面至今仍不時在他的腦中晃蕩!</br></br>回到m國后,他憑著在無名小島所學(xué)的知識獲得了麻省理工‘斯隆管理學(xué)院’的碩士學(xué)位,接著加入云天會,進入云翔集團,將云翔帶入了歷史以來最高的巔峰,為云天會在m國開疆辟土,為自己惹下無數(shù)強大的仇敵,這些他都無怨無悔,可是,從四年前至今時今日,捫心自問,他到底要還尚家多少恩情?</br></br>會議室內(nèi)一片嘩然,所有詫異眼前的喬治從什么時候開始一改紳士作風(fēng),竟敢膽大包天到向尚雄叫板的地步!甚至有些定力不強的尚氏族人驚的站起身來,如看死人一般看著他!</br></br>蘇清怡仍是安坐在那一動不動,仿佛世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令她產(chǎn)生喜怒哀樂!</br></br>尚雄站在那氣得全身顫抖,胡須亂顫,指著不知死活靖皓說不出話來。</br></br>靖皓嘴角泛起一抹不屑和蔑視,對這種耍猴給人看的意氣之爭,靖皓實在沒有任何興趣。這兩年他早就受過尚雄這老家伙跋扈的性格,好似他欠了尚氏家族天大的恩情一般,哼!有種就放馬過來。</br></br>靖皓拿起風(fēng)衣,灑脫地向后揮了揮就要離開。</br></br>可這時,尚成威又跳了出來,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道:“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們尚家培養(yǎng)了你,不過是一個死了爹娘的小雜種,你不過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小乞丐,不過是我們尚家豢養(yǎng)的一條狗!能擁有云翔董事之位,能擁有今時今日的財富和地位?”</br></br>每個人都有他的逆鱗,或家人、或女人、或自尊、或相貌……皆有可能!</br></br>親人就是靖皓的逆鱗,他可以對不起天,對不起地,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父母受侮辱。死了爹娘?小乞丐?一條狗?這些詞匯組成的含義何嘗不是對養(yǎng)育自己的父母的一種辱罵!</br></br>如果現(xiàn)在有鏡子再旁的話,靖皓甚至可以看到鏡子里的那張臉上藍眸寒天凍地,冰冷的笑意像出了鞘的鋒刃,充滿嗜血的瘋狂,猶如惡魔舞動著死亡契約,渾身上下釋放出一縷陰冷至極的殺戮氣息。</br></br>會議室溫度仿佛降至了零攝氏度以下,所有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些紈绔子弟更是全身冰冷的顫抖不止,如置身于冰天雪地。</br></br>從始至終一直在后面細(xì)致觀察靖皓的何欣蘭呆滯地猶如夢囈道:“太子難道真的是他?沒有錯,這些驚人的氣勢和殺氣也就只有會內(nèi)的太子才能有!可是昨晚……”</br></br>就連蘇清怡也終于抬起那張絕色鵝蛋臉龐動容地望著他,她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就是m國黑道的傳奇人物!此時,她瞥了一眼洛杉磯的方向,美眸中反而有股更深的悲傷~!</br></br>一束影子在所有人眼睜睜的目光中飄過,瞬間,靖皓的修長的手臂已經(jīng)掐住了尚成威的脖子,死神氣息濃厚至極,“告訴我,你想怎么死?”</br></br>早已驚嚇過度的尚成威臉色蒼白,下身更是屎尿橫流,空氣頓時彌漫著一股聞?wù)哂麌I的熏臭味,呼吸困難的他此時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br></br>“姓林的,你給我住手,否則……”尚雄從身邊的某位副堂主懷中摸出一把魯格p85式手槍氣急敗壞指向喬治。</br></br>室內(nèi)的一舉一動全在靖皓的掌握中,瞇著眼的靖皓手上突然出現(xiàn)在一把飛刀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飛向他,‘噗’,尚雄痛苦地捂著鮮血飛濺的手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魯格則飛起掉在了桌下。</br></br>“且慢!”元老祝前叫住了就要向尚成威下殺手的靖皓:“喬治,你能不能先向我們解釋一件事?”</br></br>這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件同時出現(xiàn)在了靖皓的身上,令與會所有人共同想到了一個人,所有人‘騰’地站了起來,大部分非尚氏族人都神情激動地望著靖皓。其實他們知道祝前要問什么,可這他們同樣也想知道確切的答案是什么!</br></br>“砰~!”“啊~!”兩種不同的聲音接連響起,前面是大腿膝蓋骨被威力憑空出現(xiàn)的銀色沙漠之鷹擊碎的聲音,后面則是尚成威的凄慘叫聲,靖皓吹了吹槍口的些許硝煙,面無表情道:“什么事?”</br></br>對于他的魔幻般手法,更增與會人員對心中疑惑的釋然!</br></br>“小威雖然口無遮攔,但罪不至死!你先放過他吧!”祝前望著靖皓在眾目睽睽下凌厲殘忍的手段,眉心跳了一下,猶豫道:“希望能告訴我們,你除了是云翔的董事外,你還有什么身份?”</br></br>靖皓知道太子的身份今天肯定是瞞不下去了,他冷眼環(huán)視,忽然一架精雕細(xì)琢的微型木質(zhì)鋼琴的模型在他們眼前如變魔術(shù)般憑空出現(xiàn),即而被飛射出去,準(zhǔn)確無比地落在了上首尚成云空出座位的桌面上。</br></br>鋼琴模型就如代表著太子身份的信物,鋼琴純白的流行色如今天在所有人的眼中是那么的突兀,任誰都不曾料到如神一般存在了三年多的云天太子就以這樣的形式揭開了他神秘的面紗,而且這個人還是眾所周知的帶領(lǐng)云翔集團走向輝煌的前任總裁兼董事喬治林。</br></br>“太子!”驚呼聲終于在會議室內(nèi)大片響起!與此同時,隸屬云天會的人都自發(fā)地站了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向靖皓恭敬地鞠了一個深躬~!</br></br>靖皓身上氣勢霍然一變,隨意地擺了擺手,此時的舉手投足間少了一絲文雅,卻多了一股黑暗王者的風(fēng)范。</br></br>“砰~!”槍聲響起,尚成威的另一只膝蓋骨再次被靖皓的沙漠之鷹擊碎,他直接痛暈了過去,估計這輩子有極大的可能是在輪椅上度過了!</br></br>“太子,求你放過我們家小威吧!就算我這把老骨頭給你賠罪了~!”尚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獨生兒子被靖皓廢了兩腿,卻不能解救他,這對一個老人而言最痛苦的莫過于此,盡管這位老人在平日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輩!</br></br>“罵天罵地或罵我,就是別侮辱我的親人!”靖皓手中的沙漠之鷹靈動地旋轉(zhuǎn)著頂上了尚成威的腦袋,一臉冷漠,顯然,他拒絕了尚雄的肯求。</br></br>云天會的人則兩不相幫,站在一邊看好戲,畢竟不管是哪方都不是他們能得罪。</br></br>“就算看在你義兄成云的份上吧!”尚雄再也不敢提及所謂尚家對他的恩情之類的話,太子和喬治雙重身份差不多就是一人撐起尚氏家族的半璧江山,此時的他惟有跪了下來,眼淚鼻涕一大把地拿出尚成云來苦苦哀求~!</br></br>“喬治,放過他吧!”如天簌般的聲音飄進靖皓的耳中,近處更是傳來一陣幽香~!</br></br>靖皓側(cè)頭看著楚楚動人的蘇清怡風(fēng)姿搖曳地走來,可怕的臉色這才稍稍恢復(fù)正常。靖皓對她點了點頭,將暈過去了的尚成威扔在了地毯上。</br></br>“清……嗯!嫂子,我……”</br></br>靖皓的剛想與她道別,‘砰!砰!’兩聲槍聲在靖皓的近處響起。</br></br>在場大部分人還未從太子現(xiàn)真身的激動中走出來,再次為眼前的變故驚呆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