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倆人來到附近的一家中餐廳。
    面對面而坐，趙雅拿起菜譜點了起來，都是馬哲愛吃的菜，讓他的心情格外復雜。原本不想回憶那段往事，卻不可避免地勾起了曾經(jīng)的歲月。
    點好菜，趙雅看著他瞇著眼笑道：“你變了，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是嗎？”
    “嗯，首先穿著打扮就是最直觀的改變。你這身西服應(yīng)該是孟瑤為你設(shè)計的吧？”
    馬哲沒有回避，點了點頭。
    “挺好的。”趙雅眼神閃爍道，“你想過沒有，假如你現(xiàn)在還從事律師，生活會是什么樣子？”
    馬哲搖搖頭道：“我從來不去假設(shè)，何必庸人自擾，一切向前看，過好現(xiàn)在的每一天，不是嗎？”
    趙雅頜首道：“你說得沒錯，如今我們都有了各自的事業(yè)，今后會越來越好的。今天找你來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合作。”
    “合作？怎么個合作法？”馬哲狐疑地道。
    趙雅道：“我們?nèi)ツ晷陆ǖ臉潜P已經(jīng)接近尾聲，基本上都賣出去了，但我從顧客手中回購回來一批。之所以這么做，我想把房價炒起來，賣點就是模仿國外賣成房，而不是毛坯房。也就是說，全部裝修好統(tǒng)一出售。這只是個試點，至于叫好不叫好還沒底。但放眼整個塢州，還沒有一家嘗試，所以我想試試。”
    馬哲聽明白了，若有所思道：“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當然有關(guān)系了。”趙雅接著道，“這批房子裝修全部采用國外進口材料，包括瓷磚，地板，家具，哪怕是一根電線全部是進口。賣的就是奢華，這就是賣點。你正好有這方面的渠道，交給誰做不是做呢，怎么樣？”
    馬哲心里沒底，半晌道：“你也知道金諾主要賣服裝食品之類的，還沒嘗試過建材及其他的，怕……”
    “你以前干過企業(yè)嗎，不照樣干得挺好嗎？”
    趙雅一反問，馬哲愣在那里，笑了笑道：“只要趙總信任，有什么不敢接的，可以合作。”其實他心里清楚，這是明著照顧生意。
    “那好，回頭我讓項目部與你對接，具體采購清單提供給你。這批房我們要在六月底開盤銷售，而且不接受提前預定，所以時間特別緊，你這邊沒問題吧？”
    “應(yīng)該問題不大，實在不行我親自給你跑貨。”
    趙雅笑道：“那倒不必，讓你一個堂堂總經(jīng)理給我打工，傳出去多不好聽，呵呵。”
    “賺錢嘛，我現(xiàn)在最缺錢。”
    趙雅眼神變得捉摸不定，握著手低頭淺笑道：“這第二件事有些不好開口，不過也只能找你了。能借我點錢嗎？”
    馬哲正喝茶，差點沒噴出來，放下茶杯道：“你說什么，借錢？”
    “嗯，有困難嗎？”
    馬哲犯難了，他還盤算著和她開口，沒想到搶先一步了。點燃煙鎮(zhèn)定地看著她道：“借多少？”
    “不多，兩千萬。”
    對于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來說，兩千萬確實不多，可對于金諾是一筆大數(shù)目。馬哲不想在趙雅面前表露出來，道：“多會要？”
    “盡快吧。”趙雅愁云密布道，“你也知道，遠達為了從時代剝離出來，花了不少錢。再加上現(xiàn)有兩個樓盤，還有十里長廊的爛尾，攤得太大。十里長廊何時復工遙遙無期，與大通合作開發(fā)的項目最近就要啟動，而這邊還需要大量資金，確實有些周轉(zhuǎn)不開。前兩天剛和兩家銀行談了，答應(yīng)借貸五千萬，可缺口還不小，只能東拼西湊了。”
    馬哲摸了摸額頭，欲言又止。
    趙雅見狀，道：“你這邊是不是也比較困難？”
    馬哲嘆了口氣，咬牙道：“沒問題，這樣吧，最遲下周給你。”
    趙雅感激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的，你放心，銀行多少利息我就給多少，只要房子一賣立馬還給你。”
    “第三件事呢？”
    趙雅停頓片刻道：“我聽說你要拿下《女神降臨》欄目的冠名權(quán)？”
    馬哲驚訝不已，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你不用管，我自然有知道的渠道。”
    馬哲立馬明白她的用意，道：“該不會你也想拿下吧？”
    “對！”趙雅錚錚道，“這檔節(jié)目的樣片我看了，確實很有潛力。亞輝集團剛剛成立，還沒什么名氣，我想借此機會把名氣打出去，所以……”
    馬哲納悶了，道：“你一做房地產(chǎn)的，銷售群體主要是省內(nèi)人群，沒必要浪費錢投資在這上面吧。再說了，房地產(chǎn)市場不愁沒銷路，何必多此一舉呢。”
    趙雅搖頭道：“我的目標不僅僅是房地產(chǎn)，將來要向多領(lǐng)域發(fā)展。要不然，干脆叫亞輝房地產(chǎn)公司就得了，干嘛成立集團呢。”
    馬哲摸著下巴道：“直接說吧，你到底啥意思？”
    “你退出，我競標。”
    馬哲苦笑道：“這不可能，我也很需要這次機會。金諾的電商平臺不局限于南江省，而是全國。我希望能把金諾打造成國內(nèi)一線海購平臺，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雅沉默許久道：“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如果從商業(yè)角度出發(fā)，我覺得沒必要商量，直接參標公開競標。”
    趙雅咬了咬嘴唇道：“其實我不想與你正面沖突，誰輸了臉上都不好看，你再考慮考慮吧。另外，我聽說萊頓公司也有意競標。”
    說到這里，馬哲似乎嗅到了什么。蹙眉道：“你要和萊頓競爭？”
    “嗯。”趙雅神情嚴肅道，“我想利用這次機會打到李文娜，不希望你誤傷，這么說應(yīng)該明白了吧。”
    “你打算怎么和她競爭？”
    趙雅自信地笑了笑道：“我自有辦法。”
    馬哲連忙勸說道：“小雅，以你的資歷和實力能斗得過李文娜嗎，沒有十足的把握切不可冒進。另外，我也不會放棄。”
    “這么說你非要參戰(zhàn)咯？”
    “嗯。”
    “那好吧，那我放棄，助你一臂之力。”
    馬哲有些想不通，道：“你干嘛非要和她過不去呢？”
    趙雅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淡淡一笑。
    （ps：今晚回來晚了，先兩更，明天下午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