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3 水落石出
馬哲將所有的監(jiān)控資料又重新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陳藝芳五天前就出現(xiàn)過一次。不過她只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按照刑偵學(xué)分析,她是在踩點(diǎn)。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陳藝芳有重大嫌疑。事不宜遲,馬哲拿著U盤直奔平安分局。讓他倍感意外的是,父親正從大樓里走出來準(zhǔn)備上車。
“爸,你啥時候來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馬文峰扭頭看到是馬哲,走上前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找朝陽辦點(diǎn)事。”
馬文峰似乎明白了,道:“夢方大酒店那個案子?”
“嗯。”
“這事你管?”
馬哲沒心思和他解釋,道:“爸,你來得正好,我遇到難題了,幫我看一段視頻。”
馬文峰看著憔悴的兒子,既心疼又高興,沒想到幾天未見成熟了不少。難為情地道:“我來別人的地盤辦案有些不妥吧?”
“都啥時候了還管那些,又不是讓你辦案,幫我看看就成。”
馬文峰深思半天,回頭對司機(jī)道:“你先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下來。”說著,倆人來到刑警大隊(duì)辦公室,顧不上寒暄直奔主題。
馬文峰一邊聽著馬哲講解一邊盯著屏幕看,就在女子走到紅燒肉的剎那,點(diǎn)了暫停,讓李朝陽放大二十倍,用投影儀射到大屏幕上,一個清晰的線索浮現(xiàn)出來,陳藝芳拿托盤的手里有一包白色的粉末物體。然后把視頻放慢速度,只見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下,不過身體遮擋著,完全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待她離開時,手中的白色物體消失了。
馬文峰摸著下巴蹙眉道:“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yàn),此女子有重大嫌疑,可以帶回來審訊。”
李朝陽同樣興奮不已,拍著馬哲的肩膀道:“可以啊,不愧是我?guī)煾档膬鹤樱尤欢际瞧瓢噶耍桓删爝@一行簡直屈才了。”
馬哲看著父親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李朝陽轉(zhuǎn)身道:“師傅,哦不,馬局長,還不如讓馬哲來公安局上班,他可完全繼承了您的優(yōu)點(diǎn),太厲害了。”
馬文峰不為所動,似笑非笑道:“他的事我不過問,也做不了主,隨他去吧。警察這一行太苦,不想讓他走我的老路。”
李朝陽沒再多言,請示道:“馬局,我可以將此人抓了嗎?”
“你和我請示什么,請示你們劉局長去。”
“您不是……呵呵。”
馬文峰突然臉一黑,起身道:“不該說的別說。”說完,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馬哲追了出去,馬文峰走到車跟前道:“你瘦了,你媽不在身邊,多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鉆進(jìn)車?yán)镫x去。
望著遠(yuǎn)去的警車,馬哲心里酸酸的。好不容易見到父親,卻是匆匆?guī)籽郏紒聿患皢柡颉?br/>
一旁的李朝陽感嘆道:“師傅還是那么雷厲風(fēng)行,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上去說。”
來到辦公室,李朝陽顯然比昨晚殷切許多,遞上煙親自點(diǎn)燃,神秘地道:“聽說了沒,這次公安系統(tǒng)要大輪班調(diào)整。”
馬哲搖搖頭道:“我都多久沒回家了,再說我爸從來不在家里談工作的事,不清楚。”
“知道你爸今天干嘛來了嗎?”
“不知道。”
“開會了。”
“開會有什么稀奇的,他經(jīng)常來。”
“這次不一樣,就是專門安排大調(diào)整的。開完會,就和我們劉局一起過來了,你說師傅可能不可能來平安分局當(dāng)局長?”
這下把馬哲問住了。記得上次父親說過,他說下半年想來省城弄個閑職,然后買套房一家人團(tuán)聚,也沒說具體到哪個部門啊。要是真的調(diào)到平安分局,又沒好日子過了。
見馬哲不說話,李朝陽小聲嘀咕道:“隨后你側(cè)面問問師傅,行不行?”
馬哲急忙打斷道:“我忙都忙死了,先說眼前的事吧。待會我先會會陳藝芳,你的配合我監(jiān)視起來,防止逃跑,行不?”
“沒問題!”李朝陽來了精神,似乎馬文峰已經(jīng)成了他的局長。
回去的路上,邵中華來了電話:“馬哲,我和陳女士談妥了,兩百萬成交。”
馬哲急忙喊道:“千萬別,她就是投毒者,我馬上趕過去。”
回到夢方大酒店,馬哲急沖沖上了樓,進(jìn)門看到陳藝芳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一臉不高興道:“你們到底解決不解決啊,不解決我可走了啊。”
馬哲和邵中華遞了個眼神,走過去笑著道:“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陳藝芳高傲地抬起頭,翻了個白眼道:“看見了,啥事?能不能痛快點(diǎn),我還急得回京城呢,要是誤了下個通告,你們賠得起嗎?”
馬哲擦擦額頭的汗道:“別著急嘛,錢肯定給,給之前讓你看一樣?xùn)|西。”
“看什么?”陳藝芳有所警覺。
馬哲拿了個筆記本打開,插上U盤,監(jiān)控畫面出來時,陳藝芳臉色煞白,很快又平靜下來。
馬哲指著畫面中的女子道:“請問這是你嗎?”
“是我又怎么樣?”
“好。”馬哲道,“接下來的事我不用說你也知道了吧?”
“什么事?我怎么不明白呢。”陳藝芳的內(nèi)心十分強(qiáng)大,在證據(jù)面前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馬哲冷笑,道:“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替你說?”
陳藝芳看了看表,起身道:“我趕不上飛機(jī)了,讓我的經(jīng)紀(jì)人和你說吧。”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剛到門口,被穿著警服的李朝陽堵了進(jìn)來。
陳藝芳徹底懵了,神色慌張指著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李朝陽拿出手銬道:“陳藝芳,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可是家喻戶曉的大腕啊,初次來到你們塢州就這樣對待我?”陳藝芳還在狡辯,李朝陽的手銬落到了手腕上。
因?yàn)橥抖臼录粚ν夤_,所以帶走陳藝芳并沒有開警報(bào)。犯罪分子不到二十四小時落網(wǎng),馬哲松了口氣,他總算有所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