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 從來沒離開過
倆人正聊著火熱,薛茂山帶著公司全體股東出現(xiàn)在候機(jī)廳。馬哲匆忙掛了電話,緩緩站起來道:“薛董,你們這是……”
薛茂山拿出誠懇的態(tài)度道:“馬哲,你剛才走后我們進(jìn)行了研究討論,投票表決了以下幾件事。第一,繼續(xù)保留金諾;第二,拿出10%的股份給你,第三,不同意你的辭職。”
馬哲笑笑道:“薛董,這是何必呢,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不要因為我亂了整體節(jié)奏。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一個股東向前一步,用懇求的語氣道:“馬董,同華離不開你,金諾離不開你,請跟我們回去吧。”說著,其他人齊刷刷喊了起來。
如此狀況場面把候機(jī)的旅客驚著了,紛紛駐足觀看,甚至引來了執(zhí)勤人員。
馬哲很是感動,道:“謝謝大家的信任,我已經(jīng)和李董說得很清楚了,離開不單單是工作原因。馬上要奔三了,我媽還等著抱孫子呢,呵呵。看似玩笑,卻是我的真實情況,我的去找我妻子,對不起了。”
薛茂山一再挽留,馬哲始終未動心,帶著無限感慨離開了上海。
降落廣州,馬哲沒有告任何人,出了機(jī)場卻看到張揚和梁媛站在對面傻笑著,讓他頗為吃驚,道:“你們怎么知道我要來?”
梁媛上前一只手搭在肩上道:“人家你是誰啊,大名鼎鼎的馬哲啊,你的光榮事跡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真夠爺們啊,哈哈。”
馬哲一路上想著見了梁媛怎么說,肯定是劈頭蓋臉訓(xùn)斥,沒想到另一番態(tài)度。笑著道:“這么說,你同意我離開咯?”
“那當(dāng)然了,你不離開我們家張揚怎么當(dāng)總經(jīng)理啊,是不是啊,張揚。”
張揚靦腆一笑,使了個眼色嘀咕道:“馬董心情不好,別開玩笑。”
“切!他心情再不好敢和我發(fā)脾氣,廢了他。再說我現(xiàn)在是孕婦,受不得半天氣,萬一流產(chǎn)了這個罪名一輩子洗不掉。”
梁媛的狠話逗樂了馬哲,一副苦瓜臉道:“我的姑奶奶,您可離我遠(yuǎn)點。”
“哈哈……”梁媛放肆地笑了起來,一揮手道:“走,今天晚上我請客,好好慶祝你辭職。”
張揚并不了解二人的關(guān)系,生怕梁媛那句話說錯刺激到馬哲,但他們早已超越了一般友情,即便再生氣也怪不到頭上。
“等等,我先去買機(jī)票。”
“干嘛啊?”
“去法國。”
梁媛會心一笑,道:“去看嫂子啊,要不要帶上我?”
“邊去!回家好好安心養(yǎng)胎吧。”
馬哲運氣不錯,居然還能買到票,晚上十點半的飛機(jī),距離起飛不到兩個小時。梁媛只好就近找了家餐廳,落座點好菜道:“你這打算去長住?”
“不,過兩天就回來,金諾這邊還要交接呢。”說完,轉(zhuǎn)向張揚道:“張揚,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推薦了你,主要是考慮到金諾未來的發(fā)展。不管結(jié)局如何,希望你帶著金諾繼續(xù)走下去,好嗎?”
張揚點點頭道:“我會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的。”
“不是我的心愿,而是大家的。”
在梁媛面前,張揚的話顯得很少,似乎有些放不開。扭頭道:“怎么樣,你的意見呢?”
梁媛若有所思道:“這是他的事,我管不著。不過想著將來去塢州也挺好的,那天我們還商量著把家安到塢州。”
馬哲不敢相信,瞪大眼睛道:“真的?”
“當(dāng)然了,不樂意啊。”
“沒,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樣,我們就又在一起啊,哈哈。”
梁媛沒有笑,而是仔細(xì)打量著他,許久道:“馬哲,你也別太難過,不管做出任何決定我們都支持你。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和能力去任何一家公司都是綽綽有余,而當(dāng)前最要緊的,應(yīng)該先把個人問題解決掉。接孟瑤回來吧。”
馬哲笑著點點頭道:“嗯,知道,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梁媛一下子來了精神,道:“快說,只要能辦到的絕對幫。”
馬哲停頓片刻道:“可能孟瑤的處境你還不了解,她被困在了法國,有家回不了,牽扯著多方利益,但我下定決心了,不管用什么辦法也要想辦法帶她回來。”
“這次需要你母親幫忙。梁總編主辦的《時尚界》雜志在國內(nèi)外都比較有名氣,我想讓她以什么名義邀請孟瑤回國參加節(jié)目,只要踏入國土,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梁媛爽快地道:“還以為多大的事呢,這沒問題,現(xiàn)在就能打電話。”說著,立馬就要打電話。
馬哲攔著道:“我希望你能親自找她談?wù)劊⒎且资隆R驗橄哪葼柲沁叢豢戏湃耍灰姷猛庾屗貒裕@事必須得慎重。”
梁媛明白了,道:“好,那我明天就回京城。”
馬哲在來得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只要孟瑤能回來,哪怕是通過非法手段也要強(qiáng)行留下,剩下的事一步步解決。道:“這事必須盡快,要不然來不及了。”
梁媛不明所以,茫然道:“怎么了?”
馬哲沒有告訴孟廣澤的消息,道:“盡快吧,我等你消息。另外,假如孟瑤回國,不可避免地與打一起跨國官司,我想邀請你一起參與這個案子,可以嗎?”
梁媛雖是學(xué)法律出身,但大多時間干得是行政工作。不過她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開心地道:“太好了,沒問題。我始終留有遺憾,尤其是那年王丹青的案子,若不是你離開,咱倆就能一同站在法庭上了。”
“我的身份依然是韜光的律師,哈哈。”
聽到這句話,梁媛心里不是滋味,點點頭道:“對,你從來沒離開過,馬律師。”
突然聽到這個稱呼,馬哲甭提多高興了,比叫什么馬董馬總悅耳多了。孟瑤的夢想是服裝設(shè)計師,而他的夢想就是做回律師,這才是他最喜歡最熱愛的工作。
當(dāng)天晚上,馬哲乘坐著飛機(jī)離開了廣州,飛往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