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委屈巴巴高大人
許久未曾這般親近,又是自己心尖兒上的人。
在高寄的吻落下的時候,宋幼棠便不由酥軟的身子。
這一晚的高寄像是滾燙的火焰,將她的身子也變得滾燙。
一夜貪歡的結(jié)果便是,天色微亮的時候兩人才睡去。
高寄今日要上朝,因此需得早早起身。
宋幼棠原本可以睡懶覺,但高寄一動她便跟著醒了。
“再睡會兒,今晚我可能會晚些回來。”
宋幼棠道:“許久未在家中,今日要理些家事,你一走我便睡不著了。”
高寄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上她的唇。
原本是想淺淺吻一下便作罷,但沒想到像是有癮一般竟舍不得放開了。
大多夫妻是相處時日越久越是覺得無趣,但他們卻是越久感情越好,越是舍不得分開。
高寄舍不得離開,又待了一盞茶的時間。Xιèωèи.CoM
其結(jié)果便是和長慶從坐馬車改成了騎馬。
宋幼棠起身更衣梳妝。
等她收拾妥當(dāng)?shù)臅r候安安也已醒了。
張媽媽抱著她過來陪宋幼棠用膳。
安安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再過半個月便能添一些糊糊等軟爛好克化的食物了。
小家伙看著宋幼棠吃東西在旁邊急得不行。
宋幼棠輕輕一點(diǎn)她的鼻子道:“今后定是一只小饞蟲。”
安安陪著吃完了早膳,管事媽媽等人便來了。
宋幼棠處理一上午的家中事物,下午便全是空閑。
她原本想準(zhǔn)備東西去看白紫英,但又怕打擾了母女倆說話,因此便留在了府中。
但讓明羽去打聽的高寄的消息倒是傳來了。
高寄經(jīng)此一事,徹底和壽昌人劃清了界限,明盛帝不再疑了他,嘉獎了他不說還升了官,成為了本朝最年輕的尚書。
尚書便是未來的輔國大臣,高寄的青云路已盡可見。
明羽剛來回稟宋幼棠不過半個時辰便有人登門了。
從前在宴上見過不過幾面,連話都很少的人都上門見她,下帖子請她吃茶賞花,派人來親自請她禮佛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
高寄剛立了功回來,正是站在高處被無數(shù)人看著。
宋幼棠此時自是不能大張旗鼓的見這些人,她以舟車勞頓身子困乏都婉拒了。
她們本就是帶著目的性來的,因此宋幼棠便是拒絕她們面上也不會不喜,反而讓她好好將養(yǎng)身子,今后再見云云。
原以為高寄晚上會晚點(diǎn)兒回來,但沒想到這天晚上高寄竟是一整夜未歸。
但他派長慶送了一盒胭脂回來,顏色漂亮。
長慶道,“主子路過鋪?zhàn)涌吹竭@個顏色甚是漂亮覺得很襯夫人,便買了贈與夫人。”
海棠紅的胭脂。
宋幼棠知道他的意思,叮囑長慶好生照顧他便熄了燈不再等他。
宋幼棠道是他忙,應(yīng)酬多,但是沒想到這種忙碌竟然持續(xù)了七八日。
這天她外出歸來時,看到門口站著的提著燈的高寄的時候有些恍惚。
高寄回來八日,未曾在府中吃過一頓飯,人竟比回來時更瘦了一些,青色的胡渣也冒了出來,竟然比在南陲看著更糟糕和落拓。
只是一雙眼在看到她之后便陡然亮起來。
“夫人終于回來了。”
他竟還有臉委委屈屈道:“可叫為夫好等……若是再不回來,都要站成望夫石了。”
這人竟然惡人先告狀!
宋幼棠微微一笑道:“是妾身的不是。”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高寄心中覺得奇怪并且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兒。
依照他對宋幼棠的了解她不應(yīng)該如此說話。
果然隨后他便聽到宋幼棠道:“夫君自那日出門之后便未曾有一日歸家,夫君為了我們一家如此辛苦操勞,妾身應(yīng)當(dāng)在家中候著才是,不該出門,也不該讓夫君等候。”
“棠棠……”
“是妾身的錯。”
宋幼棠又道。
“棠棠。”
“妾身今夜便罰自己抄寫《婦德》,今后定當(dāng)謹(jǐn)記,不會再犯。”
說完她抬腳拾階而上。
“棠棠……我錯了。”
原本便是做戲裝委屈,想要宋幼棠憐惜的高寄演砸了。
見宋幼棠如此便知道自己連日不歸家,她生氣了。
如此高寄哪里還敢繼續(xù)演戲?當(dāng)即提著燈追了進(jìn)去。
“夫人,棠棠,你聽為夫說……”
“是為夫的錯……”
……
在外面威風(fēng)八面,更有玉面修羅之稱的高大人此時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童一般心慌的追著宋幼棠而去。
明羽和長慶看著這個畫面不由笑起來。
兩人不知覺對視一眼,停頓幾秒后各自又錯開視線。
明羽提著裙子步伐微亂的跑開了。
高寄追著宋幼棠進(jìn)了主院。
眼看宋幼棠當(dāng)真將《婦德》找出來,還讓云寶給她準(zhǔn)備筆墨紙硯時候,高寄慌了。
“夫人,是為夫的錯。”
高寄一邊對云寶使眼神讓她出去,一邊對宋幼棠道:“我今后定日日歸家,絕不會再像這次一樣。”
“夫君公務(wù)繁忙,妾身怎能不明事理?”
“棠棠……”
高寄嘆氣道:“這幾日,我除了應(yīng)酬之外便是與幾位大人商議如何讓陛下早立五皇子為太子一事。”
這是正事。
南陲白家已經(jīng)名存實(shí)亡,白木已死,朝廷肯定會派另一位大將前往南陲鎮(zhèn)守。
白紫英已訂給了莊晏,這樁親事明盛帝自不會反悔。
但白紫英失了大助力,太子妃之位穩(wěn)步文檔尚未可知。
“商議得如何了?”
宋幼棠凝眉道:“太子妃之位必會成為世家大族爭奪之地,五皇子可有良策幫紫英保住太子妃之位?”
見宋幼棠擔(dān)憂白紫英,高寄松了口氣道:“夫人放心,依白姑娘與夫人的交情,為夫也會用盡辦法幫她。”
高寄稍頓道:“眼前,五皇子正妃之位無人敢跟她爭。”
他說的時候唇角帶笑,似很胸有成竹。
宋幼棠忽的憶起今日出門時聽到許多人議論,白木為謀逆叛臣高承、莊讓所殺,忠魂千古。
白紫英為白木唯一的血脈,朝廷理應(yīng)善待。
南陲不毛之地,被白木苦心治理得富庶,此番功績可傳頌……
想到此處,宋幼棠心中微動道:“你派人街頭巷尾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