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盡快成婚
“沒有消息傳來說明高寄現(xiàn)在是安全的。”
白紫英勸說宋幼棠道:“幼棠,你先去歇著,我在這里等消息。”
宋幼棠信得過白紫英,但卻松不下心神。
她搖頭道:“睡著了怕也是做噩夢,不如就在這里等著。”
“紫英,”她笑著道:“你同我說說南陲是什么樣子吧。”
提及故鄉(xiāng)白紫英的眉眼一瞬變得溫柔。
“南陲啊……”
白紫英的話匣子就此打開。
說了沒一會兒長慶進來道:“夫人,五皇子率清流臣子在宮門外跪著為主子證清白。”
宋幼棠心中一顫。
五皇子雖已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東宮之主,但明盛帝一日沒有立他為太子他便一日不是太子。
此時此刻卻為了高寄暴露自持自己的臣子,夜跪?qū)m門無異于在逼迫明盛帝放過高寄。
這番情義非一般人可比。
“如此,有了五皇子和大人們相助,你夫君定能平安歸來。”
白紫英說著眸中泛起細碎的光亮,唇畔滿是溫柔笑意道:“五皇子與你夫君是肝膽相照的兄弟。”
就如同她和宋幼棠是摯友一般。
她沒有選錯人。
宋幼棠頷首,“夫君與五皇子,不負彼此。”
有了這個消息宋幼棠和白紫英心中的焦灼按下。
子夜時分來了消息。
長慶道:“主子已經(jīng)出宮上了五皇子的馬車,由五皇子送往家里來。”
宋幼棠和白紫英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喜色。
無論明盛帝說了什么,至少今夜高寄的性命是保住了。
宋幼棠吩咐廚房準備吃食。
明羽道:“夫人放心,早已備下,您和白姑娘也一起用一些吧,今夜還有一半未過呢。”
宋幼棠聞言一笑,轉(zhuǎn)頭對白紫英道:“今夜怕是餓著你了。”
白紫英莞爾,“有什么好吃的現(xiàn)在都送上來吧,我定要把今天沒吃的都吃回來。”
宋幼棠著急見高寄便和白紫英一起在門口等候。
遠遠的看到馬車過來了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白紫英笑著扶著她道:“小心腳下。”
馬車行得快,似乎車上的人也很著急。
車停下,兩只手不約而同的掀開車簾看向門口。
兩個大男人飛速下了車。
高寄一個箭步?jīng)_到宋幼棠面前握住她的雙手,目光落在她依舊明艷卻略顯疲倦的臉上,高寄心中一痛。
滿是心疼的道:“更深露重,別涼著了快進去。”
他握著她的手給她暖著。
剛走了兩步他的步子便是一頓,而后將她整個兒打橫抱起。
這般舉動驚得宋幼棠雙手挽住他的頸脖。
“你受傷了,紫英和五皇子還在呢……”
她嗔他一眼,卻又不敢動。
怕牽動他的傷口。
盈盈水眸心虛的往后看,卻見五皇子和白紫英都抿唇看著他們笑。
她臉上染上一抹紅霞。
“你看,高寄見了幼棠一點兒也不像是受傷的人……啊!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白紫英已被莊晏抱在懷中。
這次換成了她心虛的看向宋幼棠。
兩人的目光對上忍不住皆是一笑。
“他抱他的夫人,我自然是抱我的夫人。”
頓了頓莊晏湊近她耳畔悄聲道:“剛才你一直看著宋夫人,想來是羨慕她有夫君抱,我自然不能讓你羨慕別人。”
白紫英:“……”
她咬唇,目光難得水潤羞澀。
“他們已經(jīng)成親了,是夫妻,我們……”
他們還沒成親,甚至還沒有下聘……
這樣實屬太大膽了。
“卿卿的意思是讓我快些上門提親?”
莊晏今日有些不同于素日的大膽,令白紫英有些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白紫英被他說得臉上又是一紅,聲音也逐漸小了。
“我沒有……”樂文小說網(wǎng)
莊晏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
他抱著白紫英轉(zhuǎn)過身,輕松的將白紫英抱上馬車。
“哎,你不進去了?幼棠還命人準備了不少吃食等著你們呢!”
“他們夫妻倆自有話說,我們便不去打擾了。”
到了馬車里面他將白紫英放下。
莊晏淡淡笑著,方才的嬉鬧已散去只剩認真。
“紫英,”莊晏道:“我想我們盡快成婚。”
莊晏需要南陲的鼎力支持。
“好。”
白紫英不假思索道:“我已寫信給父親母親說明了我和你的事,他們疼我必會同意,你只管上書陛下去南陲下聘便是。”
莊晏頷首,眉眼中一片溫柔道:“多謝。”
馬車內(nèi)一戰(zhàn)蓮燈將這一方空間照得十分溫柔。
白紫英唇畔漾開一朵笑道:“那時候南陲傾覆只在朝夕,是你向陛下表明了要娶我之心,因此才保住了南陲。”
“我與你是情投意合,五皇子和南陲是唇齒相依,互為依靠。”
稍頓,她道:“無論誰為帝王南陲都要讓君王看到忠心才能永存,那個人,我只希望是你。”
莊晏眸中漾開溫柔笑意。
夜風吹拂而過,馬車外掛著的燈籠隨之一晃,光線片刻暗淡。
高寄將宋幼棠徑直抱到了房內(nèi)。
明羽等人識趣退下。
高寄將她輕輕放下,像是從前每一次歸家一般柔聲道:“有沒有冷著?”
宋幼棠搖頭。
高寄抬手輕輕在她鼻上輕輕一點道:“還沒用晚膳?我陪你用一些。”
宋幼棠頷首。
宋幼棠吃得很少,高寄倒是食欲正常,吃飽喝足之后放下筷子又去沐浴。
更衣出來身上帶著水汽。
宋幼棠已經(jīng)靠在床上了。
掀開簾子他上床將人納入懷抱。
宋幼棠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心中一片安定。
“睡吧。”
高寄柔聲道:“很晚了。”
宋幼棠手捏著他的衣襟道:“陛下,怎么說?”
這一天一夜經(jīng)歷了太多事,現(xiàn)在吃飽喝足高寄暫時也沒有睡意便故意逗宋幼棠道:“夫人聰慧過人,不如猜猜咱們陛下的心思?”
在高寄沐浴的功夫宋幼棠已經(jīng)在心中想過這件事了,因此她略思忖片刻便道:“壽昌與夫君只能存一。”
“陛下無論是念著夫君功勞,還是因五皇子率領(lǐng)大臣夜跪?qū)m門而放過夫君……”
“陛下讓夫君剿滅叛賊。”
壽昌遺民、高承與二皇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