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把血放干
“放了我!高寄!你放了我!”
她尖叫著瘋狂的捶打著車壁,但隨后馬車一個急速的轉(zhuǎn)彎便將她甩得頭重重撞在車壁上,高舒音腦子發(fā)暈終于安靜下來。
長慶將車停在一個小農(nóng)莊內(nèi)。
院中宋幼棠正等著。
馬車一停在車內(nèi)的高舒音以為尋到機會便掀開簾跳下馬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女崴了腳,她咬牙想逃下一刻眼前卻橫了一柄劍身明晃晃的劍。
她抬頭便看到一臉殺意的長慶。
“夫人在里面等你。”
“宋……宋幼棠?”
聽聞宋幼棠等她,高舒音難得腦子轉(zhuǎn)得快了一次。
“她騙我?”
高舒音臉上表情一邊變,“她竟然騙我!”
兩個粗壯的婆子上前將高舒音一左一右抬著往農(nóng)舍走。
看到院內(nèi)的宋幼棠時高舒音咬碎了銀牙。
“宋幼棠,你膽敢綁我,我母親,我夫君都不會放過你!”
她惡狠狠盯著她道。
宋幼棠冷冷回望著她道:“永寧伯爵府的夫人遭遇匪徒受傷流血不止。”
話音剛落婆子們便用隨身的小刀恍若殺雞一般干脆利落的劃破了她的手腕。
高舒音連慘叫都沒發(fā)出鮮血便噴涌而出。
“宋幼棠,你膽敢傷我!”
手腕上的疼痛和對死亡的恐懼令高舒音落下淚來,但她的倔強性子還是令她不肯低頭。明明處于劣勢,還是態(tài)度強硬。
張媽媽上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道:“害我們小公子,殺你也是便宜你!”
高舒音可是宣平侯府的嫡女,便是現(xiàn)在也是伯爵府的三夫人,張媽媽一個婆子竟然膽敢對她以下犯上動手,可見宋幼棠是存了殺心。
高舒音在此刻終于想到了忍一時偷生,她咬牙道:“宋幼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沒做,今日只是回侯府看望母親,若是誤會一場你現(xiàn)在放了我我不會計較你的錯……”樂文小說網(wǎng)
手腕上鮮血還在流,高舒音也是真怕了。
一個人能有多少鮮血好流?
“我什么都沒做……你放了我啊!”
曾經(jīng)當(dāng)眾奚落給她懶看的人此時求她放了她,當(dāng)初帶人闖她院子的威風(fēng)絲毫尋不見了。
宋幼棠冷笑道:“既沒有關(guān)系,為何那么著急的處理赤珠子?”
“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看到?這京城幾十萬人,每個地方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高舒音,”宋幼棠道:“我對你們處處忍耐是為了夫君為了孩子,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的孩子動手……今日,你是回不去了。”
聽到宋幼棠提及赤珠子高舒音便知宋幼棠掌握了確切的證據(jù),頓時心中一涼。
可她的事做得隱秘,東西也處理得快,宋幼棠怎么還會知道?
“放干她的血。”
宋幼棠看著地上的鮮血道,“我倒是想看看我們身份尊貴的嫡女身上究竟有多少鮮血。”
她漂亮的眉目之間第一次出現(xiàn)如此清晰的殺意。
一張嬌媚的美人面上出現(xiàn)這種殺意跟高寄想殺人時的寒意不相上下。
此時此刻高舒音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宋幼棠的可怕之處。
她一直能忍能讓,可真狠毒起來比她母親比魏錦珠更狠辣。
隨著鮮血流出身體高舒音感覺死亡越來越近,她無助的哭著,早知今日,她就不該聽魏錦珠的話對她孩子下手!
電光火石之間高舒音忽的明白了魏錦珠的意圖。
她以為那天的宴會對付的是宋幼棠,卻不知道魏錦珠的目的在把她當(dāng)槍使。
她想當(dāng)獵人,卻不想身后還有個漁翁。
“魏錦珠!”
她急切道:“是魏錦珠給我下套讓我對孩子下手的,是她把我當(dāng)卒子,宋幼棠你這么聰明,你萬不可上當(dāng)!”
“我可以幫你對付她,對付宣平侯,你饒我一命!”
若不是她的雙手被婆子們鉗制住她現(xiàn)在都想下跪磕頭求饒了!
宋幼棠看著往日高貴的侯門嫡女這般狼狽的模樣只覺得可笑。
經(jīng)巫樾妙手豚兒已經(jīng)轉(zhuǎn)危為安,但身子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日子。
她的豚兒自打落地還沒有病過一次,卻被她下如此毒手!
“太晚了。”
宋幼棠冷眉道:“我現(xiàn)在只想為豚兒報仇。”
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泶蚨仿暎S后門被人推開,進(jìn)來的卻是寧白淵!
“夫人!”
寧白淵大叫,待他看到高舒音后驚得步子一頓,隨后怒目看向宋幼棠道:“你做什么?趕緊放了她!”
說著他跑向高舒音。
宋幼棠對兩個婆子點頭,兩個婆子將高舒音的手放開。
高舒音虛弱的被寧白淵抱在懷中哭著道:“夫君救我!”
寧白淵撕裂衣裳幫高舒音綁住手腕,而后他將高舒音抱起來對宋幼棠道:“今日傷妻之事情我必定會上門請高大人給個說法!”
“三公子錯了。”
宋幼棠道:“應(yīng)該是我們該向永寧伯爵府要說法。”
“你傷我妻還有理了?”
寧白淵低頭看了眼虛弱的靠在他懷中的高舒音道:“高寄即便是陛下跟前的能臣也不能如此欺辱人!此事我永寧伯爵府絕不會善罷甘休!”
“赤珠子。”
宋幼棠道:“三公子應(yīng)該在自家院里見過赤珠子吧?赤珠子根莖呈黑色,花朵呈朱紅色,帶著劇毒,但花汁卻帶著糖果的甘甜……”
“夫君,你不要聽她胡說!”
高舒音立刻催促到,“我們快走,離開這里!”
寧白淵確實在高舒音的院子里見過這種植物,高舒音種了三盆日日悉心照料十分寶貝,原來竟是的毒藥?
“看來三公子是見過的。”
宋幼棠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尊夫人用此毒加害我尚不足兩歲的孩子,若非遇見高人昨夜我們高寄便要懸掛白燈籠,滿院撒銅錢!”
“即便是有,也不能證明是夫人所為。”
話雖這般說,但寧白淵明顯沒有剛才底氣足。
“三公子問問自己,這句話三公子自己信嗎?”
宋幼棠道:“認(rèn)證物證我皆有,在三公子追來的時候我夫君已帶著證物去了永寧伯爵府。”
“你……”
寧白淵回頭瞪著宋幼棠,“一點小事,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