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當街被抓
高寄似沒看到,由著她們一番忙碌。
“寄哥兒,”姜氏喝了口茶順了氣,“你到底不是親歷者,自然不知其中緣由。”
頓了頓姜氏目光慈愛,“那日浩兒被歹人下藥,你所見應是誤會。”
“如此,”高寄笑道:“那定是誤會了。”
兩人都笑著,可花媽媽和徐媽媽都覺得緊張。
表少爺來府中十來年從未如此耍過心眼,跟別說將夫人氣得幾乎暈厥,她們也是今日才知表少爺竟如此難纏。
高寄此舉將宋幼棠摘了個干凈。
他是真喜歡宋幼棠。
“但聽浩兒說,你屋里的通房似并不安分,時常引誘于他,為防止你們表兄弟之間生嫌隙,不如將她交給舅母管教段日子,等教好了再送回你身邊。這段日子,”姜氏道:“我自會尋可人的伺候你。”
“多謝舅母,我習慣她侍候了。在我跟前她十分乖順,平日更是一步路也不肯出玉蕉院,舅母對她只怕有誤會。”WwW.ΧLwEй.coΜ
姜氏再次被氣到,宋幼棠乖順?一步也不肯出玉蕉院?
那她兒子能因宋幼棠而折騰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舅母是為你好,寄哥兒年紀輕,難免為美色所惑……”
“多謝舅母,我屋中人我自然是知她秉性。如今眼前舅母應多為表哥表弟表妹們考慮,據(jù)說那日丑聞已經(jīng)傳遍街頭巷尾,聽聞二表妹正在相看,可別因此事誤了婚事。”
這恰巧踩到姜氏痛處,她早下令讓人把嘴捂嚴實了,不許往外傳,哪知道還是透了風。為此申翰昀對她發(fā)了好大一痛火,姨娘們煽風點火的令申翰昀對他們母子越發(fā)厭惡,今早她去見,申翰昀已經(jīng)不肯見她了。
這是怨上她了。
“算著時辰文長公子已快到了,”高寄道:“舅母保重。”
行禮便走高寄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從懷中拿出手抄經(jīng)書道:“棠棠身子不適,大夫說了得臥床靜養(yǎng),昨日說好的日日拜觀音已經(jīng)無法做到。但那丫頭心眼兒實誠,熬了一夜抄了經(jīng)書想供奉菩薩前聊表誠心。”
徐媽媽打開一看,嚇得語噎,怯怯看向姜氏,姜氏接過一看竟是《往生經(jīng)》!
高寄下了臺階還是清晰聽到茶盞被拂落在地的聲音,但他臉上未見笑意,依舊籠著一層寒霜。
“夫人莫氣,這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小伎倆,除此之外他也干不出什么來。”
徐媽媽給她順著氣一邊將《往生經(jīng)》藏在自己袖中。
“夫人眼前要緊的是處理外面的流言,照顧好大公子,辦好四姑娘的生辰宴,重討老爺歡心啊!”
姜氏頭抽抽疼,“外邦賤種!外邦賤種!”
“夫人別氣壞了身子,他愿意寵著那丫頭讓他寵著,侯爺這些年本就對他不聞不問的任由咱們大姑奶奶管著,如今若知他為了個通房丫頭頂撞舅母,只會對他更加失望。”
“可憐我的浩兒,平白受了滿腹委屈!”
姜氏哭了一回,誓要讓宋幼棠和高寄在府中難過。
高寄回去的侍候宋幼棠已經(jīng)張羅好一桌吃食了,原本下午才來的文長公子踩著飯點兒來了。
宋幼棠放好酒壺便退下心中大松,幸虧昨日將事化解了,不然今日高寄丟人可就丟大發(fā)了。
兩人談天說地談詩詞文章,很普通的一次見面。
午膳后文長喝了會兒茶略坐了會兒便走了,高寄原本想送他到大門口,剛出玉蕉院文長扇柄一抵他腹部,眼往里挑,“假模假樣就別送了,喝茶的功夫你就看了她十幾次。你這玉蕉院到大門口那么長一段路,我怕你心急得燒成灰。”
一番揶揄令高寄唇角微揚,文長見狀立馬道:“看看,果真被我說中了吧!伯源啊,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得小心了!”
他手背在他心口拍了幾下意味深長看他一眼而后帶著小廝瀟灑離去。
宋幼棠同紅云一起收拾桌面,高寄在門口看了會兒。
她的發(fā)又黑又長,彎腰之時長發(fā)垂于桌上柔軟得好似一捧水。纖細的腰身好似花莖一般,柔嫩易折。
姜氏周身不痛快時常找玉蕉院麻煩,高寄索性便時常帶宋幼棠出門躲避,留在院中的紅云便成了姜氏怒火宣泄口。
好幾次主仆兩人回來便看到或是跪著受罰或是被打得臉頰通紅的紅云,宋幼棠細問之下得知都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找茬。
一點小事兒便是高寄也不能去問姜氏,不過一個丫鬟,難道還大得過主子去?
申浩天在床上度日如年,等察覺姜氏和申翰昀對他得怒氣已消,他便急吼吼叫上申浩曄申浩威帶上小廝浩浩蕩蕩去平日最愛去的風流處玩耍。
三人玩兒到亥時才醉醺醺從脂粉堆里出來,出去之后偏偏又不坐馬車反而拐彎兒去了碧湖看姑娘們夜游碧湖。
夜風徐徐吹著,將才從酥手中吃下的酒散了不少。
湖邊叫賣吃食的不少,申浩曄見有最愛的雜果圓子湯便叫了三碗,申浩天喝了一口便丟開搖著扇子看美人兒去了。
申浩曄專心吃完了一碗雜果圓子湯一抹嘴兒去尋申浩天兩人,卻發(fā)現(xiàn)申浩天正在糾纏一個姑娘,申浩威拉他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半天沒起來。
“美人兒,美人兒!”
他扯著自己衣裳,胡亂在那姑娘身上摸,小姑娘尖叫求救,倒有幾個強壯男子站出來一拳一腳的往申浩天身上招呼,申浩曄沖上去也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幾腳。
過了會兒巡夜衙役來了將申浩天抓了起來,他倒還扭過去親壓抑的手背被衙役狠狠扇了一個大耳光。
一場鬧劇發(fā)生得突然結(jié)束得也快,待人走后一輛不起眼的青蓬小馬車挑起的簾子被放下。
竹扇收回馬車內(nèi),文長嘆息,“算計個蠢貨也要用上如此精妙的計策,伯源啊伯源,你可真是會浪費你的才智。”
兄弟三人同樣從花樓而出,同樣吃的雜果丸子湯,卻只有申浩天出事,便將食物給排除在外,出問題的只會是申浩天。
花樓內(nèi)給申浩天喝酒的杯子單獨動了手腳,方才的雜果湯內(nèi)一種果子與此前下的藥一混合便會使人發(f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