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赴宴
但福滿園和壽岳堂一直沒有動靜令宋幼棠著實有些奇怪,老夫人的性子不是忍氣吞聲忍耐之人,怎么這次能忍這么久?
不來人宋幼棠便自己迎著去。
畫了七八張手帕的花樣帶去壽岳堂讓老夫人挑選。
很巧的是申氏、高舒音也在。
方才還不斷的笑聲隨著宋幼棠的踏入而消失,高舒音鳳眸倨傲懶懶支頭掃她一眼,嘴含譏誚。
行過禮之后老夫人卻沒讓她起身,宋幼棠也不等了自個兒起身笑著道:“眼見著春盡夏日將至,奴婢給老夫人繪了幾張花樣子給老夫人做手帕,還請老夫人挑挑。”
“都要成婚當(dāng)正妻的人了,這些事交給下人做便是了,何必親自動手。”
老夫人懶懶道。
“再是正妻,老夫人也是長輩,理應(yīng)孝順。”宋幼棠笑著道。
老夫人還是不挑,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但宋幼棠才覺安心,這才是正常老夫人該有的態(tài)度。
“青霜去你院兒里也有一段日子了,伺候得如何?”
申氏一邊給老夫人剝核桃一一邊文到。
“經(jīng)夫人調(diào)教的人自然不差,如今院中的事都由她和張媽媽管著。”
申氏頷首,“用得慣就好。”
宋幼棠既來,她們也沒再繼續(xù)聊,高舒音不痛不癢的諷她麻雀變鳳凰宋幼棠只當(dāng)聽不懂,一直對她淺笑盈盈的,反而將高舒音氣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臨近午膳時宋幼棠起身告退,老夫人卻叫住她道:“全做吧,回頭我撿著喜歡的用。”
七八張數(shù)量雖多,但她又沒有看花樣子,她往簡單里做也不費功夫。
宋幼棠笑著應(yīng)下。
前腳剛走,后腳高舒音便下了羅漢床到老夫人那邊兒膩著她道:“祖母,您就由著她?還用她繡的東西,這不是給她臉面嗎?”
“我可不依,”高舒音扭身佯裝生氣道:“她和大哥哥將我們侯府的臉都丟光了,我在姐妹之間都抬不起頭來!她們都笑話我,說侯府盡是抬舉不入流的東西!”
“胡說!”
老夫人怒道:“誰這么在我面前說我撕爛了她的嘴!”
“此事我自有盤算,你無需再多言!”
高舒音委委屈屈點頭道:“是,孫女記住了。”
申氏將剝好的核桃放入小碟中對高舒音道:“給祖母拿去。”
母女倆將老夫人捧得老高,哄得高興。
自賞花宴正式見人之后宋幼棠第一次收到給她的請柬。
田玉瑯辦的詩文會,邀她前去,還十分風(fēng)雅的帶上了一支桃花。
宴無好宴。
田玉瑯在賞花宴上一口悶氣沒出便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出氣。
“聽張媽媽說那日在宴上田家姑娘就對姨娘諸多為難,此次宴請姨娘必有盤算,姨娘要不就推掉吧。”
青霜擔(dān)憂到。
“不可。”
宋幼棠道:“我即將與公子大婚,成婚之后我便不是一個人,而是公子的臉面。此次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遞帖子,若我拒絕,難免落個倨傲的名聲。”
她今后總要在女眷之間行走,這次宴她必須去。
“可是……”
青霜猶還想勸。
宋幼棠已道:“沒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還沒去就怕了。”
高寄下職歸家宋幼棠同他說起此事,高寄擁著她道:“讓長慶護(hù)送你去。”
有長慶這么個護(hù)衛(wèi)在,總會令心懷不好意圖的人忌憚些。
宋幼棠點頭。
眨眼便到了赴宴之日,高舒音也要同去,但她自是不肯自降身份和宋幼棠一個馬車。
她的馬車先走,宋幼棠跟在后面,到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后到田家。
田玉瑯聽聞高舒音來,迎了出來,后面見著宋幼棠,她當(dāng)著來赴宴的貴女面親熱的同她寒暄,宋幼棠也笑著回應(yīng)。
因參加詩文會的都是姑娘,長慶自然不便入內(nèi),便守在詩文會園子的門口等著。
青霜傷沒有好全,宋幼棠便沒有帶她,獨身一人入了園子。
進(jìn)園落座因是詩文宴,所選的地方是田家后院的一個小小山坡。
竹林幽幽,竹下一叢叢的各色小花盛開著,為了符合主題還在竹子上掛著名家的書法畫卷,一到地方便感覺一股書卷詩意撲面而來。
一樹桃花開得灼灼。ωωω.ΧしεωēN.CoM
擺宴之處便在桃花樹下,已來了數(shù)個名門貴女,宋幼棠找了一圈兒沒看到林婉,想來是田玉瑯沒邀她。
她決心只當(dāng)自己是來吃點心品茶的,想著是詩文會也準(zhǔn)備了兩首詩因此并不慌亂,而是尋了位置便坐下賞景。
“人都到齊了吧?”
田玉瑯問貼身丫鬟。
丫鬟道:“白姑娘還沒到。”
“白紫英?”
高舒音皺眉,不快道:“怎么請了她?早知她來我便不來了。”
田玉瑯拉著她到一旁隔著一叢幽竹,躲在角落里的宋幼棠將她們的對話盡收耳中。
“你什么時候跟她要好了?”
高舒音對好友邀請白紫英一事十分不滿。
“你不知道我同她有過節(jié)?她曾當(dāng)眾嘲笑戲弄過我?”
“如何不知?”
田玉瑯急切道:“那日我辦宴的事被人當(dāng)眾說出,白紫英又恰巧在,我便隨口讓她一起來。你也知她的家世,難不成在外面我還不全她面子?”
宋幼棠心中微動,還有敢當(dāng)眾不給侯府嫡女臉面的人?
這樣的姑娘得是什么身份?
她們稱她為白姑娘,那就不是身份貴重的皇族和王府郡主,既然是大臣之子女,她為何能凌駕于侯府嫡女之上?
宋幼棠對這位沒有見過面的白紫英白姑娘生了興趣。
高舒音似也理解田玉瑯,她沒再逼問而是默了聲音。
“她的性子你在京師這么多年了還不知道?行事只憑心情,況且給她遞帖子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況且,我與她素?zé)o交情,眾所周知我同你交好,她必然知道我會邀你來,她哪還能來我這里?”
高舒音眉頭舒展,顯然覺得田玉瑯說得很有道理。
白紫英和她不對付,知道她來自然不會來湊熱鬧。
“行吧,這次我……”
“白姑娘到了!”
外面不知誰喊了一聲,高舒音的臉?biāo)查g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