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他是她很珍貴的人
白姨娘一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diǎn),紅著臉滿臉幸福笑容道謝,并且故作嬌柔的靠在宣平侯的身上。
這一幕落在申氏的眼中似釘子刺入眸子令她雙眸發(fā)痛。
她心中憋氣不已,卻不得不上前道:“白妹妹有孕,是我們侯府的大喜。我?guī)旆坷镉邪蔡サ撵`芝人參,還有南海那邊兒的幾十上百年的上好花膠。明天我便命人找出來給白妹妹熬湯養(yǎng)胎。”
宣平侯點(diǎn)頭道:“你素來仔細(xì),交給你照料我也放心。”
申氏笑道:“這些年替侯爺照料的妹妹和孩子們還少嗎?侯爺盡管放心。”
原本可對(duì)付宋幼棠沒想到失敗,還沒緩過氣白姨娘又有喜了,申氏慪得晚膳似化成了石頭鯁在她心口。
白姨娘依偎著宣平侯柔柔道:“多謝夫人。”
除夕之夜便如此結(jié)束。
宋幼棠和高寄回了溶月院,院中卻并未點(diǎn)燈,整個(gè)院子黑漆漆的,只有天上星月灑下的淡淡清輝。
“這么沒掌燈?”
高寄皺眉,“長慶去看看。”
一回頭哪里還有長慶的影子?連紅葉也不見了。
難得看到聰敏的男人露出此刻似孩童一般懵的表情,宋幼棠忍不住翹起嘴角,如水一般的眸子彎著笑意似盛滿的星河。
“棠棠?”
高寄心中微動(dòng),“你……”
一根微涼的手指壓上他的唇,含笑盈盈的姑娘柔聲道:“轉(zhuǎn)過身。”
高寄唇角一彎。
“棠棠給我預(yù)備了新年禮?”
輕輕轉(zhuǎn)身卻見點(diǎn)點(diǎn)螢火緩緩而來,滿院的螢火似將天上星河接引而下,滿園浮光景。
點(diǎn)點(diǎn)流螢光落或是空中飛舞,或是停留在樹木花枝上,膽大一些的落在高寄的肩頭衣擺,微弱的螢光卻將人點(diǎn)綴得溫柔又仙氣。
“公子隨奴婢來。”
她握上他的手,走過飛滿流螢的庭院,微小的流螢與他們擦身而過,隨他們而過分開一條流光小道,如夢如幻。
緩慢而行的步子,撇開寒氣恍若置身夏日庭院,所愛之人相攜,共賞流螢之美。
高寄身心皆放松,恍若自己也變成了萬千流螢中的一只,被宋幼棠牽引著直到推開房門。
未掌燈的屋中也有螢火,屋中散發(fā)著淡淡的白梅香氣帶著微微的清冽味,十分好聞令他想起幼時(shí)依偎在母親身上時(shí)的幸福時(shí)刻。樂文小說網(wǎng)
屋中正中央放著一個(gè)劍匣,劍匣上放了一支白梅。
高寄拿起梅枝打開劍匣,里面躺著一把劍,樸素的劍鞘包裹著卻是一把一看就知道是上品的寶劍。
拿起劍出鞘,劍如流光秋水。
高寄目光與宋幼棠交匯一瞬之后便做了一個(gè)起手勢,在屋中練起劍招來。
一段凌厲的劍招激蕩起白梅花瓣無數(shù),屋中流螢與花瓣齊飛,持劍的男子眉眼清俊,招式宛若游龍氣勢凌厲。
只這么一段之后劍勢陡減,變成劍舞,他目光與宋幼棠的交匯,兩人相視一笑。
宋幼棠心中一片澀然,高寄心中愛重宣平侯,可宣平侯卻為高瀾傷他的心。
小年夜給劍,便是在高寄心中狠狠劃了一道口子。
她費(fèi)盡心思布置滿院螢火,又顧忌著譚媽媽等人的眼睛將劍放在屋中,布置好他母親喜愛的白梅。
她希望高寄知道,無論怎樣,她心中都裝著他,將他看作是這一生最珍貴的人。
舞劍歇,高寄歸劍入鞘。
“劍未起名,公子可想好名字了?”
“棠棠。”
“嗯?”
“就叫棠棠。”
高寄說完突然湊近她親了一口而后在她耳邊道:“我知。”
下一刻宋幼棠被打橫抱起,“我也給棠棠準(zhǔn)備了新年禮,原本打算回院給你,現(xiàn)在嘛,”他眉眼含笑,眼中泛起絲絲情欲。
“看來得等一會(huì)兒了……”
男人的話不可信,他所說的等一會(huì)兒便是一個(gè)時(shí)辰后。
白梅花瓣飛了滿屋子,宋幼棠身上則綻開了朵朵嬌艷嫵媚的紅梅,間歇之時(shí)帳中傳來絮絮人語和高寄低低的笑聲。
身上一輕之后宋幼棠倦得連睜眼都覺得累。
細(xì)腰上的禁錮似還沒消失,那雙大手似怕將她的腰身折斷而細(xì)致扶著,偏偏力道又重,令她感覺腰身在他手下似越發(fā)細(xì)弱。
她迷迷糊糊將要睡去,高寄將她裹嚴(yán)實(shí)之后下床將新年禮取出,一串漂亮的手串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顆顆晶亮純凈的寶石恍若天上的星子幻化而成,各色寶石襯托之下白皙的肌膚卻越發(fā)顯得得亮眼。
高寄折騰得狠,宋幼棠幾乎陷入睡夢中但感覺手腕上的涼意她還是睜眼瞧了一眼。
哪怕是在夜里這寶石光亮也足惹人目光,七顆寶石,顆顆寶石顏色不同,顆顆純凈。
這串寶石比那套紫寶石頭面更珍貴。
就連宋幼棠也被驚得來了精神,如玉蔥一般的手指撫上手串,她過了片刻才道:“這串寶石,我如今怎么敢戴?”
她的身份是姨娘,可這串寶石便是一些當(dāng)家主母也未必?fù)碛小?br/>
太扎眼了。
高寄渾不在意道:“我有能力讓我的女人穿戴好的,管別人做什么?她們?cè)秸f便越是眼饞羨慕。”
他將她深深一抱,“我的棠棠,值得世上最好的。”
沒有哪個(gè)女人不喜歡聽這種話,宋幼棠也忍不住笑起來。
“公子這么送下去,奴婢的小金庫可快能趕上富貴人家的姑娘了。”
高寄就喜歡送她貴重漂亮的東西。
“你說過,錢不會(huì)叫人吃虧,吃苦。”
他將頭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馨香道:“我要將你養(yǎng)成個(gè)嬌氣的貴夫人。”
宋幼棠吃過錢的苦,那他就送她貴的好看的,這輩子,他都不要她再吃沒錢的苦處。
兩人擁著才睡不過一個(gè)時(shí)辰,長慶便急來敲門。
高寄比較警醒,起身走到外間問道:“怎么了?”
長慶隔著屏風(fēng)道:“宮里急詔,三品及三品以上大臣都去了,侯爺也得了信兒正準(zhǔn)備走呢。”
“公子,您是單召的五品。”
高寄眸光一沉道:“更衣。”
長慶“欸”一聲繞進(jìn)來,剛要去取架子上的衣袍便聽得一道慵懶的女聲響起,“出什么事兒了?”